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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商不离

时间:2023-10-04 03:00:06  状态:完结  作者:决木


古冉恬不自觉地连连摇头,心绪乱作一团,只记得还得要辩解下去,“走火入魔,也未必是练了那个。是了,练功总是有风险的,怎么能说走火入魔就一定是练了那个?再者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老庄主一念之差,那也是他老人家一时糊涂,他、他也以命相抵了。”


可要是谢酩酊死在了秦采桑剑下,她又为什么不说出真相呢?她肯定也是练了那个吧?是了,她绝对是练过那魔功的,她一定也是走火入魔了,她本来……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看看苏依依就晓得了。


车夫忽然嗤地笑了一声。


古冉恬但觉两颊腾地烧了起来,“我有说错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谢老庄主就算真犯了错,也肯改悔,谢庄主也并不讳言,谢家从来光明磊落,反倒是那藏头露尾的小人,打着什么鸣冤的幌子,做的事却没一件堂堂正正,炸了清秀园,伤了害了多少无辜性命!”


车夫静静听她说罢,微微笑了一笑,“小娘子消消气,谢庄主这番磊落气概,我也很是佩服,不过说起害人性命,几十年里,这笔账可不太好算。”


“那你要他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古冉恬霍地攥起拳来,猛地往前探过身子,死死盯住车夫,盯住他那满是风尘的浓密胡子,盯住他满脸笑出的和善的褶皱,盯住他那双狭细而幽黑的眼睛。


她满腔的讲不出的情绪,咆哮着呐喊着要冲出胸膛——忽然有只手伸过来轻轻搂了她一下,古冉恬一愣,转头对上岳水心小心而关切的视线,那双拳往空中胡乱挥了几下,终于还是颓然放下,“那他又能怎么办呢?”


她小声地,无奈地,只觉两眼里酸涩得快要掉下泪来,怎么会这样呢?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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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朋友们,好久不见!感觉我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有那种一定要完结的迫切感和使命感,而且似乎比之前更丧更没劲了,大概这也是迟迟不想写这个故事的原因之一,这个故事,在我的设想里,该是个轻松又甜美、理想成真的故事,而我基本上从来不是这么个人。

所以好难啊,人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写出来也不甜,也不是个“两个萌妹的爱情故事”,感觉自己在挂羊头卖狗肉。

但昨晚写完这段话之后,我竟然又写了两章手稿出来,之前卡住的地方终于不卡了(差不多大半年没写过一个字了),好像问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确实有用。总之,在原有的存稿基础上,我现在又多了一章。还是可以完结的吧~

有生之年,nice


第40章 第四十回


*


车夫挥了下鞭子,语气还是不紧不慢,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是大家都这样说的嘛,不过那些个江湖故事,咱们就是说个乐呵,倒也不必认真。”


他说得倒是轻巧,古冉恬瞪着他的背影,可是怎么能不认真?谢家明明不是那样的,谢临深明明不是那样的,但要是他……要是他当真练了呢?无风不起浪,要是他没有,凌尘子哪里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他是八大家的人,该是最晓得哪些是传言,哪些不是。


好像是……信不过了。是不是八大家本也不是什么清正之所,否则怎么会有温宓?怎么会有凌尘子?怎么会有……过去那些个害群之马?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许八大家才是祸患之源。


不,不,怎么会,不可能,一时之过失,必定是一时之过失。八大家有那许多人,哪里就能一一约束得到?


见她愣怔,岳水心还是小小声地叫她,“阿恬?阿恬?你没事吧?”


古冉恬看了岳水心一眼,勉强打起精神冲她笑笑,“没事。”


岳水心递过水壶来,“先喝口水吧。”


古冉恬点点头,乖乖地喝了两口,又递回她。


只看她握着水壶,认认真真地道:“虽然大家都这样说,可大家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全部的事实啊,我觉得这里头肯定还有隐情。就像乌角虽毒,有时也能救人,蝉花虽美,果子却是有毒。”


“你说得对,我只是,我只是……”古冉恬叹了口气,她自然也晓得自己方才是急了,转而又把视线投向那车夫,“车家,刚才不好意思啊,从小听着八大家的故事长起来的,一时间实在是不敢相信,要有得罪之处,还请你不要见怪。麻烦你再跟我们说说,那个在背后搞鬼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车夫摆摆手说别往心里去,接着又道:“这个啊,谁晓得呢。”


“不是说找到了吗?”古冉恬一惊,心道不会这样还能叫人跑了吧?


“是啊,找到了。”车夫点头,“还当着大家伙说了好些有趣的事呢,说得那些个正派大侠,一个个都哑口无言。”


古冉恬心里有点膈应,勉强按捺下情绪,道:“说什么了?”


