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从未见过这样人,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即便是曾经的凤沁瞳,也都找了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荼蘼向南宫婉走近,“至于让红袖杀了商王,也全是根据局势所做的决定,妾可不想给陛下体现仁慈的机会。” 荼蘼在南宫婉身后停下,双手落于其肩,“陛下的皇位坐得越稳,姐姐的机会岂不是就越小?” 荼蘼的手很巧,只捏了几下,便传来舒适,南宫婉放松下来,“你是为了本宫?” “当然,不然还有谁能让妾费尽心思做这些,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可不值得妾这样做。” “贤妃是承认了煽动商王谋反?” “姐姐~为何要给妾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妾可承担不起呀。”荼蘼贴向南宫婉耳畔,悄声道:“妾只是说了句实话,旁人怎么想,妾又如何能管得了?” 南宫婉微微扭头,向荼蘼看去,又是一声轻笑,显然不信她的话。 只是还未开口,凤沁瞳的声音便传入耳,“你二人....” 凤沁瞳踏入房门,她皱了皱眉,怎么看都觉得怪异,尤其是荼蘼现下的姿势,就像是要亲上南宫婉一般。 一见到凤沁瞳,荼蘼满脸欣喜,她收回手向其走去,“陛下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凤沁瞳没有回答,而是道出疑问,“方才你们是在?” 荼蘼挽上凤沁瞳的手,“姐姐说近几日肩膀有些不适,妾便替姐姐捏了捏。” 凤沁瞳焦急道:“可是那日伤着了?” 南宫婉不由自主地看着那被荼蘼挽住的手,还真是...碍眼。 恨不得将凤沁瞳的手给砍下来。 南宫婉一个激灵,她为何会有这个可怕的念头? 南宫婉慌忙收回目光,她定了定神,“是近几日练剑勤了些。” “婉儿,这该让朕怎么说你才好,朕知道你自幼喜欢习武,可练归练,总得顾着身子,若是身子垮了,朕会心疼的。” 南宫婉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妾定会保重身体,不让陛下担心。” 南宫婉不愿再看这郎情妾意的画面,她拿起桌上的剑,“臣妾要去歇息了,恭送陛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凤沁瞳也只得离开,不然就是打她自己的脸,只是她心有不甘,死活都不明白为何南宫婉是这个态度。 “那婉儿好生歇息,切勿再劳累。” 南宫婉微微颔首,又向凤沁瞳施一礼。 荼蘼挽着凤沁瞳的手离开,可刚踏出门,她便扭头看了南宫婉一眼,眼神中带着些玩味。 南宫婉柳眉微拧,也不知自个儿是怎么了。 凤沁瞳与荼蘼一同走在花园中,她是越想越不明白,“爱妃,你说婉儿究竟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凤沁瞳道:“她为何迟迟不肯接受朕?” “这该让妾如何回答?” 凤沁瞳道:“爱妃直言便是。” “妾猜的兴许也不准,许是...姐姐还未接受陛下。” 凤沁瞳更是费解,“她已是朕的皇后,当初也是她想嫁给朕的,还谈什么接不接受?” 荼蘼晃动凤沁瞳的手,嗔道:“陛下~这你就不懂了,陛下新婚之夜丢下姐姐,姐姐心中自然是有怨,女儿家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陛下哄哄便好。” “可朕也做了不少,她还是不怎么待见朕。”凤沁瞳一声叹息,“每回朕去清宁宫,她都恨不得立马将朕赶出去。” 荼蘼安抚道:“陛下再耐心些,许是过些时日,姐姐便能明白陛下对她的心了。” “那得等多久?” 荼蘼摇头,“陛下就别将难题扔给妾了,妾哪里知道,但妾相信,只要陛下不放弃,就一定会等到那一天。” 凤沁瞳揽住荼蘼的腰,“爱妃,你的点子多,不如你给朕出出主意?”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2-05 23:58:37~2022-12-06 22:43: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45章 打脸重生女帝渣A 南宫婉是焦头烂额, 本就在等父亲的来信,凤沁瞳还不间断地往她这儿跑,这也就罢了,还弄了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出来。 带她去追鸡撵狗, 美其名曰打猎, 结果不仅什么也没抓到, 反倒是将后宫弄得鸡飞狗跳;带她去钓鱼游湖,美其名曰赏景, 结果凤沁瞳被鱼拉进了湖里,她还得跳下水去救;带她放纸鸢, 美其名曰让她放松放松, 结果凤沁瞳被石子儿绊倒, 腿摔骨折了,她还得把人背回寝宫去。 诸如此类的事, 两只手数都数不过来, 她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都是荼蘼出的馊主意。 南宫婉实在不想再陪凤沁瞳胡闹, 索性称病闭门不出,这才换来两天清净。 南宫婉扫了一眼那张字条,便将其放至烛火之上。 火焰迅速将纸条吞没,南宫婉指尖微松,待它落地便只剩灰烬,再踩上一脚, 抬起时,它已消失了踪影。 如今这内忧外患的局面弄得人心惶惶, 凤沁瞳一直缠着她, 看起来是因心悦她才这么做, 实际上是凤沁瞳着急了,想尽快摆平她。 只有这样,才能牵制南宫家,才能用她改变父亲的决定。 鞑靼这个外患还未解决,而守在边关的将军却叛变,这对国家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南宫婉不知为何凤沁瞳会做如此冒险之举,将赌注压在她一人身上。 