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与此相对,一个比决心更无法供出的秘密很显然已经达到让人难以承受的地步。 夫君似乎藏着更大的秘密。 魏影看着她无比自责,大悲大喜的情绪波动,她双手抚上她的隽秀的脸蛋,学着这人保证的口吻告诉她:“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 “正如夫君从不计较我的面具。” “我现在对你的秘密,也不感兴趣。” 夫人她果然很体贴。 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 田堂静擦掉眼角的泪水,眼底的情感变得更浓烈。 秘密的话题在今晚随着柴火的燃尽,而暂时埋藏起来。 * 翌日清晨,尽管田堂静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她还是牵着魏影的手不放。 她知道自己很无耻,藏得秘密明明比夫人还多。 夫人都将脸给自己看了。自己还死守秘密不放。 可她清逸的脸蛋仍旧遮不住甜蜜,她摇了摇魏影的手,满是期待问道:“夫人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又没有什么优点?” 魏影此刻正打算做个鱼竿子钓几条鱼给她充饥,若不然某人肚子的声音就会跟打雷声一样。 只是另一只手一直被牵着,她也没有喊饿的样子反倒对其他的更有兴趣。 她无法做事只好回答道:“没有优点也可以。” 田堂静顿时愕然道:“你喜欢废物?” 魏影:....... 眼看某人肉眼开始给找优点,可绞尽脑汁后,似乎发现自己除了吃,好像真的没什么优点。 难怪会认为自己是废物。 魏大君侯难得迟疑半晌,为小夫婿补充道:“但夫君很可爱。” 原本陷入阴霾中的某人顿时捂脸害羞:“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可爱。” “嗯,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魏影轻轻抽走自己的手走进邻近的树林,折了条鱼竿回来,将针拉弯作为鱼钩。 田堂静则是乖乖坐在只剩余热的火堆旁,当一个美丽的废物。 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愁,高兴的是她与夫人两情相悦,忧愁的是她的身份。 “哎,我真是充满罪孽的人。” 话音刚落,身后立即传来道粗鲁至极的声音。 “好啊!我道是谁偷了我的柴,原来是你这个偷柴贼!”一个樵夫打扮的男人跳起来,一脚踹在田堂静的膝盖上。 她拍拍膝盖站起来,发现对方长得像个武大郎似的,腰上还别着一把柴刀。 她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柴的主人。 “真是抱歉这位大哥,我和娘子昨晚游玩路过,正好下雨就借用了一些。” 樵夫闻言像看傻子一样:“你一个富家少爷跑到深山游玩,还烧了别人的柴。” 说着樵夫伸出手:“快赔钱!” 她尴尬地摸摸头:“其实我也想赔的,可是我的钱袋子丢了。没钱赔。” 樵夫根本不信,这公子身上一看就是好料子,怎么会没钱,肯定是赖账。 见对方满脸理亏,樵夫便不依不饶道:“好啊!还死皮赖脸不赔,我这就带你去见官府!” 没想到话出,对面的公子脸色露出难以遮掩的惊喜。 她扯着嗓子道:“真的吗!你要带我去见官?” “那快带我去!” 这会轮到樵夫傻眼。 他到底遇到的是什么人! 烧了他一捆柴不说,还高高兴兴要跟他去见官。 这公子脑子没毛病吧? 还是故意的不想赔钱? 万一真出事,他这个平头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樵夫算了算她烧的柴也就一捆,只值三文钱:“罢了,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这次就放过你吧!” 田堂静听他不报官了,顿时就急眼了,上前就摁住樵夫的胳膊:“那怎么行!你不许走,偷柴的人就在你面前,怎么可以不告官呢!” 说着她推着樵夫往前走:“走,快带我去见官。” 这架势让樵夫觉得自己才是被推去见官的那个。 樵夫也急眼了:“你这个人真奇怪,怎么还有急着见官的,你就不怕被打板子,屁股遭得住吗!” “我的屁股是钢筋水泥做的,还怕板子看见我自己折了呢!”她丝毫不在乎。 现在有人见官比夫人自己找路要简单多了。 她不舍得夫人受累,又不想帮不上忙。 “哎哟,我这是遇到神经病了!”樵夫开始后悔莫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早知道要点钱,多少都好,至少可以直接回家,根本不用跟这家伙浪费时间。 田堂静见他磨磨蹭蹭忍不住催促道:“快点回我啊!” 樵夫顿时不干了:“你一个小偷怎么比我还横!我不告了!” “你不告也得告!” “哪有人这样的,不就是两根柴,公子你就别计较了。” “这是你辛辛苦苦砍的柴怎么能不计较!” 樵夫哭了:....... 岸边两人争执声音传到魏影那边,此时鱼竿刚有动静,她毫不犹豫丢掉鱼竿,跑到小夫婿面前。 “夫人!我抓到个带路了。”她惊喜地抓着樵夫的胳膊。 