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
林余卿惊讶之余,不确定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平安派了其他的人查探木彦霖,还让有意让他察觉?”
“是。”
江亦书是景铄的副将,算是狼燚军中的老人了,军中之人,她虽然不全部认识,但常年在行伍中的人身上总有些相似的气质。
之前她亲自查探消息的时候,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才猜测应该是景铄派出去的人。
“既然如此,那平安该是有她的用意。亦书,弘七,把我们的人都撤回来吧,先按兵不动,不要冲撞了平安的计划。”
“是,夫人。”
弘七领命后就离开了,倒是江亦书还留在原地。
“亦书还有什么事?”
“夫人,属下怀疑,除了我们和将军,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调查木彦霖。”
“…我知道了,亦书你先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江亦书走后,林余卿又重新陷入了思考,她得知道景铄到底在想什么,也得弄清楚那一股神秘的势力属于谁,这样才能知道怎么帮景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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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铄进京都之前来打探消息的弘六此刻显得异常不安。
从那领命进京那日起,她就和景铄失去了联络,好在林余卿在京都,她知道林余卿在查木彦霖,于是也在暗中帮助江亦书一行人。
她联系了无尘布行的乌老板,乌老板作为中间人,成为了她和骊妃之间的联络点,宫中传来的消息的确详细,且有着极高的可信度,她也暗中将这些消息传递给了弘五和弘七,并叮嘱二人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一直以来的合作都非常顺利,只是昨天无尘布行发出了警示,弘六在乌老板卖给她的布匹上看到了用红色丝线绣制的黄花。
黄花本黄,用红色绣制,便意味着事有反常。
弘六不得已断掉了与无尘布行的来往,然后便看到了夺骊妃妃位的告示。
在百姓都在猜测木彦霖为何会把对一个妃子的处罚昭告天下时,弘六却知道这是对她的警告,心惊的同时,又想到了之前与骊妃的唯一一次见面,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划过。
思虑了一夜过后,弘六还是找上了弘七,让弘七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告诉林余卿后,弘六便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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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余卿听着弘七的汇报,心下了然。
弘六消失,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需要完全切断与外界的联系暗中调查。
弘六的消失,让林余卿想通了一些事情。江亦书之前提到景铄有意让木彦霖察觉他们的打探,怕是为了隐在暗处的消息。
只是,这暗处的消息,到底是关于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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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林余卿一方所有的暗中活动都停止了,没有了暗潮涌动,更使得弘八的调查如鱼得水。
弘八在安宥大张旗鼓的协助下,几乎连木彦霖每天穿什么样的里衣都查清了。弘八照例每三天放飞一只信鸽,只是这天,他刚放完鸽子,就传来了安宥卸职的消息,这意味着,京都护卫营已然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护卫营中的原狼燚军士兵将群龙无首。
“这木彦霖,真是雷霆手段,以前还真小瞧了他。”
弘八对着坐在对面的安宥说道。
“弘八,这件事蹊跷,是时候找夫人了。”
“…好,我这就去办。”
听到安宥的话,弘八有些不自在的应了一声。安宥看着他离去,心中不由得叹气。
他看得出来,弘八,不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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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在林余卿的安身处,景铄留在京都的两批人马聚在了一起。
听到弘八和安宥在暗中查探木亦虢,电光火石之间,林余卿的脑中一片清明。
“各位,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之前亦书提到的另一个神秘势力,很有可能就是平南王木亦虢。”
“怎么会?我们一直在暗中监视木亦虢,没有发现他动用手中力量的迹象。”
林余卿还来不及解释,弘八就打断了她。林余卿顿了顿,看向弘八,他好像对她颇有不满。
“弘八!”
不等林余卿说什么,江亦书就已经开口了,她知道弘八有能力,但性子桀骜,很难信服他人,整个军中除了老将军和景铄,也只有她和凌惜余的话弘八会听了。只是,这不是他冒犯林余卿的理由。
“亦书,无碍。我之前和平安都有同一个感觉——木彦霖的身边,有一个同盟,现在看来那个同盟应该就是木亦虢了。只是,他们的联盟似乎并不牢固。”
林余卿没有理会弘八的挑衅,她不是珠宝,做不到人人爱戴,何况,她知道弘八这是在为景铄不平。
“就凭将军让我等查探平南王这一点,就判定他和木彦霖是同伙,夫人的结论也未免太过草率。”
“弘八,这不是我的判定,这是平安的判定。弘五,弘七你们随安宥一同回府,务必保护好安府上下。亦书,弘九,你们去准备一下,随我见平南王。”
忽视弘八的不忿,朝满脸歉意的安宥微笑示意后,林余卿带着江亦书和弘九离开了。
“弘八,我会把今天的事情完整地禀告将军,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对夫人无礼。”
听到安宥警告弘八,弘五和弘七对弘八也是满脸不满,林余卿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大的本事,他们已经看到了,对于弘八那副欠揍的嘴脸实在看不下去,冷哼两声后,朝着安府去了。
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弘八。 ---- 距离上次更新有三四个月了吧,刚开始因为要考试,后来阳了o(╥﹏╥)o,后来就到现在了。我会陆续更新的,虽然会慢,但不会坑,辛苦大家这么长时间的等待。
第40章 凌惜余回京
安宥三人回到安府之后,安宥就按照以往的习惯放飞了三只信鸽,方向不同,目的一致。
“弘八这下怕是会吃些苦头了。”
“他该吃些苦头了,看看他这性子成了什么样子,仗着有几分本事就桀骜至此,目中无人,若再不干涉,他难成大器!”
