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林海峰查阅艾诗柔和笛晚的档案时发现了一些信息。 艾诗柔从孩童到九岁时期都是空白,五年前的冬天被柳丝语带到福利院,在福利院待了两年后被一对夫妻收养,三年后养父养母意外身亡。 在艾诗柔八岁前都经历了什么? 笛晚则不同,她有一个良好的家庭,只是在她五岁时家里经历了一场火灾。 档案上有一段奇怪的记录 最开始的时候在火场发现笛晚已经死了,与她的家人一同。但是等到几天后,本来已经完全失去生命体征的笛晚活了过来,身上的伤也都好了。 这个情况和艾诗柔一样。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实际上都死过,现在她们到底算什么?这些法律又是否适用? 所以林海峰最后选择先把聚集在艾诗柔和笛晚家楼下的人给扣着。 持枪男子这边就好搞多了。 男子意外地配合,虽然没什么好脾气,但基本就是问什么答什么。 “原因?”一位警官拿着笔敲了敲桌面,示意对面说话。 “这需要什么原因吗?”男子满不在乎地笑着。 “别在这里扯。” 男子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因为我恨她们,恨所有人。” “根据我们的调查来看,你和她们俩在此次事件前不认识吧。” “他们不是神吗?为什么不认识?我每天都能听到我妈在向她们祷告。”男子像是在回忆,喃喃道。“可是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他们不还是死了!”男子情绪骤然激动起来,“为什么?!凭什么?!他们明明那么好!就活该被人一把火烧死?” “你父母的事情已经结案了,是煤气泄露引起的爆炸。”警官不理会他的愤懑。 “煤气泄漏?你们当我傻还是我父母傻?他们会一点都没发现?他们会自己点明火,然后炸死自己?”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神中是恨、是怒。“当时现场太惨烈了,影响又大,没人去好好查,只想着结案。后来我经历了什么也早就无所谓了。”男子仰靠着,竟然有些释然。 “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该做出这种事情!”警官怒着拍了桌,震得旁人都吓了一下。 “我又不是不认罪,你急什么?”男子语气甚至有些轻快,摆明了故意气人。 “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警官说,“你的枪怎么来的?”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可能就要听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盛夏,一个小男孩在楼下与朋友玩耍、嬉闹,和以往并无不同,平淡而又幸福。 一声巨响轰动了整个小区乃至街道上的人。 是一场爆炸 爆炸处整整三层楼都化为灰烬,看不出原本面貌。 原本聚在一起嬉笑的孩子们一哄而散,哭喊着回了家或是被匆匆赶来的家人领了回去。 年幼的方黎呆呆站在原地,希望有人能来接他。 可是没有 在短短的一场爆炸里,他失去了所有。 也没人注意到一个年幼的孩子,被人带走。 一个有些眼熟的邻居来到了方黎面前,安慰了几句。 “你别哭,也别看,没事的。” 这时的方黎没有任何的戒备心,变故来得太快了,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 邻居的安慰成了一种蜜糖,一种解药。 直到邻居突然变了一副面孔,手帕捂住他的口鼻。方黎回过神来,挣扎了一会儿,也缓解不了意识的流失。 等到再睁眼时,周围的景象都变了。 陌生的景色、陌生的人。 几个人在他旁边念叨着什么,他却一点都听不进去。 “这小子没反应是不是傻了?”一个肥胖的男人推了方黎一把。 “那就卖了吧。也不能做事。”另一个人说。 方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色灰败,不断摇头。 “哟,看来之前是吓傻的。”有人戏谑地说笑道。 “怎么,要加入我们吗?” 方黎不明白这些人在讲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和小孩子废话什么?!”又一个人从人群中站出来。“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变成残废上街乞讨去,要么买到黑市,你自己选!” 方黎没有说话,他不懂,也不可能理解,就这么没有反应地在地上坐了几秒。 就被人拎着衣领提到了空中,然后狠狠地摔到地上。 第一下是懵的,第二下就是浑身在疼。 一连被摔了五下,方黎已经奄奄一息。 求生的意志让他做了选择。 “我......我...加...入,我加入......你们......”方黎带着满身的血说,才止住了第六次的摔落。 他活下去了,却也入了地狱,再也不得翻身。 他在组织里活了二十年。 这个组织有自己的教义,干着各种犯罪的行当,很多时候犯罪与利益与权势无关,只是单纯的反社会。 方黎和组织里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不信奉组织里的教义。 他依稀记得,母亲是信教的。 母亲从来不求大富大贵,只求阖家安康。 父母一生行善无数,最后却死在朝夕。 教义太空,神明冷漠。 这才是他人生的二十年告诉他的结果,他恨教,恨神,恨组织里的人。 这二十年来组织里光是放火就做了三十多起。 方黎的父母就死于其中一起。 这也是他悄悄听到的,他在七岁知道了这个事实。 忍气吞声了十八年,爬到了更高的位置。 