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知晓她在害羞,只将人抱在怀里,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刻。白苏轻轻咬了一口小山的肩,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却显得十分清晰:“你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一定一定不能辜负我。” 小山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了抚:“我一定用尽我的喜欢,用尽我的好,只对你一人。” 白苏慢慢抬起头来,与小山对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视线下移,盯着小山的唇看了一会儿,看得出还有些红肿,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又抬眼去看小山。 小山哪里经得起她这不经意的撩拨,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稍稍离开,道:“你叫一声相公,就白给你亲一下,划不划算?” 白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你想得倒美。” 小山又轻轻地亲了她一口:“那我叫你一声,你给我亲一下可好?你喜欢我叫你什么?媳妇儿?娘子?姐姐?宝贝。”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小山同首县的青楼谈定一笔大买卖,每月都送十斤果酒十斤白酒去,若是卖得好,可以再多买些。让李强爷爷种的野果,也有了收成,味道倒是比原先在山上长得还要清口一些,酿出的酒味也更清冽。 原本,酒铺子每月能卖出近一百斤的酒,除去酿酒的本钱,每月可得近五两银子,如今李强同穆亮每月有六百文的月钱,李芳照旧是五百文,李爷爷同另一个管田地的长工可得四百文的月钱,一月下来,白苏能净挣二两多。 这青楼的买卖一谈拢,每月又可多得一两。一家人如今过得也比原先要舒坦一些,住在街市,免不了与邻里礼尚往来,村里要吃酒席又依旧会来找她们,又添了小蝶这个丫头,虽然是买回来的丫头,穆家待她也颇宽厚,吃喝都在一处,家里每月的花销便比原先大了,小山每月二两的月钱,差不离都用尽了。 酒卖得多,后院摆满了酿酒的大酒缸。白苏只上午半日呆在柜台上,之后便让小蝶照看着,自己忙着在后院酿酒,除开一直在家里帮忙的李芳与穆李氏,李强的爹也会过来帮忙洗东西,李强与穆亮不送酒的时候也在院子里帮忙,只是酿酒要放多少材料,放什么材料,还是得白苏来,其他的,倒是不怎么需要她做了。 小山若是不出门,回来得倒是挺早,自是也不得空的。 有时,两人忙在一处也没空说上两句话。小山便装作不舒服,直说要回屋歇歇。白苏会点医术,自然十分紧张,连忙跟上去要给她把脉。 小山乖乖伸手,白苏切脉切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小山便摸着额头一副委屈模样:“我的额头都烫了。” 白苏又伸手贴在小山的前额,也摸不出什么异样。小山便道:“你的手方才还在干活,也发烫了,自然摸不出。”白苏便倾身上前,两人的额头贴在一处。这下,她也明白过来,这小山是故意的。 她便会在小山的额前亲一口,两人喝了水,便又走出屋忙去了。几次下来,白苏早明白了她的把戏,每次小山言说有些不舒服或是太累了要回屋歇息,她也都会跟着进去,用小山的话来说,白苏便是她的良药,亲一下就好了。 苏子瞧见了两回,便有些不放心,私下找了姐姐,问她姐夫到底有什么毛病,可是太累了叫身子亏空了?怎么也不见用药? 白苏见他一副正经模样,笑着道:“你姐夫时而头痛咳嗽,时而胸腹胀满,问题不大,用两钱白苏便够了。” 白苏本就是理气宽中的草药,苏子儿时也跟着爷爷背过这些,也了解一些,原本正要说若是再犯还是找个正经大夫瞧瞧才行,却又是反应过来,姐夫要用的白苏哪里是草药,可不是姐姐么。 苏子年岁尚小,十岁不到,虽知晓姐姐姐夫如此是夫妻情深,却也不曾想过太多,只以为姐夫是太累了,让姐姐体贴照顾一些便可以了,便也想照顾一下二人,颇为懂事地说:“苏子虽不如白苏对症,却也能降气消痰,姐夫若是需要,不必客气。” 白苏知道苏子是心疼她俩,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乖乖读书,照顾好自己,我和你姐夫便心满意足了。你姐夫只是犯懒,你不必担心的。” 酒酿得多,酒铺和梨花巷的小院都不够存放,小山也有了念头攒些钱去梨花巷再买一个院子,一来可以供穆亮租住,日后定是还会再招人手,这般也有住处;二来白苏便可以去梨花巷酿酒,两个院子能放的酒缸自然多,酿好盛好的酒也不需费力费时搬动,便径直存在两件小院的空房里。 白苏听了小山的主意,自然同意,小蝶卖酒也越发熟练,午后自己离开酒铺也能放心,若是等到明年,或许上午半日也可交由她了。白苏想了想,又说最好能相看一个有地窖的院子,价格稍贵些也无事,拿来存酒最是便宜。 两人在这些事上,向来是顶有默契的,说出的事也是一拍即合。正事谈完了,两人又凑在一起耳鬓厮磨了一番,白苏靠在小山怀里就要睡去,小山却是想到了什么,原先还有些踌躇,趁着天黑看不清,也大着胆子道:“我们先前的洞房花烛夜都被我搞砸了,我们明日重新来一遍吧?” 白苏想起小山那日醉得不省人事,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你明日早些回来布置吧,红烛与嫁衣都收在柜子里,那坛老酒也在墙角那儿。” 