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号……别看我生日小,但我肯定比你大。” 看她自信地样子,宋予笑了一声:“哟,那么有把握?” “那是,”沈殊扭头看着她,“你呢,什么时候生日?” “二十五号,不过我比你大两年,我成年了。” 沈殊咬着雪糕眯眼笑了起来:“好巧,我也是。” “什么?”宋予刚张嘴咬了一口,一股奶味在嘴里散开。 微微融化的雪糕在嘴里散发着冷气,宋予倒吸一口气,舌头被冻得麻木,差点说不出话。 “为什么?晚两年上学吗还是怎么样?”好不容易咽下,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唔……就是简简单单的晚两年上学嘛。你呢?你为什么?” “我啊……”宋予摸摸头发,抬手扔出木棍,木棍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掉进垃圾桶,“生病了。” 她撒了个谎,没打算把事情告诉沈殊。 没想到沈殊抓着这件事不放,神色紧张:“什么病生那么久?” 她觉得宋予像是那种运动类型的女生,还喜欢打篮球,身体素质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可现在她说自己生病了导致她晚上学,还是两年,不由得开始担心。 沈殊撒娇般左右摇晃宋予的胳膊:“说说嘛。” “哎呀,”宋予拿她没办法,花了两秒钟想了一个借口,“就是生病然后住院耽搁了。” 沈殊还想继续问,此时宋予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在口袋里传来一声振动。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怎么了?”沈殊问。 宋予摇摇头把手机塞回去,解释道:“没事,有人恶作剧而已。” 路上人多不免拥挤,心大的家长放任小孩在大街上追逐打闹。 虽说是小孩,可跑过来那冲击力也不算小,而且正玩在兴头上,谁还会管前面站了谁。 小孩嬉笑着跑过来,快要撞上沈殊的那一刻,宋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来。 “小心。” 小孩像是没反应,继续向前跑去,很快在人群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危险啊。”沈殊笑了笑,缓过神后愣住了。 她才过来现在自己正在宋予的怀里。 两个人都差不多高,这么近的距离让沈殊有点羞涩。 宋予身体柔软,这让沈殊莫名想到家里那个半米高的玩具熊了。 “不好意思。”沈殊低着头躲到一边,声音轻到叫人听不清。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以前那么拘谨的时候了。 “干什么啊又道歉。”宋予叹口气。 沈殊摸摸鼻子,抬眼看着她:“碰到你了嘛。” 这小心翼翼地样子让宋予起了坏心思,她招招手示意她凑近些。 在沈殊乖乖踮起脚尖把耳朵贴在宋予嘴边时,宋予勾嘴笑了笑。 “下次不用道歉哦,姐姐。” 夕阳半沉,金黄的阳光撒在宋予脸上带了丝温柔,沈殊只觉得右耳痒痒的,像是有小虫爬来爬去似的。 “喂你……”沈殊对上宋予那双带着笑意的棕色瞳孔后,不自在的瞥开视线,可仔细想想竟然有一丝被朋友吃豆-腐的感觉,她懊恼地举起拳头打在宋予的肩膀上,“啊——烦死了你。” 软绵绵的,不仅没有杀伤力还意外的有点舒服。 她用手包住沈殊的拳头,笑着说:“好啦,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沈殊也不闹了,脸红着低头轻轻“嗯”了一声:“那我们明天见。” “好。” …… 回到家,宋予把包甩在椅背,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过了许久,拿出手机。 早上出门的时候忘把窗帘拉开了,此时房间内光线不好,宋予打开手机时,屏幕的光照着她眼睛难受。 解锁后,显示的是一个聊天框。 “我们前几天刚见过面的,宋予。明天下午四点来那个巷子里,我等你。” 宋予叹口气把手机放在一边。 放在以前,这种消息她看都不会去看一眼。无非就是找几个人打架或者别的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沈殊了。 宋予明白,如果不解决这件事,那群人一定还会给自己,甚至是沈殊带来麻烦。 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明天该给沈殊说个什么借口好。
第7章 女朋友跑了 早上刚到学校宋予就趴在桌子上。 昨晚居然因为一个理由想了一晚上,而且还没想出来。 她认命的深吸一口气,大不了再用一天的时间想。 …… 宋予的能睡程度江与骞终于见识到了,他想不到从刚刚早自习结束宋予就开始睡,睡到第三节课还没醒,中途除了手麻换个姿势外就没动过。 第四节课,江与骞忍不住叫醒她。 “予哥,你再不醒都要毕业了。” 宋予这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额头被压出一个红印子。 她环顾四周,精致的前桌刘文还在涂护手霜,讲课的老头依旧卖力地喷口水。 她又倒下去。 “瞎搞,老头不是还在吗,毕什么业。” “你好歹听几节课吧。”江与骞趁她还没睡着,伸手戳戳她肩膀。 宋予被戳烦了,缩了缩胳膊把头转向另一边:“反正都是那么多节课没听了,也无所谓了吧。” “说是这么说……可是补考不及格就要滚蛋了。” 宋予不再说话,江与骞还在继续戳,只是力道越来越重。 