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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Alpha桃花将军

时间:2023-10-06 01:00:38  状态:完结  作者:春泛若耶溪

  对方泪光莹莹,目光荡过来,又收回去,嗫喏着:“殿下,我舍不得——你,舍不得苏家。”

  十七公主摇头,无奈地:“我也舍不得你,但也没有把人拴在身边一辈子的道理,人啊,终归要寻个好归宿,当然——重要的是你喜欢,若不愿意,咱们就不去。”

  暖莺如坠五里雾中,也不敢插话,还是霜雪招手,让她来至近前,抿唇道:“你们姐妹关系好,说出来也有个主意,今日太子洗马派人递话,想收寒艳为妾,虽是妾室,可绝不亏待,在外面开府,不会受委屈。”

  太子洗马!暖莺有印象,模样清俊,人也温柔,据说是个乾元,寒艳没有属性,最多也就到这里了。

  人家不是一直想找个可靠之人,省得为将来忧心。

  温柔地瞧对方一眼,恭顺接话,“终身大事,还要看寒艳妹妹的意思,奴听着不错,只是做妾——总让人不太放心。”

  霜雪点头,“我也觉得做妾不妥,才犹豫得很,若配个寻常人家,虽说不能锦衣玉食,倒底温饱不愁,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何乐而不为。”

  寒艳眼尾还挂着泪珠,灯火下摇摇欲坠,赶紧用帕子擦擦,“多谢公主想得如此周到,容奴婢再考虑几天,行吗?”

  对方自然答应,“不急,多想想也无妨。”

  两个丫头伺候完洗漱,看霜雪无事翻书,方才退出屋子。

  十七公主没有晚上让丫鬟陪床的习惯,她们也轻松。

  夏日小院,月光皎洁,落到绿树花架上,如薄纱一层,流光暗影香自来,蝉鸣四起,兀自在耳边聒噪个不停。

  帕子飞在脸颊,像只夜下蝴蝶,寒艳这丫头,居然还在偷偷抹泪,素来没心没肺的样子哪里去了。

  “好啦——”她挽上她的手臂,踩着鹅卵石铺地往耳房去,柔声细语:“又不是多难的事,公主方才说了,全凭你喜欢,怎么还和个泪人似地。”

  寒艳不吭声,抽了抽鼻子,挑眼问:“我想听姐姐的意见,讲实话好不好?”

  真孩子气,方才在公主跟前不都说了。

  她只好又重复一遍,末了还不忘加几句,“按理说太子洗马位高权重,算是个不错人选,咱们不过在宫中做侍女,十七公主再宠爱,也越不过规矩去,何况他又有属性,但做妾我又怕你受委屈,你的性子娇纵惯了,没有我在身边,可怎么办!”

  一番掏心肺腑的话说出来,回神看对方,院里极静,黑压压看不清脸,直到走至廊下花灯下,方才瞧见身边人神色,心里兀自跳得慌。

  眼泪确实止住,但水汪汪眸子里全是忧愁,愁里又有怒火,简直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哩。

  莫非说她娇惯,气着啦。

  可她又不是头一回说她。

  还没开口赔不是,只见对方一甩头,“晓得姐姐心意了,别操心,我嫁过去一定好好活。”

  自己心意,暖莺诧异,明显这话带着气呐。

  月色迷离,恍惚夜色,惹人心慌。

  一辆绣着赭鞭①飞舞的马车停在枢密院主使府前,丰抒羽独自下车,随侍从来到大厅,于玫瑰椅上落座,心不在焉地抿茶。

  下人垂眸低首立在两侧,瞧对方正容亢色,不敢吱声。

  主使今晚突然不舒服,派人到翰林院请医官,本想随便找个太医就好,哪知碰到丰御医,二话不说就跟来,弄个措手不及。

  他记得主使特意交代,不要惊动御医。

  心内忐忑,悄眼瞧屋里伺候的丫鬟挑帘,连忙凑过去,迎上承欢铁青个脸,踱步而来。

  “大晚上劳烦丰御医,实在过意不去。”勉强挤出个笑容,“快坐,不必多礼。”

  丰抒羽作揖,面色温和,“主使怎么出来啦,不舒服应该躺着,在下进去瞧。”

  对方被丫鬟扶着坐稳,烛火下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我还好,就是身子虚,以前还真没有过。”

  说罢伸出手,丰抒羽顺势将指尖放下,触到脉搏,一片寒凉,手腕微微抖动,不再言语。

  半晌停下,面色凝重,“主使最近可有按时服药?”

  “有啊,每天都不缺。”旁边的下人急着接话,生怕落埋怨似地,“奴婢们完全按着药方来熬,一点儿也不敢错,先前还挺管用,后面就不行啦,许是这药有问题。”

  “胡说!”承欢蹙眉,“哪个教你如此没规矩。”

  丰抒羽摆手,唇角噙着笑意,“无妨,病不好自然是药无用,说得没错。”眼神温柔起来,“放心,不是大问题,我一会儿再换副药,很快就能好。”

  语气忽地放低,“主使院子里的雪客还开着吗?在下想去瞧瞧。”

  三更半夜来赏花,谁也不傻,这是有话要说。

  承欢让人披上玄色斗篷,也不犹豫,手略微一抬,“请吧。”

  作者有话说:

  ①赭鞭:神农尝百草使用的鞭子。

  寒艳与暖莺其实有点小暧昧,你们看出来没有~

  感谢在2023-07-12 11:44:49~2023-07-13 14:29: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71章 日暖荡春光(四)

  夜色阑珊, 灯影缭乱。

  承欢坐上美人靠,目光流连在满园蔷薇花间,白色花瓣淹没在漆黑魅色中,只剩一片莫名幽影。

  赏花——那就黑灯暗火, 慢慢赏吧。

  她知道她迟早会来, 不如给个机会, 十公主的药送出去这么久,对方依然康健, 有谁那么大本事,换了药或是偷偷治好, 对于眼前人来说都不难。

  人家没将自己供出去, 闹个天翻地覆已出乎意料。

  一方递出橄榄枝, 另一方也接得顺手。

  丰抒羽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觑眼瞧对方, 原本红润的嘴唇黯淡无光, 侧面看身体更像个剪影,风一吹便能散了般, 明显中毒更深,迟早没救。

  可她真要救她!

