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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凛夜求生的那些年

时间:2023-10-05 20:01:08  状态:完结  作者:庐边似月

  洛衍回到寝室后也一直在关注【寄生虫】事件的后续发展。这两天许多小道消息层出不穷,各种夺人眼球的阴谋论新闻也争相涌现,她问过格丽雷特这种情况需不需要官方澄清?她说暂时不用,等过几天民众的情绪再激动点,会有人处理的。

  于是洛衍就静静观察了几天。等官方论坛被民众留言屠得一塌糊涂,许多人自发组织起来上街游行的时候,国安局突然出面了。警察押了好几个人当着新闻媒体的面摘下他们的头套,声称其故意散布虚假消息,影响社会安全稳定。

  这是一场计划周密的犯罪团伙报社行为。犯罪分子是一群奉行着新原教旨主义,视联邦第一任主席,亚·安德烈斯·贝德罗为众神之主的教会成员。这个□□认为虫族的诞生是一种天罚,是自然的馈赠,因为人生而有罪,而人口常年来不断增加,使得这份越积越厚的罪孽激怒了许多上位神,祂们降下神罚,让神之使者——虫族来将罪孽洗去。但神又是悲悯和公正的,众神之主亚·安德烈斯·贝德罗认为罪孽再深的人也拥有忏悔之心,于是便从众多身负罪孽的人中挑选出一部分最虔诚的信徒,让他们免于神罚。祂许诺,终有一天将向天选之民开放神灵的后花园,赐予虔诚之人漫长的生命与纯洁的灵魂。

  为此,忏悔之人要想证明自己的虔诚,就必须将其他敢于与神之使者——虫族对抗的肮脏之人消灭。让大地再次纯净,让空气再次清新,让河流再次清澈.....这次智慧型虫族的现世,已经向他们降下了神谕,神的后花园将在不远的将来开放!神需要再次选择,亲自迎接最虔诚的信徒。

  媒体面前的几个□□分子神情癫狂,他们对着媒体的摄像机镜头指指点点,嘴里不断重复:“祂的使者来了,智慧的虫族,天选的神之使者,啊,祂的化身,祂的化身,为什么不寄生在我身上呢,明明我是如此的虔诚......”

  旁边的警察重重拽了下几人,把他们指向媒体的手折到背后铐住,国安局的负责人怒声呵斥道:“都闭嘴,我联邦上亿军人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怎么有脸在后方散布这种扰乱人心的谣言?各位国民,智慧型虫族的确已经出现了,根据最新的消息来看,它们具备人类6岁孩童左右的智力......但请大家放心,智慧型虫族的出现并没有给前线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网传的前线接连战败的消息都是假的,与之相反,苍狼要塞在昨天又把前线战线向前推进500米,我们人类又收复了一片失地!请大家对我们的战士有信心,虫族要想侵略人类的领地,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洛衍看着平板电脑上的实时转播,耳畔回绕着国安局负责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她点开弹幕,发现民众的情绪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有不少弹幕正在唾骂这个□□团体行为卑劣,脑子有病,在这种战争的紧要关头竟然散布虚假信息,并且都表示相信联邦军人的实力,自己私下里一定不会去散播错误信息,以谣传谣,还有些弹幕在痛斥□□团队竟然拿亚·安德烈斯·贝德罗作为神来祭拜,这简直就是对联邦初任主席的侮辱,他们要求国安局一定要将犯罪团伙一网打尽,把所有相关人员拉去枪/毙/。

  格丽雷特此时打来电话,洛衍接起来后,对方就问:“看到了么?”

  洛衍道:“转播么?”

  格丽雷特在那头恩了一声,然后说有个事情要她帮忙,不过也不是大事,一时间不着急。

  洛衍问什么事情。

  她说:“这次的事情,我思来想去总感觉有点不安,感觉好像遗漏了些什么。所以如果方便的话......你7月考完三丙机甲师证后不是要接外出任务么?能顺便去B区看看吗?”

  洛衍闻言想起格丽雷特曾经提及的智慧城市系统,那是从来没有出过错的系统,自它诞生以来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群体感染事件了,库存海量数据的它总能在零点几秒钟之内通过历史事件对比找到事物与事物之间的内在逻辑联系,并作出最优解。她想着觉得好笑,便问:“你之前还告诉我智慧城市系统从没出过错呢,什么事情听它的准没错,怎么这次就不相信它了?”

  格丽雷特此时正站在研究室的活动区域,这边有许多洛衍在隔离区没有见过的“人”。她沉默了一会儿,清冷的双眼看着周围正在给自己身体换各种机械零件的“研究员”们,淡淡道:“我并没有不相信智慧城市系统,相反,我相信由计算机计算后得来的数据。没有人比我更明白计算机大脑的精度到底有多高了.......只是,人与计算机的最大差距在于人拥有直觉,他拥有一种思维上的跳跃,而计算机不存在跳跃。”

  洛衍见她这么说了,当下就答应下来,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人之后又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洛衍挂完电话后,看新闻转播也结束了,琢磨着现在时间差不多,便打算去社团接亚罗安。

  *

  而被她牵挂着的亚罗安,此时正被容柏强硬地拉到休息室里,按在沙发上休息。

  容柏年纪不小,接近40岁的年龄在其脸上留下些岁月的痕迹,不过得益于她是向导,本身的基因就跟普通人不一样,衰老速度会更慢,新陈代谢速度也会更快,所以她看上去也就20多岁的样子。这个年龄放在普通人身上是步入中年了,肯定要选择退伍或是转业,可在哨向群体里30多岁才是最好的年纪,各方面的状态都保持在巅峰,是以这个年纪的哨向才是军队里的中坚力量。

