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肆不喜欢沈熙对她用这种语气,像对待个孩子,于是拐扭的别过头,她明白沈熙是个做事会考虑周全的人,所以听了她这话,一下子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两人间的气氛开始陷入沉默当中,曾几何时,沈熙是司徒肆唯一能倾诉心事的人,沈熙苦恼的想道,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 董倪烟最近很郁闷,原因嘛,当然不是因为公事上的,工作对来来说是舒适圈,如鱼得水,通常是把它当游戏,所以能让她郁闷的一般都是私事。 至于这件私事,她才不会对任何人说,毕竟说来这实在不是什么令人光彩的事情。 此刻她就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晕未褪,像条快死的狗般只剩下喘气的力气,猫一样的眼睛里还迷离着,还没来得急回复。那郝诏阳就已经只穿了层纯天然人皮紧贴在她身前。 “你别……唔——!” 抗议都没来得及,郝诏阳那小无赖又开始干坏事。董倪烟紧牙着咬关,忍受着腐蚀神经的感觉,纳闷郝诏阳怎么就那么精力充沛? 经过数天的摸索,郝诏阳已经驾轻就熟,往往一出手就中要害,让她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没一会脑子就被搅成一锅浆糊,实在是无力想太多,然后就是又再次放纵那小无赖了。 “董倪烟,怎么不吱声,这里又没有人,不用害羞的。”郝诏阳见董倪烟紧紧的咬着银牙,一副死命忍耐的样子,实在有些心疼,但心疼归心疼,动作不间断。 董倪烟不想回话,因为一出声她不敢保证说出来的话音调能不能保持正常,在她的性格里,她对于不在意的方面,根本就当它们是狗屎,在旁人看来再不合时宜的举动也完全不能影响到她,但是一旦是在意的方面的话,她就倔得像头驴,这种场合吱声就是示弱,呼吸变重是不可控,吱声就不行,士可压,不可辱! 郝诏阳那只作乱的手实在可恶,时轻时重,在这个关头董倪烟自然是没有力气去镇压了,只得双手用力的环住郝诏阳的肩,要是实在撑不住了想出声,那就干脆啃一口郝诏阳,让郝诏阳帮她叫。 正如烧香的不一定是和尚,也有可能是熊猫一般,在床上有“啊”声,不一定是叫-床,也有可能是因为痛。 又是一番动静,郝诏阳自然是明白董倪烟又到了,不过她不明白高鸟尽,良弓藏这个道理,没舍得功成身退,还是保持着负距离状态。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这几个晚上的第NN次,没什么体力的董倪烟像死了一般闭着眼睛瘫在床上,她费尽吃奶的力气抬起手拍拍郝诏阳汗津津的背,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对她说:“出去,我要去洗澡。” 郝诏阳不舍得,把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董倪烟气得牙痒痒,奈何被制住,没力气抽身,再次被郝诏阳困在牢笼之中。 意识即将飘远之际,董倪烟决定了,这次之后,她要禁欲,如果郝诏阳有需要,那就让她感受一下自己当受时的心酸血泪史,如果郝诏阳不从,好,那让她自己解决去,她才不管她! 纵、欲过度,是要惩罚的——! 事后,董倪烟自然是没了力气洗澡,但是做为一个合格的洁癖君,董倪烟就算没力气也会想尽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反正郝诏阳那个精力充沛到让人觉得是外挂的家伙也正好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她洗,董倪烟自然是理所当然的笑纳了,至于郝诏阳在浴室里有没有化身禽兽,这个嘛,问董倪烟的话她肯定会说没有。 不过,郝诏阳有跟董倪烟聊天,这个是有的,郝诏阳一边往沐浴球上抹香波,一边有些期待的对她说:“我下个星期回家一趟,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见我的爸妈?” 董倪烟沉静的倚着郝诏阳的胸口,精致柔美的面容,沐着暖色的灯光,如一朵出水芙蓉,只是她的脸却是低垂着,看不出表情,声音低低的,淡淡说道:“再说吧,现在谈这个还太快了。” 郝诏阳理解,没有勉强,还是提了一嘴自己父母的事,董倪烟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一点表态。 郝诏阳对她的反应有些失望,不过想想可能也的确是像董倪烟所说的,太快了,还没有心理准备吧。转念一想,来日方长,郝诏阳又轻松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变少了,咳咳,我知道,你们懂的。。。。。。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是夜,点点灯光羸弱闪耀于黑暗中。比夜还黑的,是祈星佑脸。她气呼呼的来找董倪烟,董倪烟见了祈星佑,先让郝诏阳出去看电视,但转念一想,又叫住了郝诏阳,道:“留下来吧。” 郝诏阳对她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的,董倪烟说往东郝诏阳自然不会往西边去,除了在床上。她给祈星佑倒了杯水,才在董倪烟一旁坐下。 祈星佑举起杯子咕咚咕咚大口把水灌下肚,然后“啪——!”的一声,把杯子狠狠放在桌子上,一抹嘴巴,恶狠狠瞪向董倪烟。 董倪烟轻笑,斜眼看着祈星佑,明知故问:“怎么了?最近火气好大。”董倪烟故意停顿一下,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装模作样道:“啊……莫非是欲求不满?” 