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廊上,秦虞一口气走了好远才停下。 清凉的风吹在她滚烫的脸上,都吹不散那股热意。 秦虞甚是茫然纳闷。 她脸红个泡泡茶壶?! 她虽然女扮男装,但她其实是个女人啊,跟对方一样的性别,所以她无意间瞥见女人的背脸红个什么劲? 秦虞清秀的眉毛拧的死紧,薄唇抿着,栓上门洗澡的时候,垂眸看了眼略显平坦的自己,脸上一本正经十分严肃。 然而她脑子里想的全是: 她那么细的腰,是怎么托起那两团饱满的? 不累吗? ---- 秦虞:我对女人没兴趣。 - 秦虞:她腰好细,想摸。 要不以后固定时间,晚上九点更新。 -感谢在2023-06-03 16:24:07~2023-06-04 19:48: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慕琳达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章 004 秦虞把自己的脸红归结于入戏太深,她扮演男人长达十七年,脸红是下意识的反应。 像她这样血气方刚的“少年”,又未经人事,如今无意间猛地瞥见女子香酥美艳的后背,莫说脸红了,就是有别的想法都很正常。 所以她这种表现没有任、何、问、题。 秦虞木着脸盘腿坐在火堆旁边,成功用这套说法说服了自己。 “馒头。”见秦虞冲完澡出来,络腮胡把他们带的干粮拿出来分发。 馒头是早上从集市上刚买的,放了一天也不硬,但总归口感不好,所以他们才点起火堆,把馒头串上烤一烤。 秦虞接过馒头,雪白的一团被她握在手里,手感劲道有弹性,让秦虞不由自主回想起“苏卿卿”的背。 刚才匆忙一瞥,秦虞不是很敢确定自己有没有看到别的圆满弧度。 那时光线微弱,入眼的唯有一大片白,以及那件浅粉色中衣,像极了樱花簇雪,艳丽无边。 至于“苏卿卿”手臂阴影前的景色,她好像看见了些许,又好像看错了。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认真,秦虞的脸色更木了。 “……”下流! 她就算没有闺中密友,也极少跟女人接触,但也不能、不应该、至少不会对别的女人这么好奇吧? 她又不真的是个男人,怎么连自己都演进去了。 秦虞沉默地张大嘴咬馒头,泄愤一般咀嚼。 她生在秦家,出生就含着金汤勺,本可以好好生活,像庶妹那般有无数闺中好友,日日携手逛街谈笑聊天,奈何她爹是李宣流这种货色。 秦虞想,她要是自幼就有小姐妹,应该就不会对同样是女人的“苏卿卿”产生好奇。 等络腮胡扭头发牛肉干的时候,秦虞已经一脸认真地吃了大半个馒头。 络腮胡一愣,呐呐道:“少爷是真饿了啊。” 干吃馒头都吃得津津有味。 “就着牛肉干吃,多少有点肉味。”络腮胡劝秦虞。 秦虞本就清冷寡言,虽是十七岁的“少年”但完全没有少年人的活力热情,更是很少笑,也不怎么与他们这些糙汉子攀谈聊天,所以很多时候都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 她坐在那里无论是垂眼小憩,还是啃馒头,好像都那样,旁人根本看不出她的情绪起伏跟心底想的是什么。 秦虞不受他们待见是有原因的。 不合群。 没朋友,没属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络腮胡心里叹息,念着秦虞总归年少,头回接手生意,不适应也很正常。 他抬起大手,又递了个馒头过去,关心两句,“少爷多吃点,咱们干粮准备的多。” 秦虞,“……多谢。” 但她快吃不下了。 “有酒吗?”有人拿着肉干开口问,“这天气喝点酒多畅快。” “何况有肉没酒,总觉得少了点滋味。” “有。”陈三闻言到马车后面,把绑在车后的大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拎出好些酒缸。 “来帮忙啊!”陈三被雨淋到缩着头大步往庙里跑,嘴里骂道,“你们还想不想喝酒了。” 外头雨如盆泼,水顺着台阶往下浇灌冲刷,出去一趟跟冲了个澡差不多。 而里头那群东西只知道张着嘴等酒喝,没一个出来搭把手。 要不是想灌醉他们成就自己的美事,陈三宁愿把酒倒了,都不舍得拿出来送进他们的肚皮里。 瞧见美酒,有人连忙起身,殷勤地上前迎接陈三,笑着问他,“好小子,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些酒?” 他扒开塞子凑近了闻,眼睛瞬间一亮,“香!好酒好酒!” 陈三拿块干布抹着脸跟脖子,哼道:“买来孝敬我爹的,如今倒是便宜了你们。” “我们也不白喝你的酒,”有人哈哈大笑,调侃陈三,“你要是愿意,在座喝你酒的各位都能给你当个爹,让你表表孝心。” 陈三立马将布扔那人脸上,啐骂,“滚犊子的。” 陈三见大伙开了酒对着坛口吹,招呼起来,“不够还有啊,我这次买了好些呢。” “冲你这句话,我们哥几个今天给你喝光喽。” 陈三笑,“少跟我吹牛,我还怕你们喝不完呢。” “你小子!”有人拎着酒说,“大家听见了吗,这可是他自找的,咱们放心喝就是,谁要是喝不完谁是孬种!” 秦虞是少爷,面前单独放了一坛酒。 