  容柏毕竟比亚罗安年长十多岁,军旅生涯也多了十多年,再加上本身又是非常优秀的向导,还具备向导的觉醒和独立自主意识,性格也跟大姐姐一样十分温柔,所以她在亚罗安这里的分量很重。亚罗安平时非常固执,经常听不进其他人劝她休息之类的话,但她的话基本都会听进去。

  “社长呀,不是都说了嘛,这些事情不急于一时的,要劳逸结合别太拼了。”容柏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忧心劝道。

  “你我都知道,改变向导在联邦的地位本质上是在颠覆现有的权力格局,这是一件长期的事情。如果你要作为精神领袖,需要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调整自己的状态。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的自己了,你是一种象征。”

  亚罗安的头发被高高束起,这本是一种很精神的打扮,但从她脸上能看见难掩的疲惫。显得这个装扮都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衬得人愈加憔悴。亚罗安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说:“容柏老师我明白的。”

  容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明白什么明白,我看你就是倔的。”一边说着话,她一边用手边的茶具泡了一壶茶,然后到了两杯出来,动作端的是行云流水,优雅大气。

  “喝杯茶,休息一下,一天天的老喝浓缩咖啡提神对身体不好。”

  亚罗安看着她,最后见其实在坚持,只好把那杯茶拿过来轻轻抿着。茶叶的清香顺着升腾的热气扑鼻而来,香味浓郁,让人闻着就有种舒爽之感。

  容柏也端了另一杯细细品起来,她感受着茶叶的清甜在嘴中层层递进,眼睛不由得闭合起来。茶不错,自己泡的更不错!这般想着,她睁开眼温柔地对亚罗安说:“你之前不是问我关于洛衍的事情吗?你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接近她,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感觉最舒适。”

  亚罗安湛蓝的眸子垂下来,她看着茶杯中的茶水,说:“恩。每次觉得离她近了,但很快又觉得这是错的,自己依旧离她很远,我们中间好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我始终越不过去......离得近了怕灼伤她,离得远了怕就这么疏远了。”

  容柏侧耳细细听着,她之前刚刚见过那个女孩,便问亚罗安:“你觉得洛衍身上最吸引你的地方是哪里呢?”

  这个问题洛衍也问过她,她也曾认真回答过,现在她把这个答案告诉容柏:“一种可怕的自由。”

  可怕的自由。容柏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几个字,抿了口杯中的茶水,温柔地继续道:“怎样可怕呢,和你是完全相反的类型么?”

  亚罗安皱起眉想了想,然后道:“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既定的规则,也没有绝对的是与非,她没有任何的羁绊,就好像人在天上,只能仰头看着。跟其比起来,我就是相反的,只能一直在地面上看着她。”

  容柏轻轻笑了笑,亚罗安听见笑声疑惑地看向她,容柏道:“我和你说过,你上回晕倒的时候我见过洛衍的事吧?”

  亚罗安点点头。

  容柏回忆起初见的情形,那小姑娘的眼神是那么安静,那么深沉,身上的气息又是那么的分裂。微微叹了口气,她说:“我明明见她孤独的要哭出来了呀。”

  亚罗安呆楞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容柏又道:“之前我让你叫她阿洛,效果怎么样?这个称呼我很你说过,是一种介于亲人间的随意感和亲密关系间的亲昵感而起的昵称,你每一次叫的时候速度不要快,要慢慢的,缓缓的,咬字清晰。”

  亚罗安想着这段时间的实验,微微点头,“恩,我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好像刚刚好。”

  容柏心里思考着洛衍身上的特点,谨慎地继续道:“她是一个孤独的孩子,你说她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还有个妹妹也去世了,那她们家里的事你知道么?”

  亚罗安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曾经偶然听她说过,她的父母待人接物都十分严格,从小时候起,就让她和妹妹去面对蝎虫,那时候她妹妹太害怕了,吓得躲在草丛里不敢出来,于是她只能独自面对,最后受了些伤解决了蝎虫。她只和我说过这个,其他的我都不清楚。只是我觉得她很压抑自己的需求,遇见什么事从来不说,只默默的闷在心里。虽然我跟她约定过,以后遇见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但我不知道,我总觉得她还有些事是瞒着的。”

  容柏耐心地听着,亚罗安说道后面的时候面色开始变得有些痛苦,湛蓝的眼里情绪波动得厉害,她能感觉到亚罗安正在抑制着自己心疼的情绪,于是她拍拍对方的手,给与其温柔的支持,“洛衍这样的人呀,其实把人与人之间分的最清楚。她们明白,世界上没有人是能永远陪着自己的,如果对别人提出太多需求的话,那那个人最后一定会厌烦,然后离开她。你想,这反过来是不是也说明,她不想你离开她,所以才一直克制着自己的需求呢?”

  亚罗安怔怔的看着容柏,容柏的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带着属于长辈的包容。她看上去是很温和的人,有一瞬间亚罗安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母爱,这让她心里产生一种强烈的倾诉欲。

  “我从来没有厌烦过洛衍,相反的,我只想陪着她,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说想说的话,一直做自己。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在被环境逼迫着变化的,我只希望她可以一直那样自由。我和她本质上其实很像,只是我们的路从某一个时间点岔开了,于是从此她飞上了天空,我被深深束缚在地面上。我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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