祈星佑“哼”了一声,说:“我懒得跟你个别扭受一般见识,怎么,最近很滋润吧,小心哦,纵欲过度也会伤身的,这个可不单是男人才会有不良后果,女人也会有的,你看你,面色苍白,两眼无神,神态憔悴,形体消瘦……” 祈星佑越是说下去,一旁的郝诏阳越是心虚,她原来并不知道,女人纵欲过度也会伤身,董倪烟那个比常人还纤弱的小身子板,的确如同祈星佑所形容的那样状态很不好,这段时间确实是累坏她了,郝诏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识行为了,而且祈星佑就这么当着两人的面大谈拉拉夜话,郝诏阳没祈星佑那么厚的脸皮,也没董倪烟那份淡定,郝诏阳听了那番话后,脸红通通的,为免继续尴尬下去,于是干咳两声,站起身问道:“呃,你们要喝什么?我去准备。” 董倪烟叫她去取红酒跟杯子,然后对祈星佑说:“多谢关心,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文小姐不是小气之人,这回生那么大的气,应该是你平时坏事做多了吧。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干吗那么急?赶着去床上办事啊?”祈星佑横了她一眼,然后取了一份文件递给她,说道:“正如你所怀疑的,黎缦洁最近从她的一个长辈手里购买了利喜集团的百分之二十股权,再加上她之前暗地里收购来的股权,完全有可能会成为利喜的最大股东,只是我们得到消息,她买过来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里有一半的归属问题是有争议的,现在黎缦洁雇沈熙来帮卖家打这场官司……” 这时,郝诏阳拿了两个杯子跟两种酒过来,她问董倪烟:“你要喝哪一种?” 董倪烟示意让她等一下,然后对祈星佑说:“既然沈熙肯接手这个官司,赢面一定很大。”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黎缦洁用天原来跟我们谈合作,这个会不会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祈星佑提出自己的担忧。 董倪烟笑笑,不急着接话,而是指着郝诏阳手里的其中一瓶酒,说道:“就这瓶吧。”郝诏阳听了她的话,放下了另一瓶,然后用启瓶器开酒。 祈星佑视力好,记性也好,一眼便认出郝诏阳开的那瓶酒正是那天黎缦洁送来想讨好董倪烟的好酒。 “你不会是想跟她合作吧?”祈星佑问道。 等郝诏阳倒好了酒了之后,董倪烟端起其中一杯,微微晃一下,浅尝一口,透明的红色液体过喉,口有余香。董倪烟这才笑道:“我只跟两种人合作,第一种是可以信任的人,第二种是可以掌控的人。” “哦?你觉得她会是这两种人中的其中一种?”祈星佑看着董倪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于是又道:“这个黎缦洁人虽聪明,野心也很大,但是手段还不够高明,做事不够稳妥,又会感情用事,我看不到她有什么条件可以加进这个计划里来分一杯羹啊。” 董倪烟对于她的话却是笑而不语。 祈星佑也端起杯子,无所谓的笑道:“不过没关系,你怎么样决定我都没异议,我相信你的眼光。” 董倪烟与她碰了一下杯,将杯子里的酒一仰而尽,笑着说:“所以对我来说,你就是第一种人啊。” “那可真是谢谢你的信任啊。”祈星佑扯动唇角,皮笑肉不笑的,心想,公事归公事,哼哼,那天你算计我的事我会找机会还给你的,等着瞧。 “对了,沈熙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你就放任她走这步危险的棋?”董倪烟突然问道。 祈星佑耸耸肩膀,叹道:“就知道这事瞒不过你,放心吧,有我看着没事的。” “那就好。”有流氓大佬的这句话,董倪烟自然是放下心来继续喝她的酒。 又坐了一会祈星佑才告辞,走的时候还顺手牵羊拿走了两瓶黎缦洁送给董倪烟的红酒,打算用它们来哄文若谦来着。 祈星佑走了之后,郝诏阳突然搂住董倪烟,董倪烟吓了一跳,以为她又要兽性大发,手抵着她的肩膀防备的看着她,问:“你要干嘛?” 郝诏阳看她反应这么激烈,心里更是愧疚,把头埋到她颈窝处,闷着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后果这么严重,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董倪烟愣了一下,马上想到祈星佑之前那番乱七八糟的胡话居然被郝诏阳给听进去了,顿时觉得头上有只乌鸦无声飞过,董倪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好,要是接受道歉,就等于在认同郝诏阳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董倪烟不想郝诏阳责怪自己,可要是不认可郝诏阳的道歉,她又担心郝诏阳会继续没完没了的压她个千遍不厌倦。 最后,董倪烟只得无奈的拍拍郝诏阳的背,安慰道:“你是不是笨蛋,那种话你也信啊?” 郝诏阳抬起头,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水汪汪看向董倪烟,一副可怜兮兮样问道:“真的?你没骗我?” “呃……”董倪烟觉得郝诏阳此时的眼神跟小包子好像,一样的纯真一样的无辜,水汪汪人蓄无害的,令董倪烟心漏跳了一拍,立即转过脸避开她的视线,咬着牙道:“我有必要骗你?”说完,急急推开郝诏阳,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东张西望,嘴里像是自言自语,“可恶,那只猫哪去了?” 郝诏阳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发现董倪烟居然害羞了,于是满心欢喜的跟在她屁股后头,笑得一脸灿烂。 “我跟你一起去找它!” 房间太大,两个人到处翻遍都没找着小包子,正在心急之际,突然从刚刚的会客厅那里传来杯子倒下的声音,两人急忙赶回去,发现小包子正在桌面上陶醉的舔着打泼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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