小山见她同意,连忙应下,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重新布置新房了。白苏睡着的时候,小山还在兀自兴奋着。 第二日,小山从商铺回来后,在街市里买了糕点,也没有留在院子里帮忙,独自回屋,准备着洞房花烛夜。 两人吃了晚膳便回屋了,小蝶同穆李氏洗完锅碗回屋歇着时,两人才各自换上成亲那日的新衣。 红烛摇曳,白苏盖着红盖头在床边等着小山。明明是掀过红盖头了,她坐在那儿却是比原先还要紧张几分。 小山估摸着差不多,便过去坐在边上,回忆着那日喜娘说的话,按照那日的要求,认认真真将白苏头上的红盖头掀起,白苏只是换了衣裳,并不曾同成亲那日一般施粉黛,头饰也只是方才简单地戴了几样。 小山依旧看得愣神。白苏想起成亲那日,小山也是这般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白苏忍不住咳了一声,小山才回过神来,有些羞涩地低着头笑了笑:“你太好看了。” 白苏没有说话,小山又起身要去倒合卺酒。白苏想起成亲那日,这人一杯就倒,连忙提醒道:“你可别同那日那般将酒盅倒满了,小心又白折腾。” 小山亦是想起那日的情形,回过头有些窘迫地看着白苏:“我省得的,我倒少些。” 白苏见她回头走到桌边,拿着酒壶十分小心地斟酒,过了一会儿才端着两个酒盅回来,在床边坐下。 白苏接过酒盅,往里头一看,忍不住微微摇晃一下,才确信里头的确有酒。她也是没想到,小山会只倒了几滴在里头,堪堪铺满杯底:“你这也太少了吧。” 小山脸上又红了红:“我也不知我能喝多少,还是小心些好,我怕我又醉过去。” 白苏听了,忍不住笑了一下,又伸手将小山手中的酒盅拿过,将里头的酒倒入自己的酒盅中,两杯的酒合在一处,也没有多少,她仰头将酒尽数倒入口中,小山侧头看着她,惊呼一声。 白苏立马倾身过去,唇抵着小山的唇,将小山压倒在床上,又将满是酒味的舌探入小山口中,没一会儿,小山的嘴里也满是酒气与酒味。白苏这才分开一些,人依旧趴在小山身上,看着小山的眼里依旧满是笑意:“你这么点酒,只能这样喝才能脸红了。” 小山伸手揽住白苏的腰:“我觉着我酒量好像变大了些,要不你再喂我喝两口?” 白苏见她这模样,又笑着咬了一口她的唇:“若是你再喝两口又醉了,那今夜又做不成你想做的事了。” 小山看着白苏,故意装出一副懵懂模样:“我想做什么事?” “我们真正洞房花烛夜那日没做的事。”白苏说着又低下头,在小山的耳边叹了口气,“是不是?” 这段时日,两人亲密无间,小山眼里的渴求与欲望,白苏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她既看过医书,又是正经成亲了的,对这些并非全然不知。只是她知晓归知晓,依旧是害羞得紧,小山也害羞,两人磨磨蹭蹭到如今,总算等到小山提出要补一个洞房夜。 小山本就是有些难以忍耐,有时,她想再进一步,却又怕将容易害羞的白苏吓跑,思来想去,还是提出补一个洞房夜来得名正言顺。 …… 红烛燃尽,两人才餍足地沉睡过去。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一早醒来,白苏见小山还睡得沉,便想偷偷起身,先穿上衣裳再叫她。谁料她才动了动,小山便将她抱得更紧:“今儿休沐,不用起这么早的。” 白苏见她没病没痛,家中也无急事,昨日却提早告了假,羞意升起,又缩回了小山的怀里,作夜歇得晚,她还兀自困着,既然不急着起,她也放心地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屋外窸窸窣窣有些动静,小山依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白苏捏着小山的鼻子,将人弄醒。小山看着白苏:“怎么,夫人不给睡吗?” “也该起了,这时候,苏子都去书院了,李强他们也来了。”白苏说着推了推小山,示意她起身。小山将人抱住,将脑袋埋在白苏脖颈间,撒娇道:“可我还想再睡会儿。” 白苏见她犯困,也不强求,只红着脸推搡了她一把:“那我要起了,你替我将衣裳捡起来。”昨夜两人的衣裳都是乱扔的,她方才已在床边看了,没有找着自己的衣裳,想来是被扔在了地上。 小山十分听话,转身在床边的地上找着了白苏的亵衣亵裤,探出身子伸手捡起扔在被面上,又赶紧缩回被窝。白苏将小山捡上来的衣裳拿进被窝,见小山躺了回来,又催了一声:“你转过去。” 小山见她害羞,也乖乖转过身去:“看一下也不碍事的。” 白苏没有理她,自顾在被窝里穿起亵衣亵裤来。待白苏穿好,小山转回了身,要去抱她,却被白苏躲了过去:“我可要起了。”白苏坐起身找中衣,小山见她露在外头的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又使坏地将衣带给解了。 白苏惊呼一声,赶紧将衣带系回去,又往里头坐了坐,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小山:“臭流氓!” 小山听了,哈哈大笑:“你八岁时就叫我臭流氓,十三四岁开始叫我相公,如今快十八了,怎么又叫上臭流氓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先前叫你相公是受你诓骗罢了,不作数的。”白苏穿上中衣,转头拍了一下小山。小山笑嘻嘻地挡了一下白苏拍过来的手,又贴上去抱住她的腰:“那如今都成亲了,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叫我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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