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护完肤后, 顾笙顿觉神清气爽, 挺着大肚子出了房间, 打算去一楼吃早餐。 保姆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然而苏南和却并没有在餐厅里。 身旁,保姆殷勤地替顾笙拉开了椅子, 顾笙冲着保姆道了一声“谢谢”, 坐下的同时,随口问道:“南和呢?” “怎么没看见她, 是去花园了嘛。” 保姆:“没有,苏总她还没下来。” 顾笙:“嗯?” 保姆:“苏总还没醒呢。” 顾笙蹙眉:“我上去看看。” 床上分明没人,难道是苏南和什么时候出门了而保姆却不知道? 顾笙先是去了一趟书房,也没人。在路过客房门口的时候,顾笙突然停下了脚步。 犹豫了一下,顾笙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轻轻推开了房门。 正如保姆所说,苏南和果然还没起床,正倚着床头靠着,手里拿着一支抑制剂。 卧室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Alpha信息素扑面而来。 “……!”顾笙驻足立在了原地,微拧着眉心,这一刻是进到房间也不是,退也不是。 空气里漂浮着熟悉的迷迭香味道,混合着一丝清幽的松木气息。信息素的味道很浓,显然是处在易感期的Alpha所散发出的信息素味道,浓度已然满溢。 “笙笙,能帮我接杯水嘛。”苏南和一个抬眸,望向了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顾笙。 “……好!”顾笙回过神来,连忙应道。 当顾笙端着一杯温水再度回到房间时,苏南和已经给自己注射完了一支抑制剂,空掉的抑制剂被扔在了垃圾桶里。 女人一双深邃的蔚蓝色瞳孔变得有些湿润,眼尾是一片晕开来的酡色,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拿着一片撕开来的抑制贴。 一手撩起挡住腺体的长发,将发丝拢到脖子的另外一侧。然后,将抑制贴严丝合缝地贴在了发红的腺体上。 顾笙端着水杯来到了床头,一脸难掩的关怀看着苏南和,将水杯递了上去。 “来,喝口水。” “谢谢。” 苏南和双手接过水杯,干裂的唇瓣轻挨着杯口,“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大半杯水。 顾笙习惯性地扶着腰,慢吞吞地坐在了床沿边。看着苏南和将水杯顺手搁在了床头柜上,顿了顿,这才开口问道:“你好些了吗?” 苏南和用鼻音“嗯”了一声。 顾笙瞧着女人一脸没有血色的样子,心下一个不忍,当即主动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顷刻间,一股香甜的奶糖味飘散在空气里。 渴望已久的Omega信息素萦绕在苏南和的鼻尖。 “……!”苏南和先是一阵诧异,随之本能地深呼吸了几下空气里的奶糖味香气。 “笙笙,谢谢了。”女人一双泛着水光的深邃眸子凝视着顾笙,轻声道。 顾笙:“不客气。” 苏南和:“今天是我易感期的第一天。” 顾笙:“……” 苏南和:“我怕我会失控。” 顾笙会意,当即主动说道:“我一会儿就给张叔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我。” 苏南和轻点了一下头,缓缓阖上一双布满水汽的眸子,再次深深嗅了嗅漂浮在空气里的奶糖味。 *** 美国时间,早上八点五十,比国内晚了十三个小时。 地点,曼哈顿世贸大厦,双子塔摩天大楼内。 一位精英女性站在透视落地窗前,看着从天而降的洁白雪花,陷入了沉思中,脸上表情落寞。 女人长着一张漂亮的东方面孔,一袭浅灰色OL职业装,一头黑发盘了起来,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脸上妆容精致,红唇饱满。 温绵雪手里端着一杯现磨咖啡,醇香的咖啡香气萦绕在鼻尖。不时,小小地啜一口杯中咖啡。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脚步声朝着温绵雪步步走来。 白人秘书来到了总裁办公室,敲了敲敞开着的办公室门,说着一口地道的纽约口音。 “President Wen, there are still five minutes left for the morning meeting.” 见总裁并没回应自己,好像望着窗外在走神。隔了几秒,白人秘书又轻叩了一下办公室门。 “President Wen?”秘书手里抱着一摞开会需要用到的资料,微偏着脑袋望着总裁的背影。 “……”温绵雪思绪被打断,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牌女士腕表,“OK.” 秘书轻点点头,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了。 玻璃窗上映出温绵雪冷冰冰的脸,女人垂下两扇浓密的睫羽,端起咖啡小小地啜饮了一口,将心中的烦恼暂且压制下去,试图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两个小时的早会准时结束。 会议结束后,温绵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白人秘书跟在其身后,向温绵雪逐一汇报着手头项目所遇到的一系列问题。 每个问题都听得温绵雪头大。 温绵雪倚着身后的老板椅坐着,单手扶额,眉间是化不开的浓浓阴翳。 “Stop!”倏地一个抬眼,一双略带英气的眼睛盯着秘书。 “……!”白人秘书有些错愕,立马识趣地闭了嘴,第一次见总裁无端发火。 温绵雪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秘书,说道:“You may go now.” 白人秘书点头,不敢有异议。一个转身,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 …… 纽约某高级公寓,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片片雪花。 卧室里,许窈懒懒地不想起床,趴在被窝里玩了好一阵的手机。直到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许窈这才挣扎着出了被窝。 