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往回走,前面不远就有个门。” “刚才的风景好看,我想从这儿走。”她脚下不停,脸上虽然笑着但动作有些执意不再听劝的执拗。 她手握着包带,笑容僵在脸上一般。 “老师?” 林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杉晓瑟的脚步却不停反快,丢盔弃甲般只想逃离。 “晓瑟。” 杉晓瑟闭了眼,在恍若要把周围的空气都吸进肺腑之后,她才睁眼转身看着纪知颜。 纪知颜脸上挂着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气喘,她额头好像也挂了细密的汗珠,日光照到之上有些晶莹。 “你在北清啊,那太好了,正好现在要中午了,我们走吧。” 纪知颜走近她,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腕,在肌肤相接的一瞬间,她浑身都开始颤栗。 “什……什么?”但她没忘了她们现在分手了,并且没有约过一起吃饭。 所以要走哪儿去? “你爸妈不是回来了嘛,他们叫我今天中午和你们一起吃饭啊,你不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虚空爸妈啊哈哈哈 纪教授你快给我猛踹门啊啊啊啊啊啊
第61章 昏死 爸妈? 她有没有爸妈纪知颜比她更清楚,所以纪知颜现在是在曾经的学生面前撒大谎。 杉晓瑟还愣着,大脑还被刚才触碰的一瞬间里的酥麻占据,她的神思像被打了麻醉,整个人有些恍惚。 “你不知道吗?”纪知颜再问了她一遍,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微微使了力。 “我……我忘了。”杉晓瑟勉强清了思绪,抬了眼皮看着林鹏,不知道出于什么隐秘的心思,她在陪着纪知颜扯谎。 “这样啊,那再见?”林鹏脸上划过一丝遗憾,从眉心到眼角好像都在觉得可惜,但他也只沮丧了一秒,然后抬手到胸前对着杉晓瑟挥了挥。 杉晓瑟只看了一瞬他的眼睛,而后目光落到他手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热风带了喧哗拂过,把杉晓瑟的裙摆吹得飘扬起来,粉白色的裙摆蹭着纪知颜纯黑的西装裤,像是在外人面前偷藏了一份隐秘。 纪知颜偏头看着她,只像是寻常看着旁人一般。 “我们走了,有机会再见。”纪知颜对林鹏点头,等到他向前走了之后才牵着杉晓瑟迈出了第一步。 或许是因为客观原因,以前她们一起走时总要杉晓瑟用力抓住纪知颜的手才能让她把速度慢下来。 现在纪知颜却像是偷用了耄耋之年老者的步伐,每跨一步都恍若用了全身的力气。 快要正午的阳光逐渐升温,穿过树叶缝隙落到地面成了光影斑驳的画,树叶被暖风吹得摇曳,光圈不断消失又重现。 纪知颜牵着她从树荫下走过,日光落到她深蓝色的衬衫上时像是落入海面,被带着咸味的海洋融进体内,又在太阳被黑暗吞噬时无影无踪。 周围有些喧哗,北清现在还没正式开学,因而路上走的多是带有孩子的家庭。 杉晓瑟看到不止一个小孩儿指着她和纪知颜问她们为什么牵着手。 她尝试让纪知颜放开手,但是每次当她想要挣脱,纪知颜就会收紧五指,手上的力道会让她腕骨隐隐作痛。 但是只要她安静下来,纪知颜又会收了力道,只松松地用手圈着她细瘦的手腕。 她不知道纪知颜到底要带她去哪儿,但她也不敢问。 她怕她一开口纪知颜就会清醒过来,然后松手对她说抱歉,最后在她面前转身,留给她一个清瘦的背影。 在一片深蓝融进浅棕的寻常夏日里,她们两个见了最后一面。 但是她不想,不想她们两个的最后一面以这种离开为底色,但是她也不知道她能干什么。 所以她只能放弃去思索,把全部心神放到纪知颜身上,等着纪知颜开口来说出属于她们的最终结局。 “嘶——” 杉晓瑟被人撞了一下,她已经破了皮的手掌又在包袋上重重摩擦,她没忍住抽了一口凉气。 她已经尽力去忍了,但是那一瞬间从皮肤传到大脑的疼痛并不由着她。 “包,给我。”纪知颜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她,又伸出了左手等着她把包递过去,眉目间透着些不虞。 “不用,我自己背。”杉晓瑟没看她,只盯着前面树上挂着的迎接新生的横幅,横幅没绷到最紧,上端被风吹得像浪花一样摇晃。 纪知颜叹了口气,直接趁她没做准备就把包接了过去,杉晓瑟回神后伸手去抢,却在看到包带上鲜红的血迹时停住。 “你背?是想把这一整个带子染红吗?”纪知颜把染血的地方对着她,语气里像是带了冰碴子。 杉晓瑟低头,破皮的右手微微颤抖,她仍旧被纪知颜握着的那只手蜷曲起来,指甲轻轻在掌心剐蹭。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要干嘛?”她脖颈的肌肉因为使力而清晰,两侧的美人筋像是绷紧到下一秒就会断掉。 明明周围空气充足,但她却不敢大口呼吸,甚至像沉入水底一样屏息。 “去我车里,给你消毒。”纪知颜提着她的包,又抬了脚,杉晓瑟没办法,只能跟着她一起走。 “不用你帮我,我自己回家也行,去医院也行,不麻烦你了。还请你放开我,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 杉晓瑟抬眼盯着纪知颜,语速有些急促,她胸腔快速起伏,连带着锁骨也几番上下。 “怎么弄的?”纪知颜转头看她,视线让杉晓瑟偃旗息鼓。 “反正和你没关系。”