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影立即推开她,自己整理一下衣襟,蹙紧眉头严肃道:“这么快就将正事抛到脑后。” “因为我想不明白,还不如约会。”她还是那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只要天还没塌下来就雷打不动,及时行乐。 魏影觉得自己跟她待在一起,都快染上神经粗线的毛病。 不过现在的线索渐渐明了,之后就等事情发生一步步见招拆招。 “今晚想去哪里?” “我们先去看看西龙王府的生意,给你准备一些月经带,我算了算日子可能要来了...”她嘴唇马上就被堵住了。 饶是魏影已经陪她大胆出格,都忍不住在私事上的羞赧,可偏偏她在这方面都要事无巨细地管上。 “哎,老婆!当初我为了一条月经带被人怀疑养了个小三。当皇帝的都因为月经带闹得满城风雨,普通女孩子该怎么办?”想起之前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她人已经委屈起来了。 田堂静自己在月经带上淋过雨,就会想着举一反三。 “好,我陪你去。”魏影揉了揉她的小脸蛋生怕她又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 这段时间算是她们最安逸的日子。 秋收过后,大多数百姓的日子开始渐渐走入正轨,筹备起过冬的粮食。 田堂静几个月前就提起过冬事宜,土豆都种了一个季节,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已经丰收了。 现在土豆开始取代一部分野山芋成为普通人家过冬的粮食。 之前土豆丰收的时候百姓们还不知道怎么吃?还有人质疑官府骗他们种植一些不能吃的东西。 随着各地官府开放烹饪比赛,就以土豆作为食材,由各地著名的大厨做出了诸多美味的土豆菜。 其中一道粉条酸菜炖土豆特别受百姓们欢迎,土豆炖排骨则成为大户人家之间流行的一道名菜。 引进的白菜果然在入秋后,其他蔬菜渐渐没了影子,白菜的产量反而开始渐渐突出。 还有白萝卜等等。 白菜和白萝卜迅速成为各地餐桌的一道菜。各种办法的变着花样吃白菜,更多的是储存做酸菜,泡菜,菜干,五花八门的小菜。 田堂静牵着老婆在大街上逛,先去了吴明珠的舒福宝店铺,采购了一堆月经带,发现吴明珠果然是个人才,居然把生意都做到平民百姓那里去了。 尽管价格还是不便宜,但直接用草木灰好多了。 吴明珠收购一些碎布消毒后通过绣娘们用草纸缝缝补补总算做出个适合普通人家用月经带。 田堂静还买了几件普通款式的,她打算体验一下有什么不好的跟吴明珠反映一下。 魏影见她购买月经带认真的程度居然比得过上早朝。 她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能理解她。作为女人每个月一次确实有些不方便,甚至有的姑娘家可能会疼得死去活来。 “突然想到我是不是该问问娘亲?当年那个舒经丸的秘方还有吗?” “能联系到岳母吗?”田堂静瞬间竖起耳朵,舒经丸一听就是好东西! 魏影抬手捏捏她的耳朵:“为妻试试。” 这时又有一些姑娘们手挽手害羞在店铺徘徊,据吴明珠说当初当街卖女儿家用品时还有腐儒来闹过事,说她开的点不雅,有辱斯文。 百姓们因为一些腐儒闹事都不敢光顾,直到某天,有个初潮的小姑娘路过浸湿了裤子不知所措,周围人对小姑娘指指点点,吴明珠就将人领进来给她试了月经带。 从那天后,小姑娘宝芽是个非常感恩的人经常带着三姑六婆来看看。 一来二去,吴明珠见小姑娘口才不错,便雇佣她为舒福宝的伙计,几个月已经升为管事了。 每个月有一两银子,在老百姓眼里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宝芽小姑娘也成为了当地的名人。 腐儒们见生意越来越红火,百姓越来越不信他们的邪,时不时还有三姑六婆专门追着他们骂,遇过茬的腐儒便纷纷闭上嘴巴不再闹事。 舒福宝也由一家店,变成了六家,现在已经批了郑京的店铺,还会再开五家。 相信过不久,舒福宝的分店会开满整个大卫。 月经带也会惠及各地羞于月事的姑娘们! 当吴明珠将账本送上来:“主子,夫人,您看看。” 魏影翻阅了几页,看见利润,她十分诧异,没想到小小的月经带居然能赚那么多钱,并且还带动了草纸生意与各地小作坊的布桩的生意。 不仅如此,月经带还需要特别焚烧与消毒,又盘活了当地厕余的工作。 原本小姑娘在外如厕很危险,都是在家用个恭桶,凌晨再倒出来。 现在渐渐有了女厕,又雇佣了打扫卫生的大娘。 因为月经带反而带动一些女性从家里走了出来。 魏影看着这么小的物件竟然能改变普通人的一生。 看来她的小妻子天天念叨着提高生产力,并非空穴来风,仅仅一条月经带便能够改变千千万万人的命运。 一旦人们生活便利了,那么离富裕也不远了。至少比现在永远看不到希望强上百倍。 “阿静,魏氏会协助舒福宝的分店开满各乡。”魏影明显已经能预见到一些保守的人会无缘无故反对女儿家的玩意招摇过市。 只要官府出马就能加速进展,无人敢反对。 