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月,想人名。 第三个月的第一天,想一次性大纲,然后一边写文一边改大纲,常规操作……开玩笑。 但这个月肯定是不会开文了,我有好多游戏攒了一堆,我得劳逸结合(理直气壮ing)(另番外随缘)。 最后,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希望以后还能有幸被大家支持吧。
第94章番外:成才中学 窗外天阴沉沉的,玉衡天私立医院的心理患者交流互助室内,一圈穿着各色衣饰的男男女女围坐成了一圈。 圈内是一张小圆桌,桌上摆放着一只配色幼稚明艳的卡通电子转盘。 “我们今天要进行的游戏就是这个转盘哦,当指针指向谁,谁就请把自己的遭遇讲出来,我们可以分享心中的烦恼,在这里得到理解与释放,我们开始吧?” 年轻过头的主治医生说完,刻意热情轻柔的话语掉在了地上,没人理他,“病人”们齐齐转头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关切眼神盯着他,仿佛他才是那个应该坐在转盘前的人。 空气中蠕动着尴尬与沉默。 这四个人年纪不同,职业不同,看上去根本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但无一例外,他们都笃定认为自己撞鬼了,可坚定不移地科学观念又让他们认为自己只是单纯生活压力太大,需要心理疏通,于是几个有缘人在今天齐聚一堂。 被盯着的主治医师是名赏心悦目的帅哥,此时一脸讪然,胸卡卡面上印着“花景明”。 很难相信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主治医生的狠人为什么黑发如此浓密,这令四人对他的专业程度报以怀疑的态度。但后来一打听,听说他经手的病人最终都恢复了健康的心理状况,出院前更有大把的姑娘嚷着“以身相许”,大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决定先配合一疗程看看情况。 一名化着烟熏妆,染着彩虹发色的非主流少女最好说话,她先伸出挂满金属手链的手臂,摁下了电子转盘的开始键,对花景明道:“开始吧。” 见有人终于愿意打破凝固的气氛,花景明十分欣慰,温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姜越西。”少女友善地微笑了一下。 花景明被这个笑容鼓舞了,上前一步凑近道:“既然你这么开朗,就从你开始讲起吧?也可以给大家一些鼓励,好不好?” 姜越西立即将那点笑容收回了,她“很为难”地摇了摇头:“这是你的工作烦恼,我爱莫能助。” “……”花景明叫这话搞得说不上话来,在这尴尬的时候,转盘停了下来。 一名长相清俊的高中生举了下手,表情有点肉疼地道:“那我来吧。” 他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心里也有点犯嘀咕,眼神看了一圈,总觉得每个人都挺正常的,最不正常的恐怕就是讲话怪声怪气、业务能力迷惑的主治医师了…… “我叫孟平,是附近三中的学生,是我好兄弟推荐我来的,哎,我直接说正题吧。我的情况挺奇怪的,好像是打上个月开始,我总是能梦到一个女人教我练剑,就是武侠小说里的那种剑,很长很锋利,练不好就骂我,比我语文老师还恐怖,我语文老师只是让我背课文,但那个女人,她让我背整整好几本书啊!” 他对面一名戴着眼镜、二十六七岁的儒雅男人忽然举起手,语气有点复杂地问:“不好意思,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独明,打断你是想问,那个女人……都让你背什么书?” 叫孟平的少年仰头朝上,一边回忆一边念叨:“第一本叫什么《三江开元》,好像是一部戏曲,讲了一堆无聊的故事,他奶奶的,故事无聊透顶不说,里面地名还巨多,背起来跟地理似的,帮派势力也老多了,可我一醒来就忘了,操!” 他身边的姜越西扑哧笑了声,但语调有点不冷不热,孟平从一进门就对这女生有股想敬而远之的感觉,被她的笑声打断了,也不想主动问为什么。 花景明帮他问了:“你笑什么?” 姜越西道:“忘了就忘了呗,抓狂什么?” 这话好像戳到了孟平的脆弱之处,他立即地抱住脑袋,表情既痛苦又恐惧,委屈得差点要哭了,不管不顾地一股脑倾诉了出来: “我他妈也不想抓狂啊!但那个女人太离谱了!她一开始还只是让我背戏曲,后来又让我背什么心法,后面干脆给我甩了七八本新华字典一样厚的书,告诉我都是最基本的剑谱,没完没了让我背,还得耍剑,我已经高三了,每天做作业得做到后半夜,最早也得十一点,生活压力真的很大了,晚上就想睡个好觉,她还非要带我闯荡江湖!练剑练不好就揍我呜呜……梦里也可疼了,我、我现在连网游号都卖了!灵气复苏的小说也不追更了,我就想当个她嘴里的废物,但她偏不让我放弃治疗!我真的要挺不住了啊啊啊啊!”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脸想笑又不得不照顾祖国花朵自尊心地硬憋着,唯独沈独明无端松了口气。 趁着高中生的情绪还没失控,姜越西又积极地要去按电子转盘。 花景明头一次见这么自然配合的患者,就好像熟门熟路了一样,比他还熟悉流程似的。 他不自觉看了一眼四个人中一身病号服坐着轮椅的学姐傅清鸿。 这是他青梅竹马的死党,比他大一岁,上学也总是压他一头,这么多年来一直稳坐他学姐的头衔,时间久了,花景明也下意识地信赖她。 