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溜进衣襟下,一下下揉着秦虞清瘦的肩,贪着秦虞削葱根般细长的手指,“要姐姐奖励三根。” 她眼睛亮晶晶看过来,“水三次。” 秦虞抬脚上台阶,脚下不稳,险些把沈酥丢出去。 沈酥丝毫不怕,嘿嘿笑着,手指揉捏着秦虞的耳垂,吻秦虞下巴。 她下巴光滑,十几岁时还能骗骗别人说是男的,越往后越不好骗。 秦虞抱着沈酥,本来觉得很轻的一个人,不知为何越来越沉,沉到她呼吸发紧,半步都没办法往前走。 好不容易进了门,秦虞用脚将门掩上,直接把沈酥往床上一放,对着那张酒气十足的唇吻了上去。 这种上等房里始终有人等着送热水,秦虞叫来了热水,抱着沈酥坐进浴桶里洗漱。 她身上带着清浅的酒气,不浓,但出了汗。 桶里水温刚好,沈酥却不愿意。 “这水好热,”她觉得自己像个冰块,“我要热化了。” 像是冰块放进温水里,身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在秦虞手里慢慢融化。 沈酥两只手抓紧桶沿,胸口呼吸起伏明显,宛如湖面上的一叶扁舟,无风自起浪,在桶里沉浮上下。 秦虞问,“不要了?” 沈酥又不愿意,缠着她的小臂,“要。” 秦虞垂着湿润的长睫毛,在她耳边低声笑她,“贪吃鬼。” 沈酥饿不得,别的苦都能忍,唯独不能饿,加上贪吃,导致秦虞如今不管去哪儿,见她的时候总会顺手给她捎带些吃的。 时间一久,都快成习惯了。 沈酥不甘示弱,只是音调有些变形,“吃的也是你。” 沈酥今晚吃了一碗的酒酿小圆子,导致秦虞觉得她碗里那颗,也像酒酿圆子里的圆子一样,滑弹。 沈酥醉醺醺的,只闹了两次便沉沉睡去。 秦虞自己冷静了好一会儿,也躺平睡下,谁知后半夜沈酥酒醒,把她扒拉起来,兴致勃勃,“姐姐,我帮你煲汤吧。” 秦虞,“……” 加上这次,正好出三次水,酒全醒了,秦虞也不困了。 翌日,沈酥跟秦虞在三楼待到下午才出去。 秦虞回去忙自己的事情,沈酥在为铺子开业做最后的检查。 第二天早上,一家名为“里衣坊”的铺子开业了。 云芝跟罗妈妈本来还怕铺子无人问津没有生意,谁知第二天才刚开门,就见不少人站在铺子外看来看去。 云芝开心极了,以为都是客人,伸手往店铺里做出请的手势,“小店刚开张,今日凡是购买者,一律享有折扣。” “这伙计居然是个丫头?” “何止伙计是丫头,听闻掌柜的也是,我前几日路过时,见掌柜的好像是个女人。” “女人开店?倒是头回听闻。” “就是就是,女子适合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开什么店。” “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这里面卖的是什么,女子的小衣?!” “小衣,这这这……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云芝皱起眉,仔细看过去,这群男的都是从对面青楼里出来的,见铺子新开业,便过来凑热闹。 喊着“有伤风化”的那个,腰带还没系好呢。 “让我先进去瞧瞧,”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腆着油腻的笑,“让我看看掌柜的穿的小衣是何颜色,好看我就买下来。” 他抬脚往里走,搓着手嘿嘿笑,谁知刚要进门,就被人一脚给踹了出来。 “嘭”的一声,往后跌出好远,听着就疼。 周莽今日被秦虞派过来给沈酥坐镇,遇见这样下三滥的,半点脸面都不给。 沈酥从里面大大方方走出来,目光扫了一圈外面的人,双手抱怀,嘴角含笑,“谁还想看看我小衣的颜色?” 那群人看了眼地上捂着胸口哎呦哎呦叫唤的男子,齐刷刷摇头,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这掌柜的模样好看,但性子特烈,半点都调戏不得。 门口这群人里,有人盯着沈酥的脸看,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谁。 这不是沈建瓴的女儿吗! 听说前日刚被赶出沈家,今日怎么就开了小衣铺子? 他犹豫一瞬,但又想看沈建瓴的笑话,便找人把这消息透给沈家人听。 这小衣铺子上午才开业,晌午前怕是就要关门喽。 作者有话要说: 鱼:家人们,睡着了被媳妇强制开机炒菜煲汤,谁懂啊。(矜持的炫耀) 感谢在2023-07-28 15:48:41~2023-07-29 13:11: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屁桃淇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3559370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优雅洗碗工、那天是惊蛰、米格、要一份鱼丸粗面不要渣、東凌、觅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 061 “你说什么?”沈建瓴早朝刚回来, 身上的官服都还没换,就被沈氏叫了过去。 沈氏示意下人,“把你刚才说的事情再给老爷说一遍。” “是,”下人跟沈建瓴道, “老爷, 大小……啊不, 是沈酥在外面开了小衣铺子, 好些人都在看呢。” “小、小衣铺子?!”沈建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确定是沈酥吗,会不会是看错了,或者那人跟沈酥有几分相像呢。” 