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快要经过转角没入黑暗的时候,他双手一抓,竟将站在那吃冰淇淋的小男孩一把捞走了! “有人抓小孩子!!!”符鸳大叫。 周边人一下就慌了神,大喊着抓人贩子,小孩子哭着扑进妈妈怀里。吵闹声哭闹声连片天,人群聚集中更是乱套。 “娴珍,我们快去帮帮他!!” 符鸳拔腿就要冲过去,娴珍立马拉住了她的后领,让她站这别动,直接跳上了冰淇淋车的车顶,在高处寻找并锁定目标后翻身就跃了过去,身手极其矫健。 摇摆衣袖下的精炼肌肉隐约可见。 “哇塞!”娴珍好厉害,竟然还会在天上飞诶! 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在那个方向,符鸳正想要追上去时,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还没反应过来,脑海便陷入了一片混沌。 而那边,娴珍三下五除二救下了男孩,并将胆大包天的人贩子反手压在地面上,摁着他的头,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周围的游客一片欢呼,有的已经拿起了手机报警。 娴珍一边压着人贩子,一边在茫茫人群中找寻符鸳的身影。 在见到地上那个咬了一口冰淇淋的时候。 瞳孔骤然紧缩。 “......” 虞林舒接到消息时,还在公司,已经是晚上了。 她本在挑选下一季度的推出新品,突然就接到了手机的告知短信,拿起看的时候神色一变。 “坏了。” 在边上的员工见了她这番变容,“怎么了虞总?” 虞林舒放下手上的东西,迅速整理好包,“我有点事,剩下的发我邮箱。” 快速交代完一些事项后,虞林舒直接开车去了短信说的地方。 恰好还就在下车时碰见了王淳,对方也在这时下车。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同时进入游乐场监控室。 “这两位是谁啊,怎么有点眼熟,跟里头那个许家大小姐气质好像!” “这你都不认识?白裙的那个是王家的二小姐!都是大富人家,前段时间热搜的那个王潭延就是她爸,听说还是她干的,大义灭亲,年纪轻轻人美心狠!” “我靠,所以在游乐园丢的那个女孩是什么身份啊,感觉不简单。” “嘘,大佬的事别谈,小心工作没了。” 在远处的工作人员赶忙闭上口,只做事。 进入监控室,大屏幕上回放着当时的一幕幕。 突如出现的黑衣男子当众拐卖儿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人贩和获救的儿童上面。没人注意人堆的后方还有一个小姑娘被人掳了去。 那个地方刚好是监控的死角,绑架人很圆滑,利用监控的方位,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中。最后,他很有可能是利用游乐园的道具箱子之类的,掩人耳目,将人带走。 是特意冲着她来的么。 许覆闭起眼睛,两手合在一起抵在脑门前,从头开始回想。 虞林舒见到她的时候稍微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她会就此发怒失控之类的,目前看来貌似十分正常。 毕竟,她对那个小家伙有些特别。 看完见监控后,她也同样陷入了沉思。 虞林舒要拿出电话时,许覆打断了她,“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但是难说。” 像这种人明显不是一般的善茬,如果单纯只是勒索钱财的绑架犯,或者是商业上的仇家,肯定不会现在还没有风声。 他们会恨不得将自己手上有把柄的消息直接送到她面前嘚瑟,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毫无音讯。 抛出的人贩子诱饵现在在警局接受问话,但许覆知道,根本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虞林舒也想到了,但还是说:“你没安排点人放她旁边?” 许覆冷冷启唇,“安排了,但从一开始就被支开,留在她身边的那个最后去救了绑架人抛出的诱饵。” 虞林舒冒出一个想法,稍有震惊,“该不会是......”那个跟护在符鸳旁边的人? “不会的,别想错了方向。”王淳摇头,好似看穿了她此时想法似的,一下否决。 王淳抱臂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问,“上次给你监控视频的人,你该不会后续还做了什么?” 虞林舒想起龚自得那会儿紧张自己被降职的模样,“废话,那肯定是升了,看他不顾自己降职的危险还能记得去帮以前的兄弟恩人,凭这个还不能升?” 王淳冷静道:“我记得,王潭延手下有个得力干将,跟了他很多年了,做事利落,一旦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就会让他上去。我之前有猜测过是他往路家夫妇失事车上动的手脚。” “他几乎知道一切王潭延知道的东西,所以他可能猜到了,再特意去调查龚自得,发现事情来龙去脉。” 虞林舒咯噔了一下,“他是谁?” “王潭延的底细藏得紧,从他被带去局里后,我一直在查能定他罪的东西,有顺带查到这个人,王潭延经常称呼他叫泊先生,其他,没有。” 如果是他,说得通。 他一心向着王潭延,王潭延进去后,他便想着替他报仇,参加的几位人物势力非凡,他下不了手,就看中了路家的夫妇遗女——或许他知道,王潭延这次跟路家脱不了干系。 再或许,他就是冲着许覆去的。 只是恰好,符鸳那时候出来被他发现了。 这些话传入许覆的耳朵里,宛如一根线一样将所有片段细节缝补起来。 “查得怎么样了?” 王淳知道许覆问的是王潭延,眸色一冷,“有,但凭那冰山一角顶多判他个两年,还远远不够。” “够了。” 王淳一愣,“什么?” 许覆抬起了头,看向监控屏幕的眸子漆黑如墨,意味不明,眉眼间冷意肆溢。 “够了。” “......”
