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掏出手机,就要给她找。 宋迟穗慌忙坐起身:“这么晚了,你让我住别人家,会有危险的。” 黎安:“不会的,宋小姐不会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吧,这里民风淳朴,没有危险。” 宋迟穗:“你怎么就能确定。” 黎安:“我确定,选好了,给你定一个最贵最舒适的民宿。” 她急了,忙从床上站起来,伸手去抢黎安的手机:“我不去!” 黎安站起身,把手机举到顶,轻而易举地躲开她的小手。 宋迟穗贴在她身前,用力地往上够,双手扯着她的手肘:“你给我。” “不给。” “你给我。” 她抓不到手,所幸抱着邓离的腰,两人一个趔趄,纷纷滑倒在床上。 宋迟穗后脑勺枕在被子上,瞳孔放大,看着面前压上来的人。 好重,好温暖,好有安全感。 她死死搂着她的腰,不打算放手了。 “就这么睡吧。” 宋迟穗抵着头,脸颊爬上一丝红晕:“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黎安呼吸急促,俯视着她,脸上也在刚刚的争执中又了一丝薄汗,她睫毛纤长,下睫毛被汗水打湿,紧紧贴着下眼睑。 “你看着我。”黎安直勾勾对她说。 宋迟穗心跳加速,转头和她对视:“姐姐。” 难道,姐姐要和她相认了吗? 她拽着她的衣摆,小手不由自主滑进她腰腹,冰凉指贪婪地吸收着她身体的热,一动不敢动。 “看清楚了吗?” 黎安的唇齿清晰,声音温和。 她点点头:“嗯。” 紧接着,黎安举起手机,给她看那不知道是哪里搜索出来的,两个人的结婚照。 照片的人,歪嘴微笑,眼睛带着邪气。 眼前的人,眼眸清澈干净。 黎安凑在她耳边,低沉疏离的声音令人发冷:“看清楚了,我不是她。”
第76章 夏季燥热,摇头风扇在房间摇摆着,吹到邓离身上,也吹在宋迟穗身上,旗袍像是花瓣一般扬起来,和那驼色的裤腿交织在一起。 两人的发丝也不同程度地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她不是她,那无情的语气在空旷的房间回荡,直到慢慢消散。 宋迟穗紧了紧她的腰肢,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流露出失落、放弃的意思。 腰腹传来一阵冷电,令她不住软了下去。 邓离呵口气,无可奈何摇头,正要抽身而走,宋迟穗忽然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后一推,一条灵活的腿压住她的腰。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月要月复上便被宋迟穗稳稳坐实。 宋迟穗钳制住她,双膝跪在凉席上,紧紧贴着她月要,旗袍向上分开,露出一对白大腿。 邓离感觉到月复部一阵微凉,是皮肤贴着的质感,像一股冷火,从腹部开始往四肢百骸蔓延。 两年不见,力气渐长。 她的手被宋迟穗剪在胸前,紧紧钳制住。 对方垂下脸来,长发勾在她光滑的手臂上,扰得人阵阵微痒。 每次宋迟穗的贴近,她的心就像要跳出来一般,那跳动不仅仅是害怕,好像还蕴藏着其他情愫。 邓离弄不懂,只挣扎着:“宋小姐,你这样有辱斯文。” 宋迟穗的小脸扒在她脸上,一双眼睛像是黑琉璃盯着她看:“我刚刚还没看清楚,这下才看的清楚。” “你给我下去。” 邓离严厉到,她不敢过于用力,一则怕伤了宋迟穗,二则,她一旦暴露自己的武力值,等同于掉马。 “我不下去,这有什么斯文不斯文的,姐姐从前对我做过的事,更加过分呢。” 她边说,扭动着身躯将她贴得紧紧的。 “姐姐,你的确不是她。” “不是照片上那个人,但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姐姐。” 邓离停止挣扎,眸光中带着惊异,难道宋迟穗什么都知道了? 还有,说什么她做过更过分的事,不就是典型来报仇,在那之前,还要和她贴贴,让她记起自己曾经做过的疯狂事! “你认错了。” 宋迟穗不知从哪里找了一白色布条,她也不听劝,就那么在邓离手上捆:“看来这两年的田园生活,让姐姐忘记了从前对穗穗做过的疯狂事,穗穗不介意,穗穗只打算带着姐姐回去,让你好好想起来。” 她的手被一圈圈白布裹着,像是被缠住的木乃伊。 “宋迟穗!” “姐姐这次若是再跑,就把姐姐的腿筋抽了。看你还往哪里跑。” 疯了。 邓离一抬双腿,将身量较小的宋迟穗翻身压在身下,对方一双腿依旧挂在她腰上,双手摆在脑袋面前,半握着拳,脸色稍红,低头微微往下看:“姐姐这么急躁的吗?也行。” 她蹙着眉头,跟着低头看了一眼,见那旗袍已经褪到腰上,在某人腰肢处堆成一朵小花来。 邓离呼吸一滞,忙闭上眼,恍然间看到一抹粉色。 该死啊。 她退回到床边,闭上眼睛,凝神静气,抚摸着胸口,掌心用力压制它的躁动。 宋迟穗躺一会也坐起身来,伸手将裙摆往下扯了扯,盖住自己的大腿。心情百般纠结,阿离姐从前不是最喜欢她的腿,还喜欢帮她按摩的吗?记忆中那温热的手停留在她腿的每一部位,带着滚烫从下至上,每一处都被精心呵护过,怎么如今,是看一眼都觉得埋汰? 难道她腿不漂亮了吗?按理说,她的腿恢复之后,更加白皙,更加有血色,更加健康充满活力,她应该更加爱不释手才对......难道是,阿离姐喜欢残缺?变态。 邓离坐了一会,才想起手上还缠着白布,她举着双手,张开嘴咬着白布的一端,将自己双手一圈一圈解救出来。 