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菱歌算了算日子,道:“你回去后问清楚杀青的时间,我过去接你。” 温景忙不迭应道:“好!” 短暂的对话结束,一个继续吃馄饨,一个继续看天鹅。很快,十五分钟到了,温景站起来向桑菱歌道别:“我要走了,你……” “我跟你一起走。” 温景:“啊?” . 温景以为桑菱歌要送自己去车站,等发觉不对劲的时候,车子已经上了高架桥。 “你不会要送我回基地吧?”温景后知后觉地道。 桑菱歌嗯了一声:“我查过路线,八点前一定能到。” 言罢她顿了一下:“这是能让我和你多待一会儿的唯一办法了。” 听了这话的温景露出一个傻里傻气的笑,见到熟悉的笑脸,桑菱歌略带感叹地说:“你黑了,也瘦了。” 温景摸摸自己的脸:“很黑吗?” “比之前黑了两个度吧,”桑菱歌道,“不过人看起来结实不少,整个人的气质、精神状态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温景眨了眨眼:“那是变好还是变坏了?” “变好了,就是……有点陌生。” 桑菱歌这话的意思是两个人太久没见了,岂料温景想岔了,她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见没有变白又掐了把腮帮子,发现这些办法都没让自己变成从前微胖的样子后,她急道:“我还是我,没有变!绝对没有变!” 余光瞥见她动作的桑菱歌既无奈又好笑:“我知道你还是你,但有变化是好事啊。” 温景委屈:“你都不认识我了算什么好事啊。” 桑菱歌瞧她又钻起了牛角尖,立即转了个话题:“你爸的事情解决了吗?” 温景摇头:“没呢,不过样妈说已经在处理了。” “对你还有影响吗?” “有还是有一点的,但问题应该不大,”温景说,“网民对一件事的关注度没那么长,只要我继续闭关拍戏,等他那边澄清后,就没什么人紧盯着我不放了。” 桑菱歌一怔:“你又接戏了?” “嗯,公司有部十二集的现代都市网剧月底开拍,等我这边杀青,就要进组了。” “那不就是无缝?你身体吃得消吗?” “吃得消,”温景拍拍自己的胸口,“你别看我在基地里出不来,但其实导演经常给我们放假的,而且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像之前跑两步就喘了,所以无缝进组完全没有问题。” 桑菱歌见她还挺开心,问:“那杀青的时候还要不要我接你了?” 温景没察觉出桑菱歌的异样,她大剌剌地道:“你那天如果忙的话就不用来了呗,正好我可以和阿眠一起去吃蓝纹奶酪火锅。” “好,”桑菱歌点头,“很好。” . 回基地的路上温景一改初见时的紧张,小嘴从上车开始就没停下来过,话题从基地外鸽子说到同在一个宿舍的王钰眠。 她说的时候,桑菱歌一直默默听着,只偶尔回应几句。 车开了三个多小时,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温景下车之后直奔基地,还是在小样提醒下才想起来和桑菱歌说拜拜。 小样比温景敏锐多了,她见桑菱歌脸色不对,替温景找补:“时间不早了,导演催她赶紧化妆拍戏呢。” 桑菱歌勾了下嘴角:“嗯,我知道。” “哦,对了,”小样指了指放在一边的两大包特产,“这些都是温景让我准备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这里的粗粮好,特意嘱咐我去买的。” 桑菱歌看了一眼那两包鼓鼓囊囊的东西,目光柔和了很多:“谢谢。” 把东西放上后车厢,桑菱歌没多停留便走了,小样目送她车子消失在街角,转身时看到了拿着信封飞奔而来的温景。 “妈,菱歌呢?” “走了啊。” “走了!?”温景大惊,“都这个点了,你不留她吃饭吗?” “人家说要回去,我总不能拦着不让吧?”小样道,“行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温景看着手里的信封郁闷了一会儿,正打算回基地,忽听小样问自己:“你是不是惹桑老师生气了?” 温景一脸莫名:“我怎么可能惹她生气啊!” “那她怎么不开心?” 温景疑惑:“她不开心吗?” 小样沉默的与她对视了两秒,摇头叹息:“你自求多福吧。” . 收工的时候已经快深夜一点,温景洗完澡发现王钰眠还醒着,便问她:“干啥呢还不睡?” 王钰眠闻言举起手边的小黑板:我听说你被导演骂了。 温景晃晃脑袋:“嗯,是骂了。” 王钰眠见她一脸无所谓,不解地道:“你、你怎么这么高兴?” 听了这话的温景奸笑两声,接着凑过去小声道:“菱歌舍不得我。” 王钰眠:“啊?” “样妈说她走的时候不开心,”温景表情羞涩,“她应该是哭了。” “你、你从哪里知道她、她哭了?” “我猜的啊,”温景一本正经地说,“她走前都没最后看我一眼,我觉得她肯定是不好意思当着我面哭!” 王钰眠:“……” . 苏简一进家门就闻到了浓郁的玉米甜香,她赶忙跑进厨房,看到锅上炖的浓汤后欢呼一声就要吃,不过刚拿起汤勺,就被桑菱歌打了一巴掌:“洗手去。” 洗完手回来,桌子上已经盛了一碗玉米浓汤,苏简喜滋滋地端起来抿了一口,而后满足地吐出一口气:“姐,你这玉米哪里买的,好香好糯哦!” 桑菱歌:“温景和小样昨晚给的。” 