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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喜欢。”许晏秋递去卫生纸帮她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你也很可爱。” 被漂亮姐姐夸可爱，小悦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谢谢姐姐！” “姐姐，姐姐！”她想让另一个姐姐搭理自己，伸出小手晃了晃许如清的胳膊，待探究目光注视过来，才大声表明自己的意图。 “姐姐我好喜欢你，我想和你交朋友！” 许如清还是第一次接收到来自小孩子的交友请求，语气的急切似乎也体现出女孩的心情。 小悦从随身衣服的小兜兜里掏出一把糖果，因为手太小握不住还掉了几颗。 她弯下身体想去捡，嘴里呼哧呼哧喘着气，脸憋得通红，看上去非常辛苦。 许如清和许晏秋出手协助，轻而易举就将调皮的小糖果们收服，清点数量一个一个放到她手里。 “谢…谢谢姐姐们……” 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小悦就急着说话，冷不防被口水呛到猛地咳了起来。 许如清伸手轻轻抚上女孩小小的背部，来来回帮忙顺气。 掌心下难以言喻的柔软的触感让她心中涌出些道不明的感受，动作有意放得更轻缓了点。 “姐姐我…咳咳咳……” “别急慢慢说。” 许晏秋微微侧弯身体，好离两人更近些。 发现女孩着急说话咳嗽不止，她秀眉微皱，眼中不免泛出些许担心。 “不要着急，我们就在旁边坐着。” 声音很轻，褪尽了寒意，像风温柔掠过耳畔。 ——噢，对哦！两个大姐姐也不会跑！ 小悦彻底放下心，慢慢等平复完才开口。 她低下头，胖胖短短的手指在糖果上面认真地划动着，口中念念有词：“一个两个三个……八个！” “一共是八个…那就……” “八除以三等于……” “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得八……” 小悦努力回忆着二年级学过的乘法表内容，在重复了几遍“二四得八”之后，她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大大的。 “八没办法除以三！” “八除以三是除不尽的！” 玩了一个暑假，基本上把学过知识全还回去的小悦同学，因为分糖问题瞬间记起了所有。 在发现糖果没办法均分后，她皱起了小脸。 许如清和许晏秋两个大人不知道小脑袋瓜里的纠结，只是看到女孩咬着牙数好了四个，闭着眼睛塞进了她们手心。 “呼！” 像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小悦重重呼出一口气。 “姐姐，这是我的糖果，作为礼物送给你们！” 许晏秋弯起一双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谢谢你呀。” “谢谢。”许如清也笑起来，怀着某种侥幸心理用手掌拍了拍衣服的口袋，想从中发现小零食回礼。 “抱歉，我们好像没有带糖果来。” 和小孩子说话语气会不自觉变可爱，许如清语气中的懊恼听起来格外明显，显得尤为可爱。 许晏秋偏头朝旁边的小女朋友看去，眸中笑意更甚。 悄悄地，两人指尖相触，特意避开小孩子的视线，在看不见的地方十指相扣。 好像做了什么坏事，红晕覆上面颊，一个浓些，一个淡些。 “没关系的！” 小悦自然注意不到这些静静发生的小小事情。 她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很大度地原谅了两个漂亮姐姐。“我是大孩子了，我很懂事，可以不吃糖果！” “你把所有糖果都给我们了吗？” “那你就没有糖果吃了怎么办？” 许晏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条信息，她摊开手，四个不同口味的糖果糖在手心。 “给，你拿回去吧。” “不，不要，是送给姐姐们的！” 小悦虽然很馋糖果，但是还是坚定地拒绝了。 “我想和姐姐们交朋友，这个是交朋友的礼物。” “姐姐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第二十四章 牵起一只小手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小悦笑得很开心，她晃起脑袋，短短的腿也在空中荡来荡去。 “好呀，和漂亮姐姐交到朋友啦！” 安分了不到一会,小脑袋里不知又冒出什么念头,她频频转头在两人之间打量。 到底是孩子心性,没等许晏秋好奇来问,她就自己张口把问题抖落出来了。 “姐姐，为什么你们是两个姐姐啊？” “其他人都是姐姐和哥哥一起来的哎！” 问题来得突然，不好回答。 挽着手的二人对视一眼,心头泛起些奇妙的难言说的滋味。 是风在摇树的叶子，是雨水落尽泥土,又好像你吸入的每一口空气,而你此刻才开始在意。 “因为……” 沉思片刻，许晏秋斟酌着开口,一字一句说得小心生怕没表露清楚自己的意思。 “我们和他们一样,我们也是情侣。” “哦……”小悦似懂非懂，她努力去体会漂亮姐姐给出的答案，“两个小姐姐是情侣……” 她想起之前也听妈妈说过，住在隔壁房中的两个邻居姐姐是情侣。 “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懂了吗？ 两个大人还有些纠结，害怕让孩子误解了话语意思，纷纷思考如何更好地进行表达。 