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只是黑白两种颜色组成,郝诏阳暗自松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起店内的摆设。未等她细细看,沈熙从人造水晶的楼梯处走下来,找了开关按下,防盗门缓缓升起,玻璃门是自动的,郝诏阳一靠近,便自己打开了,郝诏阳乖巧的走进去。 郝诏阳给沈熙的第一印象不错,十点钟才是上班时间,她提前到了差不多半小时,行为虽然傻呼呼,但元气满满,看起来挺有趣一姑娘。只是郝诏阳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是觉得为什么沈熙一看到她,便僵硬着脸不吱声。 莫非刚刚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精神不正常?郝诏阳心想着,开始担心人生中的这第一份工作会不会被飞掉。 直至沈熙实在忍不住,朝着镜子一指,便捂着自己的嘴巴斯文的笑开了。郝诏阳不明所以,视线投放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穿戴整齐,没什么问题啊,再向上移…… 囧——!白净的脸上居然有道明显的不修钢压出来的长条红印!配合着她此时的形象,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郝诏阳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下去再也不出来,呜呜呜……居然在这么个美女御姐面前丢这样的大脸,真不想活了。 所幸沈熙性格跟修养都很好,没有落井下石的打算,捂嘴笑了会就马上转移话题。 “郝小姐,我叫沈熙,真不好意思,因为店长今天会比较晚些过来,所以入职书等她来了再填吧,你先坐会,一会有人上班了,让她们先带带你。” 郝诏阳尴尬地忙点头,心里十分感激沈熙。她自告奋通的先去打扫卫生,做到一半的时候,来了一个年轻女孩。 “沈小姐早”女孩对着沈熙打招呼,沈熙点点头,也回道,“早。” 她把郝诏阳叫过来,对着女孩道:“她是新来的员工,叫郝诏阳,你先带带她。” 女孩看向郝诏阳,笑道:“你好,我叫廖玲真。” 郝诏阳急忙回道:“你好,廖姐,还请您多指教。” 廖玲真先拿出一叠店里产品的资料,让郝诏阳先坐到橱窗旁的沙发上看资料。 沈熙也坐在橱窗边的的椅子上,她望着外头车水马龙以其川流不息的人来人往,若有所思的,冒出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话来,“真想不通,她明明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为什么非要住这里?” “啊?”郝诏阳从资料堆里抬起来,她明明是听清了沈熙的话,但是她不理解她的意思,以为自己之前听漏了什么。 沈熙马上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刚走神了,淡淡笑开,道:“没什么。”然后优雅地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轻轻呷了一口。 气氛沉寂了一会,沈熙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过问廖玲真,“司徒肆又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进行中…… 愧疚的老年咸鱼 2020-10-2日 第3章 司徒肆 司徒肆放学回家,她住的是老城区的旧单位房,最高只到六楼。老早以前就听说了这片宿舍区要拆迁了,但三年过去了,仍未见有正式通知下来。 司徒肆走上脏兮兮的满是脚印与涂鸦的楼梯间,映入眼帘到处都是什么“专治不X不X”啊,“打孔、专业疏通管道”之类的城市牛皮癣,刚爬到三楼,跟她妈妈同单位的王婶硬塞了个一次性食品打包盒给她,沉甸甸还热腾腾的。 “小肆啊,饿了吗?刚好家里煮多了,不介意的话帮我们消一些吧。” “谢谢王阿姨,不用了,我回家就有得吃了。”司徒肆扯着谎。 “年轻人正长身体,就应该多吃点,你看你,个头都挺高了,瘦得跟个竹竿样,拿去拿去,别跟我客气!”王婶抓起司徒肆那骨感得不能再骨感的手,硬是将饺子塞她手里。 司徒肆不好意思,还是经受不住对方的热情,无奈的收下。 走到五楼,左手边,便是司徒肆的家。 司徒肆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正欲用钥匙打开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 司徒肆并不担心,还讽刺的笑了一下,这个家根本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连小偷也不屑上门的。 推开门,与往常一样,昏暗的房间,简单陈旧的家具,虽称不上家徒四壁,但也相去不远了,真可谓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今天明显的跟往常不一样,房间里传出奇怪的声音,敲动司徒肆的耳膜,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还真有这么没眼力的小偷?也太不挑了吧。 她不慌不忙的进了狭窄的厨房,找了个大碗装了饺子,这才轻手轻脚朝声音的来源——她的房间走去。推开门,果然发现有只大贼在东翻西翻她的东西。 那位应该被她称之为父亲的大贼见了她,一时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的又恢复平静,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你妈的房契放哪了?” “我怎么知道。”司徒肆冷笑着,目光直接对上她父亲司徒政,一点对父亲的尊敬之意都没有,有的只是不屑。 司徒政眼里闪着怒意,却忍着没有发作,“小肆,乖,把房契拿给爸爸好么,爸爸需要它办点正事。” “办正事?”司徒肆体内翻江倒海的怒意突然迸发,“妈妈才刚死不久,尸骨未寒,你就巴不得把房子卖了好跟那个贱女人双宿双飞?” 被说中了心事的司徒政,恼羞成怒,干脆也不掩饰了,“臭丫头,你妈不在了,这房子我也有份,你别想自己独吞!” 