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泪珠湿润了覆之烛的手,她察觉到后转回视线来看符鸳,后者的眸子间浸含泪水,晶莹剔透,眼尾染着粉红之色,委屈至极的模样惹人心生爱怜。 偏偏覆之烛又最见不得她哭。 “别哭。”她指尖拂去她眼角的泪花。 符鸳眨眨眼,接着用委屈无辜的视线看她。 覆之烛叹一声气,偏过头去。 算了,一次就一次吧。 “......” 符鸳将她的手从面颊旁拿下,不轻不重地咬过指尖,去吻那颗食指间的小痣,紧接愈发大胆起来,顺着手腕手臂蔓延。 这下无论符鸳做什么,覆之烛都没有了反抗。 随她造次。 “......” 覆之烛闭眼仰头,食指尖擦过鼻梁,轻掩半面。 “......” 上方传来紧咬的齿间溢出的嘤咛......符鸳只觉电流经过心脏,微微颤动,力道也不由地越深越重。 符鸳再抬眼时,看见了姐姐微眯的双眸迷离失神,眸面溢出薄薄一层水雾,唇色染得殷红,气息微喘,美艳迷人得不可方物。 她学着她以前,去亲她滑下的泪水。 “姐姐呀,不哭。” —— “.........” 事过之后,符鸳安然睡去。 覆之烛独自去池中沐浴,袅袅雾气的隐约迷乱之下,身前的痕迹在冷肤上格外醒目,从脖颈往下,锁骨胸前无一处幸免。 不止是此处,大腿内侧,腰间,尽是被沾染过后的红痕印迹。 外表像猫,绽放本性后,更像是饥饿已久的小狼崽。 像是从来没尝过肉食的小狼,吃素太久压抑了太久,突然一天尝到了肉的滋味,便一发不可收拾。 要不是到了她睡去的时间,怕是更过分。 覆之烛无奈摇头,觉得下次不能再让她这样放肆了。 清洗完身子后,穿上衣裳,把长发理到身前也盖不住痕迹,覆之烛也就懒得再管。 “......”过了一会儿,渡菲上前告知她休神座到来时,一时视线不知道往哪放,轻咳两下。 在覆之烛往主殿走去后,渡菲还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努力压下八卦扬起的唇角。 主殿内,休黎上半身趴在桌上,百无聊赖一下又一下地蹬着脚。 桌子面上摆放了许多装饰精美的小宝盒,都是她带过来的东西。 “覆之烛这王八蛋,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开晨会啊——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过得有多艰难?你到底有没有心?还把我晾在这这么久。” “王八蛋——” 她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知道是人来了,一个劲地假装在背后骂她。 脚步声停在了身后不远,休黎转回头,正想要当面发牢骚,第N遍讲述这些年的不易,看见覆之烛的那刻却止住了。 想说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脑子里映着的都是眼前的画面。 “嗯啊......嗯?” 红艳艳的一片! 覆之烛忽略她许多种情绪夹杂的目光,越过她,去看向桌上的东西。 “这些就是么?”覆之烛打开宝盒,看里面珍贵的药品。 伊温的医术已达目前天使界最高级别,这些天一直都是伊温在帮忙调配药汤,一直在往这边送来搭配好的药材。 休黎好似没听见她的话,眼睛一直眨呀眨呀眨。 她趴在桌面眼睛往上看,好奇地看覆之烛,“不是,覆之烛,你没发现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话一讲完,看见覆之烛的眼神,休黎就知道,哦,原来她知道。 覆之烛面往哪边,休黎眼睛就往哪边。 “诶,说个实在的,你上次把草莓印骗我说是做好事的犒劳,依你这个说法,你这次是不是拯救整个银河系了?” 对她而言,这是十分十分委婉的说法了。 只是覆之烛无语地回应她,“是。” 眼看她摆出一副‘怎么样’的表情,休黎眼睛扑闪扑闪,更加好奇了。 覆之烛合上宝盒,“都在这里了对吗?” 她喊到第两遍,休黎才回神,“哦,伊温说这是两天的量,到时候还会送,她有空还会再来看看。” 覆之烛点了点头,大致看完这些东西后,发觉休黎一双灼热的视线还在自己身上。 就跟黏在她身上了一样。 “......嘴能封严实点吗?”覆之烛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看着她,话语间带着些许无奈。 不稍微提醒,怕这个只知道吃的嘴巴会闹得天使界上下皆知。 休黎保证道:“我懂我懂,保证不会把你的真实地位传出去的。” 覆之烛:“?” 覆之烛正抽搐嘴角,回眼望去,只见一片空地,休黎早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 休黎是骗覆之烛的。 她一回去就跑去告诉伊温了。 休黎在伊温面前比划手脚,把事实夸大了好几番并绘声绘色地告诉她,配上浮夸的表情。 然后过几日再送药物来的时候,某人发现药物比上次多出了一小堆,格外摆在一边。 都是些补气血的。 覆之烛:“......” 看着这些陷入了沉思。 药物送去烹煮,覆之烛先回了内殿。 这时的符鸳是醒着的,身后靠着床头坐起。经过调养,慢慢地她一天可以清醒三四个小时了。 