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蔓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肩,梅煦影究竟是个什么女人。 飙车,打架,似乎样样精通。 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给张姨打了电话,原本就要到楼底下了,张姨来的很快,还带着两三个保镖。 “大小姐。” “不是让你查姜承武,为什么不安排人盯着姜思思!”张姨也看到了姜思思的惨样,连忙就要送医院,梅煦影主动揽了过去:“还是我送吧。” 她不会要发挥她的飙车技术,带着姜思思去医院吧。 那可真是…… 不过梅煦影也不全然伪善,她似乎是真有点人间真善美在身上的,面对素不相识的姜思思都发挥了同情心。 梅煦影带着姜思思去医院了,尹蔓斜了眼地上哀嚎的姜承武:“就让他在这痛着。” 死是死不掉的,但痛肯定是痛的。 张姨便推着她往家走,这才跟尹蔓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她原本是带人在打听姜承武的事,打听的还算顺利,还查出来了附近的赌坊,姜承武的钱大都是贡献给赌坊了,还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就接到了何姨的电话,让赶紧调人回去,家里出事了。 等着她回到家,才发现是还是同一波熊孩子,还是同一波家长,只是多了些道上的人,开口就是一千万,不赔不走。 胡搅蛮缠的很,也是缠斗了很久,何姨还受了轻伤才打发了,当时找茬的人还有姜承武,他没认出来了柳思隐,但柳思隐听出来了她的声音,他一直在出言调戏柳思隐,柳思隐受了惊吓,家里便无暇顾及姜思思了。 毕竟谁也没想到姜承武能丧心病狂到此等地步,居然会收别人的钱,任由自己的女儿被暴打。 这个小区看着平平无奇,居然还有人敢三番两次来触霉头,要说后面没站着人,尹蔓都不信。 “怎么不让思隐在房间里待着?” “是柳小姐听到姜思思的声音,心里担心,自己出来的。” 难怪。 尹蔓微微蹙眉:“查清来路了吗?” 张姨点点头:“那个叫贺洋的男孩,似乎是汪家老大的私生子。” “汪家也敢找我的麻烦?”上次她扎了汪辜那一剪刀,汪家可是连个屁都没敢放,张姨说:“应该并不知道是大小姐您在这。” “给我哥打电话。” 她越发适应这位大小姐的身份了,电话打到了尹哲那里。 都不用她多说,尹哲已经想好了多个折腾汪家的法子,尹蔓挂断电话,心里像是堵了口气,她大概是猜到了柳思隐继父应该有问题,但她没想到他居然能这样狠毒。 那些熊孩子肯定是有气没处撒,才想到了要找姜思思撒气,因为她对姜思思好,所以才找姜思思麻烦,姜思思的无妄之灾,她们也有责任。 漂亮的小女孩被鲜血包裹的凄惨样让尹蔓心如刀绞,她想不明白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舍得自己的女儿经受这样的磨难,是不是姜思思死在他面前,他还能从容地说上一句“死的好。” 她觉得心神不宁,吩咐着张姨:“找人去盯着我思隐妈妈,别出什么事了。” 姜承武对亲生女儿都如此,那对沉思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安排下去了,尹蔓才进了房间看柳思隐。 柳思隐担心妹妹,自己受了惊吓。 苍白的一张小脸,在梦中也不能安稳,她低低喃语:“不要,不要。” 尹蔓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小脸,她身上脸上都是好,像是陷进了梦魇中,尹蔓小声唤着她:“思隐,思隐。” 柳思隐从噩梦中惊醒,听到温柔的声音,一下抓住尹蔓落在她脸上的手,热泪盈眶:“蔓姐,我梦到我妈妈被姜承武打死了。” 她受了刺激,如今觉得姜承武不是好人,能做这样的梦自然是不奇怪,就是沉思倒是没事,姜思思是快被打死了。 尹蔓欲言又止,还是没忍心告诉柳思隐她妹妹的事。 “乖,没有的事,我已经让张姨去盯着了。” 柳思隐坐了起来,抱住尹蔓才觉得安心,她小声嗫喏着:“蔓姐,我一直以为姜承武是好人的,他以前对妈妈可好了,妈妈说他是救世主,是来拯救她的。会保护她,会永远对她好的。” “可他好凶,说话好难听,就像个像个流氓地痞,跟我印象中的他不一样。”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早一点知道她是坏蛋。” 她是觉得沉思和姜思思应该在姜承武那受了不少委屈,事实也的确如此,可这和柳思隐没有关系,毕竟柳思隐当初是被沉思求着走的。 这些年她们也没有交接点,更何况柳媚也并不会管这些事,柳媚觉得给钱买房已经仁至义尽,就算早发现了,除了增加心理负担,柳思隐也不能如何,她是这样的柔弱。 尹蔓轻轻拍打着柳思隐的后背,柔声宽慰:“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伪装的太好。” 生活本来就是一方大舞台,人人都是这方舞台的演员,刚好姜承武演技不差,沉思这些年受委屈时是否会后悔,后悔选择一个这样的男人。 她还想再安慰柳思隐两句,张姨就冲开门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神情:“大小姐,不好了!” “柳小姐的妈妈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见笑了,辛苦大家不幸见证了今日犯蠢之路,说到做到开始日六,如果来不及写我会提前请假的
