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他会给何禾剥虾,可是在家里他却不止一次地对何禾说,“少吃一点吧,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也只有我不嫌弃你。”
事实上何禾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体重,也并没有发胖。
渣男语录:“喂,厕纸没有了,你怎么不拿呀?”明明他才是那个把厕纸都用完的人。
何禾可以包容他的坏习惯,但受不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对自己撒谎。
“我晚上有应酬,不回来了。”
“喝酒呢,我在谈合作,不用等我,你自己吃吧。”
“没有女人说话呀,哦,陪客户在酒吧,旁边桌的声音。”
“好了,都说了晚点回去,不会喝多的,你能不能别影响我工作。”
工作?凌晨两点在酒吧工作?
“你很烦哎,何禾你不觉得你把我逼的太紧了吗?你太无理取闹了,看来真的是我以前太宠你了。”
“哪有草莓印?这是刮痧弄得,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
“不可理喻……”
“你神经病啊何禾,我什么时候不相信过你了,你怀疑我?”
恋爱的确会让人产生滤镜,当滤镜碎的时候才恍然发现恋爱中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过往的种种止不住地在脑海里翻起惊涛骇浪,以前她对他的关心会被当做是爱他的表现,而当他对自己的爱消失后,她的关心就成了怀疑,猜测,多么可笑又可悲。
男人都这么会偷换概念吗?
本来是约好和姜聿一起去旅行的,在何禾收拾行李时不小心看到了渣男的微信消息,应该是他着急去洗澡忘记切换微信号了。
手机屏幕弹出的一串露|骨照片像一把利刃插进了何禾的心口,原来她的隐忍换来的不是尊重而是变本加厉的肆无忌惮。
这一次她不能也不想再自我欺骗下去,开始是她自己选的,结束也要由她亲自结束。
这样一段不健康的,畸形的感情不值得她继续这样付出下去。
于是就有了一开始的捉奸场面。
“结束是最好的开始!”作为闺蜜姜聿永远会站在何禾身边,陪着她。
直到休假结束,何禾的情绪也好了些,姜聿才回律所上班,好在之前请了一周的假,不然一下子碰到这么多事还真是让人心力交瘁。
刚回律所就被她师父给叫进办公室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身干练的高定西装,明明快四十的年纪看着一点不像,皮肤保养的好极了,简单的裸妆都这么好看。
单是坐在那儿就透着成熟姐姐的范,还是那种大御姐的感觉,说实在的欧阳旌这张脸都可以用来做律所的宣传广告了,看着就让人喜欢。
欧阳旌这女人就是妖孽般的存在,有钱,有颜,有实力,可是羡慕坏了她们,同为女人真是可望而不可即。
姜聿看到她,时常会自愧不如。
作为旌尚律所的创始人,也是律所的主任律师,欧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多牛,反而更喜欢自己以前的头衔——法学院教授。
做一个专注于教育,桃李满天下的人民教师才是欧阳的追求。
也许这就是人各有所志吧。
可就算是如此牛掰的人物在感情上也被绿的很惨,这是怎么了?怎么和她关系好的人感情都这么不顺呢?
搞得姜聿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欧阳总,您找我?”来之前小助理跟她说欧阳这两天心情不太好,让她小心点说话。
“坐。”
欧阳旌刚给她冲了杯手磨咖啡,就瞧着她不对劲,“你脸怎么了?”
出去玩几天怎么还肿了?
姜聿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叹气道:“上火了,牙龈发炎。”
欧阳旌收回给她准备的咖啡,转而给她泡了杯降火的花茶。
“去医院看了吗?”
姜聿也没瞧出来她像是心情不好呀,“看了,拿了消炎药。”
“那就好。”说罢,姜聿见欧阳眉头微拧,主动开口道:“您找我有事?”