  一个番子,一个密探。

  背地里做过多少事,没人猜得到。

  但若不救,又为何三更半夜来现眼,让当值太医履行职责不就成了。

  沉默, 时不时微风拂过,暖里带着寒, 吹乱个人心事, 猜不透彼此心思。

  “主使, 你——” 倒底还是她先开口,事已至此,如若今晚不挑明,再一次被下药的恐怕就是自己,顿了顿,“你的手,恕我直言,根本是中毒,且并非来自一种毒,夹竹桃或是下蛊,还有——主使曾经服过药,用来隐去腺体。”

  不愧乃高等御医啊,前前后后讲得一清二楚,想必连自己女扮男装也知晓,忍到现在才摊牌,真是稳得很。

  她紧了紧玄色斗篷,半落长发飘扬,整个人愈发像个鬼影,转过头,只有那双细长眸子碾碎了星辰,嘴唇轻张,如画五官才动起来,多出丝人气。

  “丰御医既然都知道,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笑容浮在脸上,笑意却湮灭在眸中,轻蔑地:“纵然你都明白,那又如何?”

  缓缓起身,踱步在亭中,语气悠然,“你是来警告我,以后要变安生点,还是想与我做交易,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或是单纯有求于我?不妨说出来听听。”

  她不相信她无所求,若忠心与楚月,早该把自己供到朝堂,居然大半夜跑到跟前费口舌,还不是心里有鬼。

  只不过她不清楚而已。

  “丰御医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天下奇珍,高官厚禄,或是人命。”

  猛地顿住,心内嘀咕,对方似乎什么也不缺。

  丰抒羽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原来人家在和自己谈条件。

  忽地笑出声,她也太小瞧她。

  “我要的东西可难了,主使想好再答应。”撩起袍子,站起身,四目相对,“适才主使说人命,可巧了,我们做医者的天生都喜欢命呐,譬如主使的命。”

  空气凝结,承欢眉头一蹙,得寸进尺啊,和自己开玩笑。

  要杀便杀,千刀万剐不过那点破事,若不是心里牵挂玲珑,哪至于受人牵制,心里早就压抑难耐,恨不得对方把她告到御前,来个痛快。

  只要不连累妹妹,根本无所谓。

  “我的命——”冷冷道:“想拿就拿走吧。”

  不过是条命,反正自小也不属于她,直接了当终结,总比活着受折磨强。

  承欢坐回美人靠上,一只手无力地搭在栏杆上,又变成了副深夜里静止的画。

  风儿卷起衣袖,花灯缭乱暗影,已是盛夏,身上还披着冬日斗篷,孱弱身体仿佛蜷缩在衣服里,让人瞧着可怜。

  丰抒羽轻轻喟叹,忽地心里升起一种莫名情绪,不知不觉开始埋怨自己,都说医者父母心,何尝不是种牵绊,她若能把心一横,对面人的生生死死又有何关系。

  可偏偏狠不下来。

  只得故意清嗓子,垂首而立,瞧着暗灼灼的地面发呆,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才闹腾一下便没了气焰。

  承欢眼梢瞧着,觉得有趣。

  “怎么,改主意了,我的命你又懒得要啦。”故意摇头叹气,做出满脸悲凉状,“其实你想杀我还不容易,随便药中动点手脚,以丰御医的本事,根本无人能知,难道还要来告知一声,好让我走的明白。”

  “在下是御医,不是杀手。”

  她也来了气,平白无故让人揶揄,真当自己万事都能忍。

  遂哼了声,御医世家,官袭一品,本就生来尊贵,那股高傲劲一下便抖落出来,“主使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我来自然有我的道理,明人不说暗话,你的病我会治,但也需你自救,我劝主使还是有空多多保养,少干些伤天害理之事,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小儿皆知。”

  说罢拂袖,脚还没迈出亭子,却听身后人轻笑,“大人这讲得有趣,你倒不如告诉我,什么叫做不义之事,莫非大人觉得不义便是不义,还是这天下有个条条框框的本子。”

  她起身,灯火下只能看清那双幽魂般眸子,嗓音暗哑,“丰御医,你可千万别忘了,即便是忠君报国这一条,我也与你不同。”

  对面倒吸口凉气,字字句句飘在耳边,中气不足,讲得还清楚,简直和个鬼一样,自己也是走火入魔,干脆让她死了算啦。

  心里这般琢磨,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回事,“主使,你是不是有点恨自己啊?”

  承欢一愣。

  看人家又走回来,面对面站定,若有所思,“两国交战,官场倾轧,在下又不是没见过,好像主使这般搅弄风云者,并不是第一个,势必也不会成为最后一个,但凡此种人物,必会行事小心,仔细隐藏,不能全身而退,也想求个全尸,而主使所作所为——损人不利己,下毒者先服毒,实在让人费解。”

  “我服毒是不得已!”被戳到痛处,眉宇掠过凌厉之气,只觉血液倒流,嘴唇都被咬出红痕,“你不明所以——休要胡说。”

  “是吗?”轻蔑一笑,想在她面前谈药理,简直班门弄斧,猛地伸手,一把拽住藏在斗篷下的手腕,顺势一拉,对方便跃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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