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珉抬了抬手,夜白?上前,拔刀架在顾侍郎的脖子上,道:“谢相管不得,那你?这个?外?人绑架我们少夫人也是犯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刀架在脖子上,顾侍郎安静下来了,他徐徐站了起来,目光从众人中梭巡,冷冷道:“我对得起陛下,对得起百姓,怎会屈服你?们,想要我逼死?女儿,是不可能的事?情,万万做不到。” 沉默许久的玉珉忽而开口:“京兆尹处还有顾一弦使唤婢女杀人的证据,顾侍郎,哪怕你?使钱周旋,顾一弦也要流放。流放路上是生是死?,只怕由不得你?了。” 激动的人被抽走了一口气,喉咙里堵了棉花一般,愣是一字说不出?来。 顾侍郎瘫倒在地上,玉珉吩咐道:“夜白?,送顾侍郎回家。” 夜白?领命,同侍卫摆摆手,立即有人上来架起顾侍郎朝外?走。 “玉珉,你?最好保佑你?这辈子顺风顺水……” 玉珉歪了歪头,微微一笑。 “少夫人,我们该回家去了,谢相救命之?恩,玉珉记下了。” “回家了,我饿了。”顾一瑟哀叹一声,摸摸自?己的肚子,热情地与谢臣年打招呼,“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改日做汤给你?喝。” 谢臣年颔首:“一月之?期。” 玉珉领着顾一瑟走了,至山下,天?色微微亮,一路疾驰,城门已?然开了。 谢相一行人随后跟着,未及入府,朝着宫门驶去,直接去上朝了。 顾一瑟忙了一夜,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累得四?肢都动不起来。 回到家里,照旧先洗澡,出?来的时候,食案上摆满了吃的,肉的素的,琳琅满目。 玉珉没有动筷子,等人来后,才端起参汤喝了一口,说道:“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顾一瑟没吭声,常年吃饼,可能会营养不良。 狠狠咬了一个?虾饺,她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待会熬汤,你?要喝吗?” 汤是给救命恩人谢臣年熬的。玉珉自?然知晓,点点头:“要。” 顾一瑟从满桌吃食中抬起头:“那你?让人去买些食材。” 玉珉:“……”在这里等着她,想要答谢救命恩人,却又舍不得银子。 吝啬鬼。 “知道了,我让人去办。” 顾一瑟甚为满意,一口一个?水晶饺,大快朵颐。玉珉没什么胃口,见她吃得舒服,不觉放下筷子,亲自?将她爱吃的推到她的面前,“慢些吃,吃完去走两步再?回来睡会,这回,我会盯着顾家的事?情。” “你?办事?、我放心。”顾一瑟含糊其辞地点点头,一面大口大口喝着参汤,丝毫不客气。 玉珉静静地看着她吃,唇角翘起。 “顾一瑟,你?不该感谢我吗?” “感谢?不是你?应该做的吗?”顾一瑟被问懵了,甚至忘了咀嚼嘴里的食物,下意识警惕起来,害怕玉珉狮子大开口。 玉珉却说道:“倘若陛下真给我赐个?妾回来,记得你?昨晚说的话,你?若是不做,我看不起你?。” “你?是不是生病,病得不轻呢。”顾一瑟继续喝了一口汤,“你?自?己不会拒绝吗?” “倘若无法拒绝呢。” “臣,我拿把刀堵在门口,如何?”顾一瑟莫名顿住,想起前日的事?情,皱起眉头,还在生气呢,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地同她有说有笑。 她放下筷子,努力摆正姿态,问道:“周内侍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玉珉说道:“昨日午后有人劫狱,两方厮杀,刀剑无眼,周内侍已?经死?了。” 顾一瑟稍稍动脑子就知晓刺客是玉珉安排的,为的是自?然是长公主的安危。她松了口气,道:“玉珉,我对你?没有抱太多的想法,我只希望善待长公主殿下。” 玉珉听着女孩的话,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睫轻颤,她不解:“顾一瑟,你?为何不为自?己想想呢?” “我过得很好,我承了你?给的荣华,自?然就要担着你?带来的灾难。夫妻一体,惯来就是这个?道理。但长公主殿下不同,父母恩德,重于泰山。”顾一瑟笑意苦涩,白?皙的面容上泛出?无力的沧桑,“你?负不负我,并不重要。” 天?上不会掉馅饼,泼天?的富贵之?后必然是有难以言喻的艰辛。这是她该受的。 上了贼船,就不要想着一世安康。 玉珉沉默,顾一瑟的豁达,让她一时无言,能说什么,说她不对,还是赞同她的言辞呢。 她沉吟须臾,保证道:“顾一瑟,你?放心,将来真有那么不顺,我不会连累你?的。” “不用给我画大饼,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顾一瑟放下筷子,吃不动了,主要是玉珉在这里,妨碍她努力进食。 她摸了摸自?己的吃得饱饱的肚子,又说道:“你?不必有压力,我有与你?同甘共苦的准备。” 玉家的权势给她许多便利,让她在顾家扬眉吐气,没有玉珉,她永远是顾家的小蝼蚁,被顾家的人算计利用。 这么多时日以来,她看清了许多事?情,人要识时务,要懂得及时掉头。 爱情与权势,她都有了,还矫情什么呢,要什么知心在意。 能过且过。 她点点头,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糕放在自?己的碗里,大大地咬了一口,那股甜味冲入脑海。 “顾一瑟,你?看得这么清楚,没想过离开吗?”玉珉问道。 