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你怎么还是这么贪玩。”陆从谦摸了摸陆从嘉的头,眼神中格外宠溺。 陆从嘉偏开头去,不给陆从谦继续摸下去。 小子!虽然在陆从嘉的家乡话里,“嘉嘉”这个音的确是表示姐姐的意思……但撇开“嘉嘉”这个称呼,有这么随便摸姐姐的头的弟弟吗? 被陆从嘉这样明显地嫌弃了,陆从谦也不生气,伸出手熟练地拉起陆从嘉:“嘉嘉,走吧。” 虽然资料里对陆从谦没有介绍,但陆从嘉已经给这个新冒出来的弟弟角色贴了几个标签。 “嘉嘉,快让我好好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你离开这么久,我都快忘记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了!”说着,陆从谦就伸着脖子往陆从嘉的脖子里凑。 极度姐控标签。 虽然ABO世界里好像的确有信息素这种说法,但是直接这么凑过来闻味道,陆从嘉还是有些接受不了。陆从谦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透出一点可怜劲,陆从嘉看着又觉得自己没办法拒绝。 陆从谦靠过来的时候,陆从嘉也吸了吸空气中的味道,试图闻出自己弟弟身上的信息素味,但好像没闻到点什么。 亲昵地在陆从嘉身上蹭了两下之后,陆从谦开始带着陆从嘉在家里闲逛。 “嘉嘉,这是你走了之后我种的小树苗,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木木。” 你说这个好像快要嗝屁的小树?好的,给你贴一个“辣手摧花”标签吧。 “嘉嘉,这是新来的beta仆人,不过就是长得有点一言难尽。” 虽然你是这个家的少爷吧……但你也不要在别人面前这么直言直语啊。哎,给你贴一个“没有心机”标签吧。 “嘉嘉,这个花瓶怎么样?我挑的!” 陆从嘉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这个连花都不知道从哪里可以放进去的、形状怪异的球,继续给陆从谦贴了一个“品味奇特”的标签。 “嘉嘉,你看这……”陆从谦突然收回了脸上绽放的笑容,飞快松开紧紧牵着陆从嘉的手,然后把手别到身后去。他对着前面出现的人鞠了一躬,声音也压低了很多,不似刚才那般兴奋了,“上将。” 陆从嘉也赶忙依葫芦画瓢:“上将。” 被称作上将的人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陆从嘉的身上。陆从嘉也不敢乱动,一直弯着腰背,直到看见那双靴子进入自己的视线之中。 “我以为你肯回来了应该就是消气了,没想到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父亲……”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沧桑和凄凉。 这是她的父亲,不也就是陆从谦的父亲吗?她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所以才跟着陆从谦叫这么生分的啊。 陆从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继续低下头,保持谦恭的模样。但她感觉到这位父亲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像是鼓励的模样:“你是长女,军部少将的位置只有你才可以争取。” 军部少将……这不是陆从嘉的梦想吗? 陆从嘉这边还在尽可能理解消化信息,陆父那边便冷着声音对陆从谦教训道:“谁允许你在屋子里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陆父不愧是一个上将,饶是被教训的人不是自己,陆从嘉也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她朝陆从谦那里飞快地瞥了一眼,陆从谦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埋着头听着父亲训诫,但他贴在裤缝处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内心想法。 “怎么不回话?” 也许这就是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气势。陆从嘉暗暗在心里为陆从谦捏了一把汗。 陆从谦低垂着眉眼,和以前一样乖顺地缓缓将手拿出来,脱去手套,掌心向上:“请上将责罚。” 这个剧情走向好像……不大对头啊。 陆从嘉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抬起头来,就看见陆父高高举起戒尺,重重敲在陆从谦的手心上。 从声音就可以听出来,这一戒尺是实打实的。陆从谦被打中的时候,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手也蜷缩起来。他压着声,硬是没叫出来,只是眼眶被逼得红了。他重新摊开掌心,娇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这是还要打下去的节奏啊? 鉴于陆从谦的姐控标签,见到离家这么久的姐姐非常激动,声音大了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啊!再说了,这里不是家吗?连在家都不能随便一点,随便高声说两句话就被打,那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稍微放肆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姐弟连心,陆从嘉觉得自己身上也挺疼。眼见着陆父再次高高举起了戒尺。陆从嘉的头脑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想起自己的身材偏瘦,军装撑不起来,所以肩部垫了些东西,看着还算厚实。于是陆从嘉心一横,抓住陆从谦的肩膀挡在他身前。 题目:已知陆从嘉有被打到非常痛和被打到不是很痛两种情况,求陆从嘉被打到不是很痛的概率。 陆从嘉作答:50%。 当戒尺打到手臂上的时候,陆从嘉的智商也终于被痛觉逼回来了。 这俩情况本身就不是等概率事件啊! 这戒尺落在身上的概率怕不是还要用几何概型来算? 