司徒肆听了他的话,心脏忍不住抽痛,片刻间开始麻木,她不怒反笑了,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司徒政。 司徒政被她看得心虚,他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处,也不知道是被羞的还是被气的。 “看什么看!我是你老子!我爱怎么做还轮不到你管,今天你要是不交出房契,我打断你的腿!” 司徒肆咬牙切齿地,怒叱:“你打啊,打死我也不会给你!你逼死了妈妈,现在又想把她的房子卖了好养外面那个女人,你根本就不是人!这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我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你的!” 一刹那间,狂怒的火焰骤然间驱使着司徒肆扑向眼前的男人,发疯似的朝他攻击。司徒政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先动手打他,急忙反击,两人在房间里扭打了起来。 司徒政毕竟是正当壮年的男人,力气自然比较自己的女儿大,不一会儿司徒肆便被他摔到墙边,满身是伤的,蔚为壮观。司徒政脸上也挂了彩,十分的狼狈。 司徒肆的怒火更旺了,她完全失去了理智,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男人给杀了,她要给妈妈报仇!于是她冲进厨房里,抽了把水果刀,冲向司徒政。 司徒政见她拿了凶器,一时慌了神,急忙拨腿就想往门口跑,因为害怕腿有点发软,被司徒肆一个健步赶上,手起刀落,血光四溅…… “喂…醒醒!喂!你怎么了?” 司徒肆突然间睁开双眼,发现自已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有只纤细的手掌轻拍她脸,顺着光滑的手臂,看到一美女半支着身子在她上方,漂亮的眼睛略微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司徒肆笑得很苍白,一种强烈混乱的压抑感,使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又做了那个恶梦,也许是她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恶梦。 “做恶梦了?” 唇上传来温湿的感觉,那女子俯下身,正亲吻着司徒肆,司徒肆嘴角一扬,翻身将女子压在自己身下,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缠绵。 “几点了?”司徒肆动作着,口里吐出不怎么解风情的话。 女子有点难奈,声音有些抖动,回答道:“唔。。。刚刚你还没醒的时候,是十点四十……” “什么?!”司徒肆立即停下了动作,急忙起身,手忙脚乱的找自己的衣服穿。 完了!又迟到了,这下又被那个管家婆给唠叨了。 女子皱眉,脸上是明显的不满,她不高兴道:“什么事情要这么赶?办完事再走不行吗?” 司徒肆笑笑,没有回答她,只是在穿戴好了之后,才走到床边,安慰似的吻了一下女子的脸。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女子失望的问司徒肆。 司徒肆抓了抓自己那头半长的短发,有种凌乱美的帅气感,她的五官很立体,手长脚长,帅气但并不男性化。她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潇洒的背对着女子挥了挥手。 “如果有缘的话。” 话说完的时候,她也正好关上门,那女子知道,估计要见她也不容易了。 算了,反正也是一夜,如此而已。 等司徒肆赶到店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严重的迟到。她知道沈熙今天休息,原本她还担心到店了会被沈熙教训一顿,结果她在店里左望右望没见着沈熙的身影。 司徒肆知道,沈熙一定是上去陪她家那个没心没肺没表情的小猫咪去了。 司徒肆实在搞不懂,论相貌论能力,沈熙想挑个什么类型的对象不行?为什么偏偏要招惹上那只妖怪? 没错,妖怪的确美得不像话,但除了皮相与有钱这两个优点外,司徒肆实在看不出董倪烟有什么好,不但人品奇差,还冷血得要死。沈熙百般对她好,董倪烟却没有半点的感动,一点也没有把沈熙放在眼里,不,正确的说法是,董倪烟一点也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仿佛全世界只得她一个人似的。 总之,司徒肆不喜欢董倪烟,非常的不喜欢。 司徒肆刚坐下来,看到有个小美女也坐在她旁边正仔细的看店里的图册,感觉她不像是客人,忙扭头问正在记单的廖玲真。 “亲爱的,这位漂亮的妹妹是谁啊?” “她叫郝诏阳,新来的店员,不是你能勾搭的对象。”廖玲真头也没抬。 郝诏阳正看资料看得入神,突然间听到自己的名字,忙抬头,那略带迷茫的眼睛看到了坐她对面正用好奇的表情看着她的人。 帅气!瘦瘦的,皮肤白皙,穿着修身的白色T恤,简单的牛仔裤,前几年流行的骨感模特身材,脸也好看,唇红齿白,干干净净的,单眼皮,但眼睛却不小,有点痞痞的感觉,非常的有味道。 郝诏阳心想,她一定很受女人欢迎吧。 未等郝诏阳与司徒肆这两位当事人出声,廖玲真头也还是没抬,又继续说:“小郝,你面前这个看起来帅帅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家伙是司徒肆,你别看她样子不像好人,整一个花心大萝卜,她可是店里业绩最好的导购员。” 司徒肆听到廖玲真的话,抗议道:“喂喂!女人,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她懊恼的抓抓自己那原本就凌乱的短发,对着郝诏阳伸出另一只手,“司徒肆。” 郝诏阳觉得司徒肆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于是回握了她的手,报上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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