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为什么,她刚刚明明都破解了? 符鸳手放在屏障上。 她震惊地看着费尔德,后者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回身,往前面去了。 最后一排无人发现,也无人知晓。 费尔德走到前排去,目视前方,不看弗利痛苦折磨的模样,压着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你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怎么可以对那两个少女卑躬屈膝?” 弗利偏头看他,猜测到他指的是今天的事。 “不是的主教,我......” 弗利想要解释,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费尔德怒其不争地摇摇头,转眼他的屏障被削弱了一层。 下一刻传来破碎的声响,弗利莫名其妙就破解了。 费尔德举起他的手。 “这是第一个运用魔咒破解的天使!” “很优秀,予以表扬!” “......” 花园内,绿草芬芳,花朵齐簇绽放,丰富明亮的色彩交织在一起,格外悦人。 除去一个讨人厌的身影就完美了。 栖露在花园内扫地,那人就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荡,她去给花浇水,那人就跟在她的后面左看看右看看。 栖露转过身面对着她,微笑道:“麻烦能让让吗?忙活了一段时间我好不容易有空给我的花浇水。” 如果能忽略掉额角怒起的青筋,或许确实是一场礼貌的询问。 勒斯抬抬下巴,“你浇啊,我也没阻止你嘛。” “有事说事,别来这一套。”栖露看透了她,“我数三声,三、二~” “栖露啊!” 没等数到一,勒斯下一刻就求着她,“我美丽大方的栖露天使,你同情同情我这个可怜鬼,这些日子我已经被覆之烛折磨得体无完肤了,我现在急需一个救心丸。” 栖露一愣,“覆之烛?她怎么你了?” 说到这勒斯可就来劲了,嘴一顿突突突。 上到最近的欺凌事件下到翻旧账,一字没落还添油加醋。 控诉完她的恶行后,还可怜巴巴吸吸鼻子,“你是不知道,我白天要去给那群小崽子上课,夜晚要回殿去写那该死的报告,我已经一周没有睡过好觉了!” “比起现在,我更情愿去恶魔界出差半个月。好歹我能打两个恶魔出出气。” 而不是面对那群小崽子的纠缠崩溃到无可奈何。 “噗。”栖露被她逗笑了,夹带了幸灾乐祸的意味,“你不是很喜欢当助教?” “喜欢个鬼!当时真的只是......好奇!” 说到最后勒斯都有那么一丝丝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理有点亏。 她直接从后抱住栖露的腰,头放在她的肩上,一个劲地缠着她,“救救我嘛,我要真猝死了你会难过的。” 勒斯本就比她要高一些,这时还是外交官的着装,脚下厚底靴子。 这下不亚于将她搂在怀里。 “好了你,我知道了。”栖露抬手止住她,“我会去跟覆之烛讲的,想办法给你取消掉助教的课。” “先放开我。” “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勒斯是对于她前面的话。 至于后面放开的话,假装没听见。 栖露微笑:“三。” 勒斯立马松开。 这不是怂的一批。 这是能伸能屈。 目的达到了,勒斯还是赖在这没走,在秋千上翘着个腿晃悠。 “你种得这些花花草草究竟有什么好的。有我好看吗?并没有。有我能讨你开心吗?也没有。” 勒斯随手掰下旁边一朵小花,捏着根茎让花瓣转圈圈。 她看着栖露浇水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小花,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些想法。 然后栖露在前面浇花,勒斯就在后面静静地搞小动作,用小草将几根小花编织在一起。 栖露刚直起身来,身后就有人拍她。 “嘿。” 她回过头,勒斯便将刚刚编好的小花插在她的耳边。 日光和煦,暖风携带着花香轻轻吹动缤纷的花海,她们的身上像被光镀了一层金边,彼此的眼神里倒映着对方的面庞。 然而浪漫维持不长。 栖露反应过来耳边的是她亲手栽出来的花。 下一刻,栖露握紧拳头,额角青筋再次暴起。 勒斯意识到不对,赶紧撒丫子跑了。 “勒斯!!” 怎么会有人会把别人辛苦种的花薅下来并插她头上!!! 怎么会有这样脑回路有病的人?!!