下人道:“不可能看错,云芝跟罗妈妈也在,肯定是她, 我瞧的真真的。” “孽障,孽障啊!她是要干什么, 报复我吗?非要把我们沈家的脸面放在地上任由别人践踏吗?”沈建瓴往后跌坐在椅子里, 人都有些恍惚。 他记得亡妻苏氏是个温婉大气的女人,他也文采斐然风度翩翩, 怎么就生出沈酥这种败坏沈家名声的孽障呢! “我不是不给她活路, 她干出那种行为不检的事情我都没打死她, 如今你看看她开的什么铺子, 女子的里衣铺子啊,哪个好人家的姑娘开这种店。” 沈建瓴右手背拍着左掌心跟沈氏说, “她那么些的首饰又不是个缺银钱的人, 就非得开这种下作的铺子?任由别人对她对我沈家指指点点?” “外人不会说沈酥如何, 只会问我沈建瓴堂堂一个礼部的侍郎,是怎么教出这种败坏门风的女儿, 她不要脸我还要呢。” “我、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早知道有今日,那天我就该狠狠心,让人活活打死她!” 沈建瓴说这话时咬牙切齿,显然是动了真打死沈酥的心思,连边上的沈氏都被他话里的寒意吓到,大夏天的从心底打了个寒颤。 “老爷也不必这般生气,”沈氏宽慰他,“如今沈酥已经跟咱们沈家断了关系,外人只会说她品行不端,不会说咱们什么的。” “她开这铺子也不可能就这一两天就能准备好的事情,肯定先前就在谋划,也是我大意了竟然没注意到,”沈氏捏着眉心一阵庆幸,“还好断了关系,要不然沈家真要被她拖下水了。” 沈氏就想不明白,沈酥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大胆呢,居然开起了女子里衣铺子。 这事简直前所未闻亘古未有,寻常人家女子的里衣,都是绣娘裁缝专门裁制,就算穷苦人家的女子,也都是自己缝制,哪里有大大咧咧摆出来这么卖的。 她是疯了吗,还是跟人借了狼心豹胆? 沈氏现在都开始好奇沈酥在老宅这些年,老宅的人到底是怎么教她的,怎么教出这么个大胆妄为的性子。 光看她身边的罗妈妈,那也是个老实胆小的柔弱妇人,云芝也个本分的丫鬟,为何就沈酥不同。 “不行,不能让她开下去,总归对我沈家名声不好,”沈建瓴下定主意,招来管家,打断沈氏的思维,“你挑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去把她那铺子给砸了。” 沈氏瞬间腰背挺直,开口拦沈建瓴,“不可老爷,这种关键时候要是出点什么差错,岂不是被人拿住把柄!” “那就让她这么开下去?”沈建瓴问。 那铺子只要存在,就像只大手一般,将巴掌来来回回抽在他脸上,让他抬不起头见人。 家里曾经出过这种孽障,同僚们要是知道了,嘴上不说,但背地里会怎么想他? 沈氏想了想,“找几个地痞流氓去闹事,一个女子开的店铺就像纸灯笼一样脆弱,哪里禁得住风雨摧残。” “这样既不用脏了咱们沈府的手去处理这事,也能让她的铺子开不下去。”沈氏可太知道怎么对付女子了,何况沈酥这样的小丫头,骨头能有多硬? 说不定就是一时兴起,吓吓就退缩不敢了。 “夫人这法子好,”沈建瓴露出笑意,朝沈氏拱拱手,“这种事情还得看夫人的。” 得了沈氏的话,沈府管家拿了些银钱,去找地痞流氓。 地痞们到“里衣坊”的时候,沈酥刚开业不过一个时辰,连晌午都还没到呢。 街上开了个新铺子,炮仗声一响,路人总忍不住过来看看,一见是这种铺子,不少人红着脸走开,还有一些“老夫子”站在门外指指点点,抨击沈酥跟她的铺子是有伤风化,更多的人则是好奇。 有几个大胆的女子,想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里衣。既然敢摆出来卖,定然与众不同。 可惜刚准备抬脚,就被身边人拉了一把,示意她朝前看。 找事的来了。 “女人的小衣?随便扯块布就能遮住的地方,也值得单独开个铺子?”为首的叫钱大,身后带着三五个小弟。 他站在门口昂着脸眯起眼睛看“里衣坊”三字的招牌,啐出嘴里的瓜子壳,朝里嚷,“掌柜的是谁,敢在这片地方开铺子,交钱了吗,问过我了吗?” 钱大是这片的混混,向来跟个螃蟹一样,在街上招摇过市横着走,看中铺子里的什么从来都是直接拿走,根本没给过银钱。 要是扯着他要,反而会被他毒打一顿,虽不致命但也肉疼啊。时间一久,导致街上的小商铺都怕他来找事。 尤其是这种人报官处理的话,最多关个几日又会被放出来,到时候钱大就会带着他那群爪牙疯狂报复,导致生意都做不下去,他们这些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哪里斗得过一个流氓呢。 何况钱大简直就是地痞里的无赖,沾上就扯不掉。 原本隔壁商铺都在看“里衣坊”的热闹,这会儿看见钱大带着人过来,便忍不住缩回脑袋怕被钱大注意到,同时心里替沈酥一个女子担心。 钱大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沈掌柜的模样又格外出挑,对上他绝对占不到便宜。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导致对面青楼里的姑娘都倚在二楼的窗户朝下看过来。 “这掌柜的怕是得罪什么人了。”姑娘们三言两语说起来。 “钱大平时喜欢黄昏跟傍晚出来,寻常这个时候都还在睡觉呢,要说不是有人找他来闹事,他怎么会起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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