红唇含着白布的扯开,脸颊被大半部分遮挡,颇有一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变态就变态,她好像更喜欢了。 邓离不知道旁侧的人什么想法,她将自己解救出来后,也不同她争执了:“洗澡的话在一楼,衣柜里你可以找合适的睡衣。” 宋迟穗双眼闪了闪,她端正坐姿:“你答应和我同床共枕了?” 邓离摇摇头,起身从墙角抱出一个圆筒一样的东西。 看上去像麻将席。 她将它抗在肩上,深吸一口气:“我出去睡。” 就那样,她走出了房间。 宋迟穗深知急不得,得慢慢来,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也不会怕邓离跑了。 今天晚上,她就让周喜民加人手,守住邓离,以防止她再次跑路。 宋迟穗走向衣柜,伸手拉开柜门,在那一排排清一色的黑灰棕的衣服里,找出了一件白色的长t恤。 棉质的t恤非常舒服,她将脸埋在舒适的面料中,闻着上面清淡的青草味道。 沁人心脾。 这下她才有时间来打量邓离的房间,卧室里十分简单,一床一柜,杂物都在衣柜里,她挨个挨个打开衣柜,里面也都是常穿的一些衣物,没有特别的东西在。 翻到一个包裹,黑色的袋子,像是装着神秘的东西。 宋迟穗毫不犹豫地伸向它,把它从衣柜里拽出来。 拉开拉链,将包裹里的东西纷纷倒出来在床上,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掉落出来。 她捡起身份证,仔仔细细看着。 黎安,黎安。 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黎,同离,那安呢。 手指夹着那张身份证,一时间,竟联想到了自己。 是否是岁岁平安呢。 不过,翻看别人私人物品不太好,宋迟穗连忙将证件往黑袋子里边赛,手指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发出咯噔一声。 黑色袋子里有另一个黑色袋子。 雪白的手摸向那个黑口袋,扒拉两下,只见一抹雪白的花瓣露出面。宋迟穗心口跳动起来。迅速把纸袋子往下一拉。 白色的山茶花灯像是闪电一般,映入她的眼帘,她眼睛胀胀地,心口莫名疼了一下。 她颤抖地摸着花灯,没来由想起了曾经。 曾经,她像是发疯似地找遍了别墅,里三层外三层,连庄园也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这盏灯。 现如今,那是邓离送给她的唯一念想,她都弄丢了。 她不住地哭泣,眼睛哭瞎,也没看到灯。 宋迟穗眼眶红了红,抱着灯看了又看:“为什么送给别人的东西,还要收回去?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 夜色如洗,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邓离在楼顶打起了地铺,枕着正方形沙发靠垫,盖着层薄薄的绒毯,就那么躺在地上赏月亮。 原本觉得日子寡淡如水,有些无聊,现在不无聊了,又觉得焦头烂额。真希望明天一早醒来,宋迟穗就说受不了她们乡村生活,要回去了,那该多爽啊。 她翻来覆去,想到了半夜,直到月亮藏入云层,她的心也跟着慢慢静下来,浅浅睡去。 月光隐入云层,眼前黑漆漆一片,四周仅剩下夏夜的虫鸣声。 邓离呼吸没两口气,只听见楼道传来蹬磴磴脚步声。 那声音像是小孩子偷了大人的拖鞋一般,啪嗒啪嗒踩不稳,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近,已经从远处走到了耳旁。 眼前似乎也亮起了一盏明晃晃的灯,照的她刺目。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对笔直雪白的小腿,再往上看,长长的t恤宽松穿在某人身上,因为没有带换洗衣服,内侧都是镂空的。 宋迟穗长发飘飘,手里举着一盏灯在她面前:“阿离姐,还说不是你。” 她晃晃那山茶花灯,刺得邓离睁不开眼来。 “你怎么随意翻别人东西。” 她坐起身,将灯抢了过来。 宋迟穗不依不挠:“奇怪,这分明是你送我的,为何要回去,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没来由的,邓离心里一梗,所以就要摔碎吗。 她无心和她对峙:“这灯是我在镇上买的,什么时候送过给你。” 宋迟穗垂着手,静静地看她说谎,眼眶不自觉跟着发红。 “这两年来,你连一盏灯都不给我留,究竟是为什么?” “你一直不肯认我,又是为什么?” “你要怎么才认我,我……。” 邓离打岔:“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吧。” 浓烈的黑色本就容易让人有情绪,更何况久别重逢。 宋迟穗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我不会使用洗衣机。” 她提着灯站起来,转身走到楼梯口,宋迟穗愣在原地,没有跟上来。 她转身:“你也下去休息,我送你。” 她扬起手里的灯,白茶灯转啊转,照得邓离冷淡疏离。 “好。” 她穿着邓离硕大的拖鞋,每一步都发出啪嗒的踩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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