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脸皮厚,利索就顺杆爬。 “现在。” 周希云嗯声:“行。” 乔言冲她脸又亲亲,“那你说,我听着。” 周希云大大方方的,也不拧巴忸怩,感情挺到位,深沉盯着她的眼睛,红唇张合。 “我爱你。” 丝毫不犹豫,诚恳又干脆利落。 实打实的真话。 乔言满意了,倒下去就拧绳子似的骑周希云腰上,搂着人翻来翻去,一边笑一边嫌弃:“哎呀哎呀……好肉麻,周希云你不要脸……太臊皮了也……” 碎嘴子永不消停,不懂浪漫。 两人倒一块儿,乔言埋周希云颈窝里,乐得没边儿。 周希云习惯了,又说了一次:“真爱你。” 乔言羞得要命,“行了行了,可以了……” 周希云说:“该你了。” 乔言不肯讲,赖皮不认账。 周希云不依从,坚持要让说出来。 可是乔言实在别扭,怎么也不肯说。 一张好好的床再次遭了殃,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不久就变得更加凌乱不堪。 逞一时乐趣的乔言最终还是落了下风,又一回交代在周希云手中,不得不为自己的恶劣买账,等到实在受不住了,她才抱着周希云承认:“也喜欢你……” 周希云不要这个回答,不够。 乔言最终还是认输,丢人又丟阵地说:“爱你……” 周希云勾住她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强势地问:“爱谁?” 她无处可躲,只能说:“爱周希云。” 日色散去,天光四合。 夜幕还长,往后的时光正披星戴月而来。 作者有话说:
正文结束了,后面还有几章希云视角的番外,放存稿箱了,明天开始会定时晚九点更新。 追文辛苦,元旦节后下本见。 下一本《坠欢重拾gl》文案: 当初纪家如日中天那会儿,年少轻狂的纪岑安没少干缺德事,其中最出格的,莫过于使尽手段追求早已心有所属的南迦,步步为营,让对方当自己的女友,肆意妄为,恶劣不自知。 那年的南迦还只是Z城的一个小人物,清高,满身傲气,没太大的能力,被欺负了也仅是死死咬着牙,红着眼忍受。 南迦怨她,恨她, 看不起她,也最不齿于她。 纪岑安从来都是不以为意,一直变本加厉且不知悔改。 然而报应不爽,纪家一朝败落如山倒,纪岑安跌下云端变得一无所有,狼狈得差点上街讨口,从天之骄子沦为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地上灰。 而等到一别经年,再度重逢, 纪岑安愈发失利潦倒,怎么也回不到从前, 但昔日的小白花,南迦却已经站在了她曾经的位子上,成了Z城最炙手可热的新贵,风光,美得夺目,让人触不可及。 南迦还是恨她, 忘不了,放不下, 偏执深入骨血,无法割舍自拔。 纪岑安:…… 早知如此,那时候就应该有节操一点。 昔日往死里作如今却落魄的二世祖X曾经隐忍克制可现在有一丢丢疯批的年上 【有病妻妻相互祸害】 【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开局即重逢,一个有关有钱二代风头正盛时死作,落下高位后被当年的“小白花”反压的故事】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2769009 2个;46432263、盛世、亭亭玉立1980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東雲轩 50瓶;永远喜欢刘令姿 16瓶;LL..、只只只只只、贤者 10瓶;37752444 7瓶;干杯、徒生欢仡、慕星羽、暮时朝夕 5瓶;落霞与孤鹜齐飞、树树树树、柒柒、长生、古娜拉黑暗之神 1瓶。?
第96章 番外一 在周希云的记忆里, 自己一开始是不喜欢乔言的,不乐意对方的接近。 二十五年前的夏天,头一回在小竹林相遇那次, 当一身泥巴的乔言步履蹒跚地扑上来时, 周希云其实是想避开的,不愿意给脏小孩儿碰到, 下意识要往后退, 可动作慢了一拍,还没来得及抬脚就被迎面搂了个结实。 乔言很稀罕她,对她的出现感到好奇且霸道,抱紧了就不肯松手。 她排斥那样的热情,不舒服地一再挣动。 但小孩儿蛮劲大,力气很重。 她当场就被弄哭了, 委屈漫上心头, 嫌弃乔言不爱干净, 把泥巴蹭到了她的白裙子上。 幼时的乔言是个迟钝性子,感知不出别人的细微情绪, 见此还十分不解, 不明白那是咋了, 一紧张就加大手下的力道,不安地死死抱着。 愈发憋屈,周希云哭得更加厉害, 脸都胀红了。 初次见面很不愉快,留下的印象极差。 向来慢热的周希云打那时起就不太能接受这个过于自来熟的小孩儿, 不愿接触, 在回到西井大院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 她见到乔言就躲, 不正面与之撞上。 乔言却相反,不讨厌新来的伙伴,想要跟她玩,每天大清早就艰难走到这边的房子里来找人,有空没空就到她家转悠一圈。 小孩儿对所有的新奇都倍有兴致,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趴挨凳子上扶着,时常歪斜脑袋不解地打量她。 当年两家的老人都还在世,周家姥姥、姥爷都活着。 