第30章 柳思隐身子晃了晃人像是下一刻就要昏倒,她握住了尹蔓的手腕,方才不至于就这么跌下去尹蔓也被吓了一跳。 她岳母失踪好几天了她今天才知道? 张姨低着头,不敢直视尹蔓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汇报着:“说是早两天就没见着人了。”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尹蔓的质问张姨回答不上来,尹蔓也清楚早两天她们还不知道姜思思就是柳思隐的妹妹也不知道姜承武不是东西。 还是因为不够慎重,对柳思隐的母亲不够上心但凡她上心一点,应该早就发现了。 尹蔓自省着。 张姨她们一直都是听她话办事的,谁也没有想到沉思会出事,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尹蔓压着内心的烦躁,问着:“姜承武呢?” 张姨去找姜承武了尹蔓安抚着柳思隐:“你再休息一会儿,有我呢。” 柳思隐摇摇头,坚持要从床上起来尹蔓是理解的,谁能在母亲出事后还能心安理得地休息呢。等着张姨把姜承武带过来尹蔓已经和收拾好的柳思隐到了客厅。 姜承武脸上已经多了些伤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张姨新打的他肩头的血已经止住了脸上没有刚见到梅煦影和她时的嚣张气焰但目光也不算友善还露出些不服气来。 尹蔓也不跟他废话:“告诉我沉思在哪?” 柳思隐感受到姜承武的存在,连忙问:“我妈妈在哪里?” 那是女儿对母亲的担心,姜承武目光落在了柳思隐的脸上,惊艳到嘲讽的转变很是清晰:“原来你就是沉思那个女儿,啧,跟你妈一样,瞎了!” 他的嘲讽不加掩饰,柳思隐脸色变了变:“我妈妈在哪。” 姜承武受了伤,但神情并没有畏惧,就连张姨的威胁都选择了无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上哪知道去,说不好又给谁当小妾去了,她对这份工作不是得心应手吗?就像之前一样,要不是眼睛瞎了,她还能跟你那个富豪爸爸纠缠许久。” “对了,我有个问题十分好奇,你的眼睛也是被别人正经太太刺瞎的?”满怀讽刺的询问,让柳思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说不上来话,尹蔓拍拍她的手:“你话太多了,我老婆轮不到你来说。” 姜承武将尹蔓的腿扫视一圈,言语越发不尊重:“没看出啊,这还找了个残废老婆,瞎子配残废,天生一对!” 尹蔓的脸上没有出现姜承武幻想中的失控和羞怒,她只是平静地说:“借您吉言,我们肯定天长地久。” “别废话了,我岳母在哪?”姜承武目光阴狠了起来,嘴角浮现起一摸阴森诡异的笑容:“卖了三百万,老娘们还挺值钱的。” 柳思隐被气到心口剧烈地起伏着:“你!” 尹蔓没有多说,只是以目示意张姨,张姨便将姜承武拽了起来,姜承武高大的身躯在张姨跟前脆弱的像只小鸡,张姨抬手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阴冷骇人的语气:“卖给谁了?” 姜承武不说,张姨就一拳接着一拳对着他腹部砸下去,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鲜血大口大口地涌出,姜承武因为疼痛刺激,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卖给谁重要吗?瞎子生出来的女儿都是瞎子,傻子才买,她能用最后的价值给我换取一笔财富,是她的荣幸!” 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辞,令尹蔓目瞪口呆,居然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该不该说,沉思的眼光真的很差。 也不能这样说,沉思原本就丧失了用目观相的权利,挑的人差了些情理之中,不过这个男人可真像个疯子。 空气中渐渐有了血腥味弥漫开来,尹蔓捂着唇,淡淡的不适感冒出来,她挥挥手示意张姨把人带进房间里去,柳思隐握着尹蔓的手,似乎也在不适空气里过于浓郁的血腥味,尹蔓给她递了杯水:“没事的,有我。” 准确的说是有张姨,别看张姨有了年纪,下手是真的很不含糊,在张姨的暴力下,姜承武终于还是没能抗住,说出来了沉思被卖掉的地方。 赌坊,微南最大的赌坊,也说出来了他最完整的想法。 其实姜承武原本和沉思过的不错,但当姜思思出生后,慢慢地发现她眼睛有问题,在被医生宣判先天性弱势后,姜承武就把一切罪责都归于了沉思,归于她给人做妾偷情,不珍爱的那些年时光。 镇上的人都笑话他,老婆瞎女儿也瞎,肯定上辈子缺了大德。 搬到了微南,微南的人也这样,人人都在笑话他,他渐渐地对沉思拳脚相加,所有的痛恨怒火都对她发泄,日子就越过越差。 再加上微南这个地方地处繁华,但老旧不堪,疏于管理,一些特殊生意发展特别好,他也就有了赌瘾还有了女人瘾,柳家给的钱不少,都被他拿出去赌了给女人花了。 姜承武前两天去赌钱的时候,手里钱输干净了,当时跟他对赌的老板是个漂亮女人,他掏钱的时候,对方瞥见了他钱包里放着的沉思照片,那个女人一时兴起就说借他三百万,赢了钱还给她,要是输了就把老婆输给她。 天上掉钱的美事,姜承武自然是愿意,毫不犹豫地收下了那三百万,那天后半夜他运气特别好,钱,他没输光甚至赢了,本钱翻了个倍,但他就是不想要沉思了,干脆是将人送走了。 也因为这两天没有看到沉思,姜思思的情绪一直不太好,也不乖乖讨好周洋了,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只能是糊弄着说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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