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菱歌知道自己不是被宋晓安骗了就是他临时反了悔,她盯着窗外的夜空半晌,决定再给宋晓安一个机会。 这一等就等到了隔天上午十点多,就在桑菱歌准备回去的时候,宋晓安来了, 宋晓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桑菱歌在他进门时都没认出来他是谁,后来听宋晓安叫了自己的名字才确认来人。 宋晓安也知道自己这个模样和从前不能比,他尴尬地摸了摸胡茬,不好意思地问:“我渴了,有水吗?” 桑菱歌点点头给他冲了一杯果珍,随后拿了两块苏简抽屉里的小蛋糕递给他。 宋晓安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对桑菱歌解释,自己连夜去了其他城市的银行保险柜里拿东西,所以才耽搁了时间。 言罢他从背包里把一沓子文件和一个U盘放到了桌上,提醒桑菱歌先打开U盘,再看文件。 一刻钟后,看完所有东西的桑菱歌陷入了沉思之中,宋晓安则低着头,一言不发。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桑菱歌问宋晓安:“受害人有几个?” “就这一个。” “你确定?” “确定,”宋晓安道,“我哥他防备心极重,所以这种事他只可能找自家人办。” “那这个女孩在哪儿?” “你要去找她吗?”宋晓安紧张起来,“她已经嫁人了,现在有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如果贸然找她,我怕会影响她的家庭。况且当时我哥是喝醉了,醒来又给足了钱,我觉得她不会承认这件事的。” 宋晓安这话明显是多虑了,因为哪怕那女孩真的要出面指认宋潇欧,桑菱歌也不会同意的,毕竟她没办法为了报仇让一个女孩遭受到第二次伤害。 “那你把这些给我,是想让我再一次认识到宋潇欧有多烂吗?”桑菱歌将所有文件推给宋晓安,“行了,等了一夜我也累了,你也带着你的东西回去休息吧。” 听到她的话,宋晓安变得愈发不安起来,桑菱歌察觉他的异样,不解地道:“怎么了?” “当时帮我弄保险柜的是我的同学,昨天晚上我让他帮忙的时候他告诉我几年前我哥也在银行存了一个柜子,但这两年可能是忘了,一直没有续费,他想给我和我哥打电话询问,可我们都换过号码,他打不通,现在看到我了,就问我是续费还是取件。” 桑菱歌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取件了,”宋晓安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机和两个U盘,“我觉得这里面才是你想要的东西。” . 如果问桑菱歌最不在意什么,那一定是羞耻心。 早前她为了不让宋潇欧碰自己,连尿失禁这么恶心的办法都使出来了,自然是不会在意羞耻的。 可在看到视频中自己被控制的那段日子时,她的情绪还是出现了比较大的波动。 她看的时候宋晓安一直在办公室外候着,等桑菱歌出来,他迎过去期期艾艾地道:“菱歌,我……” “谢谢你带给我的这个,”桑菱歌挥了挥手里的U盘,“有了这个,我就不需要其他的了,你把那女孩的东西带走销毁吧。” 宋晓安察觉到她的意图,急道:“菱歌,你不会是想要曝光那些监控吧?” 桑菱歌没说要还是不要,她反问宋晓安:“你看过这些东西吗?” 宋晓安摇头:“没有,可……” “你知道我嫁给你哥以后经历过什么吗?”桑菱歌打断他的话,“如果你不知道,那你应该清楚在我复出后,他做了多少打压我的事吧?” 宋晓安一下子噤了声,少倾他开口说:“对不起。” 桑菱歌没有回应宋晓安的这句道歉,她笑了笑,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宋晓安盯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随后跟了进去:“菱歌,我还是觉得曝光这事儿得再想想。” 见桑菱歌看了过来,他继续道:“我不是替他说话,我主要担心那些视频就算发出去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毕竟你也知道我哥的代言和剧有多少,贸贸然行动怕是会被很快压下去。” “他压一次,大不了我再发一次,”桑菱歌道,“何况他压的越多越证明他心中有鬼,我就不信这世界所有资本都是围着他转。” “可那些都是你的隐私啊,”宋晓安道,“你就不怕发出来以后温景会多想吗?” “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多想了又如何?”桑菱歌冷冷一笑,“再说她倘若真觉得有什么,那就证明我和她并不合适,与其勉强在一起,不如早散早了。” . 摄影棚内,小样踢了蹲着地上啃苹果的温景一脚,问:“你真的决定一辈子不理桑老师了?” “你不是说她最近在处理事情吗?”温景口齿不清地道,“我就不打扰她了。” 小样有些无语:“可这都半年了,你……” “哪有半年啊?”温景反驳,“四个月不到好不好?” “你是觉得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很短是吗?”小样简直气不打一出来,“你知不知道这四个月她能和别人做很多事情啊?” 温景闻言收敛起表情,快速把剩下的苹果啃完,然后起身道:“她爱和谁做和谁做,关我什么事。” 说完大迈步追上路过的一个女孩:“阿眠!你口袋里有吃的吗?我午饭没吃饱!” 小样:“……” ---- 好家伙,app抽风发出去了,那下一章就在下周三更新哈
