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之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你问我你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回答,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了你,让你自己慢慢想。 现在如果换一种问法,问在盛夏的心里,大小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一定可以说出很多很多的话。 小时候我觉得大小姐是个有些傻容易被骗走的仙女,后面觉得你是夹心硬糖,再后来我又觉得你应该是高傲、美丽、肆意绽放的花,生长在悬崖峭壁只会增添你的傲气,即使处于低谷依旧不会损害你一丝一毫的魅力。 是不是想问我这是在写作文吗?文绉绉的,又像是在胡说八道。嗯.....可能是因为我在酝酿感情啦,因为我发现自己没办法第一句话就写出心中所想,总是有种奇奇怪怪的紧张让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我落笔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想写我喜欢你。 我也不是想吹彩虹屁!因为我也没办法用准确的形容词概括你,毕竟大小姐是不被定义的大小姐,只能说在盛夏的心里大小姐就是最好的,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都是糖果,味道不一样而已。 我成长的环境不允许我说爱,因为那里四处都是狡诈的算计,虚伪的笑意,爱的存在说出来都是会让人想要耻笑的东西,所以之前我也总是和大小姐说的是喜欢。 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那三个字,可以勇敢说我爱你。 因为我已经走出了之前那个世界,走向了有你的未来。】 盛夏开着小灯,在桌子上一字一句地写着,虽然这封信字数不多,还有些颠三倒四,但是她却觉得很满意,因为她觉得大小姐可以懂得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写好之后盛夏亲了一口信封,偷偷地放在大小姐的西装口袋里,等着她发现。 这封信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那天之后盛夏开始时不时给大小姐写信,分享一些在外面遇到有趣的事情,好像这样就能够弥补之前错过的遗憾。 大小姐很少回信,但是盛夏知道她在用另外一个方式回应了她。例如说每天清晨的一束花,还有线条细腻的个人画。 …… 盛夏把信拆开,看着里面的内容,耳根有些发烫。 几年后再看之前写的信不免觉得有些稚嫩,但是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笑。 “好啊,那就这一封。”大小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喝醉了,但是在下一秒盛夏就不这样觉得了。 那封信的确是要她念的,但是念的方式却是十分羞耻,在浴室的时候盛夏失神中念错了一个字,突然感觉胸前一疼,大小姐的牙齿折磨着她,不轻不重像是惩罚。 惩罚她念错了。 说是念,其实是背,但是盛夏没办法一字一句都背地对。 现在当事人就是很后悔,早知道是这样一个方法,那她就挑短一些还记得清的。 例如说昨天的时候,她给大小姐的信里只有一句话。 ——大小姐,今天树上的蝉鸣好吵。 去年夏天盛夏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她穿着学士服和大小姐求婚。 当时她找了湖边的一个角落,大小姐说过在大学的时候她喜欢去那采风,也是盛夏时不时会过去的地方。 明明四处都是拍毕业照的人,但是那里就没有多少人在,好像天地之间都在为她们匀出独处的空间。 盛夏拿着花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大堆话,然后紧张地看着陆挽星,当时她觉得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似乎都能够听到树上的蝉鸣。 大小姐笑着接过了花,然后说:“盛夏,树上的蝉鸣好吵。” “你可以再说一遍喜欢吗?” 从那之后,这就变成了她们之间表白的暗语。 【树上蝉鸣好吵,想再和你说一遍喜欢。】 她们不会说非要用我爱你来表达心里的想法,甚至对比这个日常生活中更是偏向于用喜欢这个词,念起来温温柔柔的好像唇齿间都能弥漫出笑意。 出神间大小姐在她耳边轻轻笑着,吐息灼热,“这封信我也喜欢。” (每一个字都喜欢。) 盛夏这才反应过来大小姐也能知道自己的心声,但是自己却一直没有察觉。 陆挽星叹息一声,“怎么不念了呢?” 指尖轻轻一推,嗡嗡嗡的声音加大,盛夏猛地抱住了大小姐,好听的声音有些凌乱颤抖。 …… 盛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让大小姐喝醉酒了。 也知道大小姐为什么不喝酒了,真的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恶劣极了,笑着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在盛夏说慢点的时候却从来不听,甚至是带着她去了平日不会去的地方,体验着难以言喻的浪潮。 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大小姐起来想到昨天都干了什么,整个人也僵住了。 她一侧头就对上盛夏有些幽怨的眼神,“好姐姐,昨天开心吗?” 