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烟花门头牌那么会勾引男人,指不定,钓钓我,我心情一好也能帮你松开?” 裴羽绛:“?” 剧本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一出来?
第65章 起初来玩剧本杀的时候, 裴羽绛还在想余织宛会不会有点放不开,但事实证明,余织宛比她想象之中要放得开多了。 黑暗的房间让面前的人影都朦朦胧胧,温柔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 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响起, 裴羽绛能感觉到Omega的呼吸拂过耳垂, 吹在耳蜗上的湿润。 在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裴羽绛似乎体会到了身为盲人的感觉, 那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 连柔软的指腹触碰在自己手背上的感觉都一清二楚, 细腻丝滑,像牛奶棉。 裴羽绛心跳如擂鼓,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剧本杀的演绎, 余织宛在尽职尽责地演绎好自己的角色而已, 心里还是忍不住默念了一句。 她好会啊。 要是换个心志不坚定的人,现在指定就要上头了,怪不得她看到一些攻略里写那些剧本杀的情感本玩家容易在这个时候对对方付出真心, 散场之后也回不过神。 这样的尤物,来撩谁都能轻易撩动吧。 不过这个剧本本身就是随意发挥的比较多, 属于是店家独创的特殊模式。 裴羽绛飞速酝酿了一下情绪, 调动她为数不多的演艺细胞, 凑到了女人的耳边,如法炮制地吹气,她吹得很小心翼翼, 同时想要偏过头来观察余织宛的神色,却不小心与Omega脸颊相撞。 在黑暗中两人的鼻梁触碰, 有点疼,但让裴羽绛更为在意的是能闻到女人身上那股清淡的玫瑰花香。 Omega的信息素让人闻之欲醉,即使没有故意释放出来,也因为离的太近,嗅觉神经被完全攻陷。她没法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DM给她系的是一个活扣,但恰巧是她用巧力挣脱不开,必须得用蛮劲的那种。 回想着剧本中的人设,裴羽绛对着黑暗里做了个楚楚动人的表情,声音也随之软了下来,毕竟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姐姐,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有什么话都跟你说。” 余织宛故意为难她: “怎么个求法?” 裴羽绛扭扭手: “你把我松开,我就告诉你。” “你当我傻?” Omega一只手抬起来,拽住了她手腕上的那根活扣,慢慢在手中摩挲着,竟是把它给变成了死结,这下就算她用力也扯脱不开了。 余织宛纤细的手臂顺着丝带缓缓向下,放在了她的头顶上揉捏。裴羽绛能感觉到女人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长发,在她的发顶上来回抚摸。 裴羽绛发质柔软细腻还蓬松,保养得很好,余织宛手指掠过她的发缝缓缓向下,像是小梳子一样来回梳着,但指尖轻柔地按过头皮,很痒,让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加重。 在黑暗中,裴羽绛能清楚地看见那双漂亮的杏眼离自己很近,不知多少次庆幸她脸上泛起的绯红余织宛看不见,就渐渐调整呼吸,让呼吸回归到正常的频率,不让Omega发现自己此刻的异常。 “但是我真不知道你哥哥去哪了。” 呼吸平复下来,裴羽绛扬了扬脖子,让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话音刚落,余织宛似乎就失去了和她对话的兴致,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把轮椅转过去: “行啊,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回想一下吧。” “不行!” 剧本里写,她饰演的莺莺和另外一个人里应外合,现在是自由时间,她得拖着余织宛,在这段时间内不能让余织宛搜查到和她哥哥相关的证据。 那位玩家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找到和“洛泱哥哥”相关的证据并且藏起来,如果被聪慧的余织宛拿到,接下来他们就会很难打。 裴羽绛立马大喊: “我说,我说,你回来嘛!” 余织宛本来也没打算走,闻言似笑非笑地推着轮椅“找到位置”回来了。她要等着裴羽绛有什么想讲的话,裴羽绛却在盘算着该怎么把余织宛给骗过去,思来想去,她也不确定自己的话术能骗过这个聪明的女人。 余织宛什么时候都很聪明,玩剧本杀肯定也是一样,不是容易上当的那种。 借着天窗透过来极其暗淡的自然光线,裴羽绛大概看清楚了余织宛面颊的轮廓,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戴了一只耳夹,是裴羽绛亲自帮她戴的。 裴羽绛定下心来: “你凑近点,这是秘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掌握着主动权的Omega身体慢慢前倾,裴羽绛估算着距离,在她到了一定范围的刹那,忽然毫无征兆地往前一倒! 余织宛下意识地伸手把她接住,与此同时,裴羽绛含住了她的耳垂,双唇张开,一口咬住了耳夹的边缘往外拽。 