她伸出一根食指,向着覆之烛弯曲,勾了勾。 覆之烛便凑身上去。 符鸳顺势去勾开她的衣领,往里面的肌肤看,那些印迹果真还没有消。 都是她的。 都是她留下的。 符鸳看了两眼就松开手,帮她重新盖好衣服,掩不住偷笑。 覆之烛一点她的额头,“小色鬼。” 符鸳双腿曲起,双手撑下巴摇摇晃晃,乐成了一朵花。她打心底承认,她就是馋姐姐身子。 馋,真的很馋。 并且馋很久了。 她打赌这世上真的再没有比姐姐还好看的天使,从骨相到皮相简直没有一处可以挑剔,再找不出下一个。 身子就更不用说,曼妙的曲线,纤细的蛮腰,往下那冷白的肌肤,符鸳接触完才知道真正所谓的冰肌玉骨是什么,用这词来形容,从里到外都太贴切了。 就像上帝精心篆刻的艺术品。 她正还沉浸在拥有宝藏的喜悦中,便看见覆之烛端了一碗刚煮好的药汤上来。 符鸳面色突变。 “呜呜呜我不要吃药,好苦!” 她跟姐姐说了只要睡觉就会好起来,可姐姐还是去弄了药汤!! 符鸳立马窜到了大床的最里面,跟床边的覆之烛隔开一段距离。 覆之烛挑动碗中调羹,“听话。” “我不,我不,我不要。”符鸳抱着软绵枕头捂着自己,脸埋在枕头里,缩成一团在角落。 她才不要吃那个巨苦巨苦的药!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喝姐姐你快拿走它!!”符鸳疯狂撒泼摇着脑袋。 “过来,我喂你。” 噫?......符鸳听言,片刻后,枕头上面露出一双灵灵的眼睛来,问: “用什么喂?”
第115章 吃糖 覆之烛本来视线在勺上, 听见符鸳这么问,单挑起一只眉,“嗯?” 符鸳歪头, 也跟着疑问, “嗯?” 四目就这样两两对视, 暂停了一会儿, 覆之烛才反问道, “......不然呢?” 并看了眼碗下。 神色好似在说‘除了勺子, 还能怎么喂?’ 符鸳继续巴眨巴眨大眼睛,坐在床角落不动, 下半张面继续埋在枕头里。 覆之烛看她那用纯真的眼睛发射出不纯的目光,反应过来事情没那么简单。阿符的想法没那么简单。 一番沉思后,算是懂了, 点头。 “行。” 符鸳眼睛一亮, 噔噔噔就挪过去,眼底满是期待。 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只见覆之烛抬起药碗, 露出修长的脖颈与好看的下颚线, 唇中含完一口后, 手心捧过符鸳的面颊, 吻上去。 清冷体香混杂着一股药香, 温热的药汤顺着渡往她口中。 原本苦涩不堪的汤汁涌入口腔, 待符鸳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滑过喉咙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貌似没有之前那样苦到发指。 好像还......挺有用的。 还有可能,药还是苦, 只是其他情绪压过了苦意。 之余,覆之烛用唇瓣去轻轻蹭过符鸳两唇边, 替她擦去残留药汁,退回去。 “是这样吗?” 如果她没理解错,阿符的意思应该是这样。 符鸳咽了下喉咙。 确实是这样。 但...... 她的视线微微扬起,看向面前近在咫尺的人脸,眉眼温柔得不得了。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第一次初见,那时的她眼里都是冷酷戏谑的狠意。 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姐姐好像有两面面孔,这一副,只给她看。 莫名有些恍惚和不可思议,好像一切都在做梦哇。 这么好的姐姐,总会满足她的一些无理的小要求,纵容她,随她任性。竟然还真的听懂了她的意思,竟然还真的有点小羞耻的嘴对嘴给她喂药...... 覆之烛见她发愣,点了点她的脑袋。 符鸳猛地回神,收回视线垂下脑袋,双手端过覆之烛手中的碗,“我...我还是自己喝吧......” 发丝间露出的耳尖不明地染上了红,这一点被向来眼尖的覆之烛瞧见。 符鸳正琢磨着该怎么硬着头皮喝下这碗苦药,捏着鼻子喝好像也不行,直接喝又太苦... 这时上面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 “阿符啊。”覆之烛往后一靠,好笑地看她,“提出这要求的是你,最后害臊的还是你。” 符鸳听言,咯噔了一下面色一红,紧接直接捧起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一口闷。 覆之烛都微微睁大了眼睛,“嗯?” 突然就这么厉害? 符鸳闭眼一鼓作气喝完后,咳了两下,恢复过来。 “才不是!谁害臊了?” 她很认真地解释,“我是怕姐姐嘴里也太苦了!” 覆之烛:“是吗?” 符鸳毅然点点头,然后说道,“我怎么会是因为害羞嘛,毕竟我什么事都做过了......不是。” 话不对劲立马打住。 “?”覆之烛稍启了启唇,欲言又止。 “......” 药喝完后,符鸳就赖在覆之烛身上,有时候像以前一样枕在她腿上,有时候伏在她胸口听她咚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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