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加班了,来晚了,不好意思。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2769009 2个;3060282、46980316、チョウニマ、11154072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NO 18瓶;ghost、岁月摧 10瓶;零花钱没了、早点睡吧 5瓶;Sparrow、10米长泽雅美、拖延症晚期 1瓶。?
第046章 沙发就那么大点地方, 完全不够两个高挑个子发挥,随意翻转折腾一下,周希云就被来势汹汹的乔言摁边角缝那里了, 不得不倚着靠背才行。 乔言这时的劲儿大, 下嘴挺狠。 那张裹她背上的毯子眨眼就盖在了两人身上,遮住了她们的上半截, 将腰肢那部分也都挡着。 毯子一动一动的, 承载着上边那位的憋屈。 周希云没法儿回应,没搞明白状况,想抬抬胳膊要把乔言拎开,让冷静一点,打算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然而才刚动一下, 乔言就抓住了她的手, 像她早前那般把她两条胳膊都折在头顶上, 死死按着。 霸道蛮横,不给半点缓和的余地。 周希云动了动, 乔言也跟着动, 还用膝盖顶住周希云的腿。 大有要将人束缚在原地的意思, 无论如何都不给挣脱的机会,当真要解气才罢休,死倔得很。 周希云有些招架不住, 无所适从。 不过接下来还是随着了,没用力推开乔言, 暂且顺由这位, 纵容其先发泄一番。 家里也没其他人, 就她俩在, 有什么可以晚些时候再谈,不急在这一时。 而且旁边还放着一杯热咖啡,再乱动下去,一个不注意扫上面了,保准又得痛两天。 乔言的吻技也不咋样,这么多天了都没丝毫长进,这会儿临到用场了却生涩得像从未亲过嘴似的,一股脑全胡来,哪管周希云是何感受。她那冲动任性的样子就如同凶巴巴的小豹儿,龇牙的气势十足,一张口就要将周希云拆骨入腹了一样,乍一看挺能唬得住人,但实则只会挠挠爪子,连表面皮肉都啃不下来, 一通闹腾下来反倒把自己搞得很累,伤害度为零。 压抑半天还是自个儿生闷气,越想越不是滋味。 被亲妈贬了一顿不止,到这边后更受刺激。 讲事实摆道理的现实伤害威力不小,那阵仗效果堪比往盛满油的缸里扔了根燃着的火柴,倏地一个爆裂,直接把那些潜藏着的小情绪都给炸出来了。 乔言只觉得她俩之间有什么被轰得渣都不剩,本来装作不在意还能藏起来不去管,可眼下那层布被彻底扯开,让内里不好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或许是一起长大的缘故,这些年瞎打瞎作也就过来了,好像她和周希云真就是一个层次上的人,没多大差别,毕竟不都是一个院里的么,整天出门就能碰到,怎么就差得远了。 她们小时候都快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后来读书的十几年里亦不怎么分开过,即便是读大学,两人的学校都隔得不远,出校门转个方向就能到对方的地界上。 但下午徐子卿的话撕掉了表面的假象,直白道出了个中真相:人跟人的差距比狗与狗还大,哪怕是十年如一日相处的对门邻居,也不代表大家就是一路人。 乔言否认不了这一点,一方面不得不承认,另一方面又心生抵触。 说不清是介意相亲男的存在,还是对周希云的话感到生气,亦或是对自己的无力觉得恼火,她扒着周希云的肩膀咬了咬,兀自较劲。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放开了周希云,软踏踏趴周希云身上不动了,宛若放气的皮球,从胀鼓鼓变得蔫吧,垂贴在对方怀里。 周希云侧侧头,看着她。 她不给看,把脸埋进这人颈窝里藏着。 周希云摸了摸她的后颈,轻轻揉捏。 以此无声安抚。 乔言却不领情,脑袋保持栽倒朝下的姿势,只动手拉开周希云,不耐烦地不让碰。 周希云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指,扣着。 乔言立马收回爪子,改为抱住这人,死死黏上去了一般。她用尖牙磨磨周希云白皙的皮肤,认命颓丧地嘬两口,咕哝道:“周希云,你不要烦人……” 将手搭她背上,抚了两下,周希云柔声说:“行。” “手拿开。”乔言说。 周希云照做,让干嘛就干嘛。 乔言不舒服地扭动腰身,下一刻就蹬掉鞋子,往上边缩缩脚丫子,不讲究地勾勾周希云的小腿,手臂收紧,更用力搂住周希云。 不止如此,半晌后还又开始作妖了,继续适才没做完的事。 “撒气”不够,还得再来一遍。 周希云不反抗,双手垂在两侧,等感觉到她没那么憋着了,才又虚搂着她。 没碰到,中间隔着一截距离,遵循先前的话。 乔言过了片刻就拉下周希云,变卦飞快,又把周希云的手压腰后。 随即又是一番乱啃,胳膊越收越紧,都快勒得人家喘不过气。占有欲比谁都强,与平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样子。 周希云的指尖顺着她背上最中间的那条线往上走走,从腰到背,再到脖子后边,穿过头发又是后脑勺。 