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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眼睛... 真的好漂亮。 莫灿走近的时候，模样渐渐清晰。 沈清婵眼前的模糊如同青云拨开，天光乍现一般。 那清晰的眼睛得让沈清婵一愣。 就算是在美女如云的江大，光是看眼睛她也是十分的突出。 那一双眼睛十分漂亮，跟自己这种有些狭长且风情的双眼皮不一样，那是一双十分干净清澈的杏眼，就像是晴空夏日中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样，明澈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杂质。 她那眼底平静而又温和的眼波又像是秋日轻轻扰动的湖水般。 光只是看了她一个四十几度的眼睛斜侧面，沈清婵就联想到了夏日的晴空和秋日的湖泊。 沈清婵微微偏头，身子扭了大概十五度，为了看到了她更多的眼睛。 她想着该怎么去形容这样的眼睛，最后脑海中想象着要是周洋喜欢的这个学姐戴上红色美瞳，那就一定是像是小白兔那种圆圆的红宝石眼睛。 她也许会是一只拥有着红宝石眼睛的安静小白兔。 沈清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联想。 夏日的晴空、秋日的湖泊、还有红眼睛的小白兔... “原来你就是...” 在沈清婵刚开口的一瞬间，莫灿就向前走去了。 沈清婵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但是莫灿没有扭头再一次脚步匆忙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渐渐模糊的白色背影。 沈清婵不是一个自恋的人，但此刻她承认心中有落差，心中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或许是自己没有摘口罩的缘故？ 沈清婵就算是看不到于娟的模样，但是也感觉到她周身竟然围绕着幸福的感觉，模样有点儿像追星的小迷妹。 沈清婵：“她很漂亮吧。” 于娟星星眼：“嗯！超级漂亮！灿姐人也温柔，虽然比我小了整整四岁，但是成熟稳重好有姐姐的感觉。” “而且我敢保证，灿姐的素颜绝对是整个南医最好看的！学习日因为能够早起看到灿姐出水芙蓉的素颜我有一瞬间挺感谢早八课的。” 大三的沈清婵：“你认识沈清婵吗？她漂亮还是...” 大四在莫灿影响下除了逛吃就剩下卷生卷死的于娟疑惑：“那是谁？好像有点儿耳熟，但是我不认识。也很漂亮吗？” 沈清婵礼貌微笑，再次神色自若：“我也不认识，听说那人快要一百八十斤了，我觉得有点胖，她应该减减肥，多运动了。” 于娟显然不太感兴趣，小声地“噢”了一声之后，就转过身去重新翻开了那一本《神经学》，转眼之间就又恢复到了刚才安静看书的模样。 沈清婵站在原地。 很快，那尴尬的感觉慢慢消失。 她闭上眼睛，脑海之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一双眼睛。 有的人看人第一眼的时候喜欢看身材，喜欢看长相，喜欢看腿，喜欢看屁股。 沈清婵第一眼看一个人的时候会观察对方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同样也可能是撬开她心门的回形针。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除了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之外，心中突然就文绉绉的冒出了四个字… ［乍见初欢…］ 二月初的南江市还有些冷，可是最多再过一个月，就要到属于江大校园内樱花灿烂的春天了。 沈清婵闭上眼睛，居然在这一刻闻到了冷冷的空气中有那些个含苞待放的气味。
第6章 郭老师，我要留下来好好学习 沈清婵探出一个头来，看着前方队伍做核酸的莫灿，穿着防护服胖了一圈的莫灿比刚才穿白大褂的时候更可爱一点。 在参差不齐的队伍尽头，她穿着大白医用防护服，坐在那里，莫名让人感觉很安静。 但是她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消毒、撕棉签、捅喉咙动作行云流水。 沈清婵排着队有些无聊，也不愿意看手机，甚至更是无聊的对比了莫灿和隔着一条防护带距离其他做核酸人员的动作。 发现只有她的动作一点也不生疏，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 总结来说就是——原来一个人捅喉咙也能这么的好看。 隔着一米间距的核酸队伍慢慢地向前移动着。 周洋是核酸登记人员，就坐在距离莫灿下方大概三五米的位置。 其他两组的核酸登记人员跟核酸检测人员明明隔了有10多米的距离... 沈清婵看到自己这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发小一边在扫码的时候还偷瞄莫灿。 周洋拿起一根核酸检测管，下下下一个人就要成为“管长”了。 沈清婵走到周洋面前。 周洋头也没抬地说道：“同学，请出示一下核酸码。在【南医科疗】里面。” 沈清婵看到周洋还没有把核酸检测管贴上标签，往后退了一步对着身后那个国画专业的辅导员说道：“学姐你先。”看着周洋说道：“就我熟人，聊两句。我。” 周洋抬头，看见了沈清婵。 就算是带着N95口罩，周洋还是把自己这个光长脸不长脑子的发小给认出来了：“亲爱的婵！你居然在这儿？你居然真的不走？那我妹咋办？” 周洋的亲妹妹，同样也是沈清婵的发小，在南信读计算机的周好都已经定好了几个人一起嗨皮的酒店。 沈清婵：“周洋，一个见色忘义的狗，刚才我就在你旁边距离只有三米的距离你没看到？你那一双眼睛简直都贴在你那个学姐身上了。” 周洋：“我靠，当时你也没喊我啊！你喊我一声就算我眼睛黏上了也会看到你的啊！