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识君将混沌捞起,撒上葱花肉沫,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开。 温识君小心将碗端了进去,外边的雪又大了,冷风呼呼地吹,好似刀子刮在脸上一样。 温识君用背将门推开,走进去拿脚关上。 温识君将馄饨放在她面前,叮嘱道:“你慢些吃,不要烫到了知道吗?” 季子柠点点头,温识君又马不停蹄地在柜子中翻东西,又拿起一个木箱往外走。 “姐姐,你去哪?”季子柠疑惑道。 温识君双眼亮如星辰,小步走开,背着那个火炉将木箱打开,献宝一样给她看:“你看?以后你再也不用每天吃药了?” 箱子一打开就是寒气逼人,季子柠往下看去,怔怔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 木箱很大,温识君两只手捧在她面前,里面堆满冰块,正中央放在一朵雪莲花,雪莲开得茂盛,花瓣上都带着水珠,看起来格外惹人脸,就像季子柠一样。 “你……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季子柠哑着声说道。 “就让人找的,怎么来的不重要,方正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吃药了。”温识君赶紧将木箱关上,怕屋里边的热气损伤到雪莲,“我现在就去找张神医,看看这怎么用,你在这吃着,不用跟过来,外边太冷,要是我很久没回来,你就睡个午觉。” 温识君嘱咐一大堆才转身走到。 房间内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能听到木炭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季子柠看着面前冒着腾腾热气的馄饨,眼睛酸涩不已,不只是被这热气蒸的还是怎样,眼眶红红的,眼中氤氲着水汽,看着要落不落,格外引人怜惜。 她怎么不知道这朵花是从哪里来的。 温识君骑马跑到了张神医的住所,自从上次季子柠生病,楚墨寒就将他带到了皇城,后来楚墨寒不管于他,温识君再三挽留,张神医才决定在皇城温识君安排的一处宅子住下,平日无事就给那些穷苦人家看病。 温识君到的时候,张神医正拿着个鸡毛掸子在后面跑。 “张神医?你这是干什么?”温识君疑惑地说。 张神医喘着粗气,一手撑着膝盖一手颤抖着指着前方,“他……他……” 温识君顺着方向看去,发现他指的是一个人,只是这个人的背影有些熟悉,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温识君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个翻转跑到男子面前,将他手反折与时候,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让他起不来。 男子立马痛呼出声,转头一看,骂道:“谁啊!” 男子看见温识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神医已经追了上来,看见男子被制服,眸光一狠,拿起手中的鸡毛掸子不留一点力,狠狠抽在男子面前,嘴里还不停骂道:“孽子,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 张子明被打的连连求饶,一边往后躲,一边对着温识君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枉我之前救你。” 温识君看到这一幕也很震惊,看着张神医打了几下后,拦着说:“好了,好了,张神医,你消消气。” 张神医显然也是打累了,看见有台阶也顺势下来,只是还对着张子明骂道:“这次就先绕过你,下次,还让我看见你去青楼,看我不抽死你。”说着作势又要打他。 张子明一边往后躲一边嘴硬道:“我哪有,我这么久回来回来一次,一回来你就打我。” “我……”张神医伸手还想再打,温识君眼快拦住。 张神医知道温识君不会平白无故来找自己,撵着张子明的手走回小医馆。 “王妃娘娘,您有何贵干啊?”张神医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什么?!你是王妃?你成亲了?!”张子明疼的龇牙,闻言惊讶道,脑子里瞬间脑补了一场狗血三角恋之情。 温识君点了点头,张子明拉着她的手,急切地想问她所有的细节。 温识君斜睨了他一眼,绝情将手扯了回来,将自己手中的木箱打开给张神医看,急切地说:“张神医,我已经有纤山雪莲了,季子柠的病该怎么治呢?” “什么?!纤山雪莲!我看看。”张神医还没有反应,他儿子倒是咋咋呼呼的,走到温识君面前看着里面的雪莲花。 “真美啊!不愧是百年一结的雪莲花!”张子明感叹出声。 张神医额角太阳穴突突,黑着脸将他拉开,说道:“好,既如此事不宜迟,我随你去看看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张子明在一边说道。 温识君也不介意多一人去,反而觉得多一人去照顾季子柠更好。 介于张神医年老身子骨也不利索,温识君放弃了骑马回去,租了一辆马车让他们父子二人坐在里面,自己在外赶马。 张子明到时毫不客气,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倒是张神医对着温识君还有些不好意思,温识君听的烦了,一把推她上去。 张神医和张子明心中感叹道,这女子真是彪悍啊! 三人来到木槿院,温识君挡在前面歉意道:“抱歉,还请两人在这稍等片刻,我先进去看看。” 两人表示理解。 