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嘴皮子,“你余姨是猪油蒙了心,我,我希望你看在她照顾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她一次。” 盛高阳听得直皱眉,“唐明城,夏夏被打得时候你在哪,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让她不追究,你就是这么做父亲的?” 说完,盛高阳直接给了他一拳,唐明城跌坐在地,整个人被打懵了。 唐书夏眉头轻挑了下,“舅舅,别脏了自己的手。” 盛高阳本来还想补两拳,一旁的警察立即出声警告,他却欣喜若狂,“夏夏你刚刚喊我什么。” 唐书夏坦然,“你不是舅舅吗?” 盛高阳笑得合不拢嘴,“是,我是,夏夏终于又喊我舅舅了。” 唐书夏,“嗯。” 她虽然不懂盛高阳为什么这么开心,但有个关心自己的人,似乎也不赖,“别急着打他,再等等 。” 盛高阳,“等什么?” 唐书夏,“等结果。” 橘里办事效率很高,连夜询问,终于问出了一点事,但令他们哭笑不得的事,却和印□□的事毫无关系。 那人就是个仿制工,手艺不错,至于在他工作室搜索出来的钞票印版也是个工具模板,做出来给人展示用,钞票是真钞票,完全不构成伪造货币罪。 被教育一顿是跑不了的。 真正有问题的是余惠美,即便在有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她还死鸭子嘴硬不肯交代出现在旧吊楼那处是为什么。 最后还是人仿制工将她的事抖了个干净,“她看起来一副有钱的样子,但她让我仿制的全是假货,而且特别急,非让我把半年时期缩短成一周,她真是太奇怪了,不会是准备拿我这些东西出去行骗吧?” 警方也不傻,余惠美教唆人犯罪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再加上吞吞吐吐,于是拿着那些照片一查,问题出来了。 照片中很多东西有编号,而且还曾在某些拍卖会上有过记录,这些东西都归属于一个人-盛暮雪。 于是很快,他们将唐书夏以及盛高阳和唐明城一起喊进去,“这些东西你们眼熟吗?” 盛高阳一看照片,忍不住皱眉,这些东西全部是嫁妆单上的物件,“这都是我姐的东西,怎么了?” 警方把怀疑说给在场的三人听,除了唐书夏,其他两人都非常激动。 唐明城脸红脖子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东西还好好的在保险柜里,她肯定是想留这些做纪念。” 盛高阳冷笑,“纪念,纪念我姐的东西?”他从余惠美包包里拿到那帝王绿扳指就知道有问题了,“恐怕不是纪念,而是她贪念我姐留给书夏的那些东西吧,东西究竟还在不在,直接让人去检查不就知道了!” 唐明城想起最近余惠美闪烁其词的样子,每次问及盛暮雪那些东西时,对方总语焉不详,他手抖的掏手机掏了半天,额头的汗却越来越多,在盛高阳的怒视下,他竟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连腰背都弯了一个弧度,“让我见见她,我亲自问她,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盛高阳,“不用你给我交代,现在,打电话问,我要知道我姐的东西还在不在!” 唐明城在他逼迫下,不得不重新面对这问题,“好。” 一通电话过去,助理连夜赶过去打开保险柜,顺手拍了一张照片传到了唐明城的手机里。 盛暮雪当年那一柜子的珠宝钻石,所留不过几件物品。 盛高阳看见照片里那零星的几件物品,气笑了,“好啊,真是好得很,我姐把夏夏交给你照顾,结果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娶回了一个贼,不光窃取我姐留给夏夏的嫁妆,还纵容她花钱雇凶教唆别人伤害夏夏。” “唐明城,你要玩是吧,我们盛家奉陪到底。” 唐明城气血翻涌,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第026章 告别 余惠美坐着冰冷的椅子,却犹如坐在了砧板,头顶上那把刀高高悬挂,要下不下,以至于她整个人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她啃咬自己的指甲,一晚上,最近才做的亮晶晶的美甲被她啃的七零八落。 她不懂,怎么会那么凑巧,在这个鬼地方都能遇见盛高阳。又那么巧,方晓春那个女人居然还在橘里。 做这些事前,她也是咨询过专业人士的,知道方晓春这样的行径属于民事责任,只要不搞出人命,最多也就关上几天,赔几个小钱就完事了,再说以唐书夏那个性子,能折腾出什么花来,最后恐怕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但结果与她预想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余惠美近乎神经质的喃喃低语,“完了完了,这次真的要完了。” 盛家那群人,一个个护短的很,盛高阳要知道她过去做的那些事,绝对会去找唐明城算账,到时候他一囔囔,她做的事可就什么也瞒不住了。 哐的一声。 余惠美在看见走进来的是阴沉着脸的唐明城时,她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般的弹跳起,“你怎么来了。” 一天不见,唐明城仿佛老了十岁,和她早上见到时完全判若两人,唐明城冷眼看着她,“你居然还有脸问我怎么来了。” 余惠美害怕的往旁边移,她往左,唐明城就往那边来堵她,她往右,唐明城立即转到另一条路,两手撑在桌子上,那来势汹汹的模样,让本心虚的余惠美忍不住发悚,她是唐明城的枕边人,自己的男人什么脾气她非常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唐明城近几年来易暴易怒,一个不顺心喜欢摔东西,或直接动手打人,之前每次看唐书夏吃亏时还很暗爽,“老唐,你知道盛高阳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他讨厌任何顶替了他姐姐位置的女人,你千万别相信他说的那些话。” 