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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祭

时间:2023-10-25 23:00:14  状态:完结  作者:风雪若舞

  

  做见证那件事,我想是神的带领。

  这个教会里流行作见证,那天我有感动,就想和大家分享那个我不晓得说了多少遍的故事。

  其实在那之前,这个故事我已经和不少人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只是这一次说的时候,版本不太一样。

  我说:“当我和朋友躲在亭子里避洪水的时候,我看着天空,向着天空祷告——”

  赵姐突然插嘴:“我能问问吗?你那时候不信神,你是怎么祷告的?”

  我想不起来具体的情况,但是心里突然涌动起许多感动。

  我不常在教会哭,不像其他人,尤其是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我更加克制自己的感情。但那一次,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哗哗地往下流。

  游雁递给我三张纸,后来看看不够,又递给我一两张。

  我边擦眼泪边说:“其实,我以前给人说这个故事的时候,都是说我看到天上有许多黑云很快地退走。但我现在想起来了,其实是有一小片白云以很快的速度靠近我,把那些黑云给逼走了。当时我心里知道那白云到我头顶的时候水就小了,我们就可以跑过去了。果然,当白云到我头顶的时候,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小了下来,我就拽着我朋友拼命地跑过去……”

  我在说的过程当中,感觉自己的记忆正被不断地补充,我想起了很多以前没有想起来的细节。

  我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这样狼狈,不光哭得稀里哗啦,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我也看到有一些人跟我一起哭,但大部分人都是满脸的惊讶。

  “感谢主。”“感谢主。”我听到所有人都这样啧啧赞叹,我感到很轻松,也很高兴。

  这个见证是在圣灵带领下做的,我很清楚的是这一次做见证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主带领我看到了许多当时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我才明白主为了救我多么温柔。

  

  这就是赵姐说的“作见证”的事,但是这样一次性的作见证是一回事,长久地带领查经又是另外一回事,可能那一次我可以受圣灵感动,但并不代表每周查经的时候圣灵都会来感动我。我很难保持这样的状态,这根本就不是我自己可以操控的。而没有状态,我又没有合适的神学装备,我用什么来讲道呢?

  赵姐一点也不理解我,她不理解我口才不好的痛苦,她不理解我很多明白的事没法表达出来的痛苦,她也不晓得我在写作上面的负担有多重。

  我叹了一口气,不想再说这个事了。赵姐也跑到钱君如那里去跟她聊。

  钱君如坐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她整个脸都是黑色的。

  真不夸张,我从来没见过谁的脸是那种颜色的,就好像有一种黑色的气一样的东西浮在面皮上,我突然理解了穆云上礼拜说的“钱君如里面有黑东西”这句话。

  赵姐跟钱君如聊完了,但似乎情况并没有因此好转,钱君如还是不怎么开心。

  赵姐看着钱君如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很多人都觉得钱君如不应该上台讲道,但我觉得她既然有侍奉的心就是好的,我鼓励她讲道。我是不是不该这么鼓励她呢?”

  我那时候根本不懂真正的讲道是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但我明白鼓励的好处,于是就鼓励赵姐:“我觉得没什么呀,你也是为了让她能够站起来嘛。”

  “是啊……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赵姐笑了笑,随后又说,“你还记得上星期来我们教会的人吗?”

  “我记得呀,我为穆云祷告,求神给她带来她需要的人,然后这就是神带给她的人嘛。他怎么这个星期没有来啊?”

  赵姐仔细想了想,告诉我:“这事我也思考了一个礼拜。我不清楚主为什么要带那个人给穆云认识,不过我想那个人可能并不是神的牧者。”

  赵姐发给我一个视频,叫我现在就快进着看。

  视频里是一个人作见证,这人的经历和上星期来的那个新弟兄有点像,他本身也是混社会的,很小的时候因为聚众杀人入狱,后来在监狱里有人给他写信。他不认识那个给他写信的人,一直到第二百多封信的时候,他所认识的一个监狱里的大哥突然死了,那个身体向来强健的大哥突然死亡,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之后那一封信才打动了他,让他认罪悔改,之后他就在监狱里配合服刑改造,离开监狱之后他读了神学,成为神学博士并服侍教会。

  赵姐见我看完了,就问我:“你觉得这个人,跟上星期来的那个人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吗?”

  赵姐听完我的回答,表情有点哭笑不得,然后她耐心说:“有区别啊。他们都是认罪悔改认识神的,但上星期那个弟兄一股痞里痞气的,你看看视频里这个人,他也是囚犯,但他现在一点也不像囚犯,完全就是牧师的样子。”

  我看了看视频里的人,确实好像是这样。

  赵姐说:“《圣经》里讲,在末世,有假先知、假教师是需要我们格外防备的。像你们这样的小羊,我们都应该接待,包括穆云也是。但对于他这样的大羊,我们应该小心谨慎。《圣经》里说,有披着羊皮的狼来到我们中间,他们是来盗窃、杀害、毁坏。”

  “可是那个人是我为穆云祷告以后,主特地带来的人诶!主带这样一个人来干嘛?”

