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给涟漪拿完木凳后便撸起袖子开始干,她比许昭年龄大,力气也大,干活速度比许昭快了好多。 许昭看着风染的速度不由得咂舌,他学着风染的样子将袖子拉上去,继续闷头干。 俩人一起干活,很快就挖好了一个地窖,风染深知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就又找了几个。 差不多挖了三四个地窖,风染才停了手,她将地窖的痕迹掩盖好,松了口气。 此时天色已经近黄昏,几人没回家,风染吩咐许昭去了附近的听海镇买了一些包子,许昭倒也实在,风染给的钱不多,他就自己倒贴了一些,以至于买的包子太多,留到晚上都没吃完。 涟漪坐在小木凳上一天,她抱着双膝时不时地回头看着风染,眼角的笑意没停过。 因为回头太过频繁,以至于许昭发现了涟漪的行为,他看了看自己姐姐,又看了看风染,便慢慢走着去到了铁牛身边。 地窖的事情搞定,风染心情大好,她方才途径河边时摘了一枝柳条,不一会儿,柳枝环便形成了。 风染静悄悄地走到涟漪身后,将精心编织的柳条环轻轻带到她头上,还没待涟漪反应过来,便被风染从背后抱住了。 “小染,”涟漪回头看她,笑道:“好了吗?” 风染抱了一下就放开了涟漪,她尴尬笑道:“我忘了我身上脏了,不好意思涟漪。” “无事,”涟漪站起来,她用手擦了擦风染脸颊的土,笑道:“我不嫌弃你。” 许昭躺在卧倒在地的铁牛背上,看着二人,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是很撑,于是便挥手笑道:“姐姐,这里景色很好,我们在多待一会儿吧。” 几经辗转,挖地窖的最后一个地点是一处小河边,河边上有几块大石头,风染觉得这几处大石头可以遮挡,便选在了这个地点。 这里距离听海镇很近,离听海镇近的地方就有水,所以此处有一条河,河边还有路人无心插柳而长成的柳树。 风染也觉得这里景色不错,而且干一天活确实有些累,便答应了。 她从车厢里拿了一块布摊在石头上,而后拉着涟漪坐了下来。 涟漪手按着石头看向小河,河水在夕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柳叶都在纵情似的阵阵摇摆着。 风染将方才给涟漪编柳枝环剩余的柳枝制成了一个小柳笛,她吹了一下,涟漪和许昭立刻向她看去。 “声音还挺清脆,”风染看向涟漪,笑道:“涟漪,我随便吹一下,可能不怎么好听。” 涟漪惊讶道:“小染,你还会吹笛子?” “也不是很会,”风染难得羞涩一笑,道:“就是看别人这么吹的,我随便试试。” 涟漪看着风染将柳枝附在唇边,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清脆悠扬的乐曲声,她没听过这首曲子,只是觉得这首曲子很好听,如清泉流水声声如耳,带着缠绵缱绻。 看着风染认真的模样,涟漪心有所动,她想躺在风染怀里,可是又怕会打扰到风染,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风染正好转头看她。 看着自家小媳妇眼中的渴求,风染一眼就悟了,她揽着涟漪的腰肢到自己怀里,笑道:“我继续了。” 涟漪顺势躺了下来,她仰头看着风染,一双含水的眸子中满是潋滟,眼尾又带了一丝认真,无端添了一些媚色,勾的人心痒。 风染低头看着怀中人,愣了好半天,才动作缓慢地将柳笛放到唇边吹了起来。 这次笛声没有方才大,甚至因为风染分心还错了几个音,但是涟漪没听过,也不懂乐曲,也就没发现。 当柳笛音停时,二人还沉浸在这一方景色中,风染看的景自然是她怀中的人,而涟漪却显得有些拘谨,她躲避着不去看风染,手却握紧了风染的衣服。 “姐姐,怎么不吹了,”许昭和铁牛也站了起来,他走向二人,夸赞道:“小染姐姐吹得好好听啊。” 涟漪闻声看向许昭,倒是却没从风染腿上起来,她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风染一手抱着涟漪的腰,一手把着涟漪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在看到许昭不解的眼神时没有多作解释,只是道:“走吧,许昭弟弟。” “哦。”许昭拍了拍身上的土,上了铁牛的背。 抱着涟漪上了车厢,风染先将披风铺在了垫子上,而后将涟漪轻轻放了上去,她摸着涟漪红透的脸,笑道:“涟漪害羞了。” 涟漪捂着自己的脸,羞涩道:“小染,不许笑。” “月事提前来几天很正常,”风染弯腰看着自家小媳妇侧过脸不让她看,还是没忍住笑了,道:“涟漪这次没疼吧。” “……没有,”涟漪想了好久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发现我…那个的。” 风染弯腰将涟漪的下裙和底裤脱掉,而后将被血染脏的衣服放到一边,没了阻挡,风染的视线自然而然地滑到了涟漪腿上,涟漪的双腿纤细修长,皮肤如上好的羊脂玉般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风染下意识触了触,引起涟漪身体微颤。 视线在看到一滴血从腿根流到腿弯处变得炽热,风染不免心底有些燥热,她闭了一下眼,哑声道:“你是我媳妇,你有什么事情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涟漪忽然感觉下身一凉,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突然被触碰到,涟漪身体一软,她忍受着被风染触碰的酥麻感觉,静静等待着风染的动作。 