欧阳旌抱着胳膊坐得端正,替她打抱不平,“你不在这几天,杨律可没闲着,你那个醉驾的案子被抢了。”
这臭小子自家人的案子也抢,忒没品。偏偏她这个老板还不能说什么,不然显得她偏袒姜聿似的。
姜聿喝着欧阳泡好的茶,一点没生气自己的案子被抢,反而夸欧阳的茶好喝,“师父,您这茶送我呗。”
欧阳旌真是被她给气笑了,“拿走,拿走。”
是茶重要还是案子重要?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出去玩一趟脑子不灵光了。
姜聿和她开玩笑的,她辛辛苦苦跑来的案子怎么会轻易让其他人抢走。
“您放心,我有办法。”
姜聿品着茶还不忘跟欧阳撒娇,“您这茶不能泡给别人喝呀,得给我留着。”
欧阳旌最怕她来这一套了,“拿走吧,您内。”
“不把案子拿回来,出去可别说是我带出来的人。”
咱们欧阳教授在学校的习惯就是护犊子。
姜聿起身一个敬礼加鞠躬,“遵命,师尊。”
欧阳旌被她这么一喊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皮,真的皮,姜聿是她见过嘴最碎的女孩子。
走之前还不忘损一把,“我师娘她不要您,是她的损失。”
“滚你丫的。”欧阳旌抄起一个抱枕丢了过去,就是没扔准掉在了地上。
嗐,怎么还真生气了,姜聿还不是想让她早点走出来吗,凭欧阳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
吃了药脸还肿了两天才消,这两天姜聿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可以说是被牙痛好一顿折磨。
还好约了明天的复诊,过了今晚就要跟这颗讨人烦的智齿say goodbye了。
希望她的房东阿姨,院长大人到时下手轻点,不过敢把医院开在市口腔医院对面,这种虎口夺食的勇气,想必技术是过硬的。
刚吃过午饭姜聿就去了明仁口腔医院,拔了牙一时半会可吃不了好吃的东西,姜聿中午特意约着欧阳大餐了一顿。
一进门就看见问诊台站着衣着淡蓝色护士服的小姐姐朝她微笑,帽子上还有颗可爱的小牙牙。
“你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姜聿收起遮阳伞,夏日室外温度很高,医院大厅里的中央空调对她这个从外面进来的人来说舒适极了,“有的。”说着把手机上的预约信息递了过去。
那边查了一下电脑,“不好意思,我们院长现在正在楼上做种植牙手术,您可能需要多等一会儿。”
姜聿看了看表,“大概多久?”
护士小姐姐:“至少要一个小时。”
“要不先带您去贵宾室休息一下?”。姜聿想了一下,问道:“还有别的专家号吗?”
姜聿下午还要去趟法院,怕时间有些来不及。
护士划着鼠标,“有的,可以给您安排副院长或院主任。”
导台的电脑上有院医生实时的问诊状态,“张副院长正在给一位高龄患者拔牙预计需要二十分钟,主任这边刚结束问诊可以给您安排。”
姜聿想着大小也是个主任,技术应该不会差,关键是不需要等省了她的时间。
“好,麻烦你了。”
坐在诊疗室的人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颈等着下一位预约患者,一回来预约就排满了。
当牙医最容易颈椎不好了,因为经常低头,偏偏某人还非要挑她最脆弱的地方攻击。
敲门声响起,
“进来。” ----
第三章
姜聿跟在护士身后走了进去,单独的诊疗室采光很好半面墙的悬窗视野极佳,午后的阳光倾泻而下,照的房间暖暖的。
迎面望向戴着医用口罩的主任医师,看上去年纪不大呀,白大褂下面穿着一条墨色的烟管裤脚上踩着一双圆顶小皮鞋,皙白的脚踝露在外面。
姜聿看向她心里打怵,她估摸着这位医生的年纪应该和她差不多,这么年轻能当主任?
还有这身高,她169的身高都已经挺高的,可是眼前这位好像比她还高半个头。
虽然面前的医生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可姜聿莫名觉得熟悉,尤其是对方的眼睛,姜聿都不敢多看,越看越心慌。
唐白专注地在看预约患者的信息,抬眸的刹那间还以为是光线太强看花了眼,这不是揍完她跑路的那人吗?
姜聿穿着雪纺长裙仙气飘飘,腰间还系着皮质腰带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分明。
事后肇事对象现在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唐白的办公室,有点喜从天降的感觉。
唐白就这么呆呆地盯着她,看着她站在光里却比光更耀眼。
盯的姜聿都发毛了,怕不是屋里的冷气开得太低了,不然她怎么会脊背发凉呢?
唐白起身的时候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很痛,说明她不是在做梦,
“你叫姜聿?”
稳住,现在是工作时间,她是医生,必须拿出专业的态度。
姜聿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点了头,“对。”她叫什么跟她看牙有什么关系?
这个医生有点怪,她心说。
可是碍于医生的权威,她也不敢多问。她打小一进医院就害怕穿白大褂的医生。
姜聿赶时间便直截了当道:“医生,我要拔牙。”
唐白先用消毒液洗了洗手,然后拆开医用的一次性手套戴好,指着一旁的治疗椅:
“躺下,我看看。”
姜聿听话的躺在椅子上,听见她温声道:“张嘴。”
姜聿配合着张开了嘴,又听见她耐心道:“张大一点。”
她跟着啊……又张了张。
虽然口罩遮住了脸,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姜聿的视线必然会对上唐白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明明不认识却又感觉很熟悉,这种感觉很奇怪。
这样的氛围让姜聿感到尴尬。
偏偏唐白的眼神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姜聿可以放松下来没那么局促。
其实此刻心情复杂的不只是姜聿,唐医生的心里更悸动,茫茫人海中她们的偶遇,人声鼎沸的酒吧里她们一起喝多了,而今竟然奇迹般的重逢了。
在人的一生中能有多少这样机缘的加持?唐白感恩她们又遇见了。
唐医生手里拿着口镜和探针俯下身开始检查,每一颗牙都看得格外仔细。
“你的牙很好看。”牙齿排列整齐,颜色呈象牙色,没有牙菌斑,无异味,无龋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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