起床洗漱去了。 许窈借着出差谈生意的名义住到了温绵雪家里。然而,让许窈极为不爽的是,她见到了温绵雪那位传说中的床|伴。 一个金发女郎,瞧着不过刚成年的样子,鼻子两侧有些小雀斑。一头浓密的金色卷发,一双清澈无辜的碧蓝色眼睛。 长相嘛还算可爱乖巧,可远不及许窈漂亮,也不及许窈身材火辣。 许窈搞不懂,为什么她温绵雪就是不肯接受自己,宁愿去找一外国小姑娘都不肯和自己好。 她许窈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别人?! 从小到大,许窈身边都不乏追求者。可许窈早就心有所属,无论追求者多么优秀,都入不了许窈的法眼。 许窈满心满眼都是温绵雪一人,被温绵雪拴住了心,在她眼里谁都不及温绵雪优秀。 今天白天一整天,许窈都安生地待在家里,哪儿也没有去。 那个讨厌的金发女孩也在家里。 女孩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引起了许窈的极度不满,女孩只单纯地以为许窈是温绵雪的好朋友。 所以,金发女孩对许窈很热情,为了讨好心上人的好朋友,女孩主动包揽了所有家务和一日三餐。 女孩只会做美国人餐桌上常见的汉堡薯条,土豆泥和青豆等,味道做得很一般,因为女孩在家并不下厨。 结果,这一切换来的却是许窈的冷漠脸。 吃过晚饭后,许窈假装在客厅里看电视,实则是在等温绵雪应酬回来。 晚饭前,许窈有特意问过温绵雪回不回来吃晚饭,得到的答案是温绵雪说她晚上有应酬。 也不知等了多久,许窈最后困得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能等到温绵雪应酬完回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许窈身上不知何时多了张羊绒毯子。 落地窗外,又开始飘雪了。 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许窈不紧不慢地坐了起来。揉了揉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了对面墙上的挂钟。 原来都已经这么晚了,已经凌晨一点了。 许窈盘腿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起身,趿拉着拖鞋上到二楼,打算回自己房间睡觉。 来到二楼走廊,当路过温绵雪的卧室时,许窈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整个人瞬间僵立在了原地。 “……!”许窈的一颗心顿时狂跳了好几下,因为她闻到了从卧室里飘出的Alpha信息素味道。 熟悉的威士忌酒香,是温绵雪的信息素味道,让许窈无比迷恋且甘愿沉醉。 许窈一点点靠近房门,顿了顿,伸手摸向了自己脖子上的腺体。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脸颊变得滚烫。 心底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着:好想……被温绵雪标记! 然而下一秒,许窈心中的幻想立马就被打破了。因为卧室里不单单有Alpha的信息素味道,还有一股浓郁且甜腻的Omega信息素味道,两种信息素缠绵在一起。 与此同时,还伴着一声声惹人脸红心跳的轻吟声,和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 “唔嗯……绵雪……我爱你。” 许窈心口的滚烫热意一下子冷却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嫉妒。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一扇门,右手狠狠地攥成拳头,新做的水晶美甲险些陷进了皮肉里。 砰——— 伴随着一声带着情绪的破门声响起,床上的俩人皆是一愣,纷纷望向了卧室门口。 惊讶于许窈的突然出现。 温绵雪穿戴整齐,彰显着禁|欲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一头长发散落下来,发梢打着卷儿。 金发女孩条件反射地双臂抱胸,顿了顿,连忙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一脸的羞怯和紧张,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好事被打断,温绵雪额头青筋跳了一下,一脸不悦地下了床。赤着双脚踩在地板上,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下一刻,房门在身后被重重关上。 “有事?”温绵雪的脸色明显不太好,却依旧耐着性子冲着许窈问道。 “没……没有。”许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有些心虚地回答。 “没听到我在办事吗?”温绵雪蹙眉,反问道。 “听到了!”许窈赌气道,随之大着胆子贴近温绵雪。 “难道我不可以吗?”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珠盯着温绵雪,眼底渐渐变得湿润。 “什么?”温绵雪一时不太明白许窈话里的意思,直言问道。 许窈颤动了一下卷翘的长睫,望着温绵雪深情着道:“她可以给你的,我也一样可以给你。”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 温绵雪解释:“她和我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不过就是床……” 许窈连忙打断了对方的话,急道:“我也可以!” 温绵雪脸色一沉,反问道:“许窈,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嘛。” 许窈微微仰起下颌:“我当然知道。” 温绵雪无奈地叹口气,柔声劝道:“窈窈,别闹了,回去睡觉吧。” 许窈通红着双眼,一把搂住了温绵雪的脖子,趁其不备,野蛮地强吻住了女人的唇瓣。 与此同时,许窈主动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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