一年前,组织让他回来,让他为下一次犯罪做准备,为他配了枪。 但是一年后的今天,他把枪口对准了神明。 “你不是组织里的人吗?告诉我们这些没关系?”警官听了这个故事,有了些许怜悯,但这份怜悯消失得很快,因为现在他对面的是个犯人。 “组织?组织算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是我的仇人!”男子咬着牙,像是要撕碎什么。“我回来后,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有人发现我的父母是被害的。可是没有。我也想过再找线索,说出我知道的一切。可是等我到了家。那里已经拆了。什么都没有了,一干二净。” 和二十年前一样,什么都不剩。 当时没人知道他有多么绝望,为了活下去,他在暗处独自生长了二十年。为了活下去,他的双手也沾了鲜血。为了活下去,他回到故居。 可是转头一看,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甚至丢了自己。 一年里,他带着组织给的资金,住在目标地点附近。像曾经带走他的邻居一样,融入环境。这样,在火灾后,只要证据够干净,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他虽然活着,住在宽敞的房间里,但是心已经死了。 他疯了,只想复仇。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神明都是瞎子。 后来警官问了一系列有关犯罪组织的问题,他都毫无隐瞒。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能拖一个下水是一个。”方黎释然地笑了,无比轻松。 他在人间活了二十六年,却已经过完了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本章含主角量级低,可能食用不太愉快QAQ 艾诗柔:(核善的微笑)那还不快点码 作者:我错了QAQ PS:作者能力有限,不太懂专业知识,基本靠百度,有问题欢迎指出QAQ 第47章 约束 艾诗柔抱着笛晚来到地狱,又匆匆跑向银门,去了天堂。 刚好遇到回来的众人。 他们移步到了笛晚的住处,艾诗柔将笛晚安放在床上。 “笛晚的问题我们先来解决,你先去包扎一下吧。”维特给了萍提个眼神,示意她把艾诗柔拉走。不过包扎倒也是真的。 艾诗柔脸色极差,额角还在向外不断渗血,身上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 萍提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是啊,笛晚会没事的,我先带你处理一下伤口吧。”说着便试探般地拉了拉艾诗柔的手腕。 艾诗柔没有反抗,就这么轻易地被拉离了笛晚身边。 其实说到底,笛晚的情况多严重大家心里都有数。 维特和艾诗柔是最清楚的,当年一个不算大的伤口都拖了那么久。像这种换成普通人早就死了的伤又要多少时间。 而且笛晚现在没有意识,足以证明问题的严重性。 “找几个人过来,看看用善意能不能治好。”维特板着个脸,希望事情可以顺利解决。 洛凡森和克瑞斯挑人的眼光很毒,一共找来了三个人,一个是曾经帮笛晚治好伤的妇女,一个是天真无邪的女学生,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 据维特了解,这三个人生前分别是战场上的医护人员,一个是和平年代的学生,一个是心理学家。 “先试试吧。”维特心想,如果这三个人都无能为力的话,那大概就是方法不对。 三个人虽然不了解神的事情,但是对笛晚的印象一直很好。笛晚向来没有什么身为神的架子,所以天堂真的就是天堂。 可是办法都试了一遍,笛晚没有醒来的迹象,伤口也毫无变化。 维特抓耳挠腮了一会儿,试图想出症结所在。 伤口来源于恶意,要用善意治。这都没有问题,那是什么? 灵光一现,维特想到了笛晚两次受伤的区别所在。 不仅仅是伤口的严重程度,还有来源。 一次是人死后的恶意,一次是来自活人的恶意。 甚至分得再细一点,一次是普遍针对所有人的恶意,一次是专针对笛晚和艾诗柔的恶意。 维特越想就越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洛凡森正在安慰着因为没帮上任何事情的女学生,抬头就看到了维特正在为难。 “怎么?想到什么了?”克瑞斯皱着眉,这些事情都不是他擅长的领域,所以他也无能为力。 “我想到解决办法了。”维特顶着一个苦瓜脸慢慢转头和克瑞斯对视。 “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这个表情?”克瑞斯不解。 “这哪是办法啊,这是要命啊!”维特哀嚎道,直接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地上。 刚刚还在被安慰的女学生凑到了维特旁边,拍拍她的头,“没事没事,做不到很正常。” 洛凡森安慰她时用的台词。 维特:...... “要么先说来听听?看看能不能避开艾姐直接搞定。”洛凡森试探道。 “不行!!!”维特现在就差倒在地上打滚了。 “什么不行?”艾诗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维特本来吓了一跳,但是一想到这个无语至极的办法干脆直接躺了下来:“好吧,也不是不行,但我觉得不容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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