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慈父多败儿啊! 因为要受刘雷雨的摘果量限制,胖丸子还试图反抗过,它竟然曾背着刘雷雨偷偷在灵田里种过苦黄藤! 哼,灵田里一直都长满了细长叶片的膝杖草,突然有一天冒出了长着长长卷须的苦黄藤。 刘雷雨问起时,胖丸子还装傻说不知道,可能是灵田里自己冒出来的。 呵呵! 孩子贪吃可以容忍,但是说谎的习惯必须扼杀在萌芽中! 就这样,刘雷雨跟胖丸子的“苦黄藤果之战”,一直延续了好久。 直到双峰山林的绿意逐渐被一片金黄掩盖,扑面而来的山风携裹着丝丝凉意,夜间的秋虫鸣唱逐渐细弱不可听闻。 丰收的季节过去了。 苦黄藤渐渐掉光了叶子,成串的果子被晒干了水分,果皮皱巴巴像老阿婆的脸。 胖丸子嚼着这老树皮一样的果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半天抿不出一点味道来,只能“呸”一口吐在地上,都是干碎的粉渣。 它扁着嘴一脸委屈的告诉刘雷雨:“爹爹,果果不好吃了!” 刘雷雨开心着呢! “怎么不好吃啊,你砸开果壳,吃里面的果仁啊,嘎嘣脆,也香!” “哼!”气鼓鼓的胖丸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埋头睡大觉去,不理坏爹爹了。 除了哄孩子,刘雷雨每日还有另一桩要紧任务。 冬日要来了,她得抓紧预备口粮。 山里有不少野生的板栗树,捡板栗可是个苦差事。 板栗外壳全是刺,用手抓不行,得用长木棍绑成一双“筷子”的形状去捡。 往年母亲和刘雷雨都是背着自家手工编制的竹背篓,一篓板栗装不了多少就满了,又特别沉,得赶快送回去,再去摘
第二回。 一天来来回回在山里跑,累断腿也摘不了多少。 晚了板栗就被林中的小动物捡走吃了,人要多动,动物也得存粮啊。 今天可就大不一样了。 刘雷雨提前跟母亲编好了整整二十个竹筐,全部都拿进灵玉空间里,一排排整齐的放好。 幸亏灵玉空间里别的没有,地方倒是尽够的。 灵田旁边被胖丸子圈出来一块“私家花园”,里头一盆一盆种的都是刘雷雨给它挖的山花野草。 种这些花草的泥土是刘雷雨从灵田里挖的,每天还需要刘雷雨从灵田上方的灵雨里头接水来浇灌。 明明跟灵田里的作物是一样的待遇,但这些单独种在花盆中的花花草草,果真如同胖丸子所说,遵循着自然生长的规律,不会一昼夜就成熟。 刘雷雨有几回看见胖丸子捡了花盆里枯萎的落叶小心翼翼的把玩,生怕一用力就把枯叶捏碎的模样,心里也是一片酸楚。 其实胖丸子是迫切想要从这被禁锢的灵玉空间里出去的吧,但是它从来没有说,也从来没有催促过刘雷雨呢。 刘雷雨的竹筐就放在灵田的另一边,旁边还堆着锄头钉耙等农具。 刘雷雨每日只需要两手空空轻轻松松的上山,找到了板栗树,就从灵玉空间里拿一个竹筐出来捡。 捡满一筐就送回灵玉空间,换一个筐子再来。 傍晚下山时,同样是两手空空的走,板栗都装在灵玉空间里,自己丝毫不费力。 只是有一个缺点。 注:一斤等于十六两。 作者有话要说: 又这样又那样的作者君回来了,再也不做短小君啦~ 撒花花~
第19章 当天放进灵玉空间的板栗,最多只能在空间里存放三个时辰,超过了时间板栗就会发黑变味,不能再吃了。 胖丸子说,这是被死气腐蚀的缘故。 所有进入灵玉空间的东西,都会被这里的死气所毒害。 农具之类的物件倒是还行,沾了死气只会损毁的更快一些,并不影响正常使用。 但是板栗这类吃食,一旦被死气腐化就会变质,变得不能食用。 胖丸子可以消耗自身灵力在灵玉空间内开辟结界,暂时隔绝死气。 灵田的运作也同样需要胖丸子的灵力维持。 以胖丸子目前的修为,除去灵田的消耗,它每日只能维持结界三个时辰。 所以时间一到,它就会立即催促刘雷雨速速离开。 这么点小缺点对于刘雷雨来说,根本不算事,能有三个时辰不需费力,想装多少东西都能拿走,这么天大的好处,谁还挑剔啊! 就这么收山收了两个月,刘雷雨不仅摘光了山中数棵板栗树,其他收获亦是颇为丰富。 她和母亲住的虎窝,以前是觉得很宽敞,现在里头满满当当堆了几十筐的存粮,连睡觉都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立冬这天,刘雷雨照理一早起来。 她和母亲在虎窝里住了几个月,如今这里可是大变了模样了。 这虎窝原先是个地势比周围要高的岩洞,洞外的空地被刘雷雨和母亲开荒成了菜田,几个月前种下去的菜苗如今娘俩已经吃过好几茬了。 小溪距离虎窝不算远,用水需要提着竹筒去溪里打,无论是吃喝还是浇地,都这么一桶一桶的提。 溪边有个碎石滩,春来涨水的话会被淹没成为溪流的一部分,但如今是枯水期,正好成了刘雷雨家的“晒场”。 平时一半被刘雷雨用来晒干膝杖草叶,另一半就忙活多了,晒果干啊,晒菜干啊,每天花样不同。 天气渐渐转凉,日头也一日不如一日了,往常两天就能晒好的干膝杖草叶,如今三四天了摸着还有点潮软。 母亲比刘雷雨起得还要早,这会儿已经在收拾:“今儿个看这天色,恐怕是个阴天。” “嗯。”刘雷雨答应一声,拦住了母亲往外搬竹筐的动作:“娘别担心,今天咱们不晒东西。” 她咧嘴嘿嘿一笑,举起手里鼓鼓囊囊的钱袋,朝着母亲晃一晃:“娘,咱们今天买东西去呀!” 这钱袋子是刘雷雨的宝贝,平时贴身放着,片刻不离身。 因为这是阿瑶送给她的。 这里头也有个故事。 刚进山那会,母亲给刘雷雨做衣服,那时起了念头要教刘雷雨针线。 正好刘雷雨
