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神色一变,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然被她们知道了。 “芷兰夫人,你莫怪我家殿下生气。你们在突厥做的好大的事,将阿是那烈废了,还用的是我家的名号。突厥皇族派了使臣告到了我朝陛下那里。我家殿下又多了一件残忍嗜杀的恶事,不少朝臣都上折子弹劾我家殿下。而且要绑了我送去突厥呢。”一旁另外的女子公孙玉瑶笑着说道。 阮芷并没有多慌张,既然她们没有直接绑了自己,那就是可以谈判的。 顾清辞吃了一惊,她是抓了阿是那烈做人质,阮芷放他时,将人给废了?! 这样也好,少了一个对头。 “抱歉,之前情急之下借用了你们的名义。我会差人将消息散布出去,是我做的,并非是五皇女殿下做的。”阮芷冷静道。 她也没想真的一直借用别人的名义,让她们背锅。 更何况这些人精的跟什么一样,不可能没有代价的帮她背锅的。 “你觉得会有多少人会信?你一个娇弱的姱娥,远走突厥办下那样的大事,可信度高,还是我家殿下派我去做的有人信?我家殿下这名声可是已经被你连累惨了。”公孙玉瑶继续说道,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话里句句要阮芷赔偿损失的意思。 虽然宫熙伶俜的名声也没什么好祸害的。 “对公孙君和殿下造成的损失,我自然会赔偿。我准备在江京城开几个铺子,到时候都和公孙君合作,给你们供货的话,七折优惠。这样可好?”阮芷说道。 “芷兰夫人,这账可不是这样算的。我听说突厥抓顾将军便是想要炸-药的配方。不如这样,配方给我们一份,届时,挑断阿是那烈手脚筋的事,我担了。后续和突厥交涉也由我们来。我们要配方只是自保,不会和你们大珩有冲突。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了吗?”公孙玉瑶继续笑眯眯的说。 “我一个娇弱的姱娥,又如何知道那配方?公孙君说笑了。”阮芷说。 阮芷和公孙玉瑶的对答没有害怕的退让,冷静沉着,思路清晰。 “芷兰夫人,可不是简单的姱娥。外人都说新进状元镇北将军顾清辞如何厉害,我看这这一半功劳都是夫人的。夫人为了北疆筹集粮草闯大楚,又为了救顾将军闯突厥,实乃姱娥中的豪杰。”公孙玉瑶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宫熙伶俜。 “芷兰夫人,留在大楚,如何?我还未立妃,若你想要,便给你,将来我若可继承大统,你便可做皇后,届时,整个大楚都是夫人的生意场,大楚的内库便是夫人的私库。”宫熙伶俜淡淡说道,眼睛没看阮芷,却是看向了顾清辞。 这话一说,就算是公孙玉瑶也是倒吸了口气。 这条件给的也太高了吧?! 这谁能拒绝? 阮芷还没什么反应,顾清辞先火气上涌了。 这人当着她的面就要挖人? 太可恶了吧! “不需要!”顾清辞出声道,和宫熙伶俜对视。 宫熙伶俜看向顾清辞时,顾清辞便知道,对方已经看出来了。 恐怕从顾清辞一进门,她已经看出来了,才故意那样夸赞阮芷,惹她神色变化。 既然对方看出来了,也没必要再继续遮掩。 这人看起来冷酷无情,能说出用妃位和后位来拉拢阮芷的话,足以可见她对阮芷的欣赏。 如今阮芷掌握了不少配方,火药配方也是知道的。 在做生意上,能力也是顶尖的。 真的能拉拢到,绝对是一大助力。 恐怕和叶幽漓在剧情里想的是一样的。 要用身边最密不可分的重要位置给阮芷。 怎么都想的那么美! “我想听芷兰夫人如何说。你们做商人的,最善计算得失,不会做亏本买卖。这次,芷兰夫人如何计算?”宫熙伶俜问,眼神依旧冰冷,没有感情,只有算计。 “多谢殿下抬爱,顾清辞是我的妻主,我们妻妻琴瑟和谐,我并无和离再嫁的打算。”阮芷说,声线婉约动听,气势自成。 听阮芷如此说,顾清辞看了眼宫熙伶俜,压了压要翘起的唇角,往阮芷身边靠了靠。 “可惜了。我说的话,会一直有效。倘若夫人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找我。”宫熙伶俜说道,对顾清辞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顾清辞再次对宫熙伶俜怒目而视。 “不必了。殿下若是觉得刚才我说的提议不能补偿,也可以这样,聚成商行和殿下的商行合作,但凡殿下的商行去大珩开铺子,做买卖,聚成商行都会当成商行内部成员,鼎力相助,另外一些本地的原材料也会让利一成供货给你们。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诚意。”阮芷又说道。 宫熙伶俜没再说话,摆摆手让公孙玉瑶和阮芷谈判。 宫熙伶俜没和顾清辞说话,顾清辞自然也没和她说话。 只是这个仇算是结上了。 阮芷拒绝了宫熙伶俜,那么大的一个饼,阮芷丝毫不为所动。 “整个大楚都是夫人的生意场”,这种话,就算是顾清辞也很是吃惊。 宫熙伶俜,看阮芷非常的精准。 顾清辞怀疑,倘若阮芷和自己没有感情的话,只有事业心的阮芷,恐怕是会心动的。 