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将张沛文交给军医后就开始摆烂(误)休息。甚至百无聊赖地泡起了茶。 频道里,林海峰无奈地说:“我当初就说过了,这种伎俩对她们没用的。” 上级:“......”说得好像我们很有办法一样 总之,艾诗柔和笛晚安静地在营地待了三天,等到收尾结束。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前线在艾诗柔的帮助下于第一天就取得了巨大优势。而敌方内部被笛晚清理了个七七八八。后面的两天不过是对面的垂死挣扎。 林海峰叫住准备离开的两人:“这次多谢了。” 笛晚摆摆手,眉眼弯弯:“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 林海峰有些歉疚地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外套没问题的?” 笛晚回头看向林海峰,笑着回答道:“我们不死不灭,本来就没有可以限制住我们活动的东西。他们既然调查过我们,应该也很清楚。” 艾诗柔也缓缓转过身,脸上表情轻松:“而且那种薄厚的衣服,一定要藏装置的话也太勉强了。可能只是故意做厚,怕我们冷吧。” 毕竟她们十月份还穿着裙子 笛晚对林海峰扬了扬手里的两件外套:“衣服我们就留作纪念了。” 林海峰取下嘴里叼着的烟,再次问了一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们这次行事好像格外......高调?” 听到这句话,艾诗柔和笛晚的脚步双双停下。沉默了良久。 笛晚背对着林海峰,声音很轻:“你们早晚会忘记的......” 然后是艾诗柔补充了后半句话,语气和平时并无不同:“就当是留作纪念吧。” 林海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怔怔得站了很久,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烫红了皮肤。他的视线仍旧落在她们远去的地方,第一次觉得这两位神明有种即将消散的感觉。 又是一年盛夏,艾诗柔和笛晚坐在事务所看着墙上的日历。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六,下面的小数字已经被划了一排。 到她们的前同学中考的时候了。 两人在学校外远远地看着好几个熟悉的面孔走进校园,奔赴考场。而她们就像是守着自己孩子的家长,在心里为他们加油鼓劲。 这一年里面还发生了很多 张琛和自己的父亲再次重逢,据许博说,他第二天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唐楠和谢谭雪在清明节遇到了同样来扫墓的艾诗柔和笛晚。他们各自把手中捧着的白色菊花花束放在墓前。 郑潇把自己妹妹生前最爱的小熊玩偶带到她的墓碑前。然后坐在墓碑旁边对她说:“今年春游的时候我已经不恐高了。” 因为一想到自己曾经救下过自己的家人,好像就有了更多勇气。 王铭在五月份送走了自己病重的爷爷,小本子上面好几页的内容都用不到了。 陈望等回了自己的哥哥陈归忆,一个离开了药物,一个离开了黑暗。只剩下抽屉里的一个小玻璃瓶,里面存放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现在他们正筹备着重新开始。 云诺和程子涵手拉着手路过了“瑞森”,桥边的凉亭里面空无一人。只留下地上飘零着的一片片白色纸钱。她们在街边买了两束菊花,静静地摆在亭子里的小桌上。 许一晴完成了她的学业,成为了一名心理咨询师,说是要帮助更多像她和她母亲一样的人。 柳丝语从院长那里接过了福利院,她会看着每个孩子一点点长大。 还有太多太多人生中的喜喜悲悲没来得及讲述,但好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事务所里的她们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夕阳西下,看人间平和,街道上的建筑和行人都被勾勒上一层金色余晖,倒影在她们眼中。 旁边是事务所里吵吵闹闹的同事......不,应该说是朋友。 这是她们见过最美的景色 又是二十年走过 时间已经到了她们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时光不会再这家事务所留下痕迹,却在其余所有人身上溜走,曾经十几岁的孩子们已经成家立业。 笛晚和艾诗柔对视,脸上有些不舍地说:“要走了吗?” 艾诗柔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 维特感受到了这里的低气压,走到两人桌边:“别光想着走啊,走之前不留点美好的回忆吗?” 其他人也被维特的话吸引了过来。 萍提附和道:“是啊,不留点美好的回忆吗?” 罗刹翻着手里的文书:“留了也没用吧,都会被抹消的。” 萍提听了连忙捂住了这位没多少浪漫的同事的嘴。 罗刹:“......” 判官在默默地问:“拍照留念怎么样?” 萍提直接一票否决:“不行不行,这样太普通了,要更有纪念意义的事情。” 维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视线在笛晚和艾诗柔之间游走。看得艾诗柔和笛晚后背一凉。 维特:“我有个想法......” 在听完维特的想法后,所有人的视线都一动不动地停留在了艾诗柔和笛晚身上。 笛晚:“一定要这样吗?会不会太大动干戈了......” 艾诗柔刚想拒绝,就被众人的视线盯得把话咽了回去:“......” 