樵夫看见魏影腰间还挂着把刀,顿时吓得不敢动。 魏影还以为自己夫婿被人欺负,没想到意料之外。 之后听她说这是柴的主人。 田堂静还要他带去见官府。 她淡淡说道:“去见官的路怎么走?” 算是同意田堂静的反套路行为,至少见官是最好的办法。 可以借助一些官吏及时联系魏氏。 不过这深山老林,竟然也有人冒险进山砍柴。 看得出来樵夫是位辛勤的百姓。 樵夫被迫答应,转身要带路时,田堂静刚好又闻到什么味,她现在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嗅觉异常的灵敏。 “等等!大哥能不能把你口袋里的东西打开看看。”她已经确定自己闻到的是食物的味道。 樵夫掏出两个沾了点灰的烧饼。 她两眼瞬间发光,抢过馅饼,挑了最大的塞给魏影:“夫人应该也饿了,吃吧!不用再去钓鱼了。” 樵夫顿时急了:“公子,那可是我一天的口粮。” 魏影看见可怜兮兮的樵夫,她无奈提醒道:“夫君,我们不是强盗。” 她一口咬下死面做的烧饼,又硬又塞牙,勉强能咽进去。 她边吃边宽慰魏影:“没关系,我们只是借一借,等见官了,还他十个烧饼。” 魏影这次心安理得地吃了起来。 其实都吃到这个份上,也不差再跟樵夫要点什么。 “大哥有水吗?”她朝樵夫伸手。 樵夫已经开始习惯被打劫,摘下水葫芦塞给她:“公子记得给我留点。” 她拿着水葫芦转身就去倒出一点点冲洗瓶口,然后小心翼翼递给魏影:“夫人,刚刚那烧饼很硬,你喝口顺顺嗓子。” 魏影喝了几口,再给她。 她美滋滋地灌点全部,然后将空葫芦还给樵夫。 樵夫捧着一个空葫芦,越发觉得,这人果然是强盗!是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强盗! 吃饱喝足,田堂静这才开始自己的公关。 “那个樵夫大哥。” 樵夫生无可恋直接道:“公子,小的身上还有几两肉,你要不也拿去?” “那倒不至于,不知大哥贵姓?是不是姓武家中排名老大,所以叫武大郎,有个弟弟叫武松,也有个叫潘金莲的未婚妻?还和一个叫西门庆的大官人是邻居。” 她意识到自己将人吓到,就拍着他的肩膀套近乎,魏影走在前面默默关注她,一边观察附近的山林,警惕地看着周围。 樵夫顿时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姓武?” 她嘿嘿一笑:“长得就很像姓武的,而且还是卖烧饼的,就更像了。” 樵夫见她跟自己套近乎,报得名字跟他认识的人差不多,还以为这公子自己那一块的人,便道:“我是叫武大郎,不过我前阵当打了只老虎,刚卖了二十两,要不是给爹娘看病钱不够,我费得着进山打柴。” “还有我松弟才是卖烧饼的,公子吃的烧饼就是他做的。还有西门庆是我们村头叫花子,潘金莲可是大人家的小姐,你可不能乱说。” 这次轮到田堂静懵逼了。 啥?武大郎打虎?武松卖烧饼?西门庆是个叫花子? 潘金莲是县太爷的女儿。 现实跟话本果然是两个反照。 果然有樵夫带路,她们立即就找到下山的路,站在山腰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这里有个安宁没有战火的小镇,多数是茅草屋但炊烟袅袅,十分有家常气息。 她忍不住羡慕地看着这个不受战火波及的地方,虽然穷,但起码不必担惊受怕。 魏影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回眸一笑,突然觉得即使是危险重重的地方,只要是夫人在的地方,她也愿意待下去。 “夫人,遇到你,我注定是个幸运的人。” “夫君,我何尝......。” 两人暧昧的气氛突然被一声啪叽给打断。 田堂静正好踩到一泡不可描述的东西。 她顿时将魏影拉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单独在原地跳脚:“这是什么东西啊?我该不会踩到shi了?” 樵夫捏着鼻子:“公子是shi,好像还是我们村头的高家小子拉的,那小子就喜欢光着屁股到处跑” 田堂静嘴角一抽:“该不会叫高俅?” “你怎么知道的,你果然是我们这一块的人。” 她忍不住扶额:“你们村子还真是卧龙藏虎。” 要不是夫人在,她以为自己穿进了水浒传。 魏影很快在路边找到水,带她去清洗。 总之有人的地方就好与外界联系。 田堂静洗完靴子,她和夫人走进村子,很快成为备受瞩目的存在,尤其是她穿的一身绫罗绸缎,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出她身价不菲,还有她这张脸就不能风吹日晒,干农活的身子,一看就是贵公子窝里出来的。 樵夫跟在她身边走,也被人拉着问话,问的都是田堂静。 相反魏影就普通多了,由于她戴着面具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在她身边反而像个保镖。 直到走到樵夫口中的衙门,她发现这哪里是衙门,分明是地方帮派的堂口。堂口还站着两个凶神恶煞跟个山贼似的人。 旁边才是衙门,可常年无人修缮,屋顶已经塌了,墙身都是下雨后冲刷的痕迹,里面的家具都被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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