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薄唇轻抿,握着沈酥手腕,低头垂眸搓她指缝指尖,眉眼专注,神色认真。 鱼好吃,留下的味道也很明显。秦虞想吃沈酥,不想含手指时一嘴的小酥鱼味道。 沈酥看的心里痒痒的,含情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满装着她的大小姐。 大拇脚趾不安分地蹭秦虞小腿,手指一般,灵活的在她脚背游走,最后—— 被秦虞捞起来搓洗。 洗干净,秦虞垂眸吻了下沈酥白玉般的脚背,才问她,“卿卿,怕吗?” 沈酥茫然,沈酥疑惑,沈酥伸手捏秦虞脸,确定她没糊涂,“咱俩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会怕?” 她俩都玩出花了好吧,激烈时恨不得磨出沫儿,还能怕。 秦虞被噎的一顿,她反思了一下,这种情景说这样的话,不怪沈酥多想。 她缓了缓语气,尽量正色说,“我是指退婚带来的清白名誉问题,你怕吗?” 其实秦虞走的每一步都跟沈酥说过,也跟她讲过退婚可能带来的后果,今日一切两人心里都有数,但事情快发生了,秦虞还是有些心疼沈酥。 这个事件里,她是玩玩而已的花花公子,是个不负责任只爱家财的狗少爷,为了钱庄选择把沈酥推出去承受一切,她隐在身后,面临的压力跟指责几乎没有,而沈酥才是真正站出来独自面对流言蜚语的人。 “不怕,”沈酥湿漉漉的手搭在秦虞腿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秦虞,声音轻柔坚定,“总要有人打破这枷锁,总要有人站出来告诉李宣流,他的那点伎俩,威胁不到女子。” “而且这事对我有好处啊,”沈酥光是想想就开心,“跟沈家断绝关系,带着我母亲的牌位出去,安心做我的生意,不再畏手畏脚。” 沈酥像是水中的珍珠仙子,一举一动都闪闪发光,映在秦虞眼底照亮她的眸子。 沈酥明明身体那么柔软,怎么揉摆都行,性子跟内心却十分坚韧,总会让她心生钦佩,为之向往。 “卿卿,”秦虞看着沈酥,认真问她,“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我喜欢你。” 沈酥楞在水里,微微摇头,脸慢慢热起来,两边嘴角止不住上扬,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欢喜神色。 她迅速摇头,“没有。” “这是你第一次说。”沈酥起身,伸出白皙的双臂环着秦虞的脖子,带起一身哗啦啦水声,扑进她怀里。 秦虞被溅了满身满脸的水,整个人往后仰靠在桶壁上,一手环着沈酥滑嫩的腰,一手抹掉脸上的水,眼里都是笑。 “你真的是头回说,”沈酥鼻尖蹭秦虞耳根,哼哼唧唧,声音甜腻到心底,“姐姐,多说些,卿卿爱听。” 她头回听秦虞说爱。 秦虞的爱意,表现在半夜翻沈家的墙,明明是来睡她的,却不忘给她带份小酥鱼。 秦虞的爱意,表现在一本装订成册的账本,满本书都是清秀小楷,写着她能看懂的语言。 秦虞的爱表现的淋漓尽致,却从未言语过,这是头一回从她嘴里说出“喜欢”二字。 沈酥之前有些不敢确信的心,如今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秦虞喜欢她,秦虞亲口说的。 秦虞环着沈酥后腰的手臂收紧,柔声在她耳边说,“抱歉,我寻常不爱说这些,可能是忘了告诉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沈酥嘿嘿笑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对柔软挤进秦虞身体里,贴贴蹭蹭的,娇娇嗲嗲,“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秦虞还真认真想了下。 可能是破庙雨夜的第一次,惊诧生气跟自暴自弃后的放纵自己。 可能是策马狂奔时她在她手里绽放,沈酥后背贴在她怀里,她听着沈酥的异常呼吸,沈酥听着她胸口心脏重重跳动,裹着风的肆意跟情-欲,让她头回感觉到夏日的风,有多热有多燥。 也可能是沈酥用计引-诱陈三,她见沈酥被别人险些触碰到时的愤怒,以及对她自作主张的无奈。 她对她的喜欢,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心意时,就想着回京后娶她进门给她庇护。 以及发现她逃跑后,空了半块的心。 秦虞低头吻沈酥湿漉漉的肩,轻轻叹,“卿卿,我喜欢你,在回京之前,便已经很喜欢你了。” 只是她性子内敛,不爱表达而已。 “你呢?” 沈酥开心死了,捧起秦虞的脸,响亮地啵啵啵的吻她额头鼻尖跟嘴唇。 “我的心意早已告诉你了。” 她哼哼,“你没发现而已。” 她有的东西向来很少,认识秦虞后,沈酥仅有的铜簪跟清白的身心,首饰连同自己,全都一并给了秦虞。 秦虞反应过来,拉着沈酥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抱住深吻。 桶里的水漫上两人肩头,如被子一般盖在两人身上。 水温更是从温热到变凉,可这丝毫不影响两人身上的滚烫热意。 从净室到卧榻,不过短短一段距离,秦虞同沈酥躺躺坐坐,花了两个时辰有余。 衣服湿了不要紧,秦虞这里有之前沈酥留下的衣物,如今,总算物归原主了。 东院里吃“鱼”煲“汤”,咬着溏心的小点心,西院里就不是了。 李兴盛一听说秦虞选钱庄,呵呵笑了起来。他还真以为这是个情种呢,感情不过是玩玩。 这个方面,秦虞倒是像极了李宣流,不愧是亲生父子,在女人跟利益金钱面前,都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刚才李兴盛还幻想着秦虞能像秦家人一样,是个情种,为了女人什么都能放弃,可惜啊可惜。 