待稳定下来了,心情稍微平静一些,乔言由上往下望着周希云,与之视线相接。 周希云还是摸着她的后脑勺,不多时再碰碰她耳后的位置,用指腹刮擦两下,抚她的颈侧,肩膀……向上又是脸,将掌心贴上去。 她们头一次这么安静地处着,周希云比以往更柔情,一如既往地惯着乔言。乔言偏了下脑袋,难得顺从地倒周希云手上。 一只手撑着沙发立起上半身的姿势太累,这般温和的局面仅持续了十几秒。乔言一下子又倒周希云锁骨上把脸挨上去蹭蹭,嫌弃开口:“你身上的酒味好难闻,臭死了。” 张嘴就又找事了,非要整点不痛快,挑些无畩澕关紧要的小毛病。 周希云轻声说:“今晚有一个大理来的朋友在,邢远他们多倒了几杯,都让喝了。” “那是,”乔言语气僵硬,“你们关系铁,不是外人。” 周希云安慰拍拍她后背,也不急于否认,只不慢不紧道:“邢远有在追的女生,是一位搞艺术的画家,天津的,他表哥的同班同学。” 算是澄清,讲明那些误会。 乔言与邢远接触不多,如今几个月都见不了几面,对他的私人生活感情什么的肯定不清楚,对那位画家就更不知道了,别说没见过是谁,连耳闻都不曾有。 邢远在这种事上一向不张扬,早过了十几岁时的中二期,哪里还会像当年那样,喜欢谁要追谁就大张旗鼓地宣扬,恨不得搞得全世界都知道。邢远现在追人可绅士了,不管本人做了多少,付出了什么,只要画家女士不点头答应他的示爱,那他就绝对不乱开腔,对周边的朋友们也都是保密不告诉。 周希云只知道邢远对谁有意思,其余的还是不知情,她和邢远的关系并非乔言所想的那样。 他俩挺纯洁的,正儿八经的革命友谊,根本就没那些事。 至于年少轻狂时的所谓喜欢,其实也是有隐情的。 这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邢远死皮赖脸追小女生未果,被人家大骂二流子小混混不学无术,他为了找回面子所以拉朋友出来当遮羞布,口无遮拦说是喜欢周希云,为了气周希云才会追求其他人。 说谎的后果就是小女生当场重重甩了邢远两耳刮子,从此以后不再往来,而周希云也被波及其中,自那天起,全校都在流传她和邢远的绯闻。 这段过往简直不堪回首,邢远视其为人生最大的黑历史,丢脸丢到裤衩都没了,他不让周围的朋友再提这个,谁说跟谁急。 周希云从来都没在意过,多年前就抛下了,一行人里只有乔言当了真。 这种事想想就不可能,明显漏洞百出,但凡是身边的熟人,只要稍微了解周希云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就能察觉出那是假的。 周希云从不和追求者做朋友,不搞任何暧昧,与那些人一直都保持距离,乃至于远离不靠近,真若是跟邢远有什么事,必定当年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哪会至今还是好友关系。 大抵是没料到她会主动挑明,乔言愣了愣,旋即还是装不在乎地说:“不关我的事。” 周希云说:“今晚那个画家也在。” 乔言:“哦。” “我本来不想喝,但是她敬了我两杯。” “嗯。” 周希云说道:“不能断了人家的桃花。” 乔言没话了,找茬都找不出。 这话就差明着讲了,那意思很直接。 乔言又不是傻子,不至于听不懂,什么都明白。但她此刻不想谈这些,径自沉默寡言须臾,还是左耳进右耳出了,瘫那儿没动静了,气息都变慢变缓。 顶上的光晃眼,周希云偏转头,朝向她。 她伸手捂住周希云的眼睛,“不准看。” 周希云说:“没看。” 她撒开手指,对上这人的眸子。 周希云坦坦荡荡盯着,目光里映着天花板的白色节能灯。 莫名的,乔言郁结的气被戳破,忽然也不是很恼了。 周希云问:“是不是跟伯母吵架了?” 乔言又支起胳膊,回道:“不是。” 真吵架哪会留在西井大院,肯定回清河街小别墅。 “谁对你说了什么?”周希云再问。 乔言不讲实话,“没有。” 周希云捏她下巴,“跟我说说看。” 乔言搪塞:“就之前那些,没了。” 也不是铁了心瞒着不讲,有意使心眼儿,还是顾着周慧文不容易,怕提前说漏嘴导致娘俩闹矛盾。周希云那性格,要是知道了周慧文在背后计划这些,多半会心生芥蒂。 何况周希云的性取向又是另一个大问题,若是因此全盘揭开了,场面不一定能收住。周慧文那人可没徐子卿和姥姥那么好糊弄,好歹是做生意的,也许不用周希云交代就猜到了。 乔言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不松口。 周希云还想说什么,她凑上去封住周希云的唇,不让再问了,一句都不行。 胸口的火气烧光了,之后也渐渐沉静了许多。 乔言轻轻说:“咖啡记得喝了。” 都这样了还不忘那杯东西,确实是专门留给周希云的。 周希云应声:“好……” 乔言吞掉了余下的话语,拉过毯子罩上边,将自个儿和周希云都笼进去。 周希云扯了扯,要把这碍事的玩意儿挡开。 她执拗坚持,过了不久就骑周希云身上,大有要捂死她俩同归于尽的架势。 几分钟后,那张毯子连同两个抱枕都掉落在地,被甩到一边。电视机打开了,正在播放无趣的广告。 乔言事儿多,亲着亲着又说:“周希云,你松开点,勒得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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