傅清鸿一直在低头擦眼镜,但手上的动作断断续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花景明沉重地叹口气,他没想到连一向稳重的学姐都有了心理困扰,可见生活压力真的会压垮一个人的情绪。 姜越西的手没按下去,就被沈独明打断了:“不用按了,我和孟平小兄弟的情况有些类似,接下来我说吧。” 姜越西静静地凝视了他两秒,然后迅速微笑了一下,手猛地摁了下去,幼稚的指针开始悠悠转动,她对男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说吧,我就是想摁着玩玩。” 沈独明感觉她刚才不高兴了,但这姑娘有些反骨,他不想计较,沉了口气,在孟平好奇的目光中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我是一名在读研究生,目前正在考博,前段时间我开始做梦,梦里也是有一个女人……” 孟平一个高中生,梦里闯荡江湖很正常,但像沈独明这个年龄的男人,梦里有一个女人,那么内容就很难不让人想歪了。 大家满脸八卦地等他说出梦里的内容。 “拉着我复习考试题。”沈独明心力交瘁道。 “噗——” 大家都笑了。 沈独明不好意思地有点红脸,自己也笑了,只不过是苦笑。 收拾了一下情绪,他沉声道:“我已经有整整两个月都没有休息过了,白天不断做作业,晚上还要复习,不得不说,成绩确实突飞猛进了很多。” “但就在昨天,她忽然提出想和我结婚。” “你们知道这有多可怕吗?” 叫孟平的高中生缩了缩脖子:“可以想象……如果娶一个整天督促自己学习的女鬼,真的很可怕。到时候都不知道应该先洞房还是先刷题了。” 傅清鸿擦眼镜的手彻底停下了,抬起头看他,忍俊不禁道:“挺有想法的啊,还想洞房?” 孟平嘿嘿笑了两声。 沈独明扶额:“我没想这么远,我只是觉得以我的经济状况,恐怕很难对一段感情负责。” 孟平不由得发出一声疑问:“不是说高学历人才挣得很多吗?学校里老师都这么劝我们学习。” “可高学历的人才也很多。” 沈独明说到这儿好像戳到了伤心处,一副忍不住要哭的样子。 傅清鸿另辟蹊径,安慰沈独明说:“放宽心吧,香火能有几个钱?一个破碗挖点土,插上三把高香,老婆就到手了,经济问题不是阻挡爱情的理由。” 孟平闻言朝傅清鸿拱拱手:“损,太损了您。” 沈独明听了这话更加哭笑不得了:“可现在阻挡我们的不是经济问题,是生死的问题,我还不想死。” 姜越西问:“她让你死掉陪她吗?” 有着类似遭遇的孟平闻言,好像被打开了一扇恐惧的大门,他才想到有这种可能,立即坐立不安了起来:“对啊,平白无故在梦里教你这教你那的,肯定都有索要报答的时候,万一强买强卖……我岂不是就要英年早逝了!” 众人任孟平在一旁吓得脸无人色,都将目光锁定在了沈独明身上。 他十分苦恼地摇头,皱着眉,好像对这种猜测有些不喜欢:“不会的,她没有任何索要报酬的意思,也不想要我的命,只是我觉得娶了她也是生死相隔,不娶,她又确实对我付出了很多,我一直对她很愧疚。” 花景明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盖棺定论了:“所以你还是苦恼如何入洞房的问题吧。” 沈独明长长叹了口气。 姜越西又按动了转盘,指针指向了轮椅上的傅清鸿。 没有获得倾诉的机会,姜越西有些失落。 傅清鸿道:“你先说吧,我再想想。” 姜越西双眼立即亮了,很感谢地对傅清鸿瞧了一眼,然后非常真诚地倾诉起来:“我是个非常正常的人,完全没有任何精神问题,只是有时候不能理解一些平常的思路,但这样却被人说成神经病,还被关起来治疗,即使收效甚微,我也表现的非常正常了,却没有人相信我,我为此真的很烦恼,简直要出心理问题了。” 互助室内沉默了片刻。 沈独明推了推眼镜,斟酌问:“你说你不能理解一些平常的思路,具体有多不了解?” 姜越西摇头道:“我也很困惑这点,这是我主治医师说的。至少我觉得我很了解。” 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这时,互助室外闯进来一名白大褂的医生,见到姜越西,着急忙慌的脸上立即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在这儿?该吃药了,别到处乱跑。” 他不容分说地走过来一把拽起姜越西,又撤走了傅清鸿坐下的轮椅,带着一人一车走了。 傅清鸿见大家的目光投射过来,无辜解释道:“我来的时候轮椅就放在那,椅子又不够……” 孟平幽幽道:“我还以为你病入膏肓了呢,这身病号服又是怎么了?” “阑尾炎手术。” 沈独明连忙把越来越远的话题扯回了正轨:“不管怎么样,现在留在这屋子里的人精神绝对都是正常的,我可以这么认为吧?” 傅清鸿和孟平认真地点头。 沈独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抬手摸索下巴,思忖道:“我觉得我和孟平同学的经历非常相似,但具体如何,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听说过‘成才中学’这个地方吗?在梦里的那个女人就让我去那里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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