车厢里的衣服还是上次游玩时风染留的备用衣服,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了,风染快速地将衣服和随身准备的月事带给涟漪换上,而后将涟漪揽到了自己怀里。 涟漪将脸埋在风染怀里不愿意出来,过了好久,她闷声道:“小染。” “怎么了,”风染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轻笑道:“涟漪还在害羞?” “你,”涟漪抬头瞪了风染一眼,道:“我被你碰的全身发软,你要补偿我。” 怀中人眼含春色,眉眼如丝,风染顿时感觉喉头一干,她轻咳了声,哑声道:“涟漪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 涟漪狡黠一笑,道:“回家我们继续读书,这几天你都不好好准备了,院试时间越来越近,你都没有紧张感。” “我有啊,”风染握住了涟漪的手,笑道:“我紧张你。” “狡辩,”涟漪道:“你先答应我。” “好好好,”风染柔声道:“答应涟漪。” 听到这涟漪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外面的许昭听到二人谈话人都傻了,这真的是他那个仙女姐姐吗,怎么说的话与外貌相差这么大,许昭看了眼天,又摸了摸铁牛的耳朵,陷入了深思。 不知过了多久,许昭道:“姐姐,到家了。” 涟漪先道了声好,过了好久俩人才从车厢里出来,许昭知趣,自己先一个人去了灶屋。 涟漪腿又软又虚,她努力装着正常的模样想着不让许昭看出来,没想到下车后发现许昭不在,下一秒就被风染给一把抱了起来。 “小染,”涟漪下意识环住了风染的脖颈,道:“快把我放下来。” 风染没说话,抱着怀中小媳妇去了屋内床上,风染想把涟漪放在床上,但是涟漪搂着她的脖子不舍得松手,风染便顺势欺在了涟漪身上,涟漪这才舍得松手。 …… 许昭坐在灶台前等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都准备躺下睡觉了,他今天吃的饱,容易犯困,就在他准备和衣而睡时,风染叫醒了他。 许昭打了个哈欠,他看着风染,道:“你们怎么这么久,我今天不饿,就不吃了。” 风染把他拉了起来,道:“你不饿也要烧火,毕竟你住在我家,这留宿费总得交一下吧。” “就你这个破烂屋,你还好意思要钱。” 许昭哼了一声,却还是起身开始烧火,毕竟这是她姐的人,他面子还是要给一些的。 她姐也死脑筋,放着大好男儿不要,非得喜欢一个女子,他虽然不知女子间的房事如何,但他姐肯定被这个女人里里外外都碰了一遍,毕竟他姐这么漂亮,谁能忍得住。 风染见许昭态度和善,心中有一些诧异,昨天还与她对着干的人今天怎会如此轻易改变了态度。 做好饭,许昭留在了灶屋没有出去,他摸了摸肚子,还是有一点撑。 风染待涟漪吃完后去收拾,涟漪好奇问道:“许昭怎么不吃?” 风染笑道:“白天吃太多,晚上吃不下,放心,我给他留的有饭,饿不着他。” 涟漪点头,拿出了院试参考书。 二人读书读到了亥时,便收拾一下睡了。 许昭在风染和涟漪睡后果然醒了,他是被饿醒的,肚子一直不停的叫,许昭睁开了眼,他偷偷看了一眼正屋,见一片漆黑安静,便放下心来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锅盖,许昭看着锅里的饼和菜咽了一下口水,他拿起饼,猛地咬下一大口,肚子瞬间得到了安慰。 …… 风染在涟漪的督促下每天勤奋读书,连带着许昭都被感染了。 许昭厚着脸皮请求风染给他买了一些兵书,风染给他买了后,许昭倒是安分了不少,性子也变得温顺了许多。 有天风染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兵书,许昭认真回道:“我以后是要当大将军的人,我会成为比我父亲还要厉害的人。” 风染鼓励他,道:“那你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才能在战场上让敌人怕你。” “那肯定的,”许昭道:“小染姐姐,我有时候觉得你真的很过分,但有时候又觉得我姐姐遇见你真好,否则以我姐姐的容貌,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她。” 风染拍了一下他的头,道:“想这么多干吗,好好读你的书。” 涟漪看着二人不由得惊叹,几天下来,俩人关系居然混的比她都好,她第一眼就发现了,风染和许昭是一类人。 “风染在吗?” 敲门声缓缓传来,涟漪吩咐了风染去开,许昭离门口近,便自觉地去开门了,风染欣慰地看了许昭背影一眼,又摸了摸自家小媳妇的手。 打开门,许昭见陌生男子,当下眯起眼睛,道:“你是何人?” 男子看见许昭愣了一瞬,他又看了眼门口的门牌号,确认无误后对许昭道:“你好,我是秦慕,我来找我的学生风染和涟漪,请问她们二人在家吗?” 学生?许昭反应过来,问道:“你是平凡村的夫子?” 秦慕点头。 “夫子请进,”许昭内心纳闷,他以为夫子都是一些留着长胡子的老头,因为教他夫子都是这样的年龄,没想到和他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居然还有如此年轻的夫子,他回头喊,“姐姐,秦夫子来了。” 涟漪听到夫子一喜,可随之她就想到了夫子可能是来告诉他们童试结果的,不免觉得心头有些慌乱。风染放下手中的书,握住了涟漪的手,柔声道:“不用怕,一定是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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