你为啥不叫我呢？” 沈清婵：“呃...”她总不能说自己远的时候看到周洋，他那个喜欢的学姐走进后她也忽略了他吧？ 这样的话...跟周洋这个见色忘义的狗有什么区别？！ 沈清婵看到周洋趁着说话的空隙已经把核酸检测管的标签给贴上了，于是转移话题：“赶紧扫码，做完核酸我就溜了。” 周洋嘀咕了一句：“原来你要走啊...反正这次我是不走了。” 周洋扫完核酸码之后，抬头看着还在原地不动的沈清婵，清晰的眼中透露着些许的男大学生愚蠢的目光，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沈清婵眼睛往周洋手上的核酸试剂瞟了一眼：“管子不给我？” 周洋愚蠢单纯的清澈目光中透露着疑惑：“这是下一个人的，还没轮到你呢。” 沈清婵：“...”好样的，白费。 前面一个人戴上口罩从椅子上离去的时候，沈清婵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了莫灿的面前，坐了下来。 就在沈清婵摘下口罩的那一瞬间，一个老师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微微附身对着莫灿说道：“同学，校领导那边下了通知，说这一次是通过鼻咽拭子进行核酸检查。”说完后就又去到了隔壁其他两个做核酸的学生那边进行要求说明。 莫灿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的女同学。 当沈清婵听到那位老师口中的“鼻咽拭子”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 毫无疑问，这是疫情时代下最恐怖的“刑法！” 莫灿消毒、撕棉签的速度都慢了几分，想法是用这个时间给眼前这位原本笑容灿烂但听到“鼻咽拭子”后脸上表情顿时僵硬的女同学一点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顺便也让自己休息十几秒钟。 当莫灿举起棉签直面着沈清婵的那一刻，沈清婵体面地微笑说道：“还差一个人就下一个管子了，莫灿同学，我就没必要了吧？” 沈清婵的声音平稳得体，字正腔圆，表面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慌张，脸上泛起得体的微笑。 摘下口罩的沈清婵高挺的鼻子下淡玫色的唇色十分好看，蛾眉如画，凑近仔细看她的眉毛尾巴，能够发现她命中有福，眉里藏珠。 那一双眼睛狭长、大而含情。 沈清婵也是一个近视眼，但是不同于一摘下眼镜来就显得双眼无神的普通人。 沈清婵那一双眼睛有神且湿润，就像是时时刻刻地温着一汪春日的水。 特别是像现在这样，泛着淡淡的微笑地看着人。 简直是看谁都温柔。 这谁能不迷糊？ 沈清婵心中愉悦，显然她也是注意到了莫灿刚才消毒和撕棉签的手慢了。 而更让她开心的事，眼前这个第一眼见根本就没有关注到她的高冷学霸现在轻轻地点头，就等于是答应捅自己的喉咙了。 沈清婵心中愉悦。 看吧，还是不忍心了。 唉，女人啊~ 跟男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莫灿觉得有道理，加上她自己是个严重的强迫症。当一个核酸测试管里面有九个是捅喉咙，另外一个是捅鼻子棉签的话，她也会觉得这是一种难受。 周洋此刻有些着急的跑上来，看到沈清婵还没有核酸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周洋把沈清婵身后那个同学的核酸检测管拿了过来，走过来把检测管递给了沈清婵：“不好意思啊，刚才数人数错了，清婵同学，你是这一次光荣的管长！”看着沈清婵没有立刻接过去，就把核酸试剂管往她的手里一塞，最后还对着莫灿献殷勤的说了一句“莫灿学姐！辛苦您了！”后，才快步跑回继续扫核酸码。 沈清婵：“...”她感觉自己胸口有一口老血... 周洋你个光长个儿不长脑子的狗啊...气煞老娘！ 沈清婵看着眼前的莫灿，她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N95医用口罩和医用防护面罩，面罩上面还有湿湿的雾气，至少在这得坐了一个半小时。 沈清婵感觉自己手中的核酸检测管异常冰凉，绽放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看着莫灿，同时脑子不知道抽了什么筋：“莫灿同学，或许...” “我可以是你唯一的例外吗？” 但凡换个人换一张脸说这句话，那绝对就是我命油我不由天。 但沈清婵此刻觉得，自己看莫灿的眼神，简直是比电影中女主角看男主角的眼神还要温柔。 沈清婵想，懂得都懂。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这么大的学霸。 莫灿看着眼前这位同学脸上那么灿烂的笑容，听着她的话，拿着棉签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她的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温柔得就像是快要滴出水来一般。 这样的感觉让莫灿觉得——自己不是在给这位同学做核酸，而是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跟她“狼狈为奸”勾搭上的错觉... 面对沈清婵的话语，14岁就参加高考的莫灿第一次对自己的理解能力产生了些许的不自信。 莫灿：“同学，麻烦你坐过来一点，头稍微扬起来一点，位置准确的话我不会捅得很深。” 沈清婵：“...” 当棉签以不容置喙的戳进了沈清婵的鼻子中，沈清婵忍住了，鼻咽拭子也不能破坏她的表情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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