第66章 渣滓 随后的不久, 众神使听见某处传来碰撞的动静,直起身板四处看看,好像是从栖露的住所传出来的。 花园内。 天使族的外交长官此时正蹲伏在地上, 面前竖起两个小树枝, 当作是灵牌。 底下埋葬的正是刚才被她祸害的花草。 栖露环臂站在她的身侧, 勒斯双手合十对着树枝虔诚忏悔。 “对不起小花, 我错了。” “对不起小草, 我不该祸害你。” “对不起——”她口中边念叨着, 眼睛边悄咪咪睁开一条缝,恰好不好跟栖露的冷眼对视上。 “嗯嗯嗯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栖露哼一声, 听见后方有神使在唤她。 那位神使强忍着注意与视线,努力不将其放在那位外交官大人身上。 换作其他人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位长官在天使界是出了名的暴性子难说话。 果然, 治得了她的只有栖露天使。 “嗯......栖露天使, 是这样,我是来提醒勒斯长官, 课快开始了...” 栖露轻吸一口气, 道:“该上课了长官, 去见一见你的可爱学生们。” 勒斯像没听见一般继续闭着眼睛念叨:“我很抱歉我忏悔我很抱歉——” 栖露最了解她不过, 打断她, “不需要你忏悔了, 去上课。” 勒斯回过头,可怜地抬眼瞧着她, 眼睛像只小狗狗,“你都答应我了......” “在熬两天, 程序下来没有那么快。” “好吧。” 勒斯只得恹着气,跟着神使往前走了几步后就回过身, 眼睛一直望着栖露倒退,瘪瘪嘴。 栖露:“......” 最后她消失在她的视线内,栖露才重新回去拿起浇水壶。 每一株花都要经过精心照料才能在最合宜的时间,绽开最美丽的姿态与颜色。 余光瞄到下方立起来的小树枝。 依她的性子,面对那群话里含刀的外交官已经是崩溃边缘,再让她去面对尚未成熟的天使。 确实有些太勉强她。 栖露无奈一叹气,摇摇头。 手中的花也浇不下去了,总是心不在焉,就先放下了浇水壶,坐在一旁。 不知道现在去找天使院长,稍微动用一下职权,能不能缩减一下程序,让退课文件快速下来。她心想道。 没过多久,她也去了天使学院。 经过一殿之前,察觉到神力的气息,她往殿内轻一瞟。 看见整个殿内,只有符鸳被长方体的屏障禁锢住。 殿内。 费尔德一手放在腹前,昂着头低眼看她。 “除了你,现在其他天使都破除了屏障,刚才课你究竟有没有在听?” 符鸳没有说话,有强屏障的隔阂,外面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就这样忽视全殿内天使的目光,直直看着费尔德,微蹙着的眉毛之下,一双眼睛含着深深的不解。 她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她。 费尔德扬首,肯定且不容否定的声音在殿内回响。 “娇弱的天使终究是比不过强壮的少年!弱者始终是弱者,不要妄想凭着自己弱下的地位以获取强者的怜悯而活!” 莫名其妙!莱莱捏紧了拳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张开嘴要怼过去时,门口赫然出现一道身影。 栖露笑眯眯着眼。 “我真是来的巧,第一耳就听见了主教的这话。” 费尔德回过身,便看见栖露朝他走过来。 “什么是强者,什么又是弱者,评判单体的强弱并不能只从外表上出发,内里外里,界内界外,不同方面不同境况下单体的发挥都有不同。” “主教这话是不是过于肯定了。” 栖露一抬手,破开了挡住符鸳的屏障。 “天使学分达到一定程度即可自由选择职业,初入门的职业一阶并不需要通过魔咒的一阶考核。所以在这种都是还未选择职业的天使课堂上,只会授一些基础知识。” “不知道主教你现在施加二阶强度的屏障,还妄图让天使破解,这是什么新型教学方法。” “以及,区别对待又是什么意思,很明显最后这位天使的强度比其他天使高上许多呢。” 栖露从容缓缓道出,每一句话都扎在点上,让费尔德无法辩解。 她再走向前。 “接第一句话补充。强者与弱者并不单单是你我能够定义的,有时候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 “仗着年长多活两年就对后辈施以欺凌的人,甚至连单体都不是,怎么会有定义她人的资格。”栖露的话像是一道利刃,“连单体都称不上,那分明是渣滓啊。” 费尔德肉眼可见的面色难看。 栖露不好意思一笑,“真不好意思主教,有感而发,应该不会导致一些有相似经历的人对号入座吧。” 这明理暗里就是指着他的鼻头骂。 在场的天使再笨的都听出来了。 “你!” 费尔德指着她,却是多的一个字都没有吐出。 羞意让他涨红了脸。 “现实会惩罚胡言乱语强词夺理之人!” 下一时,他甩下衣袖愤然离去。 “既然担任主教职位,就要负起这个责,责是什么,您应该比我还清楚。”栖露笑意不变。 “主教慢走。” 主教就这样被气走,殿内的天使们闭口不言,沉重的气氛之下不敢说话,眨着大眼,看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只见栖露笑了笑,“自由下课吧。” “主教都离开了,你们还怕什么?” 天使群愣怔一时,片刻后唰唰唰放下一口气,与自己的同伴交谈。 “天呐,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栖露天使和费尔德主教要打起来了呢,怪害怕的!” “就是啊......这个新来的主教怎么这么奇怪?好像瞧不起任何人,还刻意针对.....”她朝后排看一眼。 栖露这时已经走过去。 “鸳鸳宝贝,没事吧。” 符鸳摇头,唇角弯出一个微笑,“没事啦。” 栖露正与她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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