因为念了快一晚上的情书,她声音都是哑的。 大小姐神色有些窘迫,伸手揉了揉盛夏的腰,“风风~我错了。” 掌心的细腻让她的视线晃了晃,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了昨天晚上。 ——腰……好舒服。 ——太用力了。 ——再、再快一些。 那一句又一句诚实的心声让陆挽星忍不住摩挲着手指。 (原来......还可以这样。) 大小姐道歉的尾音拉长试图用撒娇“萌混过关”,要不是盛夏听见她的心声,差点就信了。 看来大小姐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很享受呢。 虽然她感觉也不赖。 盛夏昨天晚上就想清楚了,自己一直没发现大小姐也能听到心声,除了她表现镇定演技过人之外,肯定还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 例如说触及到心声这个关键词或者是关于心声有关的反馈对方都是听不见的。 现在她见大小姐神情没有变化,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现在自己把握先机,那可要好好行使这个“特权”。 因为有些小心虚,大小姐也没有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已经自爆了。 她们之间自然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但是知道归知道,人还是需要哄着的。 想着也要去W市了,行李也还没收拾,干脆就直接请假,反正公司大小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确定好一天都呆在家之后,大小姐顺着盛夏的心声洗好葡萄亲自喂,弹钢琴,跳舞,下午又找了一首情诗,窝在沙发上念给她听。 盛夏卷着大小姐的黑发,周围阳光在跳跃,慵懒地舒展身子。 她们什么都没想,就是享受着这安宁舒适的时光,念着念着两人都有些困倦,干脆窝在沙发上一起睡着了。 亲密无间,没有一丝缝隙。 再醒过来已经是傍晚,因为刚睡醒,两人都懒得做饭,就准备出去吃。 不远处美食街离小区并不会很远,所以她们准备走着去,也当是散步。 在半路大小姐轻呼一声,揉了揉眼睛,当时风很大,盛夏以为她是沙子进了眼睛。 早就忘记自己还在假装闹脾气呢,盛夏语气有些急,“不要用手揉,细菌会进去的。” 大小姐泪眼朦胧,“可是好疼,你帮我看看。” 盛夏捧着大小姐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刚想吹吹,就见她越凑越近,唇边瞬间多了一抹温热。 陆挽星的眼睛弯起带着笑意,唇还贴着未离开,一字一句都似摩挲在盛夏心上,“我哄哄你,别生气啦……” 说着她后退了些比了一个大大的心,然后把手指按在盛夏的心口,十分可爱地biu了一下。 那一瞬间,盛夏觉得这世界上不会再有比大小姐还可爱的人了。 她上前一步,然后把人背了起来,吓了陆挽星一跳,紧紧揽着盛夏,“干嘛呀,不是腰酸嘛?” 盛夏侧头看着她,“哼,晚上就不会了。” 听出来这句话的意思,大小姐蹭了盛夏,语气略带着求饶,“盛夏,我明天要开会。” (虽然不重要。) 盛夏听到这心声,原本想要歇了的心思又燃起来了,眼睛弯弯的,“我会节制的。” ——才怪。 “大小姐,别想跑哦。” 陆挽星眉心一跳,也反应过来盛夏应该是知道自己可以听见她心声了,对方也是能听见自己的。 还没有说什么,盛夏就跑了起来,陆挽星惊呼一声,反应过来之后又被这有些幼稚的报复行为逗得想笑。 先是含蓄笑着,然后被盛夏颠了一下之后忍不住笑出声,“盛夏你干嘛呀!” “你说我幼稚,那就幼稚到底喽。” 盛夏跑起来的时候风带起了她们的长发,看起来成熟稳重的两个女人就在昏黄的长街嬉笑打闹着。 玩了一会,陆挽星捏了捏她的耳垂,“快放我下来,我可不想到时候推着轮椅把你弄回去。” 盛夏也没勉强,就在她把人放下来的那一瞬间,中指一阵发热,然后有种神奇的抽离感。 大小姐凑过去听着她的心跳,确定了没办法听到对方的心声了。 不过读心术会消失这件事情她们也早有预感,毕竟这几天听见的心声越来越少,要是离得远的话几乎也听不见。 好在她们并不依赖这个东西,只是简单的当作调味剂而已,现在读心术消失了也不失落。 突然大小姐不知道想到什么,“来玩个游戏?” “好啊。”盛夏没有问玩什么,直接答应了。 “看看没有读心术,我们能不能猜出来彼此在想什么。”陆挽星说出了游戏规则。 “需要有一个题目吧。”盛夏走到超市买了两支笔和两张纸,“情书怎么样?” “猜猜如果写情书的话,对方会写什么?” 大小姐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好啊,限时一分钟。” 她有些饿了。 两人背对着对方在纸上写着答案,然后一分钟之后互相交换。 纸张展开的时候她们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细碎的浪漫和无需言语的光亮。 盛夏和陆挽星的纸张上都是写着自己的名字。 或许是在她们眼里,光是写上对方的名字,这份情书就已经足够浪漫。 盛夏站起身,把手伸到大小姐面前,陆挽星借力站起来,两人并肩而行,十指相扣,时不时说着话。 “对了大小姐,我们晚上吃什么?” “我以为你有目标,直接跟着你诶。” 盛夏:“那开盲盒?” “行啊,那就进美食街左边第三家吧。” 盛夏有些惊奇,没想到陆挽星这么快就做了决定,“咦,会不会有些随便了。” 大小姐停下脚步,睨了盛夏一眼,“吃不吃?” 盛.妻管严.夏:“……吃。” 说完她又想,要是左边第三家是臭豆腐那该怎么办,亲亲会有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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