吴明珠望着主子夫妻们恩恩爱爱互相支持的相处模式,不由露出羡慕的表情。 也许这便是相濡以沫相知相守的夫妻吧! 之后小两口大包小包拎上马车打算找处山庄过夜,没想到半路上魏影捂着小腹忍不住停下脚步。 饶是君侯大人没有月经的痛苦,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月事早到,仍还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田堂静更不用说了。她都恨不得给她换月经带了。 “你看还好我提早出来买,等你来了再去买多费劲。”她立即取消在外过夜,带着魏影上马车,顺便替她揉揉小腹。 大概是之前一个月总是在外东奔西跑,三餐不继,导致身体稍微有点亏损,魏影唇瓣隐隐泛白,额间渗出点细汗,经历了第一次痛月经。 由于她能忍一直没吭声。 田堂静揉着她的小腹,感觉她身体绷得老直,她叫马夫快点进宫,顺便叫来太医。 太医开了一大堆补血通血和止疼的药,加起来都快五六副了。 田堂静对着这些药,她心疼地拿来毛毯裹住她的小腹:“咱们熬一熬今天就喝太医开的药。” “不必,我多喝点水就好了。”魏影痛得抽口气,她拖着毛毯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一下。 看着老婆那么痛苦,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后拿着药打算去太医院要求太医开发一些高效的舒经丸出来。 刚出宫门便碰上一脸冷漠的青姑与她擦肩而过。 田堂静提着药包顿时停下脚步,然后飞速冲到青姑面前,焦急地咬了舌头:“岳...痛经!” 青姑古怪地扫了她眼,默不作声地进了宫。 她屁颠屁颠要跟进去结果青姑前脚进去,后脚就关上门,将她拦在外面。 “啊!舌头好痛呜呜呜。”她张开口努力吹来吹气缓解疼痛。 偌大殿内突然变得安静,门口还有某人嗯嗯呜咽的声音,魏影不由担心地支起身,正奇怪她怎么没进来? 帐外青姑的身影缓缓靠近,拨开罗帐,淡淡瞥了她一眼:“躺着,不要动。” 魏影微微惊诧会儿,她很快认出眼前的人:“娘亲?”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药方?”青姑坐在床侧熟练地从衣兜拿出一包药丸,还有一帖药方。 快速给魏影服用,又给她倒了杯茶看着她喝下去后,青姑终于开口道:“她是怎么回事?” “你问的是阿静能一下子认出您?”知母莫若女,同样知静莫如她的魏影。 青姑道:“是我伪装的不行?” 魏影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便道:“阿静的眼力一向很好,还有她的鼻子很灵敏,只要碰见医仙谷的人大概比往常还有灵验一些。” “她是和医仙谷的人有仇吗?”青姑道。 魏影沉默了。阿静确实已经打算铲除医仙谷。 青姑提醒道:“最近多加留意民间,每到冬季都可能感染一些时疫。” 说完,她轻车熟路就要离开。 魏影顿时开口挽留:“娘亲是被那个人挟持了?您看起来并不想与阿静为敌。” “因为与她为敌,便是与你为敌。”青姑沉顿一下,语气复杂道。 “那为何娘亲不来孩儿身边?守着孩儿,也好一家团聚...”她目光渐渐黯淡下去。 青姑重新落坐在椅子上,她将右手的袖子拉开,露出那雪白却有一道狰狞的红线,仔细端倪,那竟然是膨胀的血管:“医仙谷出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甚至比娘,与皇后要有过之而不及,那人发明的噬心蛊至今无人能够破解。” “就连大师姐都逼不得已逃出医仙谷。” 原来魏音音的母亲早就不在医仙谷。 “这条线便是蛊虫,随着时间会越来越快爬进心房。”青姑放下袖子:“我之所以留在那里一来我还有利用价值,他姑且不会束缚我,二来我必须要监视少谷主与那孩子。” 魏影心疼地伸手却被母亲避开了,她唯有收回问道:“是赵天心救了你?” “嗯,谁能想到七岁的孩童能将人起死回生?”青姑眼神难得流露出震撼与探究。 作为医仙谷出身的人,对拥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总是有一种骨子里的向往。 悬雅亦如此。 “娘亲,他太危险了。”魏影提醒道。 “他现在分身乏术管不上我,你也别问人在哪?因为为娘也不知道。”青姑亦提醒道。 母女俩的性格非常像,一时间都沉默了。 直到被外面的一道吵闹的声音打断:“岳母!影儿现在痛的不得了,你轻点说话。” “管他什么赵天心,你还不如多关注关注一下自己的儿媳。” 青姑闻言疑惑地睨了女儿一眼。 魏影有点不好意思道:“阿静听力也很好。” “你放心她是守口如瓶的人。” 外面的某人大声附和道:“岳母,影儿说的对,我的优点很多的!” 青姑:...... 走之前青姑特地明示道:“胜天之前一直往边境跑,你可调查到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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