这一戒尺下去,陆从嘉觉得半边手臂都麻掉了。她扑在陆从谦的怀里,陆从谦急忙伸出手来搂住她。 “陆从嘉,你……” 陆父也没想到陆从嘉会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帮陆从谦挡住,手上戒尺也掉了下来,想要过来查看陆从嘉的情况。陆从嘉倒抽了几口凉气,摆了摆手,站到原来的位置上,咬牙说道:“没事,我真的……没事!” 没事个鬼! 要不是陆从谦和陆父看起来还长得挺像,陆从嘉都要怀疑陆从谦是不是陆父的亲生儿子了。 陆父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也不知道是对误打陆从嘉觉得愧疚,还是对陆从嘉护住陆从谦而感到震惊与愤怒,陆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陆从嘉。 气氛开始变得奇怪,但没有人来打破这份沉默。 最后,陆父甩袖离去,留下陆从谦和陆从嘉俩姐弟在原地。 终于听不见靴子的声音了。 陆从嘉看着地上的戒尺,狠狠踢了一脚,用来给自己解气。 “大校,”陆从谦的眼神里满是陌生,好像是第一天才认识眼前的陆从嘉一般。陆从嘉正在一边用尽各种手段折磨手上的戒尺,但戒尺仍然是光滑如新。“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以为我能护住你来着……”本想帅一回,结果被打得快要现回原形了,“不说了,去涂点消肿的药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本来还只是有点红的掌心,现在隐隐约约泛着青紫色。 陆从嘉拿了点药水来,轻轻涂在陆从谦的伤口上,吹了吹:“呼呼就不痛了。” 陆从谦一怔,本想缩手,但看到陆从嘉一脸认真的模样,便又由着陆从嘉在他手上上药。 给陆从谦上完药,陆从嘉收拾了一下用过的棉签准备离开,陆从谦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可是大校不是也有伤吗?” 现在的陆从谦怎么这么乖啊! 虽然这种乖巧和陆从谦高大的身体完全不符合,但并不妨碍陆从嘉的“母爱泛滥”。陆从嘉柔声说道:“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了。” 现在作为姐姐,她绝对不想在弟弟面前表现出任何软弱。在伤口上涂上药水的一瞬间太疼,陆从嘉怕自己一个绷不住,在陆从谦面前嚎啕大哭就不好了。 陆从嘉出去的时候,还特别贴心地帮陆从谦关上了房门。 陆从谦看着处理好的掌心,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新世界开启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一个新的脑洞,我一下子把之前的大纲都推翻了,重新写了一个。 星际abo很快乐!
第14章 奥利给灰姑娘02 潮湿的野风压缩了夜里的光,黑漆漆的幕布笼罩在城市最衰颓的这片角落。 剥落的石灰成了荒地的衣,掩盖了藏在底下啤酒的碎渣。枯叶,半截砖,老旧秋千,破损的玩具。铁锈在栅栏上里暗暗生了根,张牙舞爪。有劣质酒的味道,尽数融在黑暗里。 “那个苏真真·罗德里格斯还真是多管闲事。”明显喝高双颊带着不正常红色的男性alpha嘴里碎碎念着,和另外一个酒友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走着,“老子愿意打自己的omega还是她的福气,苏真真算什么玩意倒来教训起老子!” “就是!凶悍得跟什么似的……” “咱们俩今天就守在这里,一会儿给她来个……埋伏!” 也不知道是脚下的路实在过于崎岖不平,还是他们都喝得太多,两个人都觉得被绊了一下,摔在地上,沾了满手的脏污。 “喂!你怎么回事啊!”男alpha本想站起来,却发现两腿都软,索性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他推了推酒友,酒友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眨着迷离的双眼让自己精神一点:“什么我怎么回事……咱俩都喝多了吧!” 阵阵冷风吹来,带着生鲜腐败后的腥臭味道。身上一点照明用的光亮白惨惨地照在前方的断垣残壁之上,说不出的阴森和诡异。他觉得头脑里好像清醒了一些,也不想埋伏什么苏真真了,只想快点回家。 他有些艰难地撑着地面爬起来,可是却有一只手撑在他的肩头。他自然而然以为是酒友想要借力站起来:“别拽老子,老子自己爬起来都费劲!” “听说你想埋伏我?” 耳边吹来酥软的风。本该是像情侣之间的亲昵耳语,但在此时此刻,男alpha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僵硬地转过头,眼睛里全部倒映着一张苏真真的脸。嘴里的尖叫还没喊出口,腹部的温热感已经先行夺去所有。 酒友看着慢慢转过身来的苏真真,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苏真真把还沾着脏污的刀抛到他的脚边:“自己动手。” “真真姐!好消息好消息!”还未分化的小男孩欢快地跑进来。 屋内的苏真真十分嫌弃地看了看白色手套上的脏污。她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她皱起眉头,忍下心底的嫌恶。她觉得自己宁肯戴这样一副脏手套,也不愿意直接用手触碰别的东西。 见到苏真真在看手套,男孩立刻明白,跑到床边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箱子来。打开箱子,里面都是满满的白色手套,边口绣着的花纹若隐若现,一排小巧的珍珠扣高贵优雅。他抱着箱子放到苏真真面前:“真真姐,你也知道咱们这太乱了,万一那些人想偷上面的珍珠就不好了。我知道你最宝贝这些手套了,所以我把手套全都锁在箱子里了。” 苏真真的目光依次划过箱子里的一排手套。她解下珍珠扣,像是抚摸一件工艺品一般,从指尖开始轻轻抽拉脏了的手套。 手套之下是一双白净到像是不掺杂质的玉石的手,指间漾满经年的老酒。动静之间无需刻意,便已让人口舌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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