不被任何人掣肘,举国都是她的生意场,整个国家的国库都是可以用,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一向对数字计算沉迷的阮芷,肯定会很快乐。 顾清辞想到此,失神了好一会儿。 阮芷已经和公孙玉瑶谈判好了。 宫熙伶俜想要的不是两国大战,而是要足够的利益,这一点为基础,那一切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谈判结束,阮芷便拉着顾清辞离开。 “殿下当真如此看重此女子?”等阮芷她们一走,公孙玉瑶问宫熙伶俜。 “顾清辞不到二十岁,沉不住气,背后都是芷兰夫人的支持。如真能用王妃的位置换她来大楚,也算值得。”宫熙伶俜低声说。 看阮芷身旁的人不太对,试探了下,猜出是顾清辞,故意出言刺激了几句,看顾清辞的眼神反应,便可见一斑。 宫熙伶俜虽然没有看轻顾清辞,却更看重阮芷。 “妃位,后位,竟然都不能让她答应。这人也真是。情爱误人啊!在大珩有什么好发展的,重农轻商,北有胡人,南有大燕,朝野内也不太平,还有个金陵王蠢蠢欲动,等他们乱了,就知道大楚的好了。”公孙玉瑶说。 “妃位,后位又算什么!”宫熙伶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阴沉了几度。 公孙玉瑶立刻禁声,不敢说什么了。 另一边顾清辞和阮芷上了马车后,顾清辞立刻抱住了阮芷的胳膊,贴在阮芷肩膀上。 “怎么了?”阮芷拍了拍顾清辞的脑袋。 “倘若,让你现在的资产扩大十倍,百倍,有忙不完的事要处理,算不完的账要算,还有非常非常多的人要面对。你会高兴还是会觉得麻烦?” 顾清辞低声问阮芷。 “自然是好事。麻烦一些便麻烦一些,理顺了,也还好。怎么问这样的问题?”阮芷说。 顾清辞不知道怎么说,在阮芷肩头蹭了蹭。 她其实心里有答案的。 阮芷根本不嫌麻烦的。 她就是爱“经营”。 就像是有人喜欢玩儿经营类的游戏,开一个个店铺,卖货出货,用挣来的钱继续开店铺,盖楼等等,会乐此不疲。 那是他们的成就感所在,是他们特有的快乐。 阮芷有这样的爱好。 她到处开店铺,拓展业务,不惜亲自当“客服”,拉起贵族的关系网。 都是想要将她的产业愈做愈大。 若是她可以把整个大珩给阮芷做生意场,整个大珩的国库给阮芷…… “可是因为刚才五皇女说的话有了什么想法?大楚不是我们的家。来这里岂不是叛国?而且,宫熙伶俜那样说,又有几分可信?在大珩,有你,有父亲母亲,还有瑾瑜,挺好的。我们的生意也在慢慢做大。有你这个将军在,可没人敢和我争利了。”阮芷想了下说,手指捏在顾清辞的脸颊。 听到阮芷这么说,顾清辞朝阮芷笑。 “嗯,我知道的。” 顾清辞说。 顾清辞没有国家归属感,不过阮芷是有的,这是顾清辞没有考虑到的。 不论如何,顾清辞是知道阮芷不会去那劳什子大楚做王妃的。 宫熙伶俜觊觎她的宝贝,这件事,她记住了。 阮芷白日里都有事,顾清辞便跟着阮芷一起。 等到针灸时间到了,去针灸,喝药时间到了,去喝药。 一天一次针灸,三顿药不断,晚上继续泡药浴。 经过一次,阮芷的腺体感觉好了一些,没有再和顾清辞贴贴。 顾清辞也想早点好了,痛痛快快的贴贴,便老老实实的泡药浴,做恢复。 按照疗程做了七天后,顾清辞果然感觉好多了,不像之前跟半身不遂了一样。 拿了路上吃的药,顾清辞和阮芷她们上了船。 她们的船是一艘大型货船,装载了不少从大楚进的货物。 来了一趟总归是要有收获的。 只是,让顾清辞难受的是,她们坐船到了大珩后,阮芷要带着货物回燕京城,而顾清辞要去北疆。 毕竟她还是北疆的镇北将军,那边的事情还没结束。 不可能跟着阮芷回燕京城的。 而阮芷,在燕京城有父母弟弟,还有生意。 这么久没回去,肯定要回去看看的。 顾清辞很不情愿,但也知道,分开是必须的。 顾清辞在船上又养了几日身体,感觉自己行了。 体力虽然没有恢复到最好,却也不至于动一下就牵扯肌肉痛。 相当于一个稍微病弱的正常人的体力值。 对于涩涩贴贴,差不多够了。 想到要分开,顾清辞便缠着阮芷贴贴,把未来的都补上一样。 阮芷的腺体缓解,对于贴贴的需求不大了。 不过顾清辞撒娇痴缠,便都应了顾清辞。 在船上时,有几日风浪很大,晚上还会下大雨。 秋雨绵绵不绝,时不时伴随雷声。 雷声轰鸣中,顾清辞抱紧了阮芷亲吻贴贴,让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唇上,触感上。 雷声成了背景音。 就像是脱敏实验,阮芷对雷声的应激反应越来越淡。 十几天的时间,甚至培养出了另外的反应,听到雷声,便会想到顾清辞。 想要亲近顾清辞。 如同顾清辞说的,不好的事,能够用好的事掩盖。 再听到雷声,更多的是这一世的甜蜜和缠绵。 而不是沉浸在上一世的失去和痛苦中。 十多个船上的日子,少有的闲暇舒适,两人过的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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