安宥听了弘七的话怒不可遏,他曾和弘八是并肩作战的生死至交,他最看不得昔日挚友沙场牺牲,可偏偏人无完人,弘八勇猛,却实在不堪大任。
“安副将莫急,一切还尚无定数。”
弘五知道安宥心中急切,他已不在军中,景铄身边能用之人愈发少了,偏偏弘八没有长进。
“罢了罢了,希望将军的话能让他有所收敛吧。”
……………………………………
这边林余卿几人也到了平南王府的门前,正当江亦书准备上前叫门的时候,异变突生。
霎时间,从四面八方涌来一队手持弯刀的官军。
江亦书极速退至林余卿身旁,和弘九两人将林余卿护在中间。
“亦书,弘九,情况不对,他们不是高阳人,你二人小心应敌,不必担心我。”
林余卿观察了来人后,对着江亦书两人说道。随后,朝着平南王府高声喊到:
“平南王,想必你早已知晓你我二人是友非敌,眼下事态紧急,你难道还要见死不救吗!”
不等府上回应,弯刀官军已然冲至三人面前。
江亦书立刻抽身上前,与来人缠斗在一起,江亦书剑气袭人,几个闪身就将大多数官军引至林余卿百不远的地方。
“弘九,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护好你家小姐。”
“江副将放心。”
听着二人的对话,林余卿对于弘九的身份也有了几丝明悟:弘九是丞相府的家臣。
还不等她想明白来龙去脉,余下的几人已经和弘九短兵相接。弘九因着要保护林余卿,出手多有不便,应对起来显得有些吃力。
“弘九,把人引到平南王府的门口。平南王想要坐山观虎斗,我们也不必念及同为高阳百姓,等这把火烧到平南王的身上,我倒要看他该如何应对。”
林余卿看着迟迟没有回应的平南王府,计上心头,这世上多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要想让平南王出面,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拉他下水。
“是,弘九领命。”
眼瞧着一行人真的要打到门口了,平南王姗姗来迟地打开了府门。
“林相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来迟些,倒是本王的不是了。平南王府的大门已经开了,至于能不能走进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木亦虢也是气急,本想着等两方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坐收渔翁之利,谁曾想被林余卿道破了“玄机”,逼的他不得不开门。
可是他木亦虢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门,我开了,路,你自己走。
林余卿看着愈发吃力的弘九和江亦书二人,只能硬着头皮快速朝着木亦虢走去。
不需要顾及林余卿后,弘九明显自在了许多,出招更为凌厉,弯刀官军开始显得力不从心。只是,危险往往在此时出现。
一个官军趁弘九不注意,朝着林余卿飞奔而去,等弘九看到时,弯刀距离林余卿的脖颈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千钧一发之时,林余卿抬起右手,扣下了袖箭的机关,官军应声倒地。
来不及庆幸,林余卿只顾朝木亦虢方向跑去,等到了木亦虢身边,她才惊觉自己双臂发麻,双腿发软,真是劫后余生。
不光是她,江亦书和弘九,乃至木亦虢都吓了一跳,江亦书和弘九怕没保护好她,木亦虢怕她死在自己面前,景铄找他拼命。
好在,平安无事。
见状,木亦虢也不好再按兵不动,派出亲兵合力围剿弯刀官军。官军们看情况不对,都且战且退,片刻间已进消失在众人面前。
江亦书和弘九赶到林余卿身边,还没来得及高兴,江亦书就已经满头虚汗地倒在了林余卿面前。
“亦书!”
“江副将!”
这两声疾呼,是江亦书昏迷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王爷,还请王爷准备一间客房,允我等在贵府小住几日,再请些医师来为亦书诊治,待我家将军回京都后,必有重谢。”
“……来人,带将军夫人去客房,再去漠町把公孙医师请过来。”
听听,听听,我家将军,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偏偏木亦虢没有办法,他不敢和景铄硬拼。他可以与景铄不和,有些小摩擦,但向景铄宣战,那不是他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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