她们不知孩子的思绪像云一般变化莫测。 得到答案后,小悦早已不再想刚才的问题。 她偏头看向旁边气质温柔的姐姐,冒出了别的念头。刚想张口，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 “小悦过来,姐姐这里有零食吃！” 小悦好奇望去,认出是之前帮她戴好帽子的那个姐姐。 “过来呀,不想吃饼干吗？” 李木菲见女孩没什么动静，以为是自己给的筹码不够，又从包里掏出几个棒棒糖。 “来哦，我这里还有棒棒糖！” 她是真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小悦这种开朗又有礼貌的，不然也不会主动去亲近。 刚才小悦跑过去找许如清二人时，李木菲就在一旁看着。发现三个人相处得很愉快之后，她顿时有点坐不住了。 这是孩子与情侣嘉宾们互相选择的环节，她怕自己一时疏忽让那么合眼缘小女孩被别人匹配走了。 真会后悔死！ 李木菲瞄了眼旁边跟木头一样杵着的邓实，心知自己是指望不上这位搭档，暗骂了句“没用的男人”。 原本她还有些跟他在镜头前营业的想法，顿时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李木菲蹲下，晃了晃手中提溜的零食，诱惑道：“来嘛，来找姐姐玩。” 说完露出了自己无往不利的招牌笑容。 ——是漂亮姐姐！还有零食！ 小悦眼睛直勾勾盯着看，忍不住咽了咽嘴里泛起的口水。 此刻的她已忘了之前想做的事情，心早飞到了李木菲身边，围着那些被拎着的零食们绕了一圈又一圈。 想吃。 许如清见到这一幕觉得甚是可爱，不禁笑了起来。“好像有人在叫你呀！” “嗯！”小悦稍稍回头，眼睛还黏在别处。 “那你先过去吧。” 小悦这才如蒙大赦，连忙点了点头。 “姐姐再见，我一会再来找你们玩！” 说完就迈开小短腿欢快地跑向零食所在。 终于把人引过来的李木菲舒了一口气，脸上笑容更甚。 她将饼干袋子撕开，拿出一块喂到女孩嘴里。 “小悦刚刚是过去做什么的呀？” “嗯…我刚刚……” 饼干很好吃，小悦把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说话有些费劲。 她努力咽下去，“我刚刚去和漂亮姐姐交朋友了！” “就是那个姐姐！” 李木菲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发现是许如清，顿时有些吃味。 “什么嘛，我就不算漂亮姐姐？” “我明明是先认识你的，你怎么不跟我交朋友！” 她忍不住抱怨起来，心里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看上去没许如清可爱得那么“真实”。 “那我和姐姐交朋友。” 吃人手短，小悦没有任何犹豫，很快就向李木菲抛出了橄榄枝。 “你呀你！” 李木菲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她肉肉脸蛋。危机感更重了一分。 “那你要不要来姐姐这里，你选姐姐好不好？” “姐姐家有很多好吃的。” 小悦咔嚓咬下一口饼干，听到这话有些呆愣，都忘了继续吃。 她看向两个漂亮姐姐在的地方，犹豫地皱起了眉。 难抉择的不是零食和漂亮姐姐的二选一，而是想起妈妈在临走时嘱咐自己要当乖孩子。 “碰见人要喊哥哥姐姐，不要叫叔叔阿姨。” “妈妈不在你身边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哥哥姐姐要求你做的事情要乖乖答应噢，做乖小孩，不要任性，也别像在家一样调皮！” …… 乖小孩…答应…不要任性…… “妈妈好像说了不能拒绝……” 小悦想着，好吃的饼干都不香了。 她撅起嘴巴，心里很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姐姐记得多给我点零食吃噢！” 只有零食能弥补自己的难过了。 小悦故作成熟地摇了摇头，偷偷瞥了旁边的哥哥一眼。 ——他是所有大人里最不可爱的人了。 小悦想着，又悲伤地啃了一口饼干。 …… 在节目组宣布可以开始互相选择的时候，许晏秋和许如清才发现可爱的小女孩朋友已经被别的嘉宾牵在了手里。 “那就只剩下茉茉与许老师这组了。” 何音看了眼躲在角落里的孤僻小女孩，又看了看自己磕的CP，心中不禁隐隐有些担心。 话都迟疑了会儿问出口：“…双方愿意和对方度过今天吗？” 话筒先递到了许晏秋嘴边。 “如果小朋友愿意的话，我们没问题。”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全聚焦在了女孩身上。 许如清看见她有些畏缩地往后小小退了几步，不忍地蹙起眉。 “我去问问她吧。” 不单是其他人，就连许晏秋都没想过平日闷声不响的许如清会突然有一天主动站出来要做什么事情，均是呆愣了片刻。 许如清走过去，在靠近时刻意放缓了脚步，微微压低身体。她一边观察着女孩的神态，一边慢慢接近，最后在安全的距离停住。 没有急着开口说话，两人起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对方。 “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呀小朋友？” 瞧见女孩的身体明显方式下来，许如清才开始进行外人看来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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