  赵姐摇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也问了我们教会里其他人,包括那两个不信主的喝酒的人。你知道钱君如的老公为什么一下子反对她待在这个教会吗?我觉得这是因为她老公是做生意的,那两个不信主的人也是做生意的,所以他们对这些黑暗的东西就特别敏感。你比如说游雁,她的反应就很快,你的反应相对来说慢一些。说明你对这些事情不敏感。”

  我点点头,这我是承认的,我不熟悉这个社会的规则。

  赵姐说:“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好,你这样挺好的。但是,上星期那个弟兄,他身上带着的黑暗世界的东西可能冲撞到教会了,所以才会引起他们这么大的反感。所以我后来拒绝了孙大哥,我叫他带这些牧者来的时候要小心,他可能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黑暗势力还能冲撞教会啊?那我也是不懂的。但赵姐一番话让我更觉得她对灵界的事情很熟练,判断很迅速。

  我觉得我好像在玩一个推理探案的游戏,在赵姐的引导下,我慢慢摸着线索了。

  当时是这样想的,然而事情真的如此吗?

第30章 第 30 章

  在这段时间,虽然教会出了那么多事情,但我的生活并没有受影响。

  主的引导很奇妙,我们的部门被拆并了,因为这个缘故,整个办公室全都空出来,只剩下我和我部门领导两个人。

  小领导很喜欢我,所以他们都让我留在这里陪她,但她白天又很少来上班,所以整个六七十平米的大办公室,几乎成了我一个人的天地了。白天,我可以把前后门都锁了,一个人在里面读经祷告,跑步健身,真是不亦乐乎!

  《罗马书》我念了差不多两个月,始终也读不懂。

  但是有一天很奇妙,我感觉我的心突然开了,我能读懂《罗马书》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妈也很奇怪地看我,说:“你今天真怪,怎么脸上好像放光?是因为穿红衣服的关系吗?”

  “大概是因为我读懂神的话了吧。”我笑着告诉她。

  我把这事跟赵姐讲了,我期望得到表扬,她果然告诉我:“很好啊,林逍,很好的,你灵里很敏锐。”

  我喜欢她对我的称赞。我不喜欢世上的东西了,因为那些东西都是要过去的,但我喜爱别人对我属灵的称赞,因为我想那总是好的。

  

  怎料赵姐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竟然又说起那个话题:“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带小组了。”

  我讨厌查经小组,因为我觉得那妨碍我写作。

  我对赵姐说:“我觉得我的侍奉是写作,神给我写作上面的托付很重。我还不晓得怎么写,我需要很多时间学习写作,也需要很多时间学习《圣经》。”

  赵姐说:“《圣经》是永远也读不完的。但是林逍,我们都是这样,我们需要参与侍奉,在侍奉当中我们就可以更好地来学习《圣经》。林逍,你的想法我明白,因为我也是像你这样走过来的,但我的牧师对我说,我应该先参加侍奉,这样我可以从侍奉当中得着更多。”

  我并不认同。

  我想我需要找别人问问,可是我不晓得可以找谁。钱君如、董依依这些人自己的状况看起来都不太对,董依依虽然现在好很多,但她总觉得很弱。游雁太不靠谱。赵姐给我的答案我又觉得不对,我还想找其他人。

  在教会里,我也是信任孙大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到最后,并没有完全地信任他。我对孙大哥,始终就是这种既好像信任又不是很信任的状态,那也就是说,其实并不信任。

  这不是说孙大哥不关心我。

  孙大哥常问我:“林逍,你最近觉得怎样?”

  我想了想,我的婚姻解脱了,我不需要再和王煊寰家斡旋;我也不需要再为房子烦恼;我的工作目前也没有烦恼。

  我回答孙大哥:“我觉得在我受洗之后,主一点点把我身上捆绑我的东西都拿走了,主好像为我断开了所有的捆锁。”

  孙大哥的二婚妻子顾剑听了在一旁高兴得拍手,她好像比孙大哥还高兴,她跳着说:“太好了,太好了,林逍,主真是爱你。你知道吗?那天你受洗,我托着你的脑袋从水里上来,我突然感觉我手变得这么大。但是我仔细去看手的时候,它好像又没有变大。”

  这事叫我听了很得意,因为它瞬间让我联想到主耶稣受洗的时候圣灵像鸽子一样降在他身上。我想我身上发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大概主要给我很大的托付吧。我觉得我的前途充满光明。

  因为大家都喜欢说自己经历的神迹奇事,所以我就附庸风雅,对他们说了我自己的真实经历:“主真的对我很好,我听到过灵界的声音,也见过异象。”

  顾剑的表情更稀奇了,她问我:“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他们的灵在黑暗的国度里运行’。”怕他们不信,我还加了一句,“那个声音是我肉耳听见的,但周围没有人。另外,我在受洗之后,在唱赞美诗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异象。我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覆盖在我身上,从上面慢慢降落下来,把我盖住了。”

  “那个影子是不是穿着长袍,有很长的头发和胡须?”顾剑问。

  我想说是,但心里面突然有点不太平安。其实我说这话是有点水分的。我确实看见过这个图画,但不像那个声音是很清晰的,图画倒不是很清晰,有点像我被歌词激发出来的想象。那时候为了王煊寰的事情哭得眼睛都糊了,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眼睛模糊产生了幻想。而且我看到的异象其实是一个人站在讲台上,从上面降下来一个穿白衣服的放光的形象把他遮住,但不一定是我。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告诉他们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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