车夫摇摇头,“都是胡说八道,没什么好听的。”


他这会儿倒说起胡说八道来了,古冉恬不免觉得好气又好笑,“胡说八道才要听听啊,听个乐呵才好。”


车夫回头瞥了她一眼,面上仿佛有不情愿,讲起来时却是兴致盎然,“虽说是胡说八道,不过有些事从前还真听说过。谢家就不提了,先说那太行温氏,从前跟东缪狼串通一气,把持晋陕两州,弄得老百姓日子根本过不下去。自家事也弄得一塌糊涂,欺师灭祖,弑父杀叔,那庄主之位得来的可是不正。那温修容就更不必提了。再说丐帮,私底下打家劫舍的勾当干得可不少,血书都扬出来一摞,真假我可就不晓得了。还有那少林僧人,其实也不是慈悲为怀,呵啊,打得可凶哩,要不南北少林怎地就剩下一个了?像那盗魁,原是东华弟子,盗剑叛出师门,原来是瞧不惯他们门派里苛刻变态的规矩,你瞧他们下山都是同门师兄弟姐妹,看着亲密无间,私底下根本是互相残杀。这么一算,八大家还真是藏龙卧虎。”


古冉恬忍了一忍,勉强听他说完,才道:“林子大了,总有害群之马。”


“话虽这样说,虽然这样说……我刚才说全了么?”他扳着手指,摇头晃脑,“是了,还有鼎鼎大名的天机门嘛。天子之师,可了不起,又教出来那位好相爷。厉害啊,可厉害了,招摇撞骗也是一把好手,骗了多少骨肉分离。”


古冉恬心中猛地一咯噔,虽对朝廷中事不甚上心,但那位大名鼎鼎的狐狸相爷她自然是晓得的。不消说他连中三元,以弱冠之年登阁拜相,就说庄家累代人才辈出,位列三公之人不可计数,这也罢了,多少年前还有过一位谪仙人,相传被当时掌门亲自选入天机一门,本能窥天道悟仙途,却在大厦将倾时毅然决然下山,相助宪宗匡扶乱世,平定天下,而后又挂印而去,杳然无踪,堪称一代奇人。


说起来庄家,不,不止庄家,朝廷也的确同天机门关系匪浅,但天机门早就不再将官家子弟收作门徒,天子之师业已成为过往,现如今再拿出来说招摇撞骗,未免偏颇。


可是……可是信王世子为什么要往清平山庄去?不会是为了借武林之势罢?他身边那鲸帮,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这江湖和朝堂掺和到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只是……这话说来大逆不道,这个车夫,怎地这样敢说?


她心中起了狐疑,那车夫倒还半点没察觉,依然是兴致勃勃,“还有九幽,听起来就不是甚么好鸟,也挺奇怪不是?像万花楼啊,神刀门啊,这些听起来好听的,倒还反而叫人人喊打了,真奇怪不是?”


他猛地回过头来,沟沟壑壑的脸上笑意和善可亲,古冉恬却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不对劲!不太对劲!但是不应该啊……也许只是天高皇帝远,谁都难免会想发发牢骚。


岳水心道:“我觉得名字只是个称呼,并不重要。所以老伯,九幽到底做了什么呢?”她晓得古冉恬是很在意那位独孤姑娘的,因此也免不得要多留心几分。


车夫看了她一会儿,转过身去,“九幽啊,更厉害了。欺男霸女,鱼肉乡里,这些就不说了,最厉害的是贼喊捉贼,当年同石头教勾结的,可不是秦采桑,而是他们!啊呀,听糊涂了是吧,也是,瞧你们小姑娘家家的,怕是连秦采桑都不晓得吧?更别提那石头教了。”


岳水心的确是不晓得,转头去看古冉恬。


“我晓得。”古冉恬低声道,“连云生。”


车夫讶异道:“你知道得还真不少。”


是啊,她的确知道不少。从老爷子那里缠来,从上了年纪的说书先生那里听来,可是那些好像一下子又都不是真的了,不是真的,也不是假的。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有证据吗?”


车夫道:“证据么,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不过当年石头教掳掠富商,藏下了一大笔财宝,后来那几个头头脑脑都没了,财宝也不翼而飞。若不是同他们早有勾结,当年那九幽少主怎会晓得宝藏所在之地?他当年根本没有死在里头,而是带了宝藏远走高飞,反而把罪名一同扣在了秦采桑头上。啧啧,这位魔教教主,枉担了魔教的名头,可真真是个天大的傻子。”


“还是牵强。”古冉恬忍不住道,“可能只是独孤少主一直在追查宝藏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查了出来罢了。”


“也可能啊。”车夫并不否认,“我说了,都是胡说八道么。其实九幽那小丫头我还蛮喜欢的,蛮泼辣,凶得很。年轻娃娃嘛,坏事脏事还轮不着他们来动手,可惜,可惜……”


“可惜甚么?”


车夫不答反问:“小娘子连连云生都晓得,我倒想问问你,可曾听说过余念?”


这名字可不是从没听过,古冉恬一时失声,“谁?”


车夫的眼光扫过来,“怎么?真听说过?”


“不是,是听着耳生,没听清楚。”古冉恬给岳水心递个眼色,“余什么?”


车夫似乎没起疑心,“没听过才对呢,这回可出来好些个没名气的厉害人哩。”


“好些个?还有谁?这余什么又是做什么的?”古冉恬心道不会真被她当时蒙了个准,事实上余念果然深不可测?


“是余念。除了他,还有一位小娘子。”车夫眯着眼睛笑起来,“挺有意思,姓秦。”


“秦无锋?”古冉恬几乎是立刻便想到那个冷淡而倨傲的少女。


车夫摇头,笑了一声,“不是,那可不是无名之辈。”


是啊,秦无锋早在三年前就已名动江湖。


“那是谁?”


车夫道:“秦未已。”语气里仿佛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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