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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这样，除了她姐姐，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为人赤诚，也不会随便找其他人麻烦的。”
想到刚才那个人，纪越天才又问道：“刚才是哪个门派，他们武功一直这样吗？”
容姲说出个门派名字：“只是个普通小门派罢了，之前从未有过特别的，倒是有听说他们最近在讨好开元派。”
沉吟片刻，纪越天道：“那便下午再看看开元派的武功。”
——
明月山庄偏院正殿内，李荣正和一绿衣女子僵持不下。
“少爷若是一直不醒，你便一直不救了？”
绿衣女子嘲笑道：“是啊，他死了正好……你忘了我因为什么进的衙门？” 说完她便更得意了：“把我送进去还不是要再将我请出来，以后少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李荣按捺着自己不发作，眼前这女子是现在唯一能救张立舟的人，只是从昨晚见到张立舟，她便说要等人醒了再看才有意义，今日早上醒了依旧是这套说辞。
绿衣女子虽然看不惯明月山庄，但她刚出来睡了一觉心情好，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我要是不想给他看，根本就懒得和你废话，都说了要等醒了再看蛊虫才活跃，你急什么？”
许是被他俩吵闹的有些烦，张立舟的睫毛竟真的颤抖起来。
李荣扑到床边：“少爷？您醒了？” 张立舟费力的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人可带来了？” “来了来了！”
看着李荣的眼神示意，女子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咬开手指，将一滴血滴在了他手腕处。
女子调起一丝内力，以血为引进到他的经脉四处，片刻后，他手臂间隐约涌起指甲盖大小的一小片，并浮现了些许红色纹路。
她松开手，张立舟哑声问道：“如何？” 他看着女子欲言又止的表情，补充道：“只要帮我解决蛊毒，你我之间便让往事随风，我既往不咎。”
绿衣女子起身：“这哪是这么轻松的事，也不知道你哪里招惹来的大人物。” 感觉到两双眼睛都看向自己，她没好气道：“不是我干的，你们看我做什么?自己做了多少亏心事心里不清楚？”
她清了清嗓子：“烈火蛊，分母蛊和子蛊，我能感觉到子蛊离你不远，起码就在一座城中，把子蛊找到，我才能帮你把蛊虫逼出来。”
李荣赶紧替张立舟问道：“青城这么大，该怎么找？”
“你们这么大的势力还愁这些？”她用下巴点了一下，“就是刚才他手臂上出现的纹路，子蛊离你越近，纹路就越清晰，反正我不急，你们慢慢找吧，祸害遗千年，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绿衣女子说话实在是不好听，可惜张立舟暂时用得上她，也只能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哦，对了，”她离开前又插了一句，“你昨日反应如此强烈，应该就是子蛊离你不远。”
张立舟思索了几秒，手指触摸到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马上备车，告诉开元派掌门，山庄的急事已处理完，午后便可以继续观摩武林大比了。” 李荣俯首道：“是。” ---- 晚了一些，抱歉呀~ 明天有点事，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会提前和大家说的！
第15章 武林大比4
此时正是正午，艳阳高照，山中树木摇曳，地上叠着一层一层的树影，只是望过去便让人觉得清凉几分。
几个人走过来，破坏了此刻的宁静。
容姲自从服了女子给的药丸便倍感精力充沛，她没有趁着午时休息，而是随意地望着远处的苍翠群山。 注意到张立舟，她喃喃道：“居然这么快就好了？”
这一声惊醒了正在小憩的纪越天，她活动了下手脚，往下望去：“看来那个女子已经出来了，今晚我们便打探一下有没有人监视她，赶紧让她帮你解毒。”
她转头，眼神略过相邻的一栋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后，又赶紧移回去：“郗霄？她怎么也来了？”
容姲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你看碧云派的位置。”
容姲转身看过去，门派中除了要比试的弟子，其他人皆可着常服，只是她对碧云派太过了解，还是一眼就辨认出了不属于碧云派的女子。
“她就是郗霄，我们看到的那个客栈掌柜？”
“没错。”纪越天点头道。 “只是没想到和风城有合作的门派是碧云派。”
容姲沉默片刻：“此事我从未听说过。”
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郗霄扭头，也认出了纪越天，她没有丝毫避讳的对纪越天招招手，惹得她身后的碧云派好几个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
纪越天叹了口气，连忙把容姲身子扳正：“算了，你还是别看了。” 容姲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又很快松开：“没关系 ，不太熟的师兄弟而已，况且日后大比也很难不碰上。”