陈三扫了眼秦虞,见对方慢条斯理地吃着肉干,没动那酒,心底甚是不满。 要是别家少爷,早就跟他们融为一起,对着他们喝过的酒坛仰头畅饮,可秦虞不是,人秦虞矜贵,从来不跟他们厮混。 既然他不给大伙面子,那就别怪他陈三不给秦大少爷脸了。 “我去放放水,回来跟你们继续喝。”陈三喝到一半突然起身,伸手边解腰带边摇摇晃晃朝后院走。 “他想逃,”有人醉醺醺地笑骂,“离远点尿,别熏着我们。” 老五见陈三往后院走,总觉得他有别的目的。 后院住着两个女眷,怕惹闲话,所以取了馒头肉干单独在后院房间里吃,就没往前面大殿里来。 如今陈三喝醉酒过去,不会是有其他想法吧? 男人总是比较了解男人。 老五想起身去看看,就瞥见秦虞朝他微微摇头。 秦虞手里拿着馒头,目光顺着陈三离开的方向看过去。 鱼上钩了。 她白天表现的那么明显,一副对“苏卿卿”有意的模样,陈三要是这时候过去调戏人家,那就是不把她这个“少爷”放在眼里。 她看中的东西,被个下人动了,那就有意思了。 一个目中无主的下属,正好用来磨刀。 陈三刚才去拿酒的时候,秦虞心底那点小女人的情绪便已经消散的干干净净。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那定然不会后悔。 秦家的家业,皇商的名号,都是扛在她左右肩上的东西,她不能让外祖母晚年无依,不能让秦家祖辈心血被人掏空。 跟这些比起来,有没有闺中密友,和不和小姐妹携手逛街,全都变得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她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她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手里的半个馒头被秦虞慢慢捏变了形,“苏卿卿”带来的那点陌生情绪荡然一空,她眸中心底,剩下的唯有面前燃烧的火堆,以及各种盘算计划。 后院房间里—— 云芝跟沈酥就着一根光亮微弱的蜡烛,正分食一个馒头。 肉干太硬了,沈酥咬得牙疼,最后只能啃馒头。 “这雨下的也太大了,”云芝朝外看了眼,见外头一片漆黑,赶紧把目光移回来,“瞧着有些吓人。” 沈酥揪着手里的半个馒头慢慢吃,温声道:“夏季就这样,越往北方走,夏季的雨就会越大。” 云芝原以为沈酥跟她一样,是在南方长大,如今听她这么说,不由来了兴趣,“小……不,阿姐,你怎么那么了解北方啊?” 连北方的雨比南方大都知道,好厉害啊。 沈酥笑,“也不算很了解,只知道一些。” 她眨巴两下眼睛,跟云芝说,“北方冬天的时候,还会下大雪呢,最冷的时候,雪能有膝盖那么高。” “哇!”云芝眼睛亮了,发出没见识的惊叹声,“咱们那儿的雪,还没到地上就化了。有那么几年,我都以为没下过雪。” 云芝想了想,又皱巴起脸,“下这么大的雪,那冬天岂不是很冷?” 像她们这样的下人,可不像主子家一样有赏雪看景的心思,她们想的全是冰天雪地里干活洗衣服,得多冷啊。 云芝犹豫起来,泄气道:“我还是更喜欢咱们那边的冬天。” 虽说夏季热了些,可冬天没那么冷啊。 沈酥嚼着馒头,没说话。 她跟云芝不同,她喜欢北方。 不是因为北方的冬天有雪,而是因为那里埋着她的母亲,埋着她无忧无虑快乐肆意的童年。 沈酥垂下眼睫,两人都没说话,安静之中就显得混合在雨声中的脚步有些明显。 本来这么大的雨,有人过来是听不见声音的,奈何破庙的廊下全由木板铺成,年久失修,导致有人走在上头会发出明显的声响。 云芝吓得一哆嗦,瞬间捏紧手里的馒头,下意识看向沈酥。 她已经将沈酥当成了两人中的主心骨。 沈酥咽下嘴里的馒头,朝云芝比了个嘘的手势。 她攥着两边衣摆站起来,踮起脚尖,悄悄靠近窗边。 用新木头栓上的窗,上面是两片糟步,不能碰,一碰就碎。 但这布此时映出外头男人的影子,看身形不像是秦虞。 只要不是秦虞,来的无论是谁对于沈酥来讲都是亏的。 沈酥轻咬着红唇,皱眉犹豫一瞬,摸摸了腰上系着的香囊,随后果断地走回来,伸手拉上云芝,朝后窗户走过去。 她先翻出去,云芝后翻。 后窗没有廊檐遮挡,雨水浇灌下来,两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沈酥拉着云芝跑到廊上,躲在男人身后的廊柱下,借着昏暗无光,朝前看过去。 陈三晕乎乎地走到沈酥房间门口,见里面有光亮,顿时精神一振,酒都醒了大半。 他双手提了提腰间的腰带,扬声朝里开口,腔调油腻,“苏姑娘?” 沈酥站在远处,闻言翻了个白眼,心道苏你爹。 那群男的都在前殿休息,不管心里如何想法,面上为了避嫌一个都没过来,只有这个站在她门口,偷偷摸摸往里瞧,要说对她跟云芝没别的心思,沈酥把头割下来给他! 陈三见里面没人应答,又道:“睡了吗?” “你们别害怕,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缺不缺什么东西。……我家里有些银钱,又是家中独子,你们要是有什么缺的,直接跟哥哥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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