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越:“已经两点了,先休息吧。” 沈见清坐起来,闭着揉捏后颈:“你先去睡,我再弄一会儿。” 沈见清在在弄〇七一的项目:“我们和你们有数据交互,我晚了你的进度,已经超过我们了,再不抓紧会拖你们后腿。” 秦越:“明天催谭景和毛毛。” 沈见清笑道:“你以为都是你,能独当一面?谭景和毛毛是很不错,但也要我先替他规划好框架,他们才知道怎么往里填。” 秦越:“我陪你。” 话落,秦越给自己裹了件外套,坐沈见清旁边:“我不干活,就坐在这里陪你。” 完是不容拒绝的架势。 沈见清无奈,只能合了电脑,侧秦越那边:“阿越,你闻闻我香吗?” 秦越低头轻嗅:“香。” “那你是要睡我还是要睡椅子?” “……什么?” “傻子。”沈见清起拍拍秦越的头,忍俊不禁,“我是,听你的,睡觉。” 沈见清把秦越拉回床,躺在她躺过的地方,手搂着她的腰,脸挨着她的肩,一觉睡觉天明,反而感觉头比平时断断续续折腾一晚沉。 她没在意,和楼老师几加班加点一整天,终于把框架搭好了。 楼老师带着谭景几去吃大餐。 沈见清独自坐在主控组的会议室里微信秦越,约她晚出去转一转。 秦越:【十五分钟后车边见。】 沈见清满意地收起手机起,一瞬间头晕目眩,她快速扶住桌子,低头缓解。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沈见清的视线才重新清晰起来,她想起昨晚的那个喷嚏和连日熬夜消耗的体能,无奈地坐回去摸了摸额头,重新打开手机给秦越微信:【忙完之后来趟2号会议室】 秦越:【好。】 秦越来得很快,会议室里的灯没开,她隐约桌边趴了个。 “沈老师?”秦越试探着出。 沈见清趴着没动:“是我。” 秦越走过来问:“很累?” “没有。”沈见清硬撑着坐起来,额头抵在秦越腹部,昏昏沉沉地:“秦师傅,你那个姐姐不听话,非要在路吹冷风,熬夜干活,把自己折腾发烧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宝,大概,也许明天见。 感谢,鞠躬。 感谢在2023-03-21 12:00:00~2023-03-22 12: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曦、沐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曦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踏雪菲 2个;alone_c、曦、短短皇上、---、哆啦、喜欢吃烧麦、习惯了自然、啊啊啊、DetectiveLi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林齐白 52瓶;走木 50瓶;桐梧 28瓶;娇 24瓶;喜欢吃烧麦 22瓶;55806388、可期、口二山、大赚、龚佑熙、Zhan 20瓶;al 15瓶;沐 13瓶;Amour 12瓶;雨热同期、57603609 10瓶;我飛呀飛呀飛~、?、冰可乐万岁 8瓶;33135072 6瓶;Sakura、papaxong、ytslhy、杨小幺、御鹤而行、XXX 5瓶;今心 3瓶;墨燊、HK、乙丫丁、啊啊啊、巴恩斯坛子酒、阿娜、远璟 2瓶;夏次一定、厶、十七、28°的佳、七碗茶、Shan、资深虐文爱好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风吹草动的夜里, 树影摇曳。 秦越迅速拨开沈见清的卷发,左手握在她颈边。 已经烧得有点烫手了。 秦越当机立断:“去医院。” 说话同时,秦越伸手去扶沈见清, 却被她躲开, 转而抱住秦越的腰, 亲昵地用侧脸在她腹部蹭了蹭, 紧贴上去,声音干涩低哑:“阿越, 你会陪着我吗?” 秦越悬空的手一停,片刻后握紧垂在了身侧。 这么理所当然的问题,放在以前,沈见清应该会斜斜地倚靠在哪里,或许还要抬手拨弄她风情的卷发,然后才会懒着声音跟她说:“秦师傅, 陪我去趟医院呗。” 现在,月色和雪色明明就挤在窗边,她却几乎完全陷在阴影里。 秦越低头看着面前浑身透着孱弱气息的人,说:“会。” 沈见清轻快地笑出一声,抱紧秦越:“那我就去。” 言外之意是, 不陪就不去? 发烧不是感冒, 被她用发烧骗过的沈见清应该比谁都清楚, 发烧严重了会要人命。 秦越张了张口, 什么都没有问。 她知道,沈见清的这个反应大概也和她一无所知的两年有关。 沈见清扶着秦越的腰站起来,趴在她肩上说:“不去高新医院。” 秦越不假思索:“好。” 出来〇七一的路上, 沈见清走得很慢,终于坐上出租, 秦越快速道:“师傅,麻烦去最近的医院。” “不去高新医院。”秦越补充。 司机师傅开车不是一两天,想都没想就说:“绥州没有高新医院啊。” 秦越微怔,转头看向靠在自己肩上,双目紧闭的沈见清。 半路,沈见清开始发冷,意识越来越模糊,手机猝不及防震动起来,那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反应,却在秦越坐姿笔直,只是伸出一只手,想从她口袋里掏手机的时候,忽然抓住秦越的手腕说:“阿越,你要去哪里?” 秦越腕上戴着串珠,一瞬间的寸劲落下来硌到腕骨,疼得她蜷了一下手指。 “帮你拿手机,不去哪里。”秦越轻声说。 明暗交错的光影在沈见清脸上浮动,她闭着眼睛沉默几秒,慢慢松开秦越,又在下一秒和她十指相扣,将她紧紧握住。 响到自然挂断的手机已经停了。 车厢里很静,两人各自沉默着,一个为身体的不适,一个为身边之人生病后更为敏感的反应和错乱的话——不存的高新医院,它和先前提及的“一周”都让秦越想要揣测沈见清的心越来越难以控制。 ———— 晚上九点,小城市的急诊没什么人。 秦越把沈见清送到输液室,拿着处方单去缴费。 走廊里冷清空荡,回响着秦越匆促的脚步。 转过弯,进入收费大厅,和另一道声音不期而遇。 “秦越。”刚交完费的周斯面露诧异,“你怎么会在这儿?生病了?咳嗽还是发烧?” 周斯一连三个问题出口,急切的视线终于聚焦到秦越同样带着焦急,但没有病色的脸上,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度。 她都已经主动出局了,不该再这么关注秦越。 周斯不动声色地捏紧缴费单,听见秦越说:“我没事,是沈老师发烧了。” 秦越的声音有些喘,可见来得有多着急,这种状态放在其他陪护的人身上再正常不过,秦越…… 周斯无声地笑了笑,心头酸涩。 秦越去MT的第一个月因为加班、心事重,病得头发昏,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栽下去摔出脑震荡也没见急哪怕一秒,现在就为个不要命的发烧,呵,挺好的,情绪有波动的才是人,过去两年对她来说最多算有生命力的机器。 “严不严重?”周斯问。 秦越点了点头:“嗯。” 周斯蹙眉:“那你还在这儿磨蹭?赶紧去缴费啊,那边没人。” 秦越没有动,而是垂眸看了眼周斯手里的缴费单,问:“你不舒服?” 周斯一愣,偏头避开了秦越的视线:“没,陪个朋友过来。” 周斯胳膊上搭着一条蓬松的米白色毛线围巾,看起来很年轻,不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秦越隐约觉得眼熟,但她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即使对于昨晚在街头看到的那幕充满惊讶和好奇,依然没有多问,她估算了时间,在去缴费之前,对周斯说:“谢谢。” 没头没尾的话令周斯不解,她后退两步,靠在墙边笑问:“我干什么了,你就谢我?” 秦越说:“去年夏天的事,谢谢你告诉她。” 沈见清说出“别怕我”的时候,她就该想到周斯,但她的思绪已经先一步被那句“阿越,等春天来了,姐姐带你去晒太阳”全然占据。 那句话几乎是从她生命的开端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太重要,她无暇再去思考其他。 后面几天周斯又始终不在。 现在忽然遇见,已经迟到的话就不能再拖了。 “那件事是我心里一块很大的疙瘩,它死死挡在前面,和我犯的那些错一起耀武扬威的时候,我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对她,秦越这个人也许只意味着伤害。” 秦越停顿一秒,稳住因为呼吸急促显得不那么平静的声音:“往后,我该以什么距离看着她,该以什么心态喜欢她,该以什么状态和她重逢都受到了影响。” 周斯知道,再清楚不过,才会那么笃定秦越“不可以再因为感情受到伤害”。 这两年她看得太多了,越发喜欢对感情沉默炽烈的她的同时,也越发心疼她。 所以当自己的机会变得微茫,当她的转机骤然来临,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将“喜欢她”的意义从拥有变成了放手。 和沈见清的那些话,她说得心甘情愿。 现在看来,效果也立竿见影。 秦越说:“她听了你的话之后,跟我说了一些事,让我始终停驻在她身上的心有了着落。” 周斯心头钝痛,强装出满目笑容说:“挺好的啊,恭喜了。” 秦越说不出“谢谢”那么冠冕堂皇的话,她沉默片刻,低声说:“周斯,在感情里,我一直是个很没有骨气的人。” 忍受得了给深爱的人当不见光的床友,也接受得了带着全部的爱离开她,保她平安。 现在,那个人一开口,她就又回来了。 从心怀歉疚,想满足她的需要,到拨云见日,真真正正想回来,不过转眼的功夫。 这么快,除了23年感情的积累,除了没骨气的秉性,更离不开周斯那些话的催化。 秦越只是一想到这点就无地自容。 她过去只想着怎么拒绝周斯,诚然那里面有她的坦承,却怎么都无法和周斯如今的慷慨相提并论。 “周斯,对不起。”秦越说。 周斯装不下去,暗淡着眸光说:“你道什么歉啊,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真要怪,也只能怪你太好。” 秦越说:“我不好,我不像你们,做事直率坦承,我把苟且生活赋予我的经验强行用在感情里,弄得那条路荆棘密布,两败俱伤,我这种人其实不值得喜欢。” 沈见清是个例外。 她有不光明的过去,才会让她这种不明亮的人有机会趁虚而入。 “周斯,我不值得。”秦越看着周斯的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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