可惜他那钱庄。 李兴盛一脸失望。 李宣流皱眉,像是不理解秦虞会这么选。 他看向陈管家,计划不变,“你明日带份礼物去沈家,同沈建瓴夫妻说明此事,就说沈酥不守妇道,明明答应与我的婚约,却同我儿子秦虞有染,致使我们父子不和。” 陈管家心道你俩不和跟人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你俩不和还不是因为你是白眼狼吗。 但他不敢说,只低头应,“是。” 临近天明,东院秦虞房里,沈酥慌慌忙忙爬起来。 “怎么了?”秦虞跟着坐起来。 两人昨晚互通心意,玩的有些过于激烈,沈酥的身上全是白雪红梅,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沈酥用手指梳理长发,同秦虞说,“我才想起来,我跟你的事情还没跟罗妈妈说过。” 沈家人什么反应沈酥不在乎,但不能吓着罗妈妈,得提前跟她知会一声,让她心里有数。 秦虞皱眉,“她会被我们的事情吓到吗?” 沈酥眨巴眼睛,“不会吧。” 她拇指指甲掐着小指指腹,讪讪笑,“罗妈妈只会有点惊讶,一点点的惊讶,而已。” 罗妈妈要是知道她跟秦虞好了,怕是要惊讶死,等再知道秦虞其实是女儿身,恐怕会厥过去。 沈酥穿好衣服,收拾整齐,回到床边亲秦虞的唇,眉眼弯弯,眼底光亮明显,“跟姐姐借点底气,去打这场硬仗。” 秦虞单手抚着沈酥的脸,昂脸吻她花朵般的唇瓣,“为妻等夫人,凯旋而归。” “好~” 作者有话要说: 鱼表白:咕噜咕噜咕噜~ 小点心听完,从软心变成了溏心。 啧啧啧。 渣爹一家不会有好下场的,利用完就弄死!(狠毒脸) 感谢在2023-07-25 16:44:22~2023-07-26 16:56: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屁桃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孤卿 35瓶;米格、L.凉栀靉、明尘、觅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058 沈家人最近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 秋闱时, 沈建瓴的老丈人礼部尚书马旭祖被选为监考官,当时可把沈建瓴得意坏了,四处炫耀,逢人就提。 秋闱监考啊, 那得是清流典范文人榜样才能担任的差事, 很多文官坐在一起畅聊平生时, 当过几次监考,那都是值得拿出来说的。 沈建瓴也因为这事,被几个同僚巴结着请喝酒,如今舞弊受贿事情一出,就属沈建瓴最是害怕。 喝酒不算受贿吧?还好他当时想着沈酥就要嫁给李宣流了,到时候什么样的银钱玉器没有,就没收同僚那三两支笔。 亏得没收, 不然现在他想的就不是马旭祖是不是收了贿赂,而是他算不算“同谋”。 他跟马旭祖这个关系本来就撇不清会被牵连调查, 要是他也收了钱跟东西, 估计会被打成舞弊受贿同罪。 到时候,他这个礼部侍郎的差事没了, 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这几日, 他夫人沈氏在沈马两家来回奔波打探消息, 沈建瓴心里害怕, 在朝堂上连个屁都不敢出,像个鹌鹑似的, 提都不敢提这事, 更别说询问事情头尾了。 沈氏气恼到哭着骂他, “平时没出事时,你最是孝顺, 一口一个父亲。现在还没定罪呢,你就恨不得休了我以此跟马家撇清关系。” 如果不是心寒到极致,沈氏也豁不下这个脸面,做那泼妇的模样。 只因最近所有人都帮着她父亲走动关系,几个姐夫也没一个往后缩脑袋的,唯独沈建瓴嘴上说的好听,然而背地里恨不得跟她家撇的清清楚楚。 她爹平日里,最欣赏的就是沈建瓴啊,说他风流倜傥文人气节,沈氏虽不屑但总是笑着帮他附和,如今出了事情,才真正看清他是个什么东西! 沈氏捏着帕子擦眼泪,“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父亲,你现在能当的上礼部侍郎吗?你还是礼部里买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跑腿!” “我也没要你花银钱走门路。不过就是希望你去探探口风,你这就怕得要死。你怕有用吗,你怕就能撇清关系吗!” “我告诉你沈建瓴,我爹要是出事了,你这个礼部侍郎也别想好过!” 沈建瓴本来听着还有些心虚,越往后听脾气越大,“什么叫我也别想好过?” 他一瞪眼,手摁着椅子把手,想强硬又强硬不起来,嘟嘟囔囔说,“收东西的是你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贪银钱。” “你说这话当真好笑,你不贪银钱?你不贪银钱会干脆利落的把亡妻的女儿许给一个糟老头子?” 沈氏都听笑了,她虽然不喜欢苏氏,但以母亲的身份来论,如果沈建瓴敢这么对她的妤儿,她棺材板都能气的掀开,恨不得从地府里跑出来活撕了沈建瓴。 她沈氏是个继母,可沈建瓴是亲爹啊!他都没犹豫,就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只因李宣流说会在聘礼上多贴补一二。 “如今你说你不贪银钱,你自己不亏心吗,你对得起苏氏的亡位吗?”沈氏哭起来,“我爹对你那般好,只因没儿子,心里拿你当半子,不在乎你是不是成过亲,依旧把我许给你,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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