唐明城被盛高阳打的地方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要不是助理给他拍了保险柜照片,警方这边又取得了重要人证和物证,那一笔笔不小心的数额转账可是从余惠美的账户中亲自划出去的,难道也是盛高阳逼着她转的? 他现在耳边回荡的全是盛高阳的指责和阴阳怪气的嘲讽,而眼前的女人居然意图欺瞒他,他忍不住怒吼,“你到现在居然还想骗 我!!!” 余惠美眼眶都红了,“我、我。” 两人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围绕着桌子转圈。 余惠美见他一副怒不可遏要吃人的样子,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了,心慌的很,“老唐,我承认我虚荣心作祟,可哪个女人没一点虚荣心的,你再问问世上哪个女人不爱美,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有送过我珠宝首饰吗?你知道那些太太们都是怎么嘲笑我的。” 说她土包子一个,野鸡变凤凰,就是披上龙袍也不是太子…… 那些话像一根根针扎在了她心口,她也试着融入进她们的圈子,但那些女人总是明里暗里的嘲讽她,笑话她,看不起她。 直到有一天她打开了盛暮雪留下来的珠宝盒子,那一箱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刺痛了她的眼。 同样是女人,有些女人活得高高在上,即便死了,还有光环加身。而有些女人即便嫁入豪门,当上豪门太太,却过得像个家庭保姆,给男人带孩子,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全家人。 她不甘心。 凭什么盛暮雪有的而她却什么也没有。 唐明城本来以为摆脱盛家,远离了盛家,就可以挺直腰板做他的唐董事长了,可是,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再次在盛高阳面前弯下了腰,甚至让他抬不起头来,外面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和过去那些瞧不上他的人眼神重叠,让他越发的恨了,“我是没给你买什么首饰,但我给你钱,你要什么就有什么,难道这些还不够?” 余惠美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可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你长脸啊,我有什么错。” 唐明城气得头晕,眼前一黑,双手撑着桌子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去,“你的意思是我让你去动暮雪要留给书夏的嫁妆吗?是我拿着刀逼你去造假,你拿那些照片去造假准备做什么啊,弄几个假的来,欺骗盛家,欺骗我,你胆子是真不小,居然还想偷天换日,你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吗。” 余惠美最初也没想过要卖那些嫁妆,她没什么好看的首饰,每次陪唐明城外出应酬时,挑礼服挑首饰都是一难题,之后就打了借用一下那些嫁妆的主意,她随便挑拣了一两样戴在身上,没想到引起那群富太太们趋之若鹜的围着她打转,问东问西,那种被人簇拥的滋味,终于 让她挺直了腰板,她喜欢那种感觉……直到她娘家兄弟逆行驶开车不小心撞死了三个人,要一大笔的赔偿款,唐明城的确每个月都会给她一笔零花钱,但那些钱怎么够赔偿三个家庭。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是孙太太见她愁容满面的,给她出了这主意。 余惠美第一次干这种事的时候,最初还担惊受怕了一阵子,深怕被唐明城发现首饰少了,结果这男人一心扑在事业上,连她每日换戴的首饰都分辨不出,之后她的胆子才逐渐变大了。 余惠美一脸的委屈,“我也没想骗你们,是你天天问,我这不是着急才想着先弄几个仿品回来应付一下。” 谁能想她这么倒霉,找的一个仿制工居然还是个骗子,胆大包天到敢制造□□。 她要是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打死她都不会选择这条路。 关键她那些钱也都打了水漂。 唐明城之前还挺喜欢余惠美这小女人姿态的,现在看一眼都觉得两脑门突突突的疼,他猛拍了下桌,“你把那些首饰弄哪去了。” 余惠美一个哆嗦,“卖、卖了。” 唐明城不用问也知道那些珠宝翡翠去了十之八九,他噗通坐在了椅子上,由余惠美口中亲自说出,他才觉得自己当初是真的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目光浅的女人,“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想办法把东西一样不少的给我找回来,补上这个窟窿,然后去求盛家的原谅,要么你就等着盛家那边给你发律师函,在橘里待上个几年,或者十几年。” 余惠美腿一软,连忙扒拉着桌边来抱着唐明城的腿,“老唐,你听我说,我真的想过办法找回那些东西的,但但卖出去的东西,找不回来了,我能怎么办,你一定要帮我,我们也十几年的夫妻,你真的忍心见我坐牢吗?” 唐明城一想到盛高阳拼着两家关系破裂,也要为唐书夏讨回一个公道,他疲惫的摆手,“如果你仅仅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我还能想办法用金钱去弥补,但你居然把主意打到书夏头上来,你,你真是找死。” 盛高阳这么生气,无非是唐书夏受到了伤害,对于盛家那样的家庭而言,金钱财帛可有可无,但人受了委屈就不行。 唐明城累了,他闭了闭眼睛,“你把首饰卖了,钱呢?” 余惠美噗通坐在了地上。 唐明城没听见声音,低头一看对方的表情,心也跟着拔凉拔凉,他不敢置信,“你把所有的钱都用来救济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你那弟弟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是没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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