顾一瑟放下筷子,直接用手去抓糖糕,闻言扯唇笑了,“去哪里能有这里舒服呢。” 天?下太大,唯独玉珉身?边最舒服,何苦折腾呢。 “再?者……”她顿了顿,语气认真道:“我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身?子,更喜欢你?的钱。” 画册 玉珉这?个人, 算是最好?看的花瓶了。 看似清冷淡漠,可一碰就害羞,如同害羞草。 至于?心狠一方面, 顾一瑟主动略过了,当是绣花枕头就好?。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横竖对她没有传闻中的心狠, 何必自找没趣。 顾一瑟觉得自己是人间最清醒之人,不会如同顾一弦般想不开。想起顾一弦, 她又皱了眉头。 女孩面上几番变化?, 玉珉岂会不知她的心情?, 索性坦诚解释:“如你说的那般, 我怀疑谢相是清安。当周内侍提及见长公主之际,我顺势应了下来,但谢相害怕了。” 顾一瑟掀了掀眼皮,玉珉继续说:“她寻你,不过是想阻止母亲去见周内侍,试问, 长公主生?死与她何干,她为?何要蹚浑水呢。” “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顾一瑟觉得自己被收服了, 但她确信自己不是恋爱脑。 在京城内, 无人不会被利益驱使。谢臣年坐至丞相之位, 自然不会为?旁人生?死而担忧。 谢臣年此举, 确有几分迷惑性。 “好?了, 我解释过了, 你自己想一想。”玉珉转身推着轮椅就要走, 身后顾一瑟说道:“她和你一样,腿也不好?。” 玉珉握住轮椅扶手的发颤, 很快,她又恢复过来,道:“岭南的人还?没回来。” 顾一瑟哦了一声,玉珉还?是回头看着她,她陷入沉默中了。 她在想谢臣年的秘密。 女人、腿不好?、对长公主很关注。 “玉珉,我觉得她像你的双生?姐姐。” “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你想多?了。”玉珉否认她的说法?。 顾一瑟眨眨眼睛:“你不觉得,你二人很像吗?” 除了样貌以外,哪里都很像,就像是一个克隆基因一般,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克隆人。 玉珉的嘴角微微扯动,道:“你觉得她在模仿我?” “嗯?”顾一瑟凝目望着玉珉:“为?何不说是你在模仿她呢?” 玉珉眼睫惊颤,道:“你为?何说我模仿呢?” “感觉吧,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顾一瑟自顾自说着,“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日?后再说,顾一弦的事情?,如何处理呢?” 提及旁的事情?,食案上的气氛轻松许多?,玉珉说道:“盯着,你忙你的事情?,出门?不要带叮叮当当了。” “对了,叮叮当当呢?”顾一瑟拍了拍脑门?,“她们可活着?” “活着,被人打晕后丢在墙角下,如今回去休息了。” 顾一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自从嫁给你以后,我就没过过安稳日?子。” 玉珉睨她:“我从入京城后就没有安稳日?子,你问问母亲,她可安稳过。” 站在权势中心,享受荣华,随之而来的便是惊心动魄。 顾一瑟丧气,玉珉难得贴心一回,主动说道:“你可以去账房支银子,不必动你的嫁妆。” 嫁妆是她的底牌,能不动就不动,再者,公主府还?不会穷到?用她的嫁妆。 “账房?”顾一瑟不懂这?个流程,立即转动玉珉的轮椅朝内室走去。 婢女们鱼贯而入,收拾桌面上的残羹。 室内的玉珉被顾一瑟缠住,“账房处有银子,走的是整个公主府的公账。公主府有许多?父亲的产业,这?些都是我与母亲共有的,你嫁进来后,自然也有你的一份。还?有一事,忘了与你说。你也有月钱。” “月钱?”顾一瑟眯着眼睛,目露不善,“成?亲几个月了,你才告诉我、我是有工资的人,你这?人就不是好?人。” 玉珉被吼了一耳朵,无奈说道:“我忘了,账房会补上的,不会少你一文钱。” 顾一瑟这?才罢休,立即换了一副嘴脸问:“一个月多?少银子?” “不知道,没定数,你自己定吧。”玉珉也被问住了,旁人家都是几十两银子,顾一瑟肯定不够的。她说道:“你自己与账房商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一瑟顿住了,入了新公司,人事告诉你:你的薪资取决于?你自己,你想定多?少,就给你多?少。 天上掉的馅饼好?大呀…… 顾一瑟捂住脸,歪倒在床上,玉珉则蹙眉,转身走了。 玉珉忙得很,没时?间与她说东说西,还?有一事……她低首看着自己的双腿。 玉珉走了,顾一瑟爬起来去找叮叮当当,找了一圈,人家自己回来了,精神?颓靡。 见到?顾一瑟后,两个人就愧疚地哭了起来,顾一瑟宽慰道:“没事就好?,别哭了,你们将账房先生?找来,我有事要办。” 叮叮止住哭声,见顾一瑟眼睛极亮,问道:“您有何喜事吗?” 当当接过话来:“您有喜了吗?” 顾一瑟:“……”能不能换一句话啊。 **** 玉珉没有入宫,而是去了顾府。 今日?顾侍郎告假,人在家中。玉珉是‘男子’,去不得后宅内院,在前院与两位大老爷说话。 顾府三位郎君除了三房的三郎在国子监读书?外,大郎二郎都没有进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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