最后她们同意了这个提案,虽然她们根本就没得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维特:嘿嘿嘿 萍提:这次你终于出了一个好点子 罗刹:我觉得也不错 判官:(点头) 笛晚、艾诗柔:(无奈) 作者:嘿嘿嘿QAQ 第76章 婚礼 在艾诗柔和笛晚被迫(划掉)同意了这份提议后,所有人都筹备了起来。 于是,洛淇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突然出现的一张红色请柬。 是艾诗柔和笛晚的婚礼请柬 婚礼当天 笛晚:“一定要穿这件吗?” 艾诗柔:“一定要穿这件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发问 萍提停下给两人化妆的手:“这么重要的一天,一定要穿有重要意义的衣服啊。” 笛晚、艾诗柔:“......” 洛凡森看了两眼手中的稿子,流程他已经很熟悉了。 维特:“我这边也布置好了。这样天堂里的人也看得见我们这边的场景了。” 维特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对着天花板上被吊着当摄影仪的“地狱”一书十分满意。另一本“天堂”正在天堂里当另一边的投影仪。 “我们这边也收工了!”孟婆和梦貘从厨房里探出两个脑袋说。 “我这边也一样。”罗刹变回人身,手里是多余的缎带,“天花板和墙上的缎带已经挂好了。” 判官和克瑞斯:“桌子和椅子都搬好了,餐具也摆好了。” 维特问:“黑白无常怎么样了?还躺着呢?” 正倒在椅子上的黑白无常:“......不,我们醒着......” 维特:“辛苦你们送请柬了!” 一切都布置好后,他们的朋友也陆续入场了 洛淇抱着她的孩子与她的丈夫一同入场 柳丝语搀扶着她的父母从大门走进 许博和王铭两位医院同事一起到了现场 张琛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警服和他的父亲一同落座,后面还跟着匆匆忙忙的林海峰。 周悦和李梓两个人沉稳了许多,只是脸上还挂着一如往常的笑,李墨在她们几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着。 程子涵和云诺两人结伴到场,她们的生活平静而又美好。 唐楠和谢谭雪牵着自己十几岁的孩子,身后是周清茉和余姿昀。 许一晴腼腆地走进大厅,不久后跌跌撞撞的徐文轩跑了进来。 还有刘晓志、赵馨苑、金晨霞、陈望、陈归忆......她们熟悉的或者没有那么熟悉的,一位一位填满了大厅。 洛凡森走上台主持婚礼,笛晚和艾诗柔站在两侧。她们穿着曾经为彼此做的“嫁衣”,相视一笑。 笛晚穿着层层叠叠的白色婚纱,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双手戴着洁白的蕾丝手套,被裙摆遮住的双足踩着白色的高跟,缎带缠绕至小腿。她微微抬起头,金色的双眸在灯光下闪着碎光,只注视着艾诗柔一人。 艾诗柔站在她对面,身上是大红色的嫁衣,丝绸面料上绣着繁复的暗纹,黑色的长发被仔细盘起,红色的盖头只遮住了她的额头,露出了下面的紫色双眸。眸中只映着笛晚一人。 在洛凡森的示意下,两人在台上交换了一个吻。 很轻、很浅又极致地珍重 台下掌声雷动,所有人都为她们献上祝福 ...... 在婚礼的尾声,笛晚和艾诗柔各自拿起了一个话筒。 笛晚深吸了一口气,不断调整自己的情绪,她平缓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各位,很高兴大家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笛晚吸引,唯独神明们没有把视线投射过去。 “和大家共度的二十三年是我们漫长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笛晚停顿了一下,“但是,这种时间是有限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们接下来要宣布的事。 艾诗柔垂下眸,接着说:“今天过后,我们就会离开人间。” “而所有关于我们的记忆、记录都会消失。” 场下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愕然了,但是还没等他们去告别、去挽留。大厅内纷纷然然飘落下了花雨。 她们阻止了所有人的告别,她们不想听到告别,这样的话从这里消失好像就不会那么痛苦。 白色的百合花瓣和红色的彼岸花瓣交织落下,降落在了每个人身上。 不仅仅是大厅里,整个世界都在此刻落下花雨。 温柔而又美好地带走了所有人的记忆 从今往后,世界上不会有人记得这场绚丽的花雨,也不会有人记得有一群神明来过。 事务所上的名字被更改,店面挂上了出租的牌子。梦婆汤和瑞森从街道上消失,变成了别的小店。 没有人记得天空飞过的怪鸟,没有人记得擅长化妆的天才少女,没有人记得律师事物所里有一位来去匆匆的年轻律师,没有人记得一位喜欢到处旅游还当过家教的打工人,也没有人记得两位到处帮忙的神明。 关于他们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他们回到天堂和地狱,看向他们生活过的人间,露出一个微笑,流下一滴泪水。 ...... 天堂人来人往,打工神们正在埋头苦干,一切都回到了二十三年前的样子。 直到...... 维特看着桌子上的公文不断颤抖,然后一本本往下掉,脸上大惊失色:“怎么回事?这是地震了吗?天堂还会地震的吗?” 被震醒的萍提:“?” 克瑞斯皱着眉看向银门:“好像是地狱那边发生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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