一旦乔言过来了,周希云便拘谨忸怩地与乔言保持距离,有时站长辈身后藏起来,怎么都不上前靠近,有时费力爬到沙发角落上窝着,故意离乔言远远的。 怕她,担心又被她抱。 乔言不懂,也不泄气。 以为周希云只是胆子小不好意思,所以天天乐此不疲地上门,偶尔还会带上玩具一起,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小孩儿精力旺盛,玩心重,也不管周希云加不加入,逮着一根木棍都能独自卖劲捣鼓半天,一屁股坐客厅地上赖着就不走了。 周希云怯生生,只敢站一边干看着。 长辈们希望周希云能放开些,不要那么孤僻。 周姥爷总是慈祥拍拍周希云的后背,喊乔言过来,将人抱到沙发上,和她并排坐。 小时候的乔言讨喜,会乖乖对周姥爷说:“谢谢。” 周姥爷便会帮着乔言,让周希云多和这人接触。 周希云仍是不愿,悄悄往旁边挪,小脸都快拧成一团。 十分没眼力见的乔言也朝同一个方向挤,几下就过来了,将她逼到角落里为止,然后有意挨着。 周希云不高兴,眉头微蹙,但不会做什么,不会因此就抗拒推开对方。 小孩儿趁机把沾灰的毛绒小布偶塞她怀里,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睛,扭头看向她,开口就用奶声奶气的调子不利索说:“你玩……” 周希云安静不吭声,不伸手碰那脏兮兮的玩意。 乔言不介意她冷淡的态度,一会儿就凑上来一起摆弄毛绒小布偶,以为她是不会,还教她怎么玩。 小孩儿那时说话还不标准,受姥姥的熏陶,口音很重,一张嘴就是地道的方言味,“则个”、“啷个”的。 无心被碰到手背了,周希云不着痕迹收回胳膊,闷葫芦似的不开窍。 乔言没注意,满心都在教她,过一会儿又抓起她的胳膊,让搂着小布偶。 周希云不情愿,可对这个一根筋的没办法。 那时乔言比她块头大,两岁的她小小的一只,白瘦斯文,差不多年龄的乔言却是个扎实的胖妞,肉乎又圆润可爱。 她不是乔言的对手,腮帮子微鼓起,被迫搂住布偶。 乔言过一会儿牵她的手,要拉着她到对面去。 周希云站不稳,差点摔了。 小孩儿嘿咻过来扶她,拉了一把,扯得她有点疼。 周希云抽开手,不想跟着走,转身又到周姥爷后面躲着,拧巴地扒着姥爷的腿,要让姥爷抱。 乔言也立马过去,有样学样扒周姥爷的裤子,偏头用方言小声说:“去嘛,去嘛。” 周希云扭过脑袋,坚决不搭理。 乔言一直叨叨,口齿不清地叽里呱啦,大意是要周希云一起过去,让周希云去她家玩。 嫌她烦,周希云佯作听不见,无论如何都不回应。 绝对不心动,像是石头。 夹在中间的周姥爷还挺乐呵,认为两个孩子是在打闹玩耍,觉得那样的氛围有利于孩子成长,巴不得她俩能更多地相处。 周姥爷欲带周希云到对面转转,周希云全身都在拒绝,死都不出门。 大人强迫不了,最后只能作罢。 没能如愿以偿,乔言有点失落,脸上的表情都蔫了,被徐子卿带走时还不大开心,连布偶都忘了拿上。 周希云可不在意小孩儿怎么想的,自那以后依然绕道而行,甚至乔言一来就不愿意下楼,宁肯待在房间里闷着。 年幼时的感情都是很分明的,一是一,二是二,如果最初就不亲近对方,那短期内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年纪越小越固执,有了隔阂就很难消除。 而同样的,乔言对她的偏爱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消失,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莫名就黏她得很。 周希云不明白乔言为何会这么稀奇自己,一度很苦恼,希望乔言别再来了。 可惜小孩儿早也来,晚也来,进门看不到人还会到处找她,要不就耐性十足地在沙发上侯着,等她愿意下楼了为止。 有一回,乔言等得太困了,屁股墩撅了撅就翻身睡周家客厅的沙发上,直挺挺躺在那里。 没听见声音,周希云当是她离开了,这才放心下来,结果一转出楼梯口就看到乔言四仰八叉的睡姿。 周希云立即就要走开。 乔言忽然醒了,慢腾腾手脚并用爬起来,睡眼惺忪喊她:“姐姐……” 周希云不想当便宜姐姐,很快折回楼梯口。 小时候的乔言腿脚比她麻利,欢欢喜喜跑过来,凑近了一把就稳稳箍住她。 承受不住这份热切,拧巴的周希云挣扎了几下,被勒得难受。 乔言等着她了就不放开,用力拽紧。 “姐姐。”小孩儿不自觉,险些把周希云撂翻在地。 周希云身形摇晃,撑不起胖妞的沉重。 “让开……”周希云推了推,不让拉着。 乔言置若罔闻,不动如山。 周希云无可奈何,脱不了身,又干不过,不得不屈从于这个不识趣的。 那会儿两家之间时常走动,邻里感情甚笃,周家老人都喜欢乔言,包括周慧文也中意开朗活泼的小姑娘,尤其是这种爱叭叭的磕巴话痨。 当年乔言隔三差五就到周家打转悠,在长辈们跟前显摆几下。 姥爷他们总是会留着乔言吃饭,将周希云吃的辅食分她一份,帮乔家照顾一下孩子。 当时周希云是不上大桌子吃饭的,自个儿有专门的小饭桌小板凳,碗筷什么的都是单独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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