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刚刚不是说我们是猫吗?那大概就是……你像埋在猫粮里的小鱼干,给这看似平常且简单的生活带来惊喜。” 听我这番话她不禁笑出声。 “哎呀,好啦,别嘲笑我了。我这个人不善于表达,但是遇见你之后我好像变成了一个文思空洞却急想表达的诗人,爱你的心溢于言语之外。” 听到这话,她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空气中流动着属于她的气息。 “你知道吗?现在就像是在做梦,如果是梦的话,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我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身子:“这不是梦,快睡吧,你会做个好梦,醒来我也会在你身边。” 外面狂风怒吼,屋内温馨宁静,两个女孩儿伴着彼此的心跳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便很早醒来,洗完漱收拾好好一切便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担忧地问东问西并夸我真的长大了,她总是如此夸张。 沈闻星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意思,已经7点了,这个点儿是她准备出发补课的时间了,今天也不用去了。 窗外雪已经停了,只是天空还是阴暗的,到了深冬就是这样,大雪恨不得将一切吞噬。 还有10多天就要过年了,过年后就要高考了,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孩,想到几年前的我们,再想到昨晚的温情。如果高考后,我们报了同一个城市,那我们会不会有无数个昨夜? 我承认我变得贪婪了,经过和她的相处后更喜欢她一点。大学不同高中,没有繁重的学业,没有家长的约束,有了更多自己的生活,而我希望她会占据我生活的大部分。 我们可以一起逛街、一起游玩儿、一起牵手走过她或我的校园……
第53章 今天是个晴天,太阳挂在天空曝晒,报复性地焚烧着昨夜的风雪。 沈闻星睡到10点才醒,她这一夜睡得很沉,醒来洗好漱便想着去做饭。 “我已经做好了,你就别操心了,你是个病人。”我摸了摸她的头,已经恢复了温度。 “再测测体温吧,你还得休息一天。”我用力甩了甩温度计递给她。 她接过温度计,疑惑地问道:“你做好饭了?什么时候做的?” “也不算是做的啦,早上起来出去遛狗,在菜市场买了点儿。” 我将买好的油条豆腐脑摆放在餐桌上。 这时沙发上的铃声响起,我本以为又是大人打过来询问,没想到是唐浴瑾的电话。 “喂?浴瑾,怎么了?”我索性坐在沙发上。 “假期过的怎么样?” “还好啊,这几天就是在补课,你怎么……”我俩平时确实是会闲聊,但是她很少会问我过得怎样这种话,明明这才刚刚放假几天。我疑惑地询问她,沈闻星见我的语气,便也靠近沙发坐下。 “嗯……柳老师是你的表姐吧。” “对啊,我以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 “那……你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电话或者□□都可以。” “方便吗?” 于理,我不应该把老师的联系方式私自给她,于情,柳音是我的表姐,唐浴瑾是我的朋友,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能问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主要的事儿,就是昨天学习的时候,有几道题不会做。” 很敷衍的回答,首先唐浴瑾会学习就值得怀疑,尤其是在放假的时候,还有就是如今这个节点上,大部分人也不会把重点放在语文科目上。 “问……问题?”我控制不住疑问的语气。 “啊,是这样的,不仅是问题,还有就是我想问问柳老师关于择校方面的事儿。” 和她相处的时间里,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心虚的态度,她迫不及待地想解释给我听,反而看起来在掩盖着些什么。 “择校这种事儿,更应该问班主任吧。” “嗯……你知道的,我和老头子不共戴天。” “好吧好吧。” 遭不住她的请求,我还是将表姐的手机号给了她,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终究是我非常值得信任的人,倒也没有担忧些什么。 “怎么了?”沈闻星问道。 可能是经过昨天的奔波,今天的她显得更加乖巧。 “没什么事儿,就是唐浴瑾求我点儿事儿。” “她是那个送你小狗的朋友吗?” “对!你应该见过她,她很高很漂亮,就是人有点儿古怪,改天介绍她给你认识。” “她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吗?”明明屋子里没有外人,但是她说出这话的时候似是在说悄悄话般拘谨。 我点点头,坐在她的身边:“我忍不住炫耀给她,我希望我的朋友也能知道。不过你放心,她不会出去瞎说的。”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们的感情不是不光彩的,但是确实大部分人难以接受的。 起初我对于性向没有明确的认知,我觉得我爱沈闻星,和性向没有关系。那段时间我害怕自己爱上沈闻星,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自己是害怕自己爱上一个女性,我不敢承认自己是这个群体的一份子。 