她说谎的时候不像纪知颜能面不改色,只觉得口中的话和心里想的背道而驰,脸上起了红,声音也逐渐弱下去。 纪知颜垂下眼眸看着地面,或许是在看着杉晓瑟的裙摆,半晌,她才抬了眼看向前方,嘴上像是在不经意间漏出了一声“哦”。 她的态度像是全身塞满了棉花,任凭杉晓瑟说什么都不反驳。 杉晓瑟觉得再多说什么都会被纪知颜以沉默或者另一个话题岔过去,索性闭了嘴,只任由自己被纪知颜牵着往她车里去。 等到坐在了纪知颜车里的后座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刚才该再反抗一下的。 后座对她来说有些陌生,在纪知颜的车里她只坐过副驾的位置,刚才纪知颜拉开后座的门时她都恍惚了一瞬,片刻后她又反应过来。 虽然副驾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但是纪知颜这种特意区分的动作就有意义。 杉晓瑟抿嘴,沉默地看着纪知颜坐进来关了车门又去拿放在座位后角落里的医药箱。 她知道纪知颜习惯把医药箱放在那儿,但没想到现在她们要为了这个医药箱才能坐到一起。 “手给我。”纪知颜翻出碘伏和纱布,又弯腰把小箱子放到脚边,她抬眼,看着杉晓瑟。 杉晓瑟没动作,出了满手血的右手还是放在身边,手指蜷曲,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样。 她也不敢看纪知颜,只把目光落到画着红十字的小箱子上,眼睫微微颤动,她上眼皮细小的青色脉络都现出来。 纪知颜皱了眉,伸手抓住她右手的手腕带到自己面前,杉晓瑟因为是靠右坐的,一下子整个人都朝纪知颜偏了过去。 她的膝盖抵到纪知颜的大腿上,明明应该是柔软的触感却恍若撞到石头上一样让她的膝盖有些泛了疼。 些微的疼痛转瞬即逝,杉晓瑟的眼泪又蓄积起来,但她心里的几分心疼也没待上两个呼吸便又消失不见。 纪知颜有人心疼,轮不到她。 酸涩从她心底翻涌出来,像是水管漏了时漫出的水一样铺满她整个心房。 她看到纪知颜拿了碘伏准备往她手上喷,下意识把手往回收了收。 纪知颜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又抬眼看着她。 “喷碘伏不疼的,别怕。”纪知颜的视线里好像藏了安抚剂,杉晓瑟莫名地安心下来。 她给杉晓瑟喷了碘伏又缠上纱布,她拿着纱布一圈一圈地绕,最后直接用手把纱布撕开,打了个结才算给杉晓瑟消完了毒。 纱布被撕裂的声音充斥了整个车厢,裂帛声让杉晓瑟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在跟着震荡。 纪知颜弯腰把用了的东西放进医疗箱里,杉晓瑟左手抚上右手,指尖从纱布上滑过。 杉晓瑟抬眼,视线落到正在整理东西的纪知颜身上,她趁着纪知颜没空管她看了半晌,最后想把视线收回来时却被突然转头的纪知颜逮个正着。 视线无意相接,却像是被水泥糊住不再动弹,纪知颜承着她的视线缓缓直起身,搭在腿上的双手都蜷曲起来。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都交缠,车内的气氛变得湿热,像有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把两人都浇透,又被体内逐渐烧起来的心火烘得半干。 空气沉默,只有逐渐急促的呼吸是唯一的声响。 纪知颜左手撑到杉晓瑟右腿边把杉晓瑟整个人框住,她垂了眼眸,用视线勾勒近在咫尺的唇。 她停顿两秒,在余光里看在杉晓瑟闭眼之后吻了上去。 她吻得轻柔,只用嘴唇触碰,像是冬日里的小雨一般绵密又带了涩。 杉晓瑟伸手搂住她的腰,久违的感觉让她在喉咙低吟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身下人突然猛烈的回应让纪知颜睁了眼,她看到杉晓瑟双眼紧闭,面上泛起潮红。 杉晓瑟躺倒在后座上,双腿环上纪知颜的腰,长裙的裙摆堆到大腿根,两条白皙的腿明晃晃地现出来。 纪知颜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呼吸再加重了几分。 她重新闭了眼,用唇舌把身下之人带上海浪的顶端,她把五个月来所有忍耐与无助发泄出来,把每一个夜晚里无法入睡的苦楚诉诸唇舌之上。 直到她尝到一丝血腥味,抬头才发觉自己已经把杉晓瑟嘴唇磨破,细小的伤口处正在往外渗着血。 杉晓瑟微张着嘴呼吸,她额上的汗珠汗湿了头发,纪知颜伸手想帮她撩开糊在额头上的发丝,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纪知颜看向她的眼睛,发现她濡湿的眼睛里好像有些发懵。 她在干什么? 她在和纪知颜接吻,她在和别人的女朋友接吻。 在这之前纪知颜牵她,给她处理伤口都勉强可以用是纪知颜主动的,她挣脱不了这个蹩脚的理由来掩盖她心里想和纪知颜待在一起的事实。 但是她没压住内心的欲念,破了最终的底线 ,被纪知颜一挑逗就随着情.欲和她偷欢。 纪知颜给了她拒绝的时间,是她任由自己沉沦。 她甚至在纪知颜轻柔地吻她时觉得不够,主动探进了纪知颜的唇。 她把双腿环上纪知颜的腰,热烈地回应纪知颜的吻,任由纪知颜的手在她身上作乱,放纵自己被纪知颜吻得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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