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十几分钟前——桑菱歌醒来后见温景还睡着,怕打扰到她,便一直睁着眼盯着她瞧,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刚盯了没一会儿,温景竟然醒了。 于是来不及闭眼的桑菱歌就这么和温景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温景刚醒,脑袋还不够清明,所以见桑菱歌离自己这么近,下意识的以为在做梦,是以说了这么一句话:“嘿嘿,这么近,好适合接吻哦。” 桑菱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只记得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唇已经离开了温景的额头。 这一吻让温景激动的从床上摔了下去,好不容易爬了上去,两个人又都尴尬的不知所措,直至过了好一会儿,温景才开口问:“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桑菱歌:“……” 温景:“你怎么不说话?” 桑菱歌:“……” 温景:“莫非我真的在做梦?” 说着伸出手就要掐自己的脸。 桑菱歌一把按住她的手,道:“不是做梦。” 温景眼睛倏地瞪大:“那你真亲我了?!” 桑菱歌有些无奈:“嗯,我亲你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亲过来。” “卧槽!”温景大叫一声冲出了门,“亲我了!亲我了!菱歌亲我了!” 正在小院里择菜的王钰眠听到屋内的动静让小样过去看看,谁知小样动都没动:“估计做梦呢,甭理她。” 温景在家里嚷嚷一圈后又跑回了房间,她半蹲在床边问桑菱歌:“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我可以亲你的话?” 桑菱歌还没搞清楚自己方才不过脑的举动,听到温景的话后讷讷的点了点头:“啊,是吧。” 温景盯着桑菱歌的脸片刻,接着捧起桑菱歌的右手,将嘴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察觉到触碰的桑菱歌略带疑惑地望向温景:“你……” “我也想你了,”温景将整张脸埋在桑菱歌的手心里,“很想很想你。” . 小样发现桑菱歌和温景睡过午觉后二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她怕是自己想多了又问王钰眠有没有感觉到,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 “那这样的话,我、我是不是就不、不用去……” “不行,”小样摇头,“她俩要真有啥温景肯定憋不住,现在不说就证明什么都没有,所以咱俩的行动照常继续。” 王钰眠:“可……” “你明天还想不想吃红烧肉了,”小样开始威逼利诱,“你要是继续我的计划,我就给你做两顿红烧肉。” “不、不告诉我姐?” 小样点头:“绝对不告诉她。” 王钰眠思考了两秒,得寸进尺道:“我还想吃卤蛋,放在红烧肉里一起烧的那种。” 小样闻言表情一变:“哎哟,说到吃的都不结巴了。” 王钰眠瞧她这个样子有点紧张:“可、可以吗?” 小样笑着敲了下她的头:“可以。” . 因为桑菱歌的那个吻,起床后的温景有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吃晚饭时她一会儿冲着饭菜傻乐,一会儿对着桑菱歌嘿嘿笑。 小样瞅她那个呆头呆脑的模样就生气,她给王钰眠使了个眼色,对桑菱歌道:“桑老师准备在这里待多久啊?” “我明天晚上有个红毯,大概中午就得走了。” “那一定要留下来吃顿午饭啊,”小样道,“阿眠的手艺很不错,温温很喜欢她炒的蛋炒饭。” 说完示意王钰眠给温景夹菜,王钰眠颔颔首,但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她眼一花夹了块生姜放在了温景的碗里。 温景一门心思都在桑菱歌身上,没有注意到碗里的生姜,等她把东西塞进嘴里嚼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 “阿!眠!” 王钰眠手一抖,筷子险些掉到地上,但为了红烧肉,她还是稳住阵脚重新夹了块桂皮放进温景的碗里。 温景终于发觉不对了,她叫住正往厨房遛的小样:“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说着扭脸问王钰眠,“阿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被威胁的王钰眠愣了愣,然后在小样的提醒下抱起碗冲向厨房,一边冲还一边嚷嚷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温景压根不信王钰眠的话,她正打算跟过去,却被桑菱歌拉住了。 “吃饭吧。” “我不,”温景撅嘴,“她俩绝对有问题,我得我问清楚了。” “我知道她俩什么情况。”桑菱歌道,“我告诉你。” ---- 好家伙,在的时候终于亲亲了
