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柠,你到底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见她。”凌零大声喝问道。 “姐姐现在没醒,张神医说了要静养,自是少写人去看最好。” 这明摆着不让凌零去见温识君,凌零自是不相信她这套说词。 “季子柠你可真是头白眼狼啊?枉我家小姐对你这么好。我呸——” “姐姐对我的好,我自是记在心中。”季子柠微笑着,眼底有着无限温柔。 “呵。”凌零冷笑出声,“记在心中,只怕是想着怎么害我家小姐吧,当初将军和夫人就不该收留你,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抢了我家小姐的心上人还想着害我家小姐。” 凌零气急,和季子柠主仆讲话如同打在棉花上,骂她还是怎样,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那股气只能憋屈的咽回口中。 不知凌零哪句话刺激到了季子柠,一直微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也不做表面功夫,直接让簪月将人拉了下去。 簪月将大吵大闹,恨不得让所有人听见的凌零捂嘴拖走,季子柠才感觉安静了下来。 季子柠走进马车,这辆马车很是华贵,里面铺着兽皮,马车的一边放着一个小型的梳妆台,另一边铺着被子枕头,犹如一张小型的床,此时正躺着一个人。 季子柠拿起一个热水盆,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跪在那人面前。 床上人睡的安静平和,胸脯微微起伏着,嘴巴轻轻呼着气,就算连着睡了几天,气色也很好,看起来被人照顾的不错。 季子柠拧毛巾,动作很轻的给温识君擦了擦脸,看着温识君的睡颜,喃喃道:“怎么还不醒,睡了好几天了,这也没事了。” 季子柠放下毛巾,轻轻摸了摸温识君的脸:“怎么只是杀个人就让你怕成这样?你到底是谁呢?” 季子柠凝视着温识君的脸,眼中是疑惑迷茫的不解。 温识君昏了两天两夜终于醒了过来,一醒过来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就听见有人在边上吵,她们仿佛离得很近,就在自己耳边,又离得很远,声音都飘渺起来,温识君撑起身子就听见外面说道。 “小姐,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苏淮这么对你,您还这么尽心照顾她?这两天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就没合过眼。”簪月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不解。 “姐姐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自得好好待她。”季子柠回道。 簪月很是讨厌苏淮,对着季子柠就胡言乱语,语气中带着些嘲讽:“她哪里对您好了?您是被她迷了眼。” “好了,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季子柠生气道。 察觉到季子柠生气,簪月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了,连声道歉得到季子柠处罚才离开。 马车外的两人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谈话,可在一车之隔的温识君听来却是五味杂陈。 温识君再见到季子柠的第一面就很喜欢她,无论是从相貌和性格都很对温识君的胃口,这种喜欢并不是姐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对于自己喜欢女子,温识君并未有太多惊讶,自己从青春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喜欢男孩,虽然没有谈过对象,可女孩子总爱幻想自己将来的对象是什么样子,无例外温识君也是这样,不过不同的是,温识君幻想的是女孩。 这一次,幻想的女子有了脸,是季子柠。 不过温识君认为自己和她不会有未来,自己不是小说世界的人,将来会回去,季子柠也只喜欢楚墨寒,甚至可以为他付出生命。 这要是以前温识君听到这种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怎么着也给鼓个掌,感动一二,可是介于其中一个对象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温识君实在感动不上来,只能冷过脸,当做一切都不在乎。 温识君知道两人不会有结果,只能将心中这一点的悸动和喜欢埋在心底最深处。 可是季子柠和簪月的对话无疑是向那埋着喜欢的地方挖了个大坑,久久不能填满。 所以在季子柠对着粥进来的时候,温识君没有以往的怀疑,拿起粥没有一点犹豫的喝了起来。 “这粥煮的还不错的。”温识君真心夸奖道。 “姐姐要是喜欢,柠儿以后天天煮给你喝。” “你煮的?”温识君惊讶的说。 季子柠点了点头。 “那我多喝几碗。”温识君惊喜的多舀了几勺。 正这么和谐相处着,外面忽然冒出阵女人的哭声,似乎还说着什么。 温识君一听到哭声就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抬眼去看季子柠的时候,发现她紧皱眉头,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 “怎么了?”温识君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有些吵罢了。”季子柠看起来也甚是烦恼。 “我也觉得,来,我给你捂住耳朵。”说着温识君将季子柠的耳朵捂住。 声音倒是弱了下去,只是温识君忽然凑近的让季子柠还有些不太习惯,之前都是自己黏着温识君,温识君就算脸色态度好,可是季子柠还是能感受到温识君的抗拒。 对于温识君的忽然靠近,季子柠只以为是自己的苦肉计和前些日子的讨好起来作用,心中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 温识君听着哭声烦躁,可听的久了就愈发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是谁的呢?! 凌零! 温识君猛的想她来,作为苏淮的贴身侍女,从自己昏倒后到现在都没看到她的身影实在有些奇怪。 温识君放下手,往马车外走去。 季子柠感到身边的气息消失,心中竟冒出一点不舍,不过并未将这点异样放在心上,跟着温识君一同下来马车。 ----
