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这点主意,阎唐也不再躲闪,反倒是仗着身手不错,动作灵活还伤到了其中一个厉鬼。 喘了口气,阎唐挥手又凝聚出一把长剑,终究是刚刚才学会的手段,即使这把剑的威力对她来说要比法器大的多,但却也比法器要容易损坏,基本上凝聚一把也就只能攻击一次就会消散,而且也只能在它们身上留下一道十分浅的伤痕。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手中的长剑再一次消散,阎唐躲过厉鬼的长。枪差点摔在地上。 确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体内的阴气再多也是有限的,每次凝聚长剑所需要的阴气也不少,若是再接着这样消耗下去怕是等阴气耗尽都不一定能杀了一个厉鬼。 再次躲开一枪,阎唐躲到厨房里关上门反手就是几张符纸贴在了门和墙上,暂时阻挡住了那些厉鬼。 靠在厨房的墙边,阎唐大口的喘着气,右手贴在墙上也有微微的颤抖。 那些符纸只是暂时挡住了那些厉鬼,感受到后面墙壁的震动和外面那长。枪砸到墙上的声音阎唐知道符纸被破的速度会比她预计的还快。 把身上几张剩余的符纸全都贴上去,阎唐知道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接了一瓢水浇到头上,微长的发丝贴在额前颈间在往下不断滴着水,而在她的手中,一柄长剑的雏形慢慢显现。 从剑柄到剑身再到剑尖,每一缕阴气和血煞的融合都看得一清二楚而这看似很长的时间也不过才过了二十多秒,一柄融杂着红色痕迹的长剑便出现在阎唐手中。 墙壁还在继续震动,贴在上面的符纸也随时可能会掉下来。 深吸口气,阎唐看着已经破墙而入的厉鬼露出了一抹笑容。 躲过接连刺来的长。枪,阎唐从旁边的空隙绕到厉鬼的身后,手中长剑劈下,不仅斩透了厉鬼身上的甲衣更是在它背上留下了半掌见深的伤口。 趁着它们还没转过身,阎唐迅速退到客厅双手持剑随时准备一剑捅死那些厉鬼。 “在客厅干嘛呢?”肩膀突然被拍一下,阎唐还来不及分辨那声音就下意识的反身一剑劈下去。 “嗯?做什么啊?”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耳中阎唐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孙璟言那种带笑的脸。 笑起来的孙璟言很好看,眉目温柔唇角微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副美人图,可阎唐根本现在来不及看孙璟言,转身手一挡拦在她的面前。 “快走,家里有……”话才说到一半,阎唐往厨房看去本是想拼命拦住那些厉鬼好让孙璟言逃走,可定睛一看却发现厨房里的那些厉鬼全都消失了,半分气息都没留下。 阎唐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孙璟言也被阎唐刚刚那急切的语气吓到,扶着阎唐的肩膀躲在后面小心的顺着阎唐的视线看向厨房。 “有什么东西到家里来了?”躲在阎唐身后,孙璟言小声问道,就好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嗯?”看着厨房,阎唐皱着眉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十多个浑身凶煞的恶鬼一个转身的时间就全都消失了? “你俩在干嘛呢?”就在阎唐打算强行散开神念寻找那些个厉鬼的踪迹的时候路九溪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阎唐和孙璟言同时抬头望去就看到路九溪穿着衬衫短裤站在楼梯口。 “老九,你没出去?”看着衣衫不整还眯着眼在打着哈欠的路九溪阎唐就自动这人绝对是在床上睡了一下午,刚刚才起。 “当然没出去啊,好不容易有了些空闲时间当然要好好补补觉,等忙起来又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路九溪打着哈欠坐到沙发上看着两人,“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姿势和俩傻子样的。” 阎唐默默偏头看了眼半蹲着缩在自己身后探着脑袋的孙璟言,放下了一直挡在她身前的手臂。 “既然你在家难道没有感觉到吗?”站直了身子阎唐面对着路九溪问道。 “感觉到什么?出事了?”路九溪几乎是瞬间恢复了清醒。 “刚刚这里出现了十几个厉鬼,全都是沾染上千条人命死有不甘怨煞厉鬼,你既然没有出去那连这个你都没察觉到?”阎唐有些鄙视的看着路九溪。 路九溪穿着一件白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全都散开的,露出了路九溪那白皙的脖颈以及锁骨那一片不可描述的红色痕迹。 感受到阎唐的目光,路九溪有些不自然的拢了拢领口把那片痕迹盖住:“蚊子咬的,睡觉的时候忘了关窗。” 如果是在以前阎唐或许也就信了,可在确定自己喜欢孙璟言后阎唐也自己去找了这方面的知识,也误打误撞进过一些带颜色的网站,其中就看过两个女人是如何做那档子事,某些18r的东西也学了不少,自然知道那片痕迹到底是什么。 翻了个白眼阎唐也不揭穿,而是拉着孙璟言坐到了沙发上:“就你这样,估计等那些厉鬼杀上门你都发现不了它们。” “不可能会有厉鬼,昨晚我已经在这周围布下了阵法,如果真的有那些东西敢闯进来触碰到了阵法,那第一个知道的人就是我。”路九溪反驳,她实战力或许比不上阎唐,但要说在阵法上的造诣,那她在玄门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就算是挡不住太强厉鬼,但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那些东西的存在。 “没有?那我这伤口怎么来的?”阎唐说着就把左臂上的伤口展给路九溪看,可手臂才露出来她就呆住了。 白皙纤细的胳膊上光洁一片,别说是伤口,就连一点点伤痕都没看到。 “怎么来的?”路九溪指着阎唐的手臂那眼神就像看傻子样的。 “怎么可能?”阎唐用力掐了下自己,很痛,但时候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也不是假的。 路九溪站起拍了拍阎唐的肩膀:“你就是最近压力太大太过紧张,调节不过来,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修养的这一周好好放松放松,别想这档子事。”说完就抻着懒腰上了楼。 孙璟言坐在她的身后想了想,最后还是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身体贴在她的背上低声道:“抱歉,是因为保护我你才会这样。” 身体被抱住,阎唐干脆也就靠在了孙璟言身上:“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昨天用了秘法,所以接下来一个星期我可能就保护不了你。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和路九溪商量好了,她会暗中保护你的。” 阎唐语气平静但若是仔细听也可以听出那深处的疲惫,孙璟言暗自紧了紧手臂,身体微微侧过让阎唐能靠的更舒服点。 “哦,还有那个鬼使,那是我师父留下来的不过现在不便放出来,等下次再给你看看,免得又被吓到。”阎唐想起来孙璟言之前电话里说的就解释了一句。 “嗯,你现在饿吗?我帮你定外卖。”她是在公司吃了才回来的,不过看阎唐这样晚上应该是还没吃。 “随便吃点什么吧。”闭着眼阎唐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模糊最后化为一片黑暗。 而孙璟言则是在订完外卖后才发现阎唐已经睡过去,轻叹口气,孙璟言低头在阎唐肩膀处蹭了蹭,最后在她的耳后轻轻吻了一下,挪动身子让阎唐能睡得更舒服。 阎唐为了保护她疲惫至此,而她能做也只有在阎唐疲惫的时候给她一个休息的依靠,让她能毫无顾忌的休息。 而她不知道她这一系列动作都落入了一个人眼中,而那个人在看到她吻在阎唐耳后的时候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还有一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是说我妈老),有时候你妈觉得你冷那是真的冷,别为了风度不要温度,烧到三十九度的难受只有体会过的人知道,脑壳胀到不知道自己姓啥,风度这东西还是拿去喂狗吧
第38章 地府, 肆惜斜躺在床榻上眼巴巴的望着殿门,就连长发拖到了地上都没有注意到。 终于, 就在肆惜忍不住快要去外面找鬼的时候殿门打开了,身着一袭黑袍的身影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进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终于回来啦, 再不回来都要去南域找你了。”肆惜见奕喧朝自己走来下了床走到她的身边帮她把外面的那层外袍脱下低声道。 “南域已经全部平定,下次带你去看看。”奕喧看着肆惜把自己的外袍放好笑道。 “嗯。”肆惜点点头, 习惯性的窝到奕喧怀里, “下次出去也把我带上吧,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搂住肆惜,奕喧低头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不是不带你,那些敢私自占据四域领土的家伙都是些不要命的,我只是怕他们伤到你。” 当初幽冥建立地府时把地府分为了五域,除了四护法镇守的东南西北四域以外就是她所镇守的尊域,也就是幽冥宫殿地府命脉所在。 幽冥失踪的这些年四护法也渐渐疏忽了对四域的管理, 以至于四域中各种势力林起, 私自占据四域领土甚至是挑起各种争斗, 将四域弄得乌七八糟的,这次她去南域就是为了将那些势力铲除, 重新整顿。 “可是你一出去我就好久都见不到你。”肆惜抬头看着奕喧, 眸子雾蒙蒙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也想你,但这件事我必须要去, 这是尊主离开前下的最后一个命令。”奕喧抱紧肆惜, 眉头皱着看不清眼神。 她是地府的府君, 当初幽冥离开前特意嘱咐她要管好地府,这些年四域的混乱也是她的疏忽所致,所以她必须在幽冥回来前让地府恢复原来的样子。 肆惜也不是不知道奕喧的想法,可她真的不想再待在这座宫殿内担心奕喧的安全,哪怕她知道在这地府中基本没鬼能危害到奕喧。 “乖,尊主也快回来了,等她回来后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奕喧把肆惜抱到床上侧身躺在了她的身边。 “幽冥大人在人间做什么?”肆惜抱着奕喧的腰抬头问道。 “在做一些对她很重要的事情。”奕喧低声道,然后搂住肆惜笑道,“好了,睡吧,这段时间都没睡好吧。” 肆惜低应了一声,身子又凑近了奕喧几分,紧紧的贴着奕喧。 见到肆惜渐渐睡熟,奕喧侧身抱住肆惜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墨色的眸子越发的幽深,眼底的杀意也越来越强盛。 那一战结束到现在已经过了数百年,她为了找回这个人也花了数百年的时间,可即使花了数百年的时间用尽所有手段她所能找回来的也不过是一缕失去了记忆和所有力量的残魂。 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失去了记忆和力量只要是这个人还没变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没有记忆那她就再创造一段记忆,没有力量她也能护她周全。 “这次再没人能伤你分毫。”埋在肆惜的颈间,奕喧低声道,向来淡薄的眸子中满是杀意,那些曾经伤了她的人也全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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