从意识到承认,我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纠结,从害怕到担忧到坦诚,我曾恨我自己为什么会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后来明白到自己对她的心意并真正和她在一起,我才更加了解自己,我爱这样的自己,我爱沈闻星,我也爱女人。 可沈闻星对此什么态度呢?我没问过她,我也不敢问她。 当初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喜欢她后,我到网络上了解过同性恋相关。我知道大众对于这个群体接受度越来越高,只是这个高是什么程度呢?网络大数据筛选出来的同好营造一种和谐平等友好的假象,可现实中的人又怎样筛选呢? “沈闻星,你的朋友知道……”这话噎在嗓子眼,我便咽了回去。 “你的朋友们寒假一定很努力学习吧,毕竟学习都那么好。” “嗯,开学后有自主招生,大家都在努力。” 自主招生,这是给予优等生的福利,如果沈闻星能成功,那她去连城医科大学的概率会大很多,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那你一定要加油,我觉得你会成功的。不过今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快来吃饭吧。” 我们坐在餐桌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温馨与压力参半。 沈闻星有升学的压力,我也有,只是因为我并不耀眼也不值得期待,所以不被人关注。 看到自己期末停滞不前的成绩,想到班主任在期末前曾偷偷找到我希望我抓紧去学门艺术。 “你这个成绩充其量三本了,这还是往好了说的,保不好也就是个专科了。” 那小个子平视着我,蜡黄的脸颊,眼神并不犀利,带着些许无奈。 “你知道我们学校只是理科强,文科一直很一般。” “我和你妈也说过,你不如去走走艺术生这条路吧,没准能混个本科上上。” 又是刺耳的实话,我不爱听但确实是一条路,可我什么才艺都没有。 我看着沈闻星家里靠在一旁的钢琴,嚼着油条问道:“钢琴难学吗?” “我觉得难学,我从很小就开始学了,每天都在练。” 每天都在练,看来现学钢琴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你喜欢学吗?” “还好吧,我爸爸喜欢。” 从上高中后,沈闻星很少弹过,每天早上我们工作或出门后会听到钢琴声,那便是沈叔叔弹的。 想到这里爸爸每天东施效颦般学着沈叔叔玩儿乐器,便觉得可笑。蠢货永远都是蠢的,变不成优质人才,二胡在他手下只能制造出噪音。 说到他们大人,大概后天就要回来了,和沈闻星单独相处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那两天,她都没有去上课,她告诉我她就想这样静静地呆着,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的灵魂放逐在这冰雪间。 那两天晚上我们仍然挤在她那张床上,我们靠在一起,抱在一起,想着未来的人生,想着我们的将来。 我们一起看着电视,买了好多好吃的零食,依偎在一起。 她靠得很近,呼吸轻轻的,身上散发着清香,是我一辈子不想忘记的瞬间。 后天的中午,爸爸妈妈沈叔叔三人开着车归来。 妈妈脸上止不住地开心,抱着糖糖又是亲又是咬,糖糖开心地躺在地上翻转着身体。 爸爸回到家不一会儿就离开了,说是有其他工作要做。 “妈,这几天玩儿的咋样。” “玩儿的可好了,真后悔自己年轻时没多出去玩儿。” 她开心地挫着手从一个大袋子里拿出一些纺织物,那是些枕头被罩,上面有很漂亮的绣纹。她一直很喜欢这些,这次去的地方也盛产这些。 “你自己还有十字绣没弄完呢,又搞来这么多。” 这句话我不该说的,上次的十字绣还是给姥爷绣的“寿”字,可惜姥爷没能亲眼看到。姥爷走后,我便再也没见过那十字绣,也没见妈妈拿出来继续缝过。 妈妈沉浸在旅途的欢喜中,没有理会我的话,拿出手机上的几张照片给我看。 “我真后悔没带你去,你去了可以多给我照几张相,让你爸给我照几张相可老费劲了。” “我才不给你照呢,走几步就要照几张,有啥好照的。” “你不懂,你还年轻,这些地方可以再去,我们就不一样了。而且这也是种留念,给自己看或者给别人……”
第54章 又是平常再平常不过的一年春节,几乎还是曾经相聚的那些人,只是这年过的越发无聊,不知是自己年龄大了还是年味变了。 躺在炕上摆弄着手机,听着聒噪的麻将声。小时候还盼望着走亲戚拿些压岁钱,如今拿着压岁钱还要被大人以关爱之名问东问西。 过年吃饭的时候主要话题就是我的高考和表姐的相亲对象们。近两年,全家上下动用全部力量为表姐介绍,结果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柳音相亲结果咋样?”妈妈在餐桌上直接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表姐停下手里的筷子,害羞地环视了四周的人缓缓开口道:“找到了一个合适的。” “是嘛,人咋样啊?柳音找的男朋友一定不会差。”爸爸在一旁帮腔道。 “就那样吧。”姨夫说这话时阴沉着脸,爸爸妈妈见状便不再多问。 后来听见大人聊天我才知道,表姐找了一个学历家境都不尽人意的男人。大姨和姨夫为此和表姐多次争吵,最后俩人是在拗不过表姐,也只好说着暂时先观望那人。 “还能咋办,她喜欢,我们也没办法。”大姨苦着脸摇摇头,看着屋子里的妈妈和姥姥,而我还像平时一样躺在一旁。 “随她吧,孩子大了管不了喽。”姥姥盘着腿坐在炕头突然看向我和蔼地说道:“诺诺,将来可别和你表姐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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