第一回卖膝杖草块根时,赚了一两银子。 这是刘雷雨赚来的钱,母亲让她自己管账,当时便从旧衣服上裁了一块布下来,交给刘雷雨做钱袋,顺便练手。 钱袋这东西,要想做的精致做的漂亮,那是下不完的功夫;但要想简单,也是能简单的很。 方方正正一块布,对折后两边缝起来,就是个小口袋。 再将小口袋开口处的前后布料各反向折进去一指宽,沿边缝合起来。 搓一根细绳穿过小口袋上的翻边,再从另一面穿回来,将细绳打个结,一个钱袋就做完了。 刘雷雨没费什么功夫就做好了自己的第一个钱袋,连手指都没怎么遭罪,一共就叫针扎了五六回。 她得意地很。
第二回下山去给阿瑶送货,顺便拿分红时,她便挂着自己做的钱袋去了。 见到阿瑶的面,阿瑶说,又卖出去膝杖草块根四根,得钱三百五十文,分刘雷雨二百八十文。 刘雷雨掏出自己的钱袋,“哗啦”一声把铜钱一股脑儿装进钱袋里。 “哗啦”又是一声,铜钱又一股脑儿从钱袋里漏了出来。 仔细一看,原来刘雷雨做的钱袋,针脚乱的出奇,密的密疏的疏,又不懂锁边,几百枚铜钱装进去一吃重,缝线就给扯开了,啥也兜不住。 刘雷雨闹了个大红脸,蹲地上讪讪的捡钱。 阿瑶拿着那丑钱袋翻来覆去的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雷雨哥,这是杨婶给你做的钱袋吗?” 刘雷雨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捡来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她的手艺见不得人,也没脸甩锅到母亲头上。 阿瑶叹口气:“我说呢,杨婶的针线做的可好了,我看这钱袋就不像。你这钱袋在哪里捡来的,里头可有财物?有没有找过失主?” 一个谎话说出来,就得千个百个谎话去圆。 刘雷雨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得不绞尽脑汁给自己描补:“我从山里捡来的,钱袋是人家不要的,里头什么都没有。” 幸亏这钱袋够丑又够破,确实像是被人扔掉的货。 阿瑶信了。 刘雷雨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那天她最终还是因祸得福啦。 刘雷雨“捡来的”钱袋不顶事,阿瑶不忍心让她手里捧着几百枚铜钱回去,便将那丑钱袋回炉重造了一番。 锁了边,加了固,单层的布料不结实,还给添了衬里,衬里上头还绣上了一个“刘”字。 实在是因为底子太差,哪怕改造过,这钱袋该丑还是丑的。 但刘雷雨视若珍宝。 这可是阿瑶做的! 一晃三个月下来,这个宝贝钱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里头一开始装的是铜板,后来加入了碎银角子,再后来铜板太多盛不下,就在黑瓮城的城南钱庄里换成了整锭的银元宝。 现在,一两银子一个的银元宝,刘雷雨的钱袋里装着整整三十个! 她是个有钱人了! 母亲从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如今也坦然接受了。 对于刘雷雨有灵田这件事,她被刘雷雨劝的多了,如今的态度变成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日子总得过下去嘛。 听说刘雷雨又要下山买东西,母亲也是没有二话:“是该下山一趟,咱们多买些肉回来,该腌些腊肉,耐放也好吃。” 有朝一日居然从母亲口中说出了“多买些肉”这种话,连母亲杨氏自己都是唏嘘的。 她眼中全是笑意,轻轻摸了摸刘雷雨的头:“雷雨长高啦。” 是啊,短短三个月,刘雷雨足足蹿了一窜。 她自己也发现了,往常瘦成皮包骨,黑灯瞎火不小心碰着自己的身子,都以为是摸到了骷髅架子。 现在明显养出了一层薄肉来,脸颊都有些鼓出来了。 还有往常她总觉得胸闷气短浑身没劲,赶上秋去冬来时节交替,一不小心就要咳嗽发烧,病上几回。 今年压根没有! 她每天翻山越岭,爬树登高,忙的不亦乐乎,什么时候都感觉腿脚有力浑身是劲。 就是,饭量大的有些出奇。 母亲煮的板栗米饭,她撒开肚皮吃,一顿能吃下去一斤。 自从在阿瑶那里吃过干饼子当干粮后,她让母亲也每天都做,随身带着,啥时候饿了就啥时候掏出来啃,一天也得吃上五六块。 给胖丸子漫山遍野摘果果时,更是随摘随吃,碰上啥就是啥,数不清有多少果子填进了她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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