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还想多玩几天呢。”贝琳达以为她们马上就要离开通北国了,抱怨了一句。
“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我估计她们明天不会跟我们一起出游,明天怎么说?”大人们工作,她们“小孩子”就该玩乐嘛。
献月没考虑过会被抓去帮忙的可能,一群对魔法熟悉多年,还接受过“正经”魔法教育的人还能比不过她咯?
所以在黎笙问到她能不能来帮忙的时候,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没有人可以打扰她的蜜月,更别说她认为这一片地区只有那一个碎片,如果能连续在小小几十平方米里找齐,岂不是太不给她们前几年的寻找过程面子了?
极昼现象让晚上九点也如白日一般明亮,或者说夏日的北极圈根本没有黑夜这个概念。
天幕不休,献月也就还有性质多走走,听完煊时明天的安排后,她就跟升霞一块儿去湖边散步,围观那三个傻傻找碎片的大人了。
“果然没有昼夜的地方很难让人保持良好作息啊。怎么办,姐姐,我这会儿还不困。” 考虑到几个人有可能赖床,煊时特地把明天的行程都订到了下午。
“我们可以做一点运动。”升霞认真的回答她。
献月迅速理解了她脑子里的那堆成年人的东西,笑着锤了锤她的背,“还是真的去运动一下吧,我看冷天很适合锻炼意志,咱们去跑步?”
没有想过真的被拉来运动的升霞,乖乖换上了运动服。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献月要带这些衣服了。
运动能释放压力,获得快乐,产生倦意。 房间里有一个浴缸,献月又一次拒绝了一起泡澡的请求。 分开休整过后,又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两个人起的比煊时定的时间早了太多。“她定下午绝对是考虑到她要十二点起。”
献月还挺无语的,跟升霞在镇子里转了转,发现了好几家看起来不错的餐馆,挨个排入名单,挑了其中一个吃午饭。
两个人估摸着时间回房间时,煊时还没起,倒是贝琳达正在自带的小厨房里摆弄早午饭。
“早,她可能还有半个小时。要吃吗?”贝琳达对献月的观感向来不错,除了最开始误会过她跟煊时的关系。
误会解除后也就认可了这位女友的妹妹,照顾煊时的时候会带上她一块儿。
“早,谢谢,不用。我们吃过了。”难得没事做,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看剧,随后她们就发现想看c国的剧,献月还得翻墙回国。
游戏总不至于也得改ip地址吧?献月很高兴《神罚2》还能玩,久违的跟升霞上号打了几局。
“哇姐妹,你居然在线了。”几乎是她一上线,灵秋燃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献月打了个?,灵秋燃劈里啪啦的打着字,唯有在游戏上她感觉不到她跟献月的差距。 “你知道你上次登录都是三个月以前了吗?”
这献月确实没考虑过。她无所谓的耸肩,把灵秋燃也拉了进来,一起打。
煊时准时准点的出了房间,贝琳达的早午饭也恰好做好,让献月感叹了一句老妇妻的默契。
“今天是驯鹿雪橇,这会儿去晚饭可以在那儿吃鹿肉土豆汤。” 吃完她的早午饭,煊时郑重的宣布了今日活动。 献月问过隔壁伊莲恩的意见,也让煊时帮她定了票。
雪橇基本上是1-2人一组,伊莲恩自然落了单。
她拒绝了献月和贝琳达的邀请,觉着自己一个人坐挺好的。
只是难免会想到埃芒加德,身旁空荡的座位上仿佛还留存着那个人的气息。 寂寞吗?有点吧,但也没那么想见她。
围着火炉,在室内制造的黑夜氛围中隔着一米以上的距离听当地人讲了她们和驯鹿的故事。
吹着寒风喝着热汤,自己仿佛也成了当地人,融入了这个集体,感受到了大家和驯鹿相依相存的感情。
随后这个温馨的氛围在鹿肉汤被端上来时被打破,献月摸了摸头上的簪子,默念了一句都是为了生存。
人,确实很自私,但她也做不到对到嘴边的美食说不,毕竟她也是人。
簪子反着火光,宝石似在跳跃起舞,倒映着火,也倒映着她们。
她习惯性的把这些记录在手机的备忘录上,它也把这一切刻在自己金黄的柄上。
出了屋子,室外的天还是那般明亮。
“再去一个呗,反正看起来也没到睡觉的时候。”煊时就是想玩。
“姐,你这是恶性循环。” “我这是时差没倒过来。”
行,献月就看着煊时硬解释。
到底还是一起去滑雪了,伊莲恩和贝琳达是最有经验的,贝琳达手把手教上煊时,伊莲恩就留在献月这边指导她们。
或许是考虑了伊莲恩的感受,献月和升霞亲近是亲近,却没有展现出那种旁人无法融入的氛围。
伊莲恩感谢她们这么体贴,但感受到隔阂这件事问题在她,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她自己想明白,愿意接纳这些人成为自己的朋友,疏离感才会消失。
回酒店,送伊莲恩回她房间,顺便看了一眼黎笙她们的情况。
出乎意料的,黎笙三个人已经回了房间,继续打起了牌。
“咋,你们放弃了?”这么快吗?献月还以为得再花上两天时间呢。
“我记录过那个小碎片,然后以它为模板感知了一下,这个城市没有。” 黎笙跟着两个人疯了一个晚上后好歹想起了自己的能力,制止了她们继续傻找。 “你们玩的怎么样?可能明天下午就要坐车去另一个城市了。”
“煊时计划明天去峡湾,她要是起得来的话,中午就可以结束。”
“行,你记得喊她。”黎笙当然知道让煊时没睡够就起床有多困难,但她还是毫无负担的把这个任务丢给了献月。 献月抽了抽嘴角,回了句不保证完成任务,黎笙这才说不行喊我。
回了房间,献月坐在书桌前,摆弄起她在e国买的本子。 升霞凑过来,抱着她,没有看向那个本子。
“那个惊喜?我不看,但是想抱着你。”先前在e国,献月回了房间后偶尔就会背着她开始捣鼓这个本子。
某一次被升霞撞见了,献月就很理直气壮地说这个是给她的惊喜,把想赖在她身边的升霞赶走了。
“那可不行,你怎么证明你不看?”献月迅速合上本子。
升霞找了块布把眼睛蒙住,头靠着她肩上,“这样可以了吗?”