她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抬头。 不过速度太快,脖子有点扭到了。 “我靠!”宋予捂着脖子没控制好音量,周围原本在唠嗑的诡异地安静下来,讲课的老头瞪大眼睛看着她。 江与骞防止老头看到自己,迅速趴在桌子上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扭到了吧?我劝你下次睡觉带个枕头来。” “干什么干什么!那个最后一排的!这才开学你就整幺蛾子?站起来!上课讲什么东西呢那么高兴?” 老头敲敲讲台,拿课本指着宋予,为数不多的头发竖起来两根。 宋予站起来快速扫了眼黑板上的内容。 “哦——老师,我们在讨论睡觉是不是应该买一个长得像并集一样的枕头。” 班上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以江与骞为首的人开始爆发出笑声,刘文笑起来还不忘翘兰花指捂嘴。 谁不知道这玩意儿叫U型枕,宋予偏偏假装自己在听课,还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并集枕。 老头被气得眼睛一个大一个小,折断一根粉笔朝宋予扔过来。 只是宋予坐在最后一排,老头力气不够,粉笔画了道弧线掉落在走道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老头没再跟她计较,叹口气挥手让她坐下。 宋予又低下头。 “啊,谢谢老头,我更想睡了。” “诶诶诶,”江与骞拉住她,“跟我聊天,我无聊。” 宋予撑着脑袋盯着他妥协了:“行,一瓶饮料。” 江与骞不耐烦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诶,女生要是长痘了怎么处理?” “好问题,可能涂个芦荟胶?” 她仔细看着江与骞的下巴,确实有块红红的。 这种痘不能挤,还巨疼。 撑下巴疼,把头搁在桌子上打盹儿更疼。 “那你有没有?” “怎么可能,”宋予想了想,抬抬下巴小声说,“你问问刘文,没准他有。” “哦。” 江与骞戳戳刘文的背。 开始他还时不时抬头低头做笔记,后来突然扭了扭腰,回头娇嗔道:“干什么啦你,叫人都那么粗鲁。” 两人忍住没笑出声,江与骞问:“有没有芦荟胶?” 刘文回头在课桌里翻找着,过会儿给他递过来一管。 还真有,是管新的。 “哎呀——你真是我的好宝贝!”江与骞开心地挤出一点涂在下巴上,凉凉的。 “哼。”刘文拿回芦荟胶没再理他。 宋予笑得很高兴,瞌睡虫都笑灭绝了:“被嫌弃了吧。” 江与骞没吱声,郁闷地开始转笔。 “对了,你帮我想想,”宋予拿了块橡皮扔过去,“如果你有事要放朋友鸽子怎么办?” “放鸽子就放鸽子呗,大不了事后给他解释解释。”他不再转笔,在课桌洞拆开包奥利奥。 宋予想了想,直接放鸽子肯定行不通,但还是点点头若有所思:“哦。” …… 下午四点半。 这节是政治课,老师坐在讲台上戴上老花眼镜,眯着眼在看教材。 宋予抬头看了眼时间,把手机放进包里,戳戳江与骞:“等下放学跟楼下沈殊说声,说我有事先走了。”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她很害羞,记得别太粗鲁。” “哦哦……你干嘛去?”他问。 宋予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逃课。” 至于逃课去干什么她没说,也懒得解释。 “牛,开学没几天就逃,”他竖了个大拇指,掀起眼皮迅速瞥了眼老师,“你怎么出去?” “快点溜出去不就好了。”她蹲下来,眼睛盯着老师,不过老师依旧看着课本,还时不时皱眉“啧”几声。 后门开着,宋予溜出去很顺利。 出了教学楼,她拐弯去了操场后边打乒乓球的场地,那里没有监控。 上课期间再大摇大摆从校门口出去,这未免太招摇了点。 …… 学校里小巷子还有点距离,宋予走了条人少的近路。 打架这事儿放在谁身上多多少少都会紧张,特别还是这种不知道对面有几个人的情况下。可宋予还能吹着口哨在树荫底下一小步一小步,磨磨蹭蹭地走着,孩子般走在两块砖之间,像平衡木一样。 准时是不可能准时的,谁会跟他们说准时。 街边的小店老板大多认识宋予,这个时候没什么生意,都坐在一张摆满瓜子茶水的小方桌边,看见她就凑近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是老宋家的小子吗,这么早放学了?” “哼,怎么可能,看她这个样子估计又是去惹祸的吧。” “谁知道呢,没准啊。” 女人们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可目光还在她身上上下乱窜。 宋予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被瞪的女人露出尴尬的神情,抓起一把瓜子不再说话。 还不等她走远,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传来。 进了巷子,宋予看了眼时间。 快六点了。 巷子深处早已站了五个人,上次的领头姐和她的男朋友,后面还跟了三个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小弟。 “哟,”宋予双手抱胸,笑嘻嘻地说道,“打架还带家属呢?” 男人没什么表情,吐了一口烟道:“等下我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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