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季子柠。”系统纠正道。 温识君也搞不明白这俩差点在哪,直到面前出现一个光屏才明白是一位怎么回事。 面前这个光屏很大,温识君伸出手去触摸也摸不到,它类似一种投影仪一样的东西。 面前的投影仪首先发出白光,随后一亮一暗的,就在温识君以为它烂了的时候,它又重新亮了起来,只是现在它不再是白屏了,上面投影出季子柠的身影。 温识君一下就激动了,从椅子上起身,想要更加直接的看到季子柠。 “这是实时播放,现在你也能看见季子柠在做什么,但是你俩不能沟通。”系统解释道。 温识君目光紧紧盯着屏幕内的女子,俩人几天都没有见过面了,这还是第一次分离这么久,温识君几乎是如饥似渴的盯着她,那模样让系统都觉得她变态。 季子柠没有睡觉,披着一件披风坐在书桌前写字,温识君看着这些字也看不懂,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发音和现代一样,这些字全都是古文,温识君穿到这里面完全是个文盲。 温识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回到皇城没多久就让人教她识字,季子柠看见了自告奋勇的要教她,季子柠不用说,自幼熟读圣经,三岁便能背古诗,让她教自然是效果显著。 不过她一教,温识君就要捣乱,注意力全都去欣赏季子柠的美貌了,每每看得季子柠苦笑不得。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睡?”温识君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这么小小的一盏灯有什么用,眼镜不会瞎吗?她身体弱这么晚都不睡多伤身啊!” 温识君眉毛紧紧皱在一起,都快成一个川字了,毫不怀疑要是能从屏幕中穿过去温识君一定抢过她的笔强硬的将她抱回床上去。 温识君正打算就这么看着季子柠渡过这漫漫长夜,忽然,眼前屏幕消失,温识君正想开口询问系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道脚步声传入耳中。 温识君自从练了武之后,这听力也比常人灵敏些,这脚步声很轻且只有一个人,温识君也就不放在心上,悠闲的躺了回去,两眼一闭装作睡着的样子。 那脚步声停了几秒,随后大步往温识君这走过来,温识君虽然闭着眼可是耳朵却偷偷观察他的动静,见他往自己这走来也不担心,依然从容的睡在自己的椅子上。 “喂!醒醒!醒醒“”一道女声在耳边响起,她的手还有力的推着温识君的手。 温识君怀疑要不是隔着栏杆,就这力气,她绝对是想将自己推翻在地。 温识君也装睡不下去了,睁开眼悠悠转醒,就好像刚刚被提醒一样。 “谁让你偷懒的,快去洗衣服!” 温识君认出了这是徐贵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名叫夏歌,平日里捧高踩低,欺软怕硬,不是个好相与的绝色。 温识君正被打扰,心里正不爽,语气也不好道:“干什么?” 夏歌被她的眼神震慑,这那也只一瞬,随即挺直腰背,色厉内荏道:“谁让你偷懒的,衣服洗完了没有,要是今日没有洗完,明儿可就要挨罚了。” 话说道最后也有几分幸灾乐祸,她知道整个长承宫,无论宫女还是太监的衣服都归温识君洗了,她一个人是绝对完成不了了,在这睡觉估计也是放弃了吧! “不劳你担心,我的衣服全都洗完了。” “怎么可能!”夏歌不可置信道,随即明白过来她是哄骗自己想要躲避惩罚,冷笑道:“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骗人这话你也想得出,明儿我就要去贵妃面前告你。” 温识君一副你爱告不告的样子,夏歌气的牙关打颤。 温识君向不远处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玩那看。 “明儿一定要让贵妃狠狠惩罚你,你求我是没有……”夏歌转头看去,还未说完的话噎回喉咙里。 只见原本堆着衣物的小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得整整齐齐,随风飘扬的衣服。 “怎么可能!”夏歌音调都变了,实在不可置信,摇了摇头,随后想到什么,大步往前走去,嘴巴说道:“我知道了,你敷衍了事对不对!我要去看看!” 夏歌扯着衣服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衣服,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脏,夏歌害怕夜色太暗,自己看不清楚,拿起那盏灯举起来,仔仔细细地察看。 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每一件衣服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污点和褶皱,甚至有几件衣服夏特意点上油点,只等着明日告发她没洗干净,好让她受罚,可是每一件衣服就像是新做的一样,没有一丝污点。 夏歌不死心的数着晾晒的衣服,看看是不是温识君藏起来一些,可是所有的衣服一件都没有少。 夏歌转身,温识君一脸无辜摆手,夏歌在她这吃了瘪,自然不会再呆在这打脸,脚狠狠一跺,愤愤离开了这里。 温识君不屑哼出声,随后急急忙忙让系统将季子柠的光屏继续显露出来,可却得到了系统的一个不。 “为什么?”温识君疑惑道。 我能量不够,只能够你看这么久。”系统解释道。 温识君瞬间傻眼了,来回踱步像是想说些什么,去还是半个字也没有憋出。 温识君叹息一声只能认命,从怀中掏出季子柠给绣的那个荷包,睹物思人。 —— 深夜,季子柠坐在书桌前还在公务,虽然她在官场上有了一席地位,自己的“妹妹”也冠宠六宫,可是这还不够,她必须尽快得到无上权力,本来她是打算慢慢来的,可为了温识君也没有法子慢慢来了。 看了一整夜,季子柠熬的眼睛有些疼,揉了揉眼正打算闭目养神一会接着看,没想到绿荷走了进来。 “怎么了?”季子柠没什么表情,被她这么一打扰也不打算休息了,拿起折子又看了起来。 “侯爷,淑贵妃出事了。” 季子柠听到这话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连眼睛都懒得抬。 “淑贵妃没有怀孕。” 季子柠停下手中动作,绿荷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书房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半晌,绿荷才听到面前冷哼出声。 绿荷抬起头,季子柠坐在椅子上,半靠着椅背,烛火将她的脸照得明明暗暗,看不清神色,可绿荷还是感到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季子柠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了。 她很早就知道季姝这个人不适合当盟友,当初她也没打算将她送到宫里, 可是没有办法,她心狠啊! 与她一同培养的姑娘全被她给毁了,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季子柠其实对她有些欣赏,按照她这种心狠手辣的性子,入宫也更能为她索得更多利益。 只可惜她是个不安分的,季子柠也不是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她想做什么就按她说得办!”季子柠淡声道。 “是。”绿荷思索片刻,随后又说道:“苏姑娘去了长承宫。” 绿荷本以为这一句并不会激起季子柠什么水花,没想到她立刻站起来,不可置信道:“什么?!” 绿荷被她的动一惊,抬眼疑惑的看着她。 “姐姐怎么样了?” 绿荷回道:“苏姑娘暂时无碍。” “去了那里就算现在无碍,以后也会出事,等不了了,我必须马上将她接回来。” 季子柠一向是沉稳平静的,做什么事情都是三思而后行,可是这一次的慌乱绿荷没法当做没有看见。 “侯爷,不能冲动,苏姑娘是罪臣之女,本就受人瞩目,您贸然接她走,这对您不利,更可况,蕴王也在暗处盯着她,您之前做的已经很冒险了。” 蕴王就是楚子蕴,因为他幼年失踪,皇后对他愧疚不已,早早就让皇帝给了他亲王之位,依照惯例,皇子封王应该去封地生活,可是皇后舍不得,就连在外立府都没有,现在和太子一起住在东宫。 皇后这举动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外界都在传皇后到底是想让大儿子继位还是小儿子,不过无论谁继位都不会动摇她的位子。 老皇帝子嗣单薄,只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楚墨寒已死,还有个最小的五皇子早就在小时候就夭折了,剩下的儿子全是皇后所出,所以无论谁继位都动摇不了皇后的位置,现在的她可是风光无限,就连太后有时候都没有放在眼中。 不过有时候太得意就会阴沟里翻船,太子早就对皇后不爽,对于蕴王入住东宫一事更加达到顶点,只差一个导火索就会全部点燃。 所以季子柠打算从太子着手,太子蠢笨蛮横,打压他易如反掌,不过不知要打压他还要连带着皇后也一起连根拔起。 只有这样,季姝肚子里的“孩子”才能登上皇位。 季子柠冷静了下来,让绿荷时刻注意温识君那里,一有动静立刻向她禀报。 绿荷答了一句是,随后转身退下,见她一脸忧愁,还贴心将门关好。 绿荷一转身,就一名容颜秀美的女子站在屋子前,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才哭过。 绿荷走上前前,好心的告诉她季子柠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谁知女子一把抓上她的胳膊带着哭腔喊道:“绿荷,求你帮帮我。” 绿荷沉默不言,等着她接下来说的话再考虑帮不帮。 “我可以去见见簪月吗?听说她几天都没有吃饭了。”惠兰胆怯而又水灵的眸子里全是对她的担忧。 绿荷也在为簪月这几日的绝食搞得头疼不已,季子柠没有明确要她的命,甚至连处罚都没有,只是将她关在自己房间内不闻不问。 可簪月不知吃错了那颗药,没有处罚她就该烧香拜佛了,现在竟还不知死活的以绝食作威胁。 绿荷说道:“你若是能让她吃饭便去吧。” 听到这话,惠兰墨黑的眸子里才有了一丝光彩,高兴的向她道谢,随后迫不及待的去找簪月了。 惠兰手中端着食盒,里面是她顿了几个小时的汤,如果惠兰没有同意她见簪月,她自己也会偷偷的去找她。 看守的护卫见她端着食盒,也或许是绿荷早就打过招呼了,所以面前两人并未像前几日一样将她拦在门外。 惠兰走了进去,里面没有点灯,或许是天色已晚,簪月睡了也未可知。 惠兰小心走了进去,借着外边的烛火看清了附近的摆设,将食盒放在桌上又见桌上的油灯点亮。 油灯一亮,整间屋子都露出该有的摆设,惠兰环顾一周,终于在最里面的墙角处看见了簪月的脚,她抬步走上前去。 簪月这几日被关在这里也不好受,她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季子柠雷区蹦跶,与季姝合作无异于与虎作伴,可她也拉不下脸说她错了,这几日她也有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不过陷害苏家一事,她绝不承认自己有何错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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