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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原眺[gl]

时间:2023-09-04 00:00:16  状态:完结  作者:冉东驰

  梁知会紧接着问:“不会永远不准我显形吧?这样还执行个球的任务,纯蹲墙角当空气净化器了吧。”

  过显茗表示赞成。

  梁知会:“那……”

  这时,一阵急促的震动在过显茗手腕边响起,终端上有人在催她尽快到场。过显茗朝她一点头,接通了耳麦里的通话,转身离开。

  梁知会站在原地,要说出口的话囫囵了一圈,只好在她走前调整好自己:“老师再见。”

  过显茗一面扶着耳麦,一面想起什么似的驻足,回头轻轻地拍了拍梁知会的肩,然后迈开腿飞快地朝主楼方向离去了。

  梁知会第一次觉得监察处的豪华大牢有这么地折磨人。

  一般来说,因着申勘与过显茗相处融洽,梁知会在监察处就基本没有待遇不好的时候,这次更是直接受了过显茗的吩咐,这间屋子里吃的喝的用的一应俱全,甚至因为断了梁知会的信号,还贴心地给她配了一个巨大的显示屏供她浏览消遣。

  就差再给她配个陪聊了。

  可是梁知会感到自己内心传来一股无比真实的焦躁,这种躁郁诚实地反应在了她的表现上,让她压根无法入睡,甚至逐渐地无法好好地坐在那里。

  “不会是被安全处那个破牢关了两次,关成疯子了吧?”梁知会自嘲地笑了一声,抬手看着自己布满伤痕的指尖。

  这一看,她的笑意就慢慢淡去。严今期用自己的肌肤给她擦拭伤口的场景,突然就占满了她的整个心胸。

  严今期,严今期——这个名字仿佛突然被刻在了她的心口上,让她觉出了一点疼痛。

  梁知会想起自己方才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我还能再见到今期吗?”

  这个问题一重现,她便顿时泄了气一般坐在了床沿,安静了好一阵。

  自从遇见严今期,她便多了好多离奇的经历。

  一个炎气精纯的川原执事被凉性的任务对象影响了梦境,看到了任务对象的梦境;她自认不是一个情感泛滥之人,可竟然逐渐放任自我爱上了自己的任务对象;紧接着便是莫名其妙在生死关头触碰到了本该阴阳两隔的人,还偏偏独独只能被她一人看到摸到……

  梁知会忍不住又站起来,思考的同时在房间不住踱步。

  她就这样不眠不休地度过了不知多久,在一间封闭无人的密闭空间内昼夜不分——终于,有人找上了门。

  **

  林辛恪在暗自在衣角上捏了把手心里的汗,小声念道:“快开快开……开不开啊,这锁锈了吧?”

  顾影:“我来!”

  随后一把接过钥匙,几下转开了锁,推门而入。

  林辛恪抢先进去,却迎头被一个直挺挺地坐在床上的身板吓得魂飞魄散。

  林辛恪压着嗓子大喊:“梁知会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顾影却皱了下眉,上前在梁知会眼前晃了晃,发现后者眼皮半睁不睁,像个没上油的机器一样,缓缓地转了下眼,看向她们。

  “没事吧?”顾影摸了把她的额头,“哎有些烫。算了,你现在清醒吗?清醒就吱一声,辛恪想办法要来了钥匙,我们是偷偷溜进来的,有些事必须要给你说——梁知会?”

  梁知会看向她,察觉了顾影此刻非同一般的认真的神色。

  “是应急系统吗?还是那个叫应急功能的?”梁知会面无表情,开口直截了当地问道,“高层他们开会,是因为这个应急系统出了问题,又因为涉及诸多两世伦理问题,所以她们需要讨论这个功能的相关争议吗?”

  那时她第一次进安全处,那个叫代什么的,叫篡位那个副处长,就曾经就这个问题跟她争论过。如果她真是因为这个显形,那么后续的一切倒也合理……

  顾影欲言又止,抬头与林辛恪交换了一个眼神。

  “知会,”林辛恪道,“其实……据我从某些途径所知,川原根本不存在什么关键时刻能救人命的‘应急系统’!”

  顾影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因为从没有人成功地使用过。”

  林辛恪压着声音接道:“这只是川原众多谎言中的一个——他们有些人,根本不在意生人的死活,所以根本就没有一个‘应急功能’能拿来救命!”

  梁知会的呼吸急促起来,死死地看着顾影的眼睛,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知会,”顾影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坐在床边,“你听我说——内容或许有些难以接受,但……”

  “你被带回来的这两天里,我查阅了档案室的大量文书,并根据我的一点猜测扩大了检索范围……”

  顾影的声音清晰而缓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在空旷的小屋内,几乎砸出阵阵回响。

第43章 琼夜

  宫城落了锁,不知从哪儿传来了梆子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回荡在幽深的皇宫内廷深处。这座比周遭建筑都高一头的庞然巨物,静静地屹立在京城的正中轴上,金黄璀璨的瓦顶反射着夕阳的光辉,这个地方天生就象征着人间权力的顶峰与极盛。