苏简一惊:“你昨天去基地了?” “嗯,温景替王钰眠参加婚礼,回去的路上不好打车,我顺路把她送回去了。” 苏简:“顺……顺路?我记得结婚的场地距离他们那儿有近两百公里吧?” 桑菱歌斜她一眼:“怎么?有问题?” 苏简听她这个口气,哪敢质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问题。” 等饭菜上了桌,苏简才发觉桑菱歌的异常:“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天没睡好吗?” 桑菱歌:“昨晚失眠了。” 苏简皱眉盯了她一会儿:“是不是又犯病了?” 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替她预约心理医生。 桑菱歌伸手挡住她的屏幕:“我没事,你别折腾了。” 这回轮到苏简打她的手了:“姐,讳疾忌医可不行,你放心,这次我全程陪在你身边,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会让医生立刻停止,保证……” “我真没事,”桑菱歌无奈地说,“我就是有点、有点……” 苏简瞧她支支吾吾的,连最爱的玉米浓汤也不想喝了,筷子一丢,急道:“到底怎么了嘛!” 桑菱歌张了张嘴,片刻后问:“你知道温景和王钰眠的CP名是什么吗?” 原本一脸烦躁的苏简听到这句话后表情转为茫然:“啥?” “她们的CP名叫‘温润如玉’,而我和她的CP叫歌温滚。” 苏简:“……你就因为这个睡不着觉?” 桑菱歌点点头又摇摇头:“昨天我问温景要不要杀青的时候去接她,她说不用,因为她要和王钰眠一起去吃蓝纹奶酪火锅。” 苏简皱了皱鼻子:“她俩挺重口味的啊,这种东西也敢……” 话说到一半,见桑菱歌瞪过来,苏简赶忙改口:“姐,你是不是觉得她俩有什么?” “我不知道,”桑菱歌语气里透着一点忧愁,“我就是觉得她俩各方面都挺搭的,又住在一起,要是日久生情,也很正常。” “不可能吧,”苏简道,“如果温温真和王钰眠有什么,她肯定早就告诉你了啊。” “我和她什么关系都不是,她干什么把这种私密的事情告诉我?” 苏简一哽:“那你不是和她见面了嘛,为什么不赶紧确定关系啊?” “她一路上都在说剧组和王钰眠,我怎么开口?”桑菱歌说完胃口全没了,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气哼哼地回了卧室。 就在桑菱歌生闷气的时候,温景和王钰眠两个人趁着剧组午休的时间,偷偷摸摸地上了基地天台。 “你、你确定它、它可以?”王钰眠担忧地问,“我要么,还是求、求导演……” “我昨天刚被他骂过,今天可不想再找骂了,”温景一边爱怜摸着鸽子的毛,一边贴到它的脑袋变轻声细语地说,“鸽哥,妹妹的幸福就交在你脚上了,你一定要把我的心意带到菱歌身边啊。” 言罢,将鸽子抛向天空。 接着,在温景希冀的目光中,鸽子直直地坠落到地面。 ---- 完全没时间存稿,所以更新只能推后…… 下一章在下周一哈
第66章 鸽子坠落的速度太快,温景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喊着扑过去。 她泪眼汪汪的捧起鸽子,嚎啕道:“鸽啊!我的鸽啊!我花了三百块钱买的鸽啊,你怎么舍得妹妹黑发人送灰白发鸟啊!我的鸽——呃?” 她的哭声在鸽子抽动的右脚中戛然而止,温景曲起食指弹了下它的翅膀,确定它还活着后赶忙带着鸽子翻窗找到它的原主人。 原主人简单地看了看,说是鸽子的腿抽筋了,问温景是等它治疗好,还是换一只。 这只鸽子是温景喂食这么多天最亲她的一只,换掉的话,还真挺舍不得的,于是温景想了想,把兜里仅剩的一百三十二块现金全给了原主人,叮嘱他好好照顾鸽子一段时间。 王钰眠见她空着手回来,询问鸽子的去向,得知正在治疗,有些遗憾地道:“可……可惜了。” 温景奇怪:“可惜什么?” “我姐、姐说,食堂的大、大厨,烤乳鸽,很、很不……” 她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因为温景已经挥舞着双手冲了过来。 小样和王羽午休完,端了两盘水果来棚里找温景和王钰眠,到了地方以后没看到她二人,便问了场务。 场务听到她们的问题,笑着说温景和王钰眠打架的时候正好被有起床气的总导演瞧见,总导演很生气,罚她俩面壁加三千字的检查。 . 王钰眠和温景年纪和脾性都差不多,从前有娱乐设施的时候两个人经常“狼狈为奸”,后来备用手机被发现,几乎没有了娱乐活动的两个人无处发泄,于是隔三差五的就要打上一架。 不过她俩架打得虽频繁,但挺有分寸,加上两个人在戏里本就经常动手,所以剧组人从没阻拦过。 这回被罚,完全是她俩倒霉撞上犯了起床气的总导演,否则也不会这么惨。 晚上七点左右,蔫头耷脑的两个人一人坐在一个房间里写检讨,动手能力超强的王钰眠仅用了一小时不到就把检讨写完了,监督她的小样把检讨收下以后去找温景,进门前她看温景咬着笔头一脸沉思,以为她也快写完了,谁知走近一瞧,温景的纸上只有三个字——检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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