第10章 刚刚……对不起啊 “凌零?!你这是怎么了?”温识君诧异地看着面前哭泣的女子。 “王妃?”凌零看见温识君首先是愣怔一下,随后跑上前抱住温识君痛哭起来。 “你么了?”温识君扯着凌零的衣袖想将自己解救出来,可是温识君一扯,凌零反而拉住了温识君的手。 温识君再三询问凌零是怎么回事,可凌零就是不说,只是大哭出声。 什么眼泪鼻涕啊,全都擦在温识君腰上,虽然温识君没有洁癖,可还是有些嫌弃别人的眼泪。 就在温识君束手无策的时候,簪月一把冲了上来,将凌零拉开。 按理说簪月很是厌恶苏淮以及她的奴婢凌零,这种事不会出手帮忙,很明显,簪月是收到了季子柠的指令。 “凌零,你这是怎么了?哭的那么伤心。”季子柠明知故问,假心假意的说。 凌零也很是看不惯这个装模作样,内心蛇蝎的女子,更因为前两日的事对季子柠怀恨在心,这时一见到她,还有温识君给她撑腰,自是不掩心中厌恶,向温识君哭诉道:“王妃,你是不知道在你昏睡的这两日,她们主仆两个是多么的恶毒,她们趁你昏迷,竟想意图谋杀你。” 凌零这话说的有些添油加醋了,不过她自认为两人交恶已久,又有夺心上人之仇,要是苏淮的壳子没换,没准架就打起来了。 “这——”温识君略带狐疑的目光看向季子柠。 这不怪温识君不信任她,只是因为原文中季子柠与原身本就相互厌恶,下药毒杀这都是小事,毕竟以后季子柠还会害的女主家破人亡。 虽说自己喜欢季子柠,可喜欢是喜欢,不代表自己不能怀疑她,毕竟自己还顶着原身的壳子。 出乎意料的,季子柠没有说话,也没有和温识君撕破脸,反而用一种极其伤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双眼通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哎哎哎,你别哭啊。”温识君一见她哭就慌了,连忙上前想要哄她。 可季子柠躲过温识君的手,这次她没有当众掉下眼泪,反而转过身去。 温识君看见了她拿手帕轻擦眼角的举动,想要哄她,簪月却冲上来挡在两人面前,厉声道:“王妃娘娘,暂且不论我家小姐衣不解带的照顾,就是说前些日子遭遇刺客,我家小姐也没有抛下你独自离开,前些日子,你和小姐朝夕相处,就算想要谋害也早就谋害了,何苦等到这个时候。” 其实温识君也是有些怀疑,毕竟剧情摆那,不可能装看不见,可是一见季子柠双目通红,可怜的样子,温识君就心软了,哪怕季子柠真的想要害自己,估计也会被原谅。 温识君本就对季子柠愧疚不已,簪月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温识君无地自容。 “王妃娘娘。”簪月可以加重了这两个字,就好像要提醒她,这个王妃本不属于她苏淮的,“这几天你昏倒,我家小姐忙前忙后的照顾你,两夜都不曾合眼,整天整夜的守在你的身边,你一句感谢——” “好了。”簪月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子柠打断,“说再多也无用,我们走吧。”季子柠说完大步离开,一眼都没有回头看温识君。 温识君早就愧疚不已,自是不能让季子柠委屈离开,刚想追上,凌零就牢牢抱住温识君,哭道:“小姐,可千万不要相信她们的苦肉计啊,季子柠怎么真心待你?” 温识君被季子柠缠的无法动弹,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季子柠就没有身影,温识君越发着急,手中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可就是掰不开。 “小姐。”簪月的走上前,想安慰季子柠不用担心,可是面前人面色平静,一点事都没有,簪月只消一眼就知道季子柠实在演戏,如此也就不在多舌了。 “你去帮我做件事,将我的东西拿回来,至于人……”季子柠停顿一秒,想到什么,眼中流露出冷意,随后冰冷的说:“杀了吧,我看着不顺眼。” “好。”簪月就离开。 另一边的温识君好不容易挣脱凌零的束缚去找季子柠,可找了整个队伍都没有看见。 温识君心中有些着急了,簪月刚刚瞧见了,没有在季子柠身边,她一个姑娘,还是个体弱多病,走两步路就喘的女孩子一个人能去哪呢? 顺着附近找下,在河流旁找到了季子柠。 季子柠坐在石头旁,发丝和纱裙随风扬起,河水哗啦啦响着,倒是显得她有些孤寂。 温识君本想立刻走上前,可想着这么空手道歉不够诚意,可是又没有法子现在去找礼物给赔罪。 这么想着,看着路边的野花,有了主意。 将路边最好看的野花采下再将身上没有用的丝带摘下,将野花绑在一起,制成了一个花环。 别看平时温识君大大咧咧,可是对于做手工这些细致活做起来可是得心应手。 温识君拿起花环迫不及待的走向季子柠,轻轻拍了拍季子柠的肩膀。 季子柠一转头,只见一捧鲜花出现在眼前,季子柠抬头,只见温识君歉意的说:“刚刚不好意思啊,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只是凌零说的太突然了,我没有准备好……不对,我没有反过应来。总之,刚刚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这么多天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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