那个通敌的证据,只稍稍一查就能水落石出,甚至连查都不用查,既已通敌,鞑靼又怎么可能会来行刺她,除非是父亲不肯就范,所以才用她来威胁父亲。 可这样的话,通敌便无法成立,而凤沁瞳又不信,或者说,是其不愿相信。 种种猜测加在一起,让南宫婉柳眉微拧,只希望父亲跟兄长能随机应变了。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红袖道:“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方才过来,说是有要事求见皇后娘娘。” 南宫婉扇了扇屋内焚烧的味道,“是何要事?” 红袖道:“奴婢不知。” “不能明日再来吗?非得现下说。” 红袖道:“贤妃娘娘说,是皇后娘娘当下最关心的事。” 扇风的手停了,这二人还真是主仆,南宫婉道:“领她进来。” “是。” 红袖来到荼蘼跟前,“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荼蘼向其抛去一记媚眼,“小红袖,几日不见,可有想念本宫?” 红袖红了脸,又低下头,“娘娘随奴婢来。” 巧晴连翻数道白眼,这哪儿像主仆呀,瞧这媚眼抛的,都让她怀疑二人有着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果然是荤素不忌的狐狸精! 荼蘼方走一步,她扭头道:“巧晴,你就在这儿候着吧。” “.....” 自己过去,还不让她过去,什么人嘛这是。 巧晴虽有不服,但还是听话留下了。 一进屋,荼蘼便见南宫婉已坐在主位等她,她走过去向其行礼,“姐姐今日可好了些?” “劳贤妃关心,好些了。” 红袖识趣地关上门,又恐有人前来打扰或是偷听,便守在门口。 “坐。” “多谢姐姐。” 荼蘼走到其左手边落坐,“陛下听闻姐姐染病,本想过来探望,无奈政事繁忙,腿上的伤也没好利索,便一直搁置。” 那双媚眼落在南宫婉身上,荼蘼笑道:“可瞧姐姐的模样,倒像是根本就不关心陛下,可怜陛下天天都将姐姐挂在嘴边,妾听了呀,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荼蘼竟然还有脸说! 南宫婉不悦道:“贤妃若是不想陛下念叨本宫,可不必再给她出些根本办不到的馊主意。” 这荼蘼就不高兴了,她委屈道:“这哪儿是馊主意呀,陛下分明都得偿所愿了。” 南宫婉看向她,“得偿所愿?” 荼蘼点头,“陛下想让姐姐能强身健体的同时,又不舞刀弄枪,这追鸡撵狗就是最好的活动;陛下想跟姐姐有肢体接触,这一落水,船上只有陛下和姐姐,而姐姐又识水性,是必然会搭救陛下;陛下想跟姐姐更近一步,最后不也由姐姐背着陛下吗?” “.....” 南宫婉气得直想笑,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说荼蘼,“骨折也在计划之中?” 在她的印象里,凤沁瞳可不是个会用苦肉计的人,倒不是心不狠,也不是豁不出去,而是舍不得对自己下手。 “那倒不是,但也误打误撞让陛下得偿所愿了。” 南宫婉白了她一眼,“闲工夫还真是多。” “这哪儿是什么闲工夫多,只要能让姐姐开心,花再多的工夫,也都是值得的。” 她什么时候看起来开心了? 南宫婉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怒意压下,“贤妃来找本宫,究竟所为何事,应该不会只是跟本宫说陛下的心意吧?” “替陛下表达心意是妾分内的事,可除此之外,妾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跟姐姐说。” “说吧。” “南宫将军通敌的证据已交到了陛下手中,陛下迟迟没有处置,除拿不定主意外,必然还有别的心思,可这消息却走散,朝中不少大人都开始弹劾南宫将军。”荼蘼红唇微勾,“这柳大人...也在其中。” 南宫婉只看着她,没有搭话。 “朝中只有一个柳大人。”荼蘼对上她的双眸,“柳大人啊,与南宫家是世交,两家也即将结亲,可没想到他竟会在南宫将军危难之际,踩上一脚,实在非君子所为。” “你想说什么?” 荼蘼的手搭在桌上,又托着下巴,“要不....妾帮姐姐跟陛下说说,将南宫璟与柳萱儿的婚事给解了?” “你敢!”不论是语气与眼神,都带着怒意。 “姐姐~何必这般恼,妾是在为姐姐惩罚那些不忠不义之人。” 荼蘼眉间的委屈,将南宫婉衬得像不识好歹之辈。 “后妃不得参与朝堂之事,贤妃,你可知你方才所言,陛下知道后,会怎么做?” 荼蘼紧攥着帕子,一下竟变得胆怯起来,“姐姐...” 声音小到需要侧耳仔细听,方才能听清。 但下一刻,那份胆怯在她脸上荡然无存,眼中媚意荡漾,“姐姐是在威胁妾吗?” 南宫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让妾猜一猜,姐姐为何要让柳大人这么做。”荼蘼把玩着胸前的青丝,“是想让南宫将军解甲归田吗?” 南宫婉闻之看向荼蘼,她没有开口,只是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却默认了荼蘼所言。 “准确的说,是逼陛下不得不接受南宫将军解甲归田。” 南宫婉抿了抿嘴,还是没有开口。 “那日在南宫府遇见的男子,是为躲征兵才逃难至此,这便说明,陛下已暗中集结兵力,可无奈不够,只得再抓上一些,她是想让完全听命于她的心腹取代南宫将军,甚至是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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