第22章 修车铺 “笨蛋天使,笨蛋天使,你快醒一醒,别睡了!” “唔——” 头好昏,脖子上像顶了两个脑袋似的沉重,抬起来格外费劲。呼吸也很不顺畅。 笨笨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拉回了符鸳的意识。 “唔......”她这是怎么了? 再反应过来时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原来是嘴被胶布封上了。 符鸳缓缓睁开眼睛,理清脑袋,逐渐捡回昏迷之前的记忆。 游乐场,摩天轮,娴珍...人贩子? ——还有掉落的冰淇淋。 符鸳像被触动什么机关了似的咯噔一清醒。 她的冰淇淋还没有吃完就被人抓走了。 那个冰淇淋她只吃了一口! 一口!! “笨蛋天使!你可算醒了呜呜呜,你被坏人绑走啦,你睡得跟猪一一样我都喊了你好久!”笨笨不停控诉道。 符鸳想说话,却发不出声,自己的嘴已经被胶带粘住了,身体坐在木质且有靠背的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后面,麻绳捆得十分紧实,稍挣扎一下都是对皮肤的摩擦折磨。 四周一片黑暗,唯有小窗处透射来的一斜光线,隐射出细小的灰尘影子。 乱糟糟的生锈工具随意摆放,堆满了小房间的四角,她的左后方还有一个高立着的木柜子,同样摆放着很多工具,细看去那些器具沾了不少黑乎的油,连带着空气中都携带了一股说不出的锈味。 意识到自己被坏人抓住了的符鸳环顾着房间,还没做出多的反应,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口罩,身上的衣服有很多口袋,也脏兮兮的。 符鸳没见过他,只觉得他深陷的眉眼间有股戾气。 背了几条人命的戾气。 ......他该不会要杀了自己吧。 呜可恶任务岂不是就没了,死掉就要回天使界了。 符鸳闭上了眼睛。 如果一定要动手,希望他快一点,虽然很不甘心,但好像越挣扎越疼诶。 这放在男人眼里,就是她惧怕他的意思,心底那股快意不由地升起。 见人一直没动作,符鸳试探性地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却不料对方突然凑近她,双手抵在她身后的椅子上。这下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你看清楚我的脸,认识我么?”男人一只手摘下了口罩。 带着皱纹的中年脸,宽厚的鼻翼,嘴色暗沉发紫。 符鸳鼻间闻到很浓的汗味,对着他摇了摇头。 “那我告诉你,我叫卢泊,王潭延是我的恩公。”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往外吐着,“你爸爸妈妈死前开的车,是我动的手脚,听明白了吗?” “唔唔。” 卢泊见她说话,撒开了封住她嘴的胶带。 符鸳只觉得胶带撕过的地方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不过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个人似乎并没有现在杀她的意思,任务貌似还能抢救一下! “你是在绑架我吗?”或许是嗓子太久没说话,带了些哑,有点可怜巴巴的感觉。 卢泊愣了愣。 “算是。” 符鸳疑惑,“算是?” “我不需要绑架你来获得多少钱财,我只需要你这条命。” 他死死地盯着她,“王淳现在正在找恩公的罪证,以别的理由给他定在牢里,懂了么?如果王淳真的成功了,我就会杀了你,让你去给恩公陪葬!” “为什么是我?” 他的声音粗鲁浑厚,震得符鸳耳朵有点疼,“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路家死了就死了,怎么还会特意留下证据,怎么会让王淳有机可乘!” 可是如果他没有做那些事,王淳姐姐这么可能凭空捏造出来呢? 她的爸爸妈妈又做错了什么,难道起因不是因为王潭延先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她的父母吗? 太不讲道理了。 符鸳没有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她觉得这个人眼睛猩红,已经到了一种说不清人话的地步。如果再反驳他,说不定只会让他更激动。 她不应该跟一个偏激的人讲道理。 见人一直不说话,卢泊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松开了手。 “真可惜我能力有限,杀不了许家,救不了恩公。” 符鸳认真道:“其实,我可以帮你把许覆骗来的,这样你就有机会下手不是吗?再或者,以我为人质都是可以的。” 卢泊听到时脸色狰狞了一下。 笨笨挡在符鸳身前,生怕他突然下死手。 只见卢泊嗤笑一声,唾沫星子啐出,“我他妈傻了吗?想办法通知许覆,她一定会有办法顺着线索找到我!她那么有本事,我干不过她,那就是自投罗网!” “不过我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你对许覆来说貌似有点地位,她肯定猜到了如果恩公出事,你就会也跟着出事,现在估计在思考是你重要还是处理掉他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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