余织宛没有耳洞,耳夹用巧劲扯下来并不会觉得疼,裴羽绛以最快的动作,行云流水般利用核心力量弹跳起身,双臂向下一拉,找到丝带最细的那一处用耳夹下方的尖锐部分一划—— 丝带“嘶啦”一声被扯开条缝,裴羽绛灵活地扭身将其拽开,同时三下五除二把脚上的塑料脚镣也给打开了,形势瞬间来了转换。 余织宛被她连人带轮椅给扯到了身边,女人长腿一抬,斜刺里堵住她的去路,很快就听见Omega又急又无奈的声音: “你怎么耍赖!?” 裴羽绛无辜摊手: “这场规则里没有说莺莺不能靠技巧破解开绳索机关啊?” 余织宛:“……” 她没法怪裴羽绛不小心,在做任何的危险动作之前,裴羽绛都是计算好了的,不会莽撞逞强,更不会让她受伤。 对方像只小狗似的咬上来的时候,湿润的舌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垂,虽然只是一瞬不慎的擦过,却宛如电流阵阵,余织宛身子都酥了半边,坐在原地下意识地把呼吸屏住。 计谋得逞,裴羽绛笑得开怀。 第一轮的自由时间,余织宛被她牢牢困在这座小黑屋内,与她待了有十几分钟,直到DM来喊人,才笑眯眯地推着一起出去。 DM早就把每个房间里的情景尽收眼底,这个本是半开放性,本身就是靠玩家的行动来让DM现编的,非常考验DM的现场发挥水准。 总结到莺莺和洛泱的行动时,DM想到裴羽绛刚才在黑暗中仍旧显得利索的动作,虽然监控里看不清楚她是怎么能做到把丝带弄开的,还是憋着笑道: “洛泱小姐主动找了莺莺谈话,想要探寻自己哥哥的下落,谁知被莺莺反将一军,一起留在了她关押的小黑屋内。” “洛家人久等洛泱小姐不到,派人出来寻找。坐在小黑屋内,闻着稻草酸腐的气息透过来,忍无可忍的洛小姐决定逃跑,请掷骰子,决定您本轮的行动力。” 余织宛随手抓起骰子晃了晃,拿出来是一颗6和一颗1。 DM:“莺莺请丢骰子决定您的敏锐度。” 裴羽绛丢出骰子,是一颗4和一颗2。 余织宛赢了,她可以选择逃走,或是尝试搜索莺莺身上的信物,或是可以自己安排下去,只要能顺应逻辑的发展都行。 DM问:“洛泱小姐,你要逃走吗?” 余织宛:“不,我要与她春风一度。” DM:“……” 裴羽绛:“?” 其他人:“???” 余织宛怀里抱着专门为自己订制的盲文剧本,耐心给大家解释自己的逻辑: “莺莺刚才对我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就说明她对女人不排斥,我要对莺莺使用色.诱。” 这位DM带了很多本,但第一次看见这么玩的玩家,以前玩这个高度开放的本也不是没遇到熟人搞怪“闹事”,有的要在莺莺脸上画个乌龟,有的把莺莺打一顿,有的莺莺要求把洛泱折磨一番…… 春风一度是什么鬼要求啊? 但按照余织宛说的逻辑,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DM飞速在脑海内打了个草稿,点点头: “成,那你丢个骰子吧。” 在开始之前,DM给大家介绍了不拘于剧本走向的机制玩法,同时给大家发了一张表格,给了一个数字,根据总数值来分配自身属性,比如体力、耐力、魅惑、行动力之类的,之后PK计算,参考了跑团的玩法,但比跑团简单。 余织宛魅惑指数点的很高,轻松过关,如愿以偿在剧本里睡到了莺莺。 趁着莺莺打盹的时候,洛泱脱掉了那双鞋,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栓给打开。踮起脚,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从小黑屋里走了出去。 她受了伤,更知道这是莺莺为自己做下的一个局,又是羞愤又是悔恨。 裴羽绛听着DM把台词念完,挑衅地冲余织宛“哼”一声。 自从上次烟花门出了事以后,这里的人流就慢慢变得稀少了,不再像是以往的繁华。头牌莺莺据说是招惹到了什么大人物,不知所踪,一夜之间从烟花门仿佛抹去了痕迹,爱好玩乐的纨绔豪门子弟依旧来来往往,但莺莺的名字不再有人提起。 洛泱那天回到家里以后就被狠狠训斥了一顿,关了她整整一个月的禁闭,让她不许出门在家里反思。 洛家对女子家教森严,洛泱去烟花门这件事起初没有告诉家里人,让自己的佣人都是每天假装送自己去国民书馆自习看书,谁知她会去那种地方。 等到禁闭结束出来以后,洛泱走在花城的大街上,却发现这里已经大变样。 隆冬时节大雪纷纷,洛泱走在花城能看见扫雪的人匆匆路过,她身上披着厚重的狐裘大衣,心里却是空落落的,哥哥到现在还没有线索,可家里人却一点风声都不给她说。 卖报的小贩不再随处可见,馄饨挑子上少了吆喝声,电车还在不疾不徐地缓缓前进,但花城就是少了几分人气与热闹。这段时间来,洛泱在家里,偶尔可以在深夜听见一两声枪响贯穿了黑暗的宁静。 花城变天了,但这种无知无觉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仿佛所有人只有她一个人笼罩在迷雾里。 后来的日子一切如常,除了她,总觉得家里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直到某天,突然听见父母与舅舅在那儿闲谈,说到她的婚事。 寻常的小姑娘听见自己的婚事自然会害羞躲起来,但洛泱并非是一般女子,就默默地走到附近去旁听,谁知听到她们要把自己嫁给一位快到六十岁的老头子当续弦。 那个老头位高权重,要是再年轻个几十岁,作为联姻对象当然是再好不过,可对方比她大了这么多都能当她爷爷的人,这岂不就是把她送给对方去做礼物? 洛泱当即就心凉了一片,理智让她勉强克制住澎湃的怒气,没有在这个时候贸然冲出来去找他们理论。 但过了一阵子,哥哥竟是一瘸一拐地回来了,家里人惊喜不已,纷纷关怀他这几个月在外受的苦楚。洛泱哥哥听说洛泱要被嫁给一位老头,不禁大怒,与家里人大吵一架,家里人一向都很看重这位长子,结果这一次却死都不愿意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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