  太阳一旦与远山擦了个边,从傍晚到黑夜的进度就大大拉快了。

  当黑夜漫过最后一寸人间,无人在意的深宫内,一闪从不打开的殿门被轻轻扣响了三声。

  李琼夜的神情永远仿佛被雕刻在脸上,却在这道敲门声中眉梢一动。

  门被来人推开,照进一小片手提的烛光。她长久待在黑暗中,即便是这一点微弱的光芒也能刺得她眼睛一花。

  来人没有说话,大约是出于礼貌,脚步轻不可闻,直到走到她面前才停下。

  李琼夜勾了勾嘴角,清了下嗓:“许久没受到过敲门而入的礼遇,让我瞧瞧,是哪位……”

  待她抬头,越过烛光看去来人后,她的话音猛地顿住了。

  严今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李琼夜沉浸在震惊之中,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和她错开目光,垂眸不语。

  “一别……一年有余?”严今期道,“骤然重逢,我本该问公主一句,‘别来无恙’。”

  李琼夜有些牵强地轻笑一声,转身拉了拉自己身上颠倒凌乱的外裳,又顺手捋了一把散乱的发丝。

  “一切安好。”她背对严今期,声音平稳,却需要藏着自己的神色,“你呢?离开京城了,为何还要回来?”

  严今期一愣,从她后半句中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恼火。

  李琼夜侧脸,露出一个带着悲意的笑意:“总不会是专门回来见我的罢?”

  严今期知她玩笑,又听出她话语里的苦意,想了半晌不知该说什么,遂静静地找了个墩子坐下,把蜡烛灯放在一旁。

  “你是半点旧也不愿与我叙。”李琼夜道,“你都摸到这个地方来了,总不会是为了半夜陪我看月亮——我有预感,今日过后我们二人也就走到了最后。怎么,图穷匕见之前,连好生地看一眼匕首外的图画也不愿么?”

  “公主,”严今期心平气和道,“‘今天’怎么会是最后呢?”

  李琼夜挑眉:“也是。从我决意嫁人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走到了最后……说起来,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严今期:“那着实不必。当年年少不知事,与公主偶有两句言语失言,好在最后并未促成什么实质上的越界,所以往事也不必再提了。”

  “总算引着你多说了两句。”李琼夜看着她,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我知道,当年未与你提前知会一句,便直接将我与驸马的婚期定下的消息透给你,这是我的不是。如果说年少那段旧事有个结局,那想必就是我单方面的负心。”

  严今期可有可无地勾了勾嘴角,对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大度得表里如一:“两个女子的相爱不为世人所接受,你不胜压力,最终选择与一个男人成婚,无可厚非。”

  “邢韧是个理想的驸马。”李琼夜追忆道,“有野心,有能力,有实权,与我这样一个追求权势的人一拍即合。可惜……”

  严今期眼神一动,看向她。

  “‘对、不、起’——今期,我这三个字,”李琼夜一字一顿道,“可不止是说给青春年少时那点的旧事的。”

  待意识到她话中的深意后,严今期顿时再也冷静不下去——什么“平心静气”什么“宽容大度”,不过都是因为彻底放下、漠不关心罢了,都没有戳中要害。

  此刻她的呼吸急促了片刻,径直走到李琼夜近前,冷声道:“当年知会——当年梁知追在公主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果然是为此事而来。”李琼夜面无表情地坐在她方才坐的地方,伸手拨弄蜡烛的光影,“这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严今期步步紧逼:“什么意思?什么叫已经晚了——她不是自己赌气出城,然后遇到叛军被害的么?”

  “让我理一理,毕竟从来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李琼夜揉了揉额角,“你信吗?她的死因。你信也不会来找我了。”

  严今期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震碎她的胸口。

  她深吸一口气,用了最大的努力压下自己的急躁,主动出声帮她回忆:“那日她替我去公主府给你送药,那是一个早晨,你大约还在梳妆……”

  “是了。”李琼夜慢腾腾道,“那日我还在梳妆,听说有人来送药。一般下人会直接送到后厨,所以我当时还以为是你,于是凑巧还见了她一面——你说,你那位小朋友是个什么心理?还专程暗戳戳地想见我。怎么,你没跟她说清楚我们两个的事吗?”

  “我们两个什么事都没有。”严今期厉声打断她,丝毫无心玩笑,“所以她那时候就送完了?那时才过巳时吧,可她回来……回她家,便已经接近中午了。”

  “因为你那个好奇心过剩的小朋友撞上了邢韧‘办事’。”李琼夜飞快道,随后不紧不慢地轻声补充道,“——耽误了。”

  “说、完。”严今期抓住她的手,“一次说完。别给我展示你逗猫那一套。”

  李琼夜抽回手,严今期察觉到她抽的动作,就轻而易举地松开了。

  “你还是这么心软。”李琼夜挑衅地笑了笑,然后在严今期活似要剐人的目光中言归正传,“那个时候叛军围城,但迟迟未攻城,是因为叛军那一群下等人之间起了分歧。我和邢韧正好和他们中的一脉联系上,和他们约定里应外合——外呢,他们解决城外李莫等一干趁火打劫的宗王,内呢,我和邢韧会趁此把握朝政大权。为和叛军合作,我们声称掌握了城内禁军半数兵权——这也是事实,足以作为夺权的筹码;而至于夺权之后,我们则许诺了会给予他们应得的东西。”

  严今期皱眉:“应得的东西?”

  “无非就是财产,田地,地位。”李琼夜道,笑了,“当然——一群大字不识的粗人,凭什么举个旗就能逼着朝廷给钱给官?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们自然不会让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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