第51章 温景看了厨房一眼,听桑菱歌的话乖乖坐了下来。 桑菱歌给她夹了点小青菜,盯着她吃完后道:“我不知道猜的对不对,不过看她们两个的行为,应该是想让我吃醋。” 温景眼睛忽地睁大,而后懊恼地拍了一下大腿:“哎呀,她们怎么不早说!” 桑菱歌有些好笑:“早说你想干什么?” “早说我就配合她们了啊,”温景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我也想看你会不会吃醋。” “会,”桑菱歌直接道,但不等温景欢呼出声,她先夹了个糖醋排骨进嘴,“不错,小样做醋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温景:“……” 行动败露的小样和王钰眠主动承担了餐后洗碗的任务,温景看这会儿天色尚未黑透,便问桑菱歌要不要出去散步消食。 桑菱歌站在门口眺望了一下远方,问小样要了一把伞,而后跟着温景出了门。 “一会儿会下雨吗?”温景好奇。 “以防万一。”桑菱歌道。 温景的家乡在城市的东南边,位置较偏,但土地肥沃,几乎种什么都能活。这里的民风也很淳朴,温景回来这么久,哪怕邻居们知道她是大明星,也从没上门打扰过。 “你要是早些时候来就好了,”温景指着小院门前的葡萄藤道,“我们住进去的时候葡萄已经被鸟吃的差不多了,剩下还能吃的基本都被样妈她做成葡萄酒了,你是不知道,这葡萄特别甜,我从小到大吃过最甜的葡萄就是我家门口的这株。” 桑菱歌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这是你爷爷奶奶种的吗?” “是也不是,”温景提起这个有些不太好意思,“按我爷爷之前的说法,这株葡萄是我小时候吐籽自己长出来的。” “你爷爷的说法?” “对,因为这句话,我每年放暑假心心念念的事情就是回来看葡萄,只是我后来开始拍戏,就不怎么来了,直到我爷爷奶奶相继过世,我回来奔丧的时候从邻居奶奶那儿得知,这葡萄藤其实是我爷爷移栽过来的,为的就是能让我每年多来两趟,可是……” 温景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桑菱歌看她状态不对,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温景心中升腾起来的难过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牵手打散了不少,正当她琢磨着是先和桑菱歌来个十指相扣还是再说一说从前的事情,就听桑菱歌问自己:“那边那个是烟囱吗?” 温景看了看她说的方向,点头:“对,我们这里老人比较多,他们习惯用大灶烧饭,省钱还好吃。” “大灶煮饭的确香,”桑菱歌眼神里也流露出怀念,“小时候我外婆家也用大灶,她煮的时候我一边坐在小板凳上给灶里添柴,一边闻着饭的香味等锅巴出炉。” 温景闻言偏过头瞧了眼桑菱歌,随后冷不丁撂下一句等等就冲进了一户冒着炊烟的小院里。不多一会儿,她捧着一碟冒着热气的锅巴回来了。 温景在桑菱歌吃惊的目光下拿起一块递给她:“用签名换的,奶奶说这是刚出锅的,可香了。” 桑菱歌愣了愣,而后咬下一大口。 温景满眼期待:“香不香?” 桑菱歌点点头:“特别香。” 两个人在路边把一碟锅巴分吃干净,等温景还完碟子回来,两个人肩并肩继续往前走。 温景:“小时候这路是泥堆出来的,没这么宽也没这么平,所以每到下雨天我的鞋子和裤脚就会遭殃。还有那边之前有个坡,我和朋友打闹的时候没注意,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说完她扬起下巴让桑菱歌看:“就这儿,当时流了好多血,可把我奶奶心疼坏了,还特意煮了红糖鸡蛋给我补血。” 桑菱歌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果真在下唇的位置看到一道浅浅的疤,她用指甲轻轻地刮了两下,惹得温景缩了缩脖子:“痒。” 她话是这么说,但除了咯咯笑以外,一点儿也没躲开的意思。 “原来你从小到大都这么皮。” 温景咧嘴笑:“年轻受点小伤没什么得啦。” “这是一点小伤吗?”桑菱歌的指尖落在她的眉眼处,“眉骨被砸伤、感染咳血、眼睛和脚底被玻璃划伤,你觉得这些都是小伤?” 桑菱歌的声音不大,但气势十足,温景发现她生气了,赶忙道:“不不不,不是小伤,我的意思是我年纪轻,好得快,不会……” “那等你年纪大了呢?”桑菱歌问,“我没有否认你对工作的热情,但做所有做事之前是不是应该把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是是是,你说的对,说的特别对,”温景举手右手发誓道,“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受伤了,如果我再受……” 说到一半发觉不对,低下头期期艾艾地道:“那啥,我其实也不想受伤来着,可意外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所以我争取以后不经常受伤,你看怎么样?” 言罢没得到桑菱歌的回复,温景以为自己的话让她不高兴了,是以缓慢抬起头想偷瞄一下她的神情,谁知此时的桑菱歌已经走到了离她十几米的田埂边。 桑菱歌正观察田边小花上的几只蜻蜓,听见温景的脚步声扭头对她道:“快下雨了。” 她的话刚刚说完,一滴雨水落在了她的睫毛上。 温景笑着擦掉她睫毛上的雨水,而后撑起伞,拉着桑菱歌的手往反方向跑去。 二人跑过了老宅,跑过了田里种的作物,跑过了鸭舍、鸡舍,最后停在了一棵大树下。 大树枝叶繁茂,树杈遒劲有力。桑菱歌从未亲眼见过这么巍然挺立的大树,忍不住惊叹出声。 “我听我爷爷说这棵树从他记事起就在了,他也不知道树的具体年龄。” 温景带着桑菱歌来到这棵树的另一边:“这是我镇上的几个爷爷给我和朋友们做的秋千,前几天我想玩来着,结果刚坐上去绳子就断了。” 言罢见桑菱歌瞪了过来,她赶紧找补:“后来我找阿眠来修,她又给我重新做了一个,现在这个可结实了,可以坐两个人。” 桑菱歌闻言视线转到秋千上,温景瞧她对这个挺感兴趣的,忙不迭地拉她坐下,等桑菱歌坐稳后她提醒道:“抓好,我要开始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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