“好吧。”献月勉强接受这个做法,摸了摸升霞的头,转头专注的装饰起这个本子。
她很庆幸她在e国买了那个拍立得,让她不至于要大费周章的去找打印店打照片。
也没忙过半个小时。升霞稍微有点困,被献月喊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
献月亲了亲她的眼尾,把人扶着放在了床上,自己也换好衣服入睡了。
夏日的峡湾还是不如冬日的美。“真该冬天来追极光的。”
献月拉着升霞嘀咕了一句,不是很爽。“冬天再来吧,不管黎笙她们,就我们两个来。”
升霞也稍微觉得有些可惜,极光这种东西算是大部分人会加入遗愿清单的东西了,没有看成属实一生的遗憾。
“好主意,把煊时也丢开,就我们两个人来。”两个人来就可以避免那些吵闹和嘈杂的亲友。
她们只手牵手走在冰湖上,天地寂静无比,停步时,彼此的存在感会被进一步凸显,有两个人会这样相伴一生的感觉。
坐火车顺着黎笙指的方向去到了一座彩色的城镇。
房屋被修葺成矮小精巧的模样,刷上各式的鲜艳颜料,走在街上,配上那湛蓝的天幕,仿佛置身童话世界。
“这倒是有点像披萨国的水城,不过房屋跟海没有那么近的距离罢了。”伊莲恩说的是o洲的一个城市,她曾和埃芒加德去过的。
想来她当时就算会水,也不敢坐那艘小船,整个游览过程紧紧抓着埃芒加德的手臂,那样才有安全感。
现在她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城市里,安全感来自内心的平静。 至于这平静下有没有藏着汹涌的波涛,只有时间知道。
“我也去过你说的那个地方,那儿的玻璃制品才是一绝,买了好多,行李箱都没装下。” o洲人尹晨澍接了话,伊莲恩冲她淡淡一笑。
“这儿没有雪地,黎笙,你真的没感觉错地方?”梅拉不是很相信小碎片能在这种地方。
“或许是在湖海里呢?”小变态发话了,梅拉顿时信了,准备跟同事们一起去一探究竟了。
献月看着她们雷厉风行的样子,挠了挠脸。“我就随口一说,又不是金鲤那种言灵。”
“这不是因为月儿很厉害,她们才会都信你的。” 升霞跟她十指相扣的手摩挲了一下,献月手指灵活的跟她纠缠起来。 这种调情的方式比较隐蔽,两个人都很喜欢。
这个城市跟很著名的悬崖峭壁挨得近,除开那三个忙着找东西的,剩下的五个人搭车去看风景了。
攀过碎石路,遥看只见一片乳白的云烟,盖了天也遮了眼,走近才能识得它的真面目。
峭崖坐落在河谷,诞生于山脉,向前伸展数尺后渐收,整体宛如庞然大物伸出的舌,若是站立其上,环顾四周,天地开阔而悟人类之渺小。
若冬日前往,或飘然或沉密的雪坠落在舌尖,河床冰封,山丘只剩黑白灰,天幕偶显湛蓝,多数时候与景一同淡了颜色,只剩水墨似的线条勾勒在心间,引人感悟。
而几人来时大雾弥漫,不见天日,专注于脚下,山水都在朦胧间远去,恍若动者,呼吸间能读懂它们记录下的千万年变迁。
可惜,肉眼能看到的范围始终有限。
这种天气更适合拍出带有朦胧感的照片,一粒人影在迷雾中若隐若现,似乎向你伸手,转瞬又如皎月之辉一般渺远,她或近在咫尺,或远在天边,端看你如何作想。
献月的拍立得就不是那么好用了。清晰度不够,拍出来完全是糊的。
她考虑起要不要买颜料学画,日后的旅途中难免还会遇到类似的问题。
她给升霞的惊喜就是在记录旅程,以求记忆能永存,照片是一种形式,图画又是另一种形式。
献月还没懒到直接照搬网络的图片然后配字的程度,给升霞姐姐的东西一定得是最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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