第59章 温景和公司的解约事件没有闹上热搜,可以说整件事除了公司高层的几个人、桑菱歌和律师以外,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调解成功的消息自然也没什么人知晓。 就连小样也是前不久从律师那里得知双方都做出了让步,温景不再解约,公司则重新拟定了商务与影视的合同,还把之前的经纪人撤掉了。 小样十分惊讶,因为在此之前温景一直主张的是解约,谁曾想坚持了这么久,最后竟是温景先退缩了。 小样很不理解温景的做法,于是跑去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但面对她的问题,温景总是答非所问,后来小样气急了追着她打了一顿,温景才不情不愿地说和解是不想以后露宿街头。 小样觉得她在说假话,可看温景的样子明显不想多说,小样怕自己再问下去这丫头会起逆反心理,隧作罢。 下午剧组拍戏的时候,无事可做的小样找到了同样无事可做的王羽,二人各揣了两兜子瓜子,带着小板凳,找了个既能晒太阳,又能看她们演戏的位置侃起了大山。 同在娱乐圈混,能聊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两个人凑到一起没多久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嗨了,最后差点影响到拍摄,被副导演和录音师赶走了。 等重新找了块风水宝地,小样屁股刚碰到板凳,就听王羽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欸,你知道不,宋潇欧的前女友死了。” 小样大惊:“桑菱歌死了!?” 听她声音这么大,王羽赶紧捂住她的嘴:“桑菱歌是他前妻,我说的是他前女友!” 小样有点懵,但在听到王羽说的名字后,更懵了。 “我听说过这人,她是不是在戒毒所吗?” “对,”王羽颔首,“当年宋潇欧在综艺节目里做‘吉祥物’的时候那位是嘉宾,两个人那天就一见钟情在一起了。” “可他们年龄差的太大了吧,”小样满脸震惊,“丁悦现在得有六十多了吧,宋潇欧还不到四十啊!” 王羽冲小样挤挤眼睛:“所以对外他们称对方是干妈干儿子的关系。” 小样茫然了一会儿,问王羽:“那就是说,宋潇欧利用丁悦的人脉飞黄腾达,后来他翅膀硬了,就把丁悦送进了戒毒所了” “不单单把她送进戒毒所那么简单,”王羽小声道,“听我堂弟说,宋潇欧从丁悦那里知道了不少人的秘密,他当年举报丁悦,就是为了告诉那些人,他手上有筹码。” “那他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虽然危险了点,可值得啊,”王羽道,“如果当初他没干这些事,现在哪可能有这么高的地位?” 小样垂眸思考了几秒,道:“你堂弟的话能相信吗?” “他这人平时虽然猥琐、智障、不着调,但他不敢对我说谎。” 小样默了默,问她:“这种事应该是秘密吧,你怎么跟我说了?” 王羽露出一个笑来:“你就当我无聊吧,好了,剧组收工了,我去看看阿眠。” 小样对她摆摆手,留下来盘算方才王羽告诉自己的事情。 王羽到宿舍时发现王钰眠和温景头挨头窃窃细语什么,她敲了敲门:“干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房内的两人吓了一跳,温景将手机塞进被窝里,一脸无辜地对王羽道:“没干什么呀。” 王羽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王钰眠,见她二人都不敢与自己直视,心中有了猜想。 “手机给我。” 温景:“手机……手机没电了。” 王羽:“给我。” 这段时间的封闭式拍摄已经让温景深刻认识了王羽笑面虎的属性,她知道自己再耍赖下来可能出现很恐怖的事情,是以磨磨蹭蹭的把手机交了出去。 拿到手机的王羽点开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准备还给温景,可就在她把手机递过去的时候,通知那一栏冒出一条提醒:骑手已接单,预计xx:xx点送达。 王羽:“……” 温景和王钰眠的外卖最终被王羽没收,小样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对面壁思过的两个人点全糖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 “这家半糖就已经是别家的全糖了,你俩竟然都点了全糖!?” 温景瞪她一眼:“你不喝就给我喝!” “不行,奶茶的热量太高了,”王羽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罐口香糖扔给温景,“要是觉得嘴巴淡,就嚼这个。” 温景忙不迭接过,打开以后发现里面只有一枚口香糖。 “姐,只有一个。” 王羽点头:“嗯。” “姐,我的意思是我们有两个人,一个怎么分?” “掰开,”王羽拿出一把小刀,“或者切开。” 温景:“……” . 丁悦是上个世纪末的知名歌星,本人有好几首家喻户晓的歌曲,不过自打进了戒毒所,圈内封锁了她的消息,久而久之就没什么人记得她了。 桑菱歌是在做志愿者时认识的丁悦,那会儿她并不知道丁悦与宋潇欧的关系,还是丁悦主动找的她。 彼时丁悦以为宋潇欧还和桑菱歌在一起,所以起初是奔着找麻烦来的,不过在听说她与宋潇欧离婚以后,丁悦心里莫名对桑菱歌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之后的日子里只要桑菱歌来,便拉着她说个不停。 丁悦早年因为吸毒过量伤了大脑,时不时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桑菱歌和她接触他几次,发觉她经常说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开始重复之前的话,而且记忆力好像也不怎么好,总是丢三落四,后来问了才知道,丁悦患有早老性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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