等到管事燃尽了一炷香，下午的比试才开始。
开元派甚为富庶，哪怕是统一的弟子服，料子也用的是上好的云锦，在阳光照射下展现出精美的层次感。
容姲凝眉看着，过了半歇才说道：“上一届大比时这人武功完全不是这种路数。” 她顿了顿：“上届我和他比试过。” 纪越天闻声问道：“何处不同？”
“他当年武功虽不算高深，但毕竟年龄长我两岁，基础打了多年，根基稳固，如今看着竟是有些退步了。”
“他求快，不求稳，”纪越专注地天看着赛场，“对面的人明显快接不住了。” 没过多久，对面门派的人便被击出场地，反观开元派的人面色正常，仿佛无事发生。
纪越天神色不明：“求快就更要求稳、准、狠，他做不到稳，只好手部更加用力，消耗对方意志力。”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样看倒没什么了。”
容姲从一开始便眉头紧锁：“只是才过去三年，核心便退步的如此之快，这牺牲明显得不偿失。”
“也许他们自己不觉得。”纪越天看完三场比试才回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开元派的三人现在武功路数基本相同，若是一整个门派都如此，那他们自己便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和昨天那个门派的人倒是如出一辙，只是他水平不够，”纪越天又看了第一个出场的人一眼，“三年把原先的武功推翻重练到此种程度，天纵奇才也不过如此，可他却并不出名。”
“说起来，”纪越天又想到了什么，“你说你师父武功出了问题，可是他们这种？”
容姲表情凝重：“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师父主动出手了。” 她回忆了一会，又补充道：“但他并没有脚步虚浮的问题，只是气势明显增强，气息却略有不稳。”
纪越天道：“看来这门武功也要看修习者的功力高低。”
——
不起眼的小楼的右后方，一个人影快速闪过，很快便悄声到了二楼。 来人单膝跪地，抬手把一封信递给屏风旁的人：“公主，风城城主让我把此信交给您。”
姬钰挥手让人推下，人回到了屏风后才把信打开。
四周人的视线均在开元派与对面门派的比试上，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少顷，姬钰让人把屏风移到一旁，随手把信交给冬清：“烧干净了。”
她思索着信中的内容，无意中瞥到明月山庄的比试，冷哼一声：“故弄玄虚。”
——
“难以想象，张立舟这种心机颇深的人，底下弟子的武功竟然如此平庸。”
“平不平庸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纪越天回道，“而且他们赢了。”
能把赢做到毫不起眼也是一种能力。
明月山庄的比试便是第一轮的最后一场，落败的门派日后没有比赛资格，离开或是留下来需要去告知管事，以免人员安排不够充分。
张立舟脸色阴沉地看着手臂上的红纹，确定了此人确实离自己不远。他决定还是先不轻举妄动，等到明日离开部分门派排除些人再说。
纪越天见比试结束，天色还亮着，也急忙拉起容姲的手臂，没想到距离远了些，只是拽起了她的袖子。
“我们赶紧去看看那绿衣女子……这是什么？”
袖子又落下去，容姲低下头，发现并无异样，便自己拉开了长袖，细腻的肌肤上，浮现着突兀的红色纹路，形状好似经脉，一直蜿蜒到深处。
事已至此，纪越天和容姲对视一眼，没有耽搁，马上动身前往明月山庄。
明月山庄守卫森严，两人在稍远处的树上躲着，想等江宁回来再跟上去，向她打探一下绿衣女子的居所。 没想到还没等到江宁，倒是看到她们要找的人从远处走过来。
“就是她。”纪越天用气音告诉容姲。
明月山庄所在的群山景色秀美，她走走停停，时而观察路上的花草，离山庄正门还有很远的距离。
纪越天和容姲当机立断，一齐落在了绿衣女子身前。 正俯身拨弄野花的女子察觉到响动抬起头，却发现两个人站在她身前，惊的她抖动了一下。 她看看左边的人，不认识，又看看右边的，这个认识。
“找我也不提前说一声！吓死人了！”她对纪越天埋怨道。
“这不是找不到你人吗……你旁边没人跟着吧？”
绿衣女子起身：“最初有人，但太废物，跟丢了，我们去那边说话。”
三人走到一处山头的另一边，绿衣女子这才看向容姲：“就是你中了毒？”
“是，我是容姲，还没感谢姑娘帮我清醒过来，我……” 话还没说完，绿衣女子先打断了她：“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本来就是一场大家都获益的交易。” “别姑娘姑娘的了，怪生疏的，我叫柳离，直接叫名字就行。”
容姲闻言也不再说其它的，直接扯起袖子给她看，小臂上的红纹变淡了很多，但还是能够勉强看清。
柳离有些震惊：“你怎么和张立舟惹上了一个人？” “张立舟？”容姲有些疑惑，“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昨日晕倒，也是因为这蛊毒发作啊。”
柳离看了看她们的表情，想到近日的武林大比一事：“你们也去武林大比了？和张立舟离着近吗？”
纪越天把给张立舟放错药丸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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