温识君打开门进去,张子明还想透过门缝看里面一二,没想到温识君紧紧一关,张子明讪讪摸了摸鼻子。 一进去,温识君就感觉热气直冲面门,小声走了进去,此时外面天色昏暗,屋子也没点一盏灯,里面昏昏暗暗的。 温识君将灯点起,屋子瞬间被光亮包裹,又继续点了几盏灯,越发亮的刺眼。 温识君坐在床边,掀开帘子,季子柠侧躺着睡觉,怀中还抱着温识君的枕头。 温识君一看到她心就软了下来,轻声道:“柠柠醒一醒,待会再睡。”温识君推着她的肩,摸到她的脖颈,所触及到的地方滚烫一场,温识君皱着眉,往她额上一摸。 果然,又发烧了! 温识君轻声喊道:“柠柠,快醒一醒,我让张神医回来了。” 季子柠哼唧两声,睡眼惺忪的看着温识君,待回过神来时,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哼唧道:“我还想你啊。” 温识君失笑,季子柠跟个考拉一样紧紧抱住她,在温识君脖颈处蹭蹭。 温识君哄着她,“好了,好了,起来穿衣服。” 季子柠抱着她的脖颈闷声道:“我要你给我穿。” 温识君无奈将她衣服穿好,又给她披了见狐裘,才将她抱在贵妃椅上做好。 温识君松开她,想让张神医两人进来,可季子柠紧紧拉着她的手,眼中意思就是不想让她离开。 “乖乖哦,我很快就回来。”温识君哄道。 季子柠才恋恋不舍送开她的手。 温识君拉开门,张神医两人早就在外瑟瑟发抖,温识君不好意思地笑笑:“实在抱歉,柠柠又发烧了。” 两人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一进房内,温识君没有让她们给季子柠诊断,给他俩到了杯茶暖暖手。 张神医等到寒意散去,被冻的僵硬的手慢慢失去知觉才给季子柠诊断。 “怎么样?张神医。”温识君焦急问道,有自顾自语地说:“午时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回来就发烧了。” 温识君看着张神医紧皱眉头,脸色不要的样子,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看得温识君越发心焦,还在张神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季姑娘这段时间身子养的很好,按照我的方子在加上纤山雪莲,此后细细调养,终究会祛除病根,与常人无益。 听到张神医这话温识君才放下了心,看外面天色已晚,本想挽留他住在王府,可张神医归去一定,温识君只能将马车备好送他离开。 “逆子,呆呆地看什么。”张神医美好气到,手中还拿着医箱。 温识君这才注意到张子明紧紧盯着季子柠,心下不悦,黑着脸将他拍醒。 张子明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季子柠说道:“姑娘,好像一个人啊!” “是吗?”季子柠看着窗外,冷声道。 “有有有,特别像季无衡。”张子明说道。 季无衡?!明月山庄主,回来这几日温识君已经查清救自己的是谁,只是一想到明月山庄门下的百花楼被自己一把火烧了,不禁有些汗颜,不过,温识君后来想明白了,反正是他们先出的手,就算最后查到我,我也没什么心虚的。 只是,季子柠怎会跟季无衡扯上关系,两人都姓季,难道会有什么关系,温识君摇了摇头,将这个突然蹦出又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开。 两人虽然都姓季,可天底下姓季的这么多,怎么能只凭借一个姓氏而判断呢? 季子柠半靠在贵妃椅上,一手撑着下巴,看起来好像很累了。 温识君一看见她这样就有些心疼了,本来就发着烧,还要强撑着精神坐在那,温识君一把将张子明推倒门外,说道:“好了好了,这只是个巧合,他很累了,你可以走了。”后又转身对着张神医恭敬道:“恕我不能原送,这实在离不开人。” 张神医表示理解,温识君让凌零送他出去,知道看不见张神医的身影后才回到房内。 一进去,温识君就把门关紧,又走到季子柠身边把窗户关上说道:“这么冷的天就别把窗户打开,自己又那么怕冷,要是在冻病了怎么办?” 语气虽是责怪,可却透着慢慢爱恋。 季子柠勾唇一笑,伸出手对着温识君说道:“姐姐抱。” 温识君无奈将她抱去,放在床上,可季子柠死活不肯撒手,这几天温识君明显感觉季子柠变得黏人了,温识君软成一片。 ----
第40章 刺杀 临近年关,温识君本以为苏夫人会忙着招待来宾,可没想到下午来信说,明日带着温识君和季子柠去城外菩萨观拜拜。 温识君心中疑惑,可是又说不出什么不对劲。 陈王府只有楚墨寒关静闭,其余人还是能够出去玩闹采购的。 温识君想着去郊外可能一日不能归来,一是路途遥远,二是季子柠的身体也不允许,所以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多带着几个丫鬟离开了。 “怎么了?很冷吗?”季子柠紧紧靠在温识君身上,手还不停地往衣服里伸。 温识君握住她的手,季子柠因为抱着汤婆子手很是暖和,马车里也有炉子,可是她身体又不停在颤抖,手紧紧抱着温识君,温识君怕她穿得好了,还是有些冷就将披风取下披在她的身上。 马车走到城门的时候,苏夫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温识君想着得下去给苏夫人打个招呼,所以将粘在身上的季子柠扒下,起身跳下马车,离开时拉开车帘说道:“你就先不要下去了,待会我去给你解释,外边冷。” 闻言,季子柠刚准备